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卻是遲遲未有動靜。
見狀,守衛(wèi)不著痕跡后退了一步,手更是悄悄摸向了腰間儲物袋,大有見事不對就立刻出手的意思。
呂仲一動不動,神態(tài)自若。
心中卻是咯噔一下。
“出師不利?”
正當氣氛緊張之時,令牌上終于彈出信息,叫兩人皆是齊齊松了一口氣,守衛(wèi)輕笑著道:“師弟,你以后可要好好保管令牌,雖說令牌失效的情況,以往也有出現(xiàn)過,但每次都要被請到刑殿處理,那可是麻煩得很!”
“師兄說的是。”呂仲裝出如釋重負表情,連連點頭。
一番插曲過后,終于進入傳藥殿。
計劃第一步,成功!
接下來的目標,就是進入谷藥子在傳藥殿內(nèi)的房間,那里有著取得結(jié)嬰秘術(shù)的關(guān)鍵物品,一塊谷藥子道侶所贈的身份牌。
憑此牌,就可以進入傳功殿三層,長春仙功的第三層就在里面放著。
順利的話,化身甚至能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里面的信息獲取到手,然后全身而退。
“這塊身份牌,怎么看怎么像誘餌!眳沃僮咴谶^道里,心中暗想道。
不過就算真是誘餌,他也準備咬上一口。
沒辦法,誰叫自己不工于心計。
如果不是有灰霧空間在,那他只能老實讓化身修煉到結(jié)丹期,才能有機會取得結(jié)丹秘術(shù)。
“見過李師叔!”
一路上遇到不少丹師弟子,他們都紛紛主動向李云問好。
這位不但是筑基真修,還是金丹真人的弟子,哪怕只是記名弟子,地位也比他們這些低階弟子高多了。
有道是禮多人不怪。
想在階級森嚴的長春谷混好,最起碼的一點是不得罪人。
至于能否出人頭地,那就要看夠不夠卷,要么在年度大比上取得好名次,要么在某一方面展示特長,否則每年那點可憐的上升機會,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落在你頭上的。
呂仲一一回應(yīng)。
為了維持先前人設(shè),都只是簡單點頭。
很快,穿過走廊。
來到殿內(nèi)深處,一扇閃爍著禁制光芒的木門前。
呂仲躬身,朝木門恭敬行禮:
“木老,勞煩您開門!
話音未落,木門上浮現(xiàn)出一張枯瘦人臉,眼珠子木然的落在化身身上,機械的說道:“今日真人不在,稍后再來!
呂仲早料到“木老”會這樣說話,畢竟只是谷藥子煉制出來的一個傀儡而已,說是一道防御,實際上就是一個智障。
于是將想好的理由說出,同時遞出一份手令。
“我是奉師尊之令,李云來取一塊令牌!
換做是平日,他絕不敢這樣假傳手令,畢竟此刻的一言一行都會被傀儡記錄,等到谷藥子回來,亦或者是他的大弟子楚冰云例行查閱時,謊言都會被戳破,屆時化身定然會被認為是奸細,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果然,手令順利騙過了人工智障。
暗送一口氣,呂仲面色如常進入房間內(nèi)。
里面不大,一眼就可望到盡頭。
平日里,谷藥子就是在這里接見一眾記名弟子,至于他日常起居的洞府,那得是親傳弟子,才有資格進去。
在木老的暗中窺伺下,呂仲捧起一口玉盒,將里面的身份令牌取出。
計劃第二步,成功!
“沒想到實行得如此順利,真是越看越像是陷阱了!眳沃傩闹邪迪氲,但陷阱就陷阱吧,只要能進到傳功殿第三層,那他之前準備好的手段,就能夠派上用場,足夠叫長春谷吃一次悶虧的。
走到房間門口,呂仲正要抬腳出去。
意外發(fā)生,外面竟傳來腳步聲。
不一會,一道白衣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卻是谷藥子的大弟子楚冰云,目前是筑基后期修為,馬上就要沖關(guān)假丹境。
按理說來,她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怎么會?九成九是暴露了……”呂仲心中暗道不好,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裝作跟平日里一樣,繼續(xù)往前方過道走去。
“見過楚師姐!”
“嗯!背戚p笑點頭,今日她身著一襲青衣,雪白的肌膚若凝脂一般,較平日更顯動人,又道:“小師弟,你怎么會在這里?”
