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目的達(dá)到,呂仲不假思索的祭出引雷針,敏銳目光一掃,迅速找到二者薄弱的結(jié)合位置,一道紫色雷光一閃而逝。
一聲霹靂炸響聲,靈火輕易地被破壞融合。
失去了火靈珠碎片的加持,紫金極火回到了原先模樣。似是融合的代價,呂仲發(fā)現(xiàn)它的威能及靈性,較融合之前有了大幅銳減。
反觀火靈珠碎片,則是沒有絲毫變化。
望著在元神視界中,猶如一輪炎日的此碎片,呂仲陷入沉思。
隨后,他又做了不少嘗試。
例如嘗試著,讓火靈珠碎片跟火屬之外的物品融合。
結(jié)果在呂仲預(yù)料之中。
毫無反應(yīng)。
它好似只對火行,或精純火靈氣造物有效。而且,無論與什么東西融合,都只是起增幅之效,并不會被徹底融合。
或者說,融合之物尚達(dá)不到,將火靈珠碎片吸收的條件。
實驗到這里,呂仲對這神秘碎片,有了初步了解。
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物。
“既然火靈珠碎片只對火行之物生效,不知道火龍靈旗,在得到碎片的增幅之后,究竟會有什么變化?”呂仲將火龍靈旗祭出,望著這桿火紅如玉,自行幻化成小火蛟的靈旗,心中不禁充滿了期待。
為謹(jǐn)慎起見,他并未嘗試直接融合。
依舊借助推衍未來,進(jìn)行心中這一嘗試。
于灰霧空間中,呂仲一手抓著火龍靈旗,另一手抓著火靈珠碎片,忽然將二者往空中一拋,登時就有晴空霹靂般炸響聲。
目光上移,凝神望去。
發(fā)現(xiàn)二者碰撞之后,竟未第一時間融合,而是發(fā)出漣漪般波動,交織出一道道不可思議的玄妙花紋,望著令人感到頭暈?zāi)垦V畼O,卻又教人感覺其中有大道隱藏。
轉(zhuǎn)眼間,玄妙花紋將碎片跟靈旗包裹,并生成一火焰光團(tuán)。
而后一聲咆哮,光團(tuán)中竟沖出一條火蛟。
望之,栩栩如生!
不可思議的是,火蛟的實力非同一般,若不是親眼所見,呂仲也不敢相信面前此物,竟是由火龍靈旗跟靈珠碎片融合而成。
他在心中稍作比較,發(fā)現(xiàn)無取勝把握。
蓋因經(jīng)碎片強化后的火蛟,防御被拔升到了極恐怖的程度。呂仲有一種感覺,就算自己使出渾身解數(shù),說不定也無法破防這火蛟。
“這火靈珠,到底是什么來歷!”
呂仲這下真的吃驚起來。
無論怎么看,它的能力也委實夸張了一些。
“若我能得到其他五行靈珠,豈不是……”
他不敢想下去。
畢竟連靈珠碎片,都有如此驚人的效果,要真湊齊了五行靈珠。
還了得?
當(dāng)真是在靈寰界橫著走,也沒存在敢說個不字!
“看來,有必要回溯一下,那火麒牛是如何得到此碎片……”呂仲的目中,罕見閃過一抹渴望之色,若他能得到更多火靈珠碎片,實力將因此更加強大。
略微平復(fù)心神,他閉上雙目,入定休息起來。
一番灰霧空間操作,可是消耗了不少神識力量,身處于天工冶境這種危險地方,保持實力隨時都處于巔峰狀態(tài),是一件極有必要之事。
小半年后,呂仲才緩緩睜眼,將周圍禁制一收,起身離開閉關(guān)之地。
方才一起身,耳畔就傳來話語聲。
朝百里外張野處望去,發(fā)現(xiàn)那里除了他,及快要完工的火池外,還多了一名熟悉的身影,及一位天工院修士。
尚未完全靠近,就聽到有人正在逼迫張野,態(tài)度囂張無比:
“張野,勸你珍惜好這個機(jī)會,否則……哼哼!”
聽得這話,呂仲真不知道此人,是何如修煉至煉虛初期,如此囂張的反派話語,連他這位近乎于同階無敵的人也不敢將,對方卻能說得如此流暢。
當(dāng)即祭出引雷針,他就想斬了此人。
反派,就該有反派的下場!
殊不料,張野見呂仲快步走來,面色一變,立刻傳音道:“陳道友且慢,這件事無法直接用武力解決。這位牛喜乃是在下師弟,我二人同出一師門,矛盾雖然不小,卻還未發(fā)展到刀兵相見的程度,請讓我跟牛師弟交涉一二!
“如你所愿!眳沃侔褎σ皇,袖手旁觀起來。
另一邊,面色萎靡的牛喜,方才還怕呂仲一言不發(fā),上來就砍了自己。他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可以說是廢物中的廢物,否則也不至于苦苦哀求,讓師尊兼老爹請來個戰(zhàn)力絕頂?shù)牧柩┫勺樱碌木褪沁@一點。
牛喜見自己的廢物師兄,還真勸住了呂仲。
不由心中輕蔑一笑,他正想開口。
這時,耳畔卻傳來凌雪仙子冰冷的話語聲:“牛公子,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對面那人實力不弱,至少我沒把握在短時間內(nèi),將他戰(zhàn)而勝之。在此情況下,如果我二人真交起手來,定然是顧此失彼的結(jié)果!
