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襯衣被剖成兩片,層迭波浪向旁側(cè)垂墜,胸部肌肉鼓起,兩點深紅的肉粒將露未露。
小麥色的皮膚表面,新舊不一的疤痕縱橫,覆蓋于最上方的一條血線從胸下開始延伸,穿過腹部溝壑。握刀的人本身帶了怯意,刀尖落得不深。
縫隙中溢出的血珠將傷口延長,沒入長褲。
這種程度,只能說是有點癢。
阿德里安毫不在意地抬眸。
維莉雅正盯著那條艷紅,這點血色甚至不足以倒映在她碧綠的眼珠。
“抱歉……”
她伸手,指腹劃過蔓延出來的血跡,那處隨之抹開一小片淡紅。還想說什么時,手腕被人捏住,牽起,他在吻她握過匕首的手心。
“這個時候道歉,會掃興的!
指尖被咬了一下,不疼,反而在立馬被舌頭舔過時有些癢。
維莉雅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嘴唇。
他只含了半個指節(jié),還在舔弄,舌尖偶爾探出,一晃而過。
她被舔得更癢了,這種酥麻始于觸感,再被視覺加重,于大腦皮層放大。
微小細密的電流反向流竄,最終匯聚在身下。
腳尖暗自用力,身體微不可察地蹭動,臀肉被桌沿邊角擠壓,緩解前方的瘙癢。
有點口干舌燥,然后她對上了阿德里安沒有挪移過的眼神。
暗流在深海醞釀,叫她沉溺。
維莉雅猛地抽回手,濡濕的指尖還殘留口腔的溫度,指腹無意識地相互摩挲,倒使那股熱量擴大。
“還沒脫完!
阿德里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說完抿了抿唇。
他坐起身,本就變成布片的襯衣墜落,男人的上半身也變得完全裸露。
維莉雅能看清他動作時牽動了哪塊肌肉,以及浮現(xiàn)的青筋脈絡(luò),也能看到更多傷疤,刀痕或槍口。最顯眼的一道在左肩,從肩頭指向心口,此刻看著也是猙獰可怖,難以想象傷口有多深。
她不忍再看,卻總是能撞上他身上散落在各處的傷痕。
于是視線最終落在腰腹,腹肌外側(cè)的線條向下收攏,延至被長褲遮擋的胯骨。
她忽然覺得,那條艷麗的血線加深了某種性感。
原來欣賞身材好的肉體就會讓心情變幻。
喉嚨不自知的吞咽動作清晰落在阿德里安眼中。
他開口帶著笑,“不繼續(xù)了嗎?”
繼續(xù)?
維莉雅因他的話往下看。
——再繼續(xù)的話就是脫掉褲子了。
“你自己繼續(xù)吧!”
她哼了聲,語氣莫名羞惱。
阿德里安點點頭,沒說話,忽然站起身。
維莉雅一驚,身體后傾,她朝他的臉看去時,他卻俯肩,已經(jīng)照她所言脫了自己的長褲。
再坐下時,男人渾身赤裸,雙腿分開,胯部陰莖半硬,根部墜著沉甸甸的陰囊,盡數(shù)展露在空氣里。
維莉雅強忍著即刻轉(zhuǎn)身的沖動,但壓不住頃刻間臉頰爆紅。
“阿德里安——”
從未如此清楚將他的性器收入眼底。
她略無措地叫了聲他的名字,不知接下來要說什么話。
閃爍的目光刻意避開下方,余光所見卻極難忽視。
匕首畫出來的傷口不再滲血,好似只是被沾了紅墨的筆尖勾繪出的線條。底部的墨被蹭花,一層淡淡的紅在小腹暈開,飄在存在感極強的性器上方。
維莉雅不知道自己呼吸逐漸急促,但身體確實在發(fā)熱發(fā)燙。
她將一切怪在眼前人動作太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下一秒,這個人倏地雙手掐她的腰,將人提起來,坐在桌沿。
雙腳驟然離地的虛浮感令維莉雅低呼一聲,兩手抓著他,指甲嵌入硬起的小臂肌肉,掌心緊貼凸在皮膚表面的粗長經(jīng)脈。
阿德里安卡在她雙腿之間,她的腿因此分開。
他的臉恰好對著急速起伏的胸部,只微末的距離就能碰觸。
坐穩(wěn)之后,維莉雅一手摸著他的脖子,另一手揪住頭發(fā),忿忿道:“做什么!”
阿德里安仰頭看她生氣臉紅,唇角微勾,“猜猜?”
他的手不知何時滑到她腿根,此時一只手的虎口卡在大腿,另一手拿起被丟在桌面的匕首。
刀柄在他指間明顯更自如,他握著,刀尖朝下,它不似在維莉雅手中的顫抖。
那股顫栗轉(zhuǎn)移到她的身體。
控制不住地要后縮。
——銳利的刃光此刻直直地落在她被褲料包裹的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