此話看似稀松平常。
可在呂仲看來,卻是心性修行未到家,言語露出了一絲破綻。要知道平日里,楚冰云這位大師姐,對谷藥子的一眾記名弟子,都是直呼名字,根本不將幾人以師兄弟相待。
“果然是暴露了!”他心中暗道。
既然如此,那也只能拼一把了!
希望準備的那件東西,能夠派上用場吧。
就在兩人接近時,楚冰云驟然發(fā)難,袖中彈出一口法劍,俏臉帶霜的狠朝化身劈來。可惜呂仲后發(fā)先至,在融靈秘術(shù)的加持下,原本筑基初期的修為,一下子暴漲至結(jié)丹期。
“啊,你——”
不過是一個照面,楚冰云便被一劍穿胸。
然卻未死。
倒不是呂仲手下留情,而是此女地位不低,命牌放在長春谷魂堂的顯眼位置,一旦殞命立刻就會被察覺,到時候會直接驚動刑殿長老。
所以,呂仲只一劍令其生命垂危。
而后打上禁制,將其丹田封印,便揚長而去。
非是不想再謹慎一些,而是時間無比緊迫。
“哪怕是筑基期化身,使出融靈秘術(shù)也不過能支撐一刻鐘,從傳藥殿趕到傳功殿要半刻鐘,希望時間還來得及!”
為了趕時間,他干脆化虹飛行。
大搖大擺,一路上引來無數(shù)目光。
所有人都沒想到,竟然會有外宗奸細,敢在谷內(nèi)光明正大飛行,只有一些執(zhí)法隊修士意識到不對,連忙向上級匯報。
可惜呂仲打的就是時間差。
順利來到傳功殿,這里依舊一片平靜。
早在落地前,他就已經(jīng)斂息化作筑基修為。
這時,呂仲回頭朝傳藥殿望去。
那里升起一朵靈力焰火,顏色赤紅如血,正是告警焰火。
“呵呵,這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不過還是晚了點。
以呂仲多年斂息造詣,想要在同等的結(jié)丹期修為下,識破他的斂息術(shù),那傳功殿里的長老至少得貼身檢查才行。
遞上弟子令牌,順利進入傳功殿。
一層、二層都順利通過,作為筑基弟子有這個權(quán)限。
來到三樓樓梯口,這里守著一名長春谷長老。
從其滿臉斑點的模樣來看,顯然已是垂垂老矣,壽元說不定連兩位數(shù)都不夠,否則也不會被派來傳功殿,放在明面上進行守衛(wèi)。
“弟子李云,見過張師叔!這是弟子的令牌,請師叔過目!眳沃僬f著,將盜來的身份牌遞出。
卻不料,招來的卻是摧心一掌。
呂仲被打了個正著。
“哼,果然是陷阱!”
“當然,不過閣下居然連如此淺顯的陷阱也踩,倒是讓老朽吃驚不小,難道現(xiàn)在的暗間都你這般無腦不成?”張長老緩緩收回手掌,壽元瀕臨枯竭的他,實力早已不復(fù)巔峰時候,如今連動用全力也無比艱難。
好在,還是成功偷襲了對方。
“勸閣下還是乖乖束手就擒罷,之后也能少受苦頭!”
“你以為這就贏了?”呂仲被擊飛落在地上,忽的露出譏諷笑容,翻手就取出一塊玉質(zhì)令牌。
“不好!”張長老一眼看出那令牌來歷,頓時大驚失色。
他不知道,呂仲是如何弄來萬木真君所佩令牌的,但卻清楚知道此事的后果,憑此當真是可以在長春谷通行無阻。
這就是呂仲準備的底牌!
想要復(fù)制一塊真君的身份牌,難度可想而知。
也就是他有灰霧空間,可以無數(shù)次回溯昔日場景,才能仿造出這樣一塊以假亂真的令牌來。
換做是旁人,絕無這樣機會!
“不過……”呂仲心中也是忐忑。
雖說之前成功過一次,但對于仿造的萬木真君身份牌,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場,他其實心里也是沒底。
“只能試一試了!”呂仲一咬牙。
說實話,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是他先前沒有想到的,明明是計劃著偷取秘術(shù),可現(xiàn)在無論怎么看都像是在莽。
不過,既然不是自己的命,那莽一莽,也無所謂。
彈指打出一道法訣,便令牌印在樓道禁制上。
“嗡”的一聲悶響,禁制瞬間消失。
成功了!
呂仲喜上眉梢,又凝出一口靈劍,將張長老射來的法寶截住,而后整個人沖入三層,神識毫不保留的放開,很快找到傳道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