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落下。
在半空中自由解體。
陳順夾煙的手挪開了些,吐干凈嘴里煙氣,才轉(zhuǎn)臉去吻她發(fā)絲里冒出來的耳朵尖,透紅透紅,小人芽兒埋在他胸口,一聲長一聲短地在抽氣。
換他操控后,她濕得很厲害。
掌心水淋淋的,全是她流出的水。
雨還在下。
帳篷里多出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甜氣。
她仍舊跨坐在他大腿上,奶脂似的皮肉白出雪光的朦朧感,兩團綿軟圓滿的奶子,奶尖俏生生地立著,像山花提前盛開在一片雪景中。一頭長發(fā)卸下,橡皮筋右手攥住,小手壓在他胸口,皮筋邊緣不時會刮過他的乳頭。
她小聲在喘,很節(jié)制。
每個氣音都是烈酒,他已經(jīng)不自覺地挺腰數(shù)次。
紹興他娘的真是好地方。
陳順從來沒有這種體驗。
這樣撲人的美色和艷情,她只給他一個人看,他是雨天帳篷中的唯一觀眾。和欲望斗爭過幾回,數(shù)不清了。
他必須再吸一口煙,讓自己稍微冷靜一點。
她貼得很近,奈何口齒里有煙味,不太清潔。沒有清潔之前,他不允許自己吻她的唇,也不允許自己解一解吃奶的渴望。哪怕一雙眼睛變成餓癆,他還在忍。
手指在她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輕輕抽插,黏膩濕滑,水聲潺潺。
軟肉不時絞緊,給他最溫柔的包裹。
濕潤的褶皺攀上來,有時能感覺到它們在抖。如果在她身體里的不是手指,而是他那根,被這樣的嫩穴包裹,絞上幾次,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小蘅,痛你要說!
陳順愛憐地開口,話放在她耳邊說。
杜蘅搖頭。
抵著他胸口搖頭。
她對待沖破理智的快意是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身體總是懸著,不敢完全落座。多出來的一點間隙,讓他在外的拇指可以盡情撫慰,撫慰那粒一摸她就發(fā)抖的小豆子,或者在她喘息不動時,稍快抽插幾下。
至多幾下。
就算收著勁,插得遠比他想的慢,懷里的小人芽兒還是受不了,一股淺淺的細流被插出來,流進他掌心。
再插幾次,手指想動也艱難。
外面的雨聲下得有些大,她的呻吟聽起來很小。
有點像受了委屈,又不肯哭出來。
“陳順。”
“輕點是嗎?”他馬上問,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被自己的口水灌了個水飽。
她什么都沒說,又搖頭。
小口小口吐氣,把他胸前淡淡的毛發(fā)濡濕了。
陳順用下巴壓壓她發(fā)頂,安撫著繼續(xù),粗長指節(jié)插深了點,就算甬道狠狠把手指絞緊,他還是有法子一點點插松插軟。
插到她的嫩穴也跟著下起小雨。
響起滋滋的水聲。
每想舔一次,夾煙的手必須靠近一回。
幾次下來,如果他肯分神,用余光就能發(fā)現(xiàn)煙頭燒著的危險紅點快要迫近指縫。在挪開手那一刻,煙灰已經(jīng)順著指骨脈絡(luò)滾下。
陳順沒顧。
肉棒受酷刑一樣煎熬著,他也不管。
所有意志被他凝聚在出沒女人小穴的手指上,插她,撫慰她。聽她一聲聲克制不敢放縱的嗯吟,詢問她,意識里的腳步聲走遠了沒有?
腿肉和小腹一起抖動的那一刻,她終于肯抬頭,給他看潮紅到有些失神的臉。
陳順將自己的額頭送上,抵住她,蹭她汗?jié)竦谋羌狻?br />
杜蘅眼里滿映著這樣一張面孔:睫毛粗密,瞳孔里閃耀著星火,剛硬的漢子也能柔情似水。在她注視下,手指抽離那個地方,把沾滿她體液的手指送進嘴里。
舔了。
像是等這口等了很久。
另一只手上的煙是寂滅狀態(tài)。
被他指縫生生夾滅。
火星經(jīng)過,留下灼燃痕跡,他不覺得痛。在她給的快樂面前,怎樣的痛都不能算是痛。
肉棒還硬著,油光水亮,他用掌心剩余體液抹龜頭,狠狠擼了幾十下才算射出來。
杜蘅醒來時發(fā)現(xiàn)雨停了。
天色昏暗,帳篷里點著馬燈。
光影很溫柔,散發(fā)陳順體嗅的軍大衣蓋在她身上,她竟然睡著了,應(yīng)該睡了很久,把天都睡黑了。
察覺她醒來,正用大號搪瓷缸在鐵皮爐灶上煮面條的陳順停下手,三兩步走到她面前,揭開另一個茶缸蓋子。
“不燙,把這點糖水喝了吧!
說著要扶她。
杜蘅發(fā)現(xiàn)他伸出的手上有處輕淺的燙傷,在指縫間。問他,陳順默了一刻,嗓子干癢。
“當時沒留意。”
但是不要緊,這甚至不能算作傷口。
杜蘅的記憶很好地向她展示出“當時”當?shù)氖呛螘r。
手指埋進身體,滿滿的,漲漲的。他的粗喘,那恨不得把她囫圇吞下的眼神,射了那么多次,依舊射出又多又濃烈的精液。
她低頭,緩慢眨眼。
接著捧來他的手,給吹了吹。
這下好了。
原本一個不配稱之為傷口的小地方,被她一吹,吹出事來。
帳篷里什么都粗陋,她精致,很有蓬蓽生輝那意思。
頭發(fā)別在耳后,才睡醒,素凈臉蛋帶著甜睡一覺后的粉暈,撅起嘴唇,絲絲往外吹氣。不光吹,她還摸一摸手指頭。
陳順心說,他的手指哪里受得起這樣的溫柔。
看過她的裸體,嘗過她給的好葷,十根手指頭,哪根手指頭都受不起了。
沒吹幾下,底下那團肉先半硬起來。
被她吹幾口就硬了,想和她整那個,這他娘和禽獸有啥分別?!
“沒事,你先喝著,我去給你煮面!
帶杜蘅握好茶缸耳朵,他轉(zhuǎn)身去爐子前面忙活。
把寬厚肩膀,正直正派的背影留給她。
杜蘅并不知道他起了反應(yīng),也不知道有人會一邊煮面一邊痛罵自己。她捧著茶缸小口小口地喝水,水溫剛好,很暖和。
自從場部建立學(xué)校,女子牧馬隊解散,她不住帳篷很久了。
都說草壩子上的日出很美。
但在她看來,日出是地球之外一個無形又巨大的主宰對準她,漸漸端起的槍口。槍口發(fā)著光,呼的擦熱之后,會將她徹底擊穿,打出一個貫通的彈眼。
所以,日出不可能具備任何美態(tài)。
可她突然想看陳家壩的日出。
像嬢嬢以前看日出那樣,靜靜等一次日出。
今晚要在馬場度過,正好,再沒有比這里更適合看日出的地方。
在這之前,杜蘅對著陳順給她的軍人背影說:“我們之間這些,不算傳統(tǒng)意義上的性交!
陳順明顯身姿一僵。
聽見最后兩個字,外加個我們,半硬要軟的那根一下子精神了。
大帳篷里支出另一個帳篷。
“怎么才算傳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