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是這么回事兒,但被一個小孩這樣說,總覺得自己是在棄養(yǎng)。
宋疏抿唇,糾結(jié)該怎么回答。
這時,一只腳伸出來,揣在小妖怪的屁股上,圓滾滾的身體咕嚕嚕滾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小珍珠晃晃腦袋,惱怒拍地:“我這么可愛,你敢打我!”
忍無可忍的央酒磨著牙垂眸向宋疏揭露:“它兩百零八歲了。”
宋疏表情微妙:“兩百歲?”
他還以為是像豆豆一樣的新妖怪呢,畢竟是個小孩模樣。
央酒嗯了一聲,繼續(xù)揭露:“而且它根本不是這株白色藤蘿,它是紫色的!我才是白色的!我!”
單膝蹲的宋疏昂首望了望惱怒的妖,再轉(zhuǎn)頭看向被爆本體而震驚的小妖怪,一時間不直該作何表情。
對面小珍珠見勢不妙,立刻開始抹眼淚:“嚶嚶嚶,紫色的的怎么了,紫色的就不能叫小珍珠了嗎?我這么可愛為什么不能叫小珍珠?宋疏,壞妖怪搞色彩歧視!”
宋疏:“……”
你們植物系的妖怪都是這樣的嗎?
作者有話說:
央酒:呵,一些宛宛類卿罷遼!我才是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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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缸健
◎縮小版央酒,你值得擁有!
客廳中央, 從小到大,依次排排站著三只妖怪。
兩千歲的央酒臭著臉抱臂。
兩百歲的小珍珠邊蹭眼淚,邊偷偷觀察。
十二歲的豆豆:“?”
小麻雀的黑豆眼里遍布迷茫。
總而言之, 宋疏想見的鬼魂沒見著,家里反倒塞了一堆不省心的妖怪。紫藤蘿的外表太具欺騙性, 宋疏忍不住蹲下來, 幫他擦掉眼淚。
“別哭了,你當(dāng)然能叫小珍珠!
小珍珠抽抽兩下,嗯了一聲,再度發(fā)出作死的聲音:“宋疏呀,你家缺門神嗎?我——”
話音未落, 它被一腳踹出窗戶。
宋疏瞳孔微縮,下意識抬起的手卻被人抓住, 用力一扯,青年仰身坐到地上。
還好,小珍珠是妖, 飄在半空里。
宋疏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始作俑者,眼眸中的慍色在看清的瞬間停滯。
柔軟的白發(fā)搭在肩頭,烏瞳溜溜圓,一個縮小版央酒出現(xiàn)的在面前。因為胳膊太短, 抱臂的動作環(huán)不過來。
對上青年的視線, 小屁孩版央酒臭著臉,昂起下巴輕哼。
“……”
宋疏抿唇, 氣不起來了。
撐在地面的指尖微動, 最后忍不住捏住他的臉頰, 又?jǐn)傉迫嘁蝗。嬰兒肥像一團面, 軟軟窩在掌心。
他囑咐道:“不許再這樣了!
小央酒任他動作, 被揉得口齒不清:“你也不許再這樣。你的門神只能是我,你也只能是我的人類,不許有其他妖!
宋疏松開手:“我還什么都還沒說。”
“我在提醒你!”
小央酒睜著黑葡萄樣的烏瞳,重新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臉頰,目露思索:“宋疏,你喜歡這樣的?”
宋疏彎眸。
多可愛吶,是吧?
柔軟的嬰兒肥被捏住,微微用力,白皙的臉頰出現(xiàn)紅印。青年揪住小槐樹妖的兩頰,笑瞇瞇道:“什么樣都不許打人,去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央酒大人這輩子都不可能道歉。
“對不起。”
白發(fā)小團子抱臂,啪嗒啪嗒踩著腳,態(tài)度敷衍,說完立刻撲進人類的懷抱。
嘿嘿,沒有被推開。
央酒烏瞳彎彎,品嘗到了變成幼崽的好處。他貓進宋疏的懷里一動不動,生怕人類注意到不對勁,被推開。
小珍珠在旁邊氣得直哼唧。
不過紫藤蘿并非想做門神,它喜愛自由,無拘無束,只是看在宋疏的面子上幫他忙。
既然不需要,當(dāng)然也好。
畢竟它舍不得幼兒園的課堂,也舍不得公園里的漂亮阿姨。
夜幕降臨,小珍珠告辭了。
明天說好要去海邊看日出,五點起床出發(fā),今晚要早睡。
頂樓的燈光九點便熄滅,遮光簾隔開窗外的霓虹燈,黑暗也降臨整個房間。
宋疏閉上眼睛,腦袋剛開始昏沉,突然被碰了一下手臂。他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只見旁邊的被褥鼓起一個包,這個包正在朝上蠕動。
青年喉結(jié)滾動,心跳頻率逐漸瘋狂。
看著迅速靠近的鼓包,宋疏剛要掀被跑路,一只白色小腦袋從里面冒出來。幼崽版央酒頂著一頭亂發(fā),眨著葡萄大眼睛問:“宋疏,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宋疏有些無語。
小央酒歪著腦袋,趴在他身前是小小一團:“我想和你一起睡。”
眼睛逐漸適應(yīng)黑暗,小孩子的樣貌愈發(fā)清晰,烏瞳中閃動著期待的月光。宋疏抿唇沉思,突然覺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被迷惑的人類道:“就這樣,不許亂動,也不許亂變!
“好,我可乖了!
小央酒作出保證,立刻轉(zhuǎn)身躺好,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望了眼昏暗中小蒲扇一樣翹起的睫毛,肉嘟嘟凸起的臉頰,宋疏輕笑,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