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刑聲看著身側(cè)一身酒氣的女人,眉頭微皺。昨晚才嫌棄他的酒味,今天自己就跑來春日苑喝酒。
丁旖窩在副駕駛位上,許是酒精度數(shù)太高,她現(xiàn)在有點暈。
封閉的車內(nèi)空氣有些悶,她開了點窗,想吹風清醒清醒。但她只穿了件裙子,風從車窗外鉆進來刮在她臉上,她縮了縮脖子。
有些冷,頭好像更暈了。
丁旖委屈地朝駱刑聲開口:“駱先生,我可以走路回去嗎?頭暈。”
嬌氣。
駱刑聲瞥她一眼,停了車。
丁旖和他道謝,自顧自地下車走了。
駱刑聲被她氣笑,他這個大活人還在旁邊,就這樣把他忽略了?
小考拉走得慢,駱刑聲干脆下了車,陪她一起走。
只是還沒走十來分鐘,就見女人停下來,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走不動了?”他笑了聲。
丁旖點點頭,還是坐車里好一點。她不僅頭暈,還渾身沒力氣。酒果然不是好東西。夲伩首髮站:712t. c o m
誰知駱刑聲走到她面前,微微躬身,語氣里夾雜著一絲無奈:“上來!
他要背她。
丁旖怔了怔,內(nèi)心糾結(jié)一番,還是貼上男人的背,乖順地趴在他肩頭。
女人的氣息灑在他脖頸處,惹得他有些癢。
“駱先生,”她綿綿的聲音傳來,“我不喜歡昨晚那樣!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聲,漫不經(jīng)心地道:“那下次換我給你口,這樣扯平了吧?”
男人突然耍起流氓,丁旖倏地臉紅,忿忿地在他肩頸處咬了一口。
他嘶了一聲,嘴角又蕩起弧度,“身上的肉不見長,膽子倒是越來越肥了!
丁旖又換了個舒服地姿勢埋在他肩頭,男人步伐穩(wěn)健,睡意向她襲來。
“駱先生,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彼兴,聲音帶著困意。
“聽著呢。”
今夜的月亮不圓,還被云擋住,只透著朦朧的光。矗立兩側(cè)的路燈卻格外柔和,將兩人的影子拉得修長。
丁旖想告訴他,她不想再待在基地了。今天玧恩說她最近學(xué)得很好,可以用異能治愈一些傷口了。駱刑聲在基地外做的事她還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亞奈給她的任務(wù)什么時候才能完成。但如果她一直待在基地什么都不做,這個任務(wù)只會以失敗告終,她就再也回不到她的世界了。
想了想,這些話到嘴邊,又變成了——
“其實,我很想你!
她的聲音很柔,透著一絲帶醉意的嬌軟。
駱刑聲的腳步頓了頓,心里涌起異樣的感覺,微蕩著漣猗,連眸子里也蘊上陣陣潮涌。
他側(cè)頭看她,肩頭的女人眉眼舒展,呼吸清淺,似是已經(jīng)睡著了。
“丁旖!
駱刑聲輕輕喊她的名字,他的聲音壓得低,像是怕她被吵醒。
回應(yīng)他的是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
他無聲地笑了下,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悅耳,“我也很想你。”
背上的人不知是不是聽見了,在他肩頭動了動。
月亮終于撥開云層,這一瞬,風也溫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