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污、邪祟、死亡、負(fù)面情緒等等,祟氣的來源有太多種,即使是一顆野草被踩到也可能會導(dǎo)致祟氣產(chǎn)生!
祖奶奶擦擦額頭的汗,無奈嘆了口氣:“以我的能力是分不清的。”
宋疏蹙眉:“您之前說不形成祟物影響不大,小小這種情況也一樣嗎?”
與青年對視兩秒,祖奶奶垂眸搖了搖頭。
“不一定了!
祖奶奶說一般祟氣都是在空氣中朦朧地飄一層,用門神的方法很快就能清理干凈。但小小那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遇見。
明天有空,她需要去詢問一下別家門神,尋找更有用的辦法。
交流結(jié)束,宋疏搬起凳子回了房間。他看向沙發(fā)上被黑霧包裹的女孩,眉頭不自覺地微蹙。
“有什么事情嗎,叔公?”小小歪頭問。
宋疏回神,表情帶上一些歉意:“我家出了點情況,需要借用一下你的熊,可以嗎?”
小小頷首,慢吞吞道:“當(dāng)然!
“謝謝!
隨后他微笑著與三人告別,捏著之前拿的梨,氣勢洶洶朝路對面的家走。
今天是農(nóng)歷十六,天空高掛一張銀盤月,銀光揮灑,依稀被老槐樹的枯枝遮攔。
門神與熊迎著月光,依然坐在高高的枝杈上。夜風(fēng)拂過,發(fā)絲揚起,有隨著枯黃的槐樹葉落下。
不知為何,寂寥難言。
宋疏本來是想用手里這只一斤多的梨,直接砸到那顆白腦袋上。
不能救熊也能解氣。
站在樹下,昂首看了一會兒那背影。他捏捏手中的梨,舉起來問:“我用這個和你換,行嗎?”
央酒腦袋靠著熊,皺著鼻子嗅了嗅。知道他要拿什么換以后,臉色頓時更臭了。
看都不看一眼,看來是真生氣。
可這氣什么呢?
宋疏疑惑地咬了口梨,咔嚓咔嚓地咀嚼,甜水充斥口腔。不得不說果園的梨種的特別好,除了有點涼以外,沒有其他缺點。
他從屋里拖出張椅子坐到避風(fēng)的屋檐底,一邊吃梨,一邊跟上面的門神講道理。
“這現(xiàn)在是別人的熊,到你的手里也是二手的了,是舊的。如果你想要,我明天再去給你買一個更大更好的,它只屬于你,不好嗎?”
見上面無動于衷,宋疏明白對方的目的不是熊,反而覺得有拿回來的希望。
他轉(zhuǎn)換方向,又道:“雖然是你硬搶走的,但熊在你手里,你有話語權(quán),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你這樣一直不說話,怎么得到更想要的結(jié)果呢?”
宋疏覺得回來以后他都沒現(xiàn)在說的話多。事實證明,交流的力量是偉大的。
枝杈上的背影挪動,回眸望過來。
宋疏立刻扔下梨,重新回到樹下。他昂首彎起眼眸,笑吟吟伸出手。
“下來吧!
使出渾身解數(shù),終于把門神給哄下來了。宋疏望向兩米外的人問:“你有什么要求?”
央酒負(fù)手立于樹旁,抬眸頓在青年的眼睛上,啟唇吐出兩個字。
“供奉!
宋疏微愣,調(diào)動自己對供奉的理解,試探詢問:“香燭,五谷,水果,鮮花?”
門神臉色隱隱發(fā)黑。
他輕哼一聲,揮手轉(zhuǎn)身背對著人類青年,于月光下一身潔白,有些高深莫測。
宋疏支起耳朵,聽見低沉的嗓音再次吐出兩個字。
“炸雞!
宋疏懷疑地揉揉耳朵:“什么?”
“炸雞!
沒聽錯,但不理解。
宋疏在腦子里模擬了百八十種可能性,也想不出一位疑似大妖的門神半路劫熊,就為了吃炸雞?
想到某種可能性,宋疏臉色微白。他腳步往后挪了好幾步,小心翼翼問:“你不會真是一只蛇吧?”
“……”
“鷹?狐貍?黃鼠狼?”
央酒不悅,橫過來一眼。
只要不是蛇,一切都好說。
宋疏停止猜測,征求他的意見:“今天太晚了,明天我?guī)дu過來和你換,行嗎?”
“明天!
央酒輕聲重復(fù),轉(zhuǎn)眼間又回到樹上。
回到旅館,洗漱以后,宋疏頂著一頭散著濕氣的黑發(fā)坐在窗下,先把白天關(guān)于裝修公司的記錄整理了一下。
宋疏計劃住在老宅的三樓,一室一廳足夠居住,高處也更防蛇。除了基礎(chǔ)的修繕與水電以外,他暫時只打算將三樓好好裝修。
這樣足夠使用,也不浪費錢。
畢竟他現(xiàn)在處于分文不進(jìn)的狀態(tài),且暫時對賺錢或事業(yè)還沒什么想法。
下午約兩個小時的時間里,宋疏陸續(xù)看了五家公司。對比下來,他只留下了兩個選擇。
其一,是一家縣城幾十年的老店,隊伍完備,技術(shù)成熟。
其二,是那小姑娘的創(chuàng)業(yè)工作室,特點在于其細(xì)膩的設(shè)計風(fēng)格,與其他公司形成鮮明區(qū)別。
但說到底修繕是關(guān)鍵。還需要詢問一下與她合作的施工隊伍,如果評估良好,于他來講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考慮好以后,宋疏簡單列舉了一下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
其一,尋找小小身上出現(xiàn)祟氣的原因與解決方法;
其二,確定裝修公司,盡快完成修繕,搬回家;
其三,找到自己想要為之努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