她對牛喜的為人,心中自然是鄙夷至極。
奈何在之前,曾受過對方師尊的恩惠,此刻也只能主動提醒。否則一個不慎,真叫這沒腦子的蠢貨挑釁成功,那她凌雪也只能硬著頭皮迎戰(zhàn)。
無論最后是勝是負(fù),牛喜估計都是小命不保。
而這,將讓她的任務(wù)失敗。
對一向重諾的凌雪來說,這是不愿意看見之事。
想要做修仙界有一番作為,要么是能經(jīng)營出一個好名聲,要么是有一個無法忽視的閃光點,總要有一點能令人刮目相看。否則,天底下那么多機(jī)緣,在非親非故的情況下,外人為何要選擇你不可?
而重諾守信,無疑是一個極好的切入點。
一聽這話,牛喜倒也不真是傻子,乖乖止住要脫口而出的話語。肚子里憋了一番話,場中有二人是他無法得罪的存在,只得選擇張野為發(fā)泄對象。
“張野,你考慮得如何?”
“只要答應(yīng)我的條件,那你一直以來期盼的事,立馬就能實現(xiàn)。你辛苦煉器這么多年,甚至做夢都想擠入中院前十,不就是為了迎娶小師妹嗎?”
“一旦我爹親自發(fā)話,小師妹她絕對是言聽計從。”
“到了那時,你就能心想事成!”
“我……”
張野面露掙扎,牛喜的提議無比刁鉆,一下抓住了他的痛處。
的確,他一生精研煉器。
就只為一個目的,將小師妹迎娶到手。
非是愛慕,而是一個執(zhí)念。
如不解決這一心病,張野自知從今往后,無論自己如何修煉,籌集多少的資源,亦都無法突破到合體期。
機(jī)會擺在面前,讓他心動無比。
可這,無疑會惹惱“陳夏”,這位實力強大的修士。
下意識地,張野目光微斜,心虛至極的偷瞥了呂仲一眼。卻見后者雙手環(huán)抱,閉目養(yǎng)神,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仿佛對此絲毫不在意。
可他心底清楚,這只是表象。
之前請動此人時,對方答應(yīng)得多么痛快,就代表著他取得天工令的決心,有多么堅決。似這般存在,如果知曉自己的想法,只怕是要徹底得罪。
徹底得罪?
張野心念一動,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想法。
不過,這得凌雪閑子配合。
于是乎,他向后者投去問詢目光。
未等凌雪仙子回答,一道聲音已在他耳畔響起。
“嘖嘖,看來張道友心意已決,是鐵了心要迎娶小師妹?”呂仲不知何時睜眼,似笑非笑的望著張野,并一步步朝他走去。
張野猜得不錯,既然決定參與天工大比,那天工令他就一定要到手。
豈能白白浪費一番力氣!
“你,你別過來……”
張野幾乎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幾步。
待他反應(yīng)過來,不由心生惱怒,但還是定住心神,想要嘗試溝通,“陳道友,你不必如此緊張,之前允諾的天工令,就算在下真的選擇迎娶師妹為道侶,并非沒有辦法給你。只要你肯寬限一段時間,必定將它交到你手中!”
聞言,呂仲淡淡一笑。
“一段時間?陳某的時間,就如此不值錢?”
“可陳道友你要想想,以我如今的狀態(tài),早已經(jīng)是信心動搖,就算真煉出了靈寶,也絕不是什么上佳之物,定然會在大比中落敗。大比結(jié)束之后,我能保住現(xiàn)有席位,都已經(jīng)最理想的結(jié)果,更可能的是席次跌落,淪為中院墊底!
“到了那時,天工令自然也是無望。”
“倒不如,照我先前的提議,道友再多等一段時間,只需一千……兩千年,我定然持著天工令,親自登臨道友洞府賠罪!”
張野猶不放棄,仍辯解道。
他口中雖如此說著,心中卻是生出了解決執(zhí)念后,就立刻全身心投入修煉的想法,以期能修煉至更高層次,乃至于突破合體期。
“你在威脅我?”呂仲淡笑道。
“不敢。但就現(xiàn)在情況,明顯是我這邊實力占優(yōu),陳道友不妨多考慮一二!”張野這時身形一動,略一試探,發(fā)現(xiàn)牛喜二人不拒絕自己的靠近,在獲得足以對抗呂仲的力量之后,膽子頓時就大了起來。
以三對一,優(yōu)勢在我!
“沒錯!”牛喜這時突然開口,主動站臺道。
“這個蠢貨!”
一聽他這話,凌雪心中大罵起來,但同時也是向前一步,以表立場。眼下情景,雙方已近乎扯破臉皮,除非對面的“陳夏”就此服軟,否則一戰(zhàn)大戰(zhàn)無法避免。
依照她心中對呂仲實力的猜測。
無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牛喜跟張野二人,定然都無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