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只對一個人有禮貌!
央酒驕傲的昂起下巴,搬出經(jīng)典的身份認(rèn)同:“我是樹!
宋疏無奈望了他一眼:“樹妖也要有素質(zhì),怎么能對人家說滾,還直接關(guān)門?”
被罵了,央酒臉色變臭。
“因?yàn)樗懷!?br />
他按住宋疏的肩膀,把人朝小樓里推,嘴里嘚吧嘚嘚吧嘚,訴說近期積攢的怨言:“前幾天人那么多,你工作的時候沒空理我就算了,休息的時候都累的不想說話,只想睡覺,無論是親我的次數(shù)還是時長都肉眼可見的縮短了!
“哼,我煩著呢,她還要跟在我后面寫寫寫,總問我怎么才能長戀愛腦,為什么時時刻刻都能想著你,有什么秘訣?真是太過分了!”
宋疏腳步一頓,側(cè)昂著腦袋望向身后的妖:“哪里過分?”
“惹你煩了?”
“這只是一小部分!
青年在屋檐底下停住,側(cè)耳準(zhǔn)備聽下去,妖卻推推他肩膀讓人進(jìn)去。宋疏遂他意愿,跟隨扶在后背的力道前進(jìn)。
男人憤慨的嗓音繼續(xù)。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質(zhì)疑我!”
“什么叫為什么能時時刻刻想著你,什么叫有秘訣?這難道不是作為男朋友必須做到的事情嗎?宋疏,她在質(zhì)疑我愛你的本能!”
宋疏忍不住失笑。
他收斂神色,再次回頭去望背后的央酒,門外照進(jìn)的陽光為妖的側(cè)臉鍍上一圈金光,望過來烏瞳中閃爍著某種探尋。
宋疏目露質(zhì)疑:“你是在抱怨,獻(xiàn)殷勤,還是在點(diǎn)我沒有本能呢?”
央酒一腳把身后的半扇門踢上。
吱呀微響,海棠壓花玻璃門逐漸關(guān)閉,陽光經(jīng)過漫反射,左半房間驟然朦朧了。妖將男朋友抵在書架上,食指將他的唇角向上推:“我在討你開心!
宋疏背靠書架,突然垂下腦袋。
央酒歪頭瞅,低聲問:“哭了嗎?”
烏色腦袋用力搖頭。
宋疏吸吸鼻子,琥珀色的眼瞳被下斂的著的濃密睫毛遮擋,看不清神色,緊抿的唇卻微微顫抖。
可以看出,在用力忍耐了。
妖好心疼地揉揉他的頭發(fā):“這么不開心,那我們做點(diǎn)開心的事情吧?”
宋疏抬起霧蒙蒙的眼睛:“什么事?”
他話音剛落,面前的腦袋立刻湊上來,嘴唇碰上柔軟的觸感。
“開心點(diǎn)了嗎?”
宋疏:“……”
“還不開心?那真是太奇怪了,明明以前你親我一下,我什么都會好的。對,肯定是還不夠,來,你配合一點(diǎn)!
央酒將男朋友低埋的臉捧起來,抵唇深吻,手護(hù)在人腦后壓在書架上。掩上的半扇壓花玻璃門后人影交疊纏綿,等分開時,青年眼睛依舊霧蒙蒙,甚至染上粉紅。
妖潔白的手背也印上書架的十字紅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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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人類輩分
◎今天晚上我不要和你一起睡了!◎
尤其是少年時期, 被罵是常有的事。
相比匿名網(wǎng)絡(luò)里,那個年紀(jì)的惡意一點(diǎn)兒也不會少。明里背里,暗諷明嘲, 說實(shí)話宋疏從前聽過很多了,還會在心底偷偷難過, 忐忑地質(zhì)疑自己。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他學(xué)會端正視角, 學(xué)習(xí)向日葵朝溫暖的方向張望,鼓起勇氣走出孤獨(dú)。
雖然不一樣了,但有一點(diǎn)不會變。
被人討厭這種事情,無論還是會令人難過,這是無法克服的本能。
也還好。
就小小的難過一下吧。
因?yàn)閯傄y過起來, 就會有人察覺他的心情,插科打諢逗開心。難過還未積攢成型, 就被愛意撞散啦。
“宋宋?”
女客在走神的青年面前揮揮手,等人驚回神望過來,她忍不住調(diào)侃:“沒精打采的, 不會是中午不好好休息去干什么壞事了吧?”
宋疏眼神飄到對面書架,左半扇門已經(jīng)打開,光影流轉(zhuǎn),陽光不再造訪, 那片空間已經(jīng)陷入昏暗。
青年的耳根通紅, 低頭拿過她手中的書,小聲反駁。
“才不是我干壞事。”
干壞事的另有其妖, 而這妖正在茶棚里跟自己的情敵嘚瑟。
央酒攏了攏不存在的長袍, 老神在在端坐下來。對面的男人正在埋頭奮筆疾書, 根本沒抬頭。
他重重咳一聲。
祁蘅攥著水性筆唰唰地寫。
妖皺眉, 拿出殺手锏:“宋疏!
筆尖絲滑地在段落最后畫上句號。祁蘅抬頭, 不耐的眼睛里寫著“有話快說,不要打擾我創(chuàng)作”。
這態(tài)度,嗤。
央酒也不生氣。他嘚瑟地抬起右手,將手背展示出來,十字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明晃晃的,很顯眼。
祁蘅瞬間翻出死魚眼,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透露出四個字——你是蠢貨。
央酒不屑,將欲開口,轉(zhuǎn)眸望向隔壁桌的客人。他頓了下,拿起紙筆飛快地寫。
紙面冒出幾行狗爬字體。
【這是宋疏壓出來的。】
【親親的時候!
【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