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再一次看見維莉雅，因擔(dān)憂而高懸的心才落了下來。
剛出房門就碰上熟悉的人，維莉雅微笑打招呼，“杰森叔叔，早上好�！�
她穿著一條布料柔軟的鵝黃色長裙，清洗干凈的頭發(fā)辮成一束，乖順地垂在肩前。
依舊能從輕微紅腫的眼眶探出曾崩潰過的痕跡，臉頰的指印消退不少，但頜骨處卻多了隱約從頸部延伸出來的奇怪紅痕。
而她神情平和，與往常無異。
沒人敢偷窺阿德里安，自然也無人知曉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
杰森只覺得驚訝，轉(zhuǎn)而欣慰。
他拍了拍她的肩，“早上好，維莉雅�？礃幼有那橐呀�(jīng)調(diào)解過了？”
維莉雅點點頭，笑意收斂了些，抿唇道：“…安娜呢？”
杰森沒準(zhǔn)備隱瞞，“在底層甲板。等船靠岸，她父親會帶她回鄉(xiāng)�！�
“那殺了她的兇手呢？”
不由自主地手握成拳，維莉雅問得急切。
沒想到杰森沉默了一瞬，有點意外，“你不知道？公爵大人把他投海里了�！�
維莉雅浮現(xiàn)出愕然表情，手指隨即放松。
“還砍手剝臉了�！苯苌a(bǔ)充，面上沒現(xiàn)出什么，語氣也很平靜。
連維莉雅自己也不知道她當(dāng)下是何種心緒。那個低劣的男人血肉模糊的畫面在腦海里繪出輪廓，她皺眉，壓下惡心不再去想象。
米勒死了，韋倫也死了。好像該高興才對，可心里又少了點兒親手報復(fù)的快感。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很感謝阿德里安。
不管是處置了韋倫，還是幫她疏散陰霾。
跟隨杰森去往船長辦公艙的路上，維莉雅發(fā)覺挪亞方舟號徹底變了模樣。
每條走廊都有軍人把守，來往的除了工作人員，幾乎沒有其他身影。
她往下看，陰天的主甲板也很空闊，奇怪的是上面三兩人群都是平民穿著。
在這之前，平民是不允許上來的。
或許也正因如此，貴族們不屑于和他們共處，所以都待在高層室內(nèi)。
亂七八糟地想著各種事情，視線一轉(zhuǎn)，對上一雙深黯的藍(lán)眸。
大腦瞬間停止運轉(zhuǎn)，維莉雅怔然與之對視。
阿德里安正站在辦公艙門口，聽身旁軍官模樣的男子說著什么。
他時而頷首，時而開口，只是目光落在她身上后再沒挪開，沉靜地目視著她向他走來。
少女身形纖細(xì)，行走間衣裙空悠晃蕩，看著比在奈歐莎的時候消瘦不少。
摸起來也是。
“公爵大人�！�
隨著杰森的問好，兩人停步。
阿德里安抬腕，下屬便止住話音。
“吃過早餐了嗎？”他問。
對于他暫停公事只是為了關(guān)心她這么一句，維莉雅面頰微臊，趕緊回答：“吃了。”
阿德里安點頭，默了兩秒，見他沒有其它指示，莫爾菲斯繼續(xù)匯報，“……照此時速，后天清晨能在納塔奧得港靠岸�！�
“嗯�！�
應(yīng)聲后，阿德里安直接牽起維莉雅的手進(jìn)門。
艙門闔上，室內(nèi)僅有他們二人。
艙室并不小，甚至稱得上十分寬敞。但維莉雅忽然覺得有些局促。
她立在門后沒動。
阿德里安也停在她身側(cè)。
握著的手沒有分開，他插入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早餐有沒有吃完？”
他嗓音低沉，語氣像是對待不認(rèn)真吃飯的稚童，問話時還將手伸向她肚子。
莫名想到他之前揉捏她的耳垂哄睡。
維莉雅臉更紅，想攔住那只手，卻只能毫無作用地蓋在他的手背。
現(xiàn)在更像是她按著他撫摸。
“你把我當(dāng)小孩嗎！”
忍不住斥駁，卻是外厲內(nèi)荏。
阿德里安勾起唇角，俯身向她含羞帶赧的臉湊近，“你瘦了，怕你胃口不好沒吃多少……我會對小孩這么做嗎？”
停頓時，他俯壓得更低，摸在肚子的手抽了出來，食指彎曲，用指節(jié)抬維莉雅的下巴，尾音落在相貼的唇。
“唔……”
維莉雅哼出含糊的回應(yīng)。他的舌頭已然深入口腔，舌尖滑過濕嫩的內(nèi)壁，然后糾纏她因反應(yīng)不及而退縮的舌。
他蠻橫地奪走她的呼吸，如同昨夜。只是那時用手，此刻用唇舌。
無需他再用勁，維莉雅仰著臉迎向他，雙手扣住男人兩側(cè)的腰帶，手心溫度將皮質(zhì)染上暖熱。
阿德里安碾磨她柔軟的唇肉，或是將其吮吸得越發(fā)飽滿。
兩人十指相扣的手舉過她的耳尖，他把她手背摁在門板上，另一只手則移向她的腰。
臂彎收緊，維莉雅便被迫挺胸，感受到胸乳緊貼男人堅硬的胸膛，乳尖也在承受覆壓。
她的手抓得更緊，指尖泛白輕顫。
吸入的氧氣比不過他的掠奪，維莉雅大腦缺氧，一片白光。
她難耐地試圖與他爭搶，于是踮起腳尖含吮他的唇。
從始至終她都睜著眼睛，因此看見阿德里安閉上的雙眼彎了弧度，任由她擠退他的舌，反過來在他的腔壁攪弄。
最后還是維莉雅先敗下陣來。
實在呼吸不及，她抬手推他的肩。阿德里安順從地退開，垂眼看她急促起伏的胸口。
拇指指腹擦蹭少女瑩潤的唇，沾上分不清是誰的涎液。
他倒是氣息平穩(wěn)，又揉了揉她的小腹，“看來是吃飽了，但還不夠�！�
拐著彎說她體力不行。
維莉雅嗔他一眼，懶得再辯論。
他們來到沙發(fā)坐下，維莉雅本想坐在他身旁，卻直接被拉著側(cè)坐在他的腿上。
圈著她的腰，手臂壓住她的大腿，掙扎兩下敵不過他，維莉雅便放棄了。
她低著頭，看自己的手漫無目的地?fù)芘?guī)整的衣袖，觸摸到結(jié)實有力的肌骨。
“你總是不乖乖回答問題，維莉雅�！�
話意責(zé)備，語氣卻慵懶隨性。
因而維莉雅率先有所反應(yīng)的是他喚的稱呼。
這是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
和“莉莉”的感覺并不一樣。
或者說她的名稱被他咬字之后，總會縈繞某種瀲滟情意，透著他繾綣的欲念。區(qū)別于其他任何一個人。
像是盈盈水波漾動她的心扉，水中蘊藏細(xì)小的電流，那股麻癢傳導(dǎo)至每一處骨髓。
“嗯？又不聽話。”
察覺到她飄飄然的心神，阿德里安指尖用力，隔著裙布掐她纖柔的腰。
維莉雅笑出聲，單手抓住他作亂的手，同時撫蹭男人裸露的脖頸。
“那么，您此刻想讓我回答什么問題呢？”
她歪頭靠在他肩窩，輕輕呼氣在他耳根。
“……阿德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