在剛才被沉念擁著,倚在窗臺邊時,難道沒有刻意垂下點兒頭再抬眼同她對視嗎?爛熟于心的招數(shù),搬進祝家的第一天就用在親姐身上。
面對“刻意勾引”的指控,庭萱不置可否。
昨晚被槍抵著反而濕得厲害——生氣嗎?不至于。
最多有些不忿。
憑什么是自己先向欲望低頭。
在做愛時還惦記著我要贏的確有點幼稚。
她是不喜爭搶的性子,但在性事上始終有莫名其妙的自尊。
或者頑劣。
即使這種博弈中的籌碼只有身體,庭萱也不介意在面對合緣的對手時犧牲一點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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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沉念心中還留了職業(yè)道德,或許現(xiàn)在的行為稱得上失控。
這絲奇異的自得全部上涌到腦部,轉化為性興奮了。于是胸腔里反而空落落的,像跳傘后的前一秒,被重力加速度拽著下落,體內五臟六腑全部移位,無處安放的酸澀從胸腔溢到四肢末端。
庭萱順了順沉念的長發(fā),又伸手撫著她的臉,引著溫熱的唇舌在赤裸的前胸游走,回味每次啄吻后的余溫。
教堂內較外面更陰涼,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不自覺繃緊,所以靠近熱源成為本能。
素胚沾上了粉色,沉念十分滿意這次即興創(chuàng)作。
不像那件棄置的試驗品,她打算留下簽名——鎖骨上的皮肉淺薄,正適合銘刻烙印。
沉念吻上右側鎖骨正中,然后咬住。
痛覺是復合的。
被牙齒銜住的肌膚即刻返回疼痛信號。一種集聚于接觸點附近的、短促的銳痛,很快消失,無法再被追溯。
但咬合力很輕松地穿透了皮肉,到達骨頭。
如果上層痛覺是倏爾消逝的閃電,這層痛覺就是沉悶、無休止的浪潮。像有兩顆鋼釘要被旋進鎖骨里,擰出令人牙酸的鈍痛。
人真是繁復的多元集合體。
說不清高潮幾分來自生理幾分來自心理,總之,身體樂觀地把這個充斥著侵略意圖的啃咬轉化為綿密快感,送到骨盆間。
身上的人還埋在頸間,庭萱手攀著沉念右肩,在身下手指又一次刮過陰蒂并摁住時,突然捏緊。
沉念松開口,笑了聲,在庭萱小高潮的幾秒內伏低身體,方便她借力。
等抖動平息,手指剛試探著向里進了一點,又被喘著氣阻止。
“不要戴著手套進去……會痛!
攤開手掌,捻了捻剛才賣力工作的指尖,沉念嗯了聲,贊同這個提議。
“不過,現(xiàn)在只打濕了一點。要達成你把整只手套弄臟的愿望,我們可能需要點別的方法。”
視線落到頸側,最開始留下的掐痕已經消失,又恢復光潔如玉的樣子。憑著記憶重新尋到剛才還泛著粉的地方,沉念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果然耳側的喘息更短促了。
“我努力一點!
沉念作出保證,像即將刺破獵物動脈一樣咬住庭萱,在她抑制不住地瑟縮中攤開手掌,拇指抵住之前未碰過的尿道口,摁著左右晃。
滅頂?shù)拇碳び康叫「梗e聚在肚臍下,庭萱咬住唇,壓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臟話。
沒等到預料中的辱罵,沉念逗她。
“害羞?”
不待回答,又慢條斯理開口:“其實,弄臟并不準確,潮吹時噴出的體液比平時喝的水干凈得多!
手上的動作倒不停,順便屈起中指和無名指,有意無意地擦過穴口,偶爾刺進去一兩厘米,又很快抽出來。
忍住笑,湊近庭萱耳朵,報菜名一樣細數(shù)化學組成。
從害羞到震驚到失語,庭萱開口:“這是教堂!
沉念的答話聽起來毫無負擔。
“對,所以待會兒注意點,記得噴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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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肥恰洞蠓拧防镒钕矚g的一首,用來做黃文標題……邱比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