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仲感興趣打量一眼,見是沒多少價值的斑皮海蝓,便收回了視線,此獸渾身劇毒難殺不說,材料也賣不上價錢,沒有獵殺的必要。
掐訣念咒,使出望氣術(shù)。
放眼甘泉島各處,有一道道妖氣沖天而起。
他才煉丹數(shù)日,島上海獸數(shù)量就增加到了十一頭之多。
“之前還不覺得有什么,如今看來這‘海潮期’,的確是外海定居的一大阻礙,是導(dǎo)致定居點毀滅的重要因素,若以后真想在甘泉島上建設(shè)商港,就必須證明新建的商港,有抵御海潮期海獸群的實力,不然怕是無船只愿意?俊
呂仲止住念頭,不再繼續(xù)多想。
建設(shè)商港從中獲利甚巨,能讓誠德商會實力更上一層樓,給予自己更多的靈石資源回報。
但同樣要等他結(jié)丹后再說。
否則就算真建起來了,也是給他人做嫁衣。
隨后,一道青光從島上冉冉升起,直朝長春仙城飛去。
……
臨濤閣后院。
呂仲一身水淋淋,狼狽不堪。
回來路上運氣不好,他遇上了一只三階嘯海螺,此螺名列;拾癜耸呶唬蟹购V,若不是它當(dāng)時正在攻擊一支船隊,只是順便給拍了他一浪,后果不堪設(shè)想。
簡直離譜,在內(nèi)海也能遇到三階海獸。
“難怪此間修士,對海潮期畏之如虎!
呂仲心中默默想著,任由侍女幫自己更衣。
吃一塹長一智,以后他絕不會如此冒險。
又喚來藥童,命她準(zhǔn)備將藥浴房準(zhǔn)備好,尤其是清水要多備些,不然修煉到一半沒水加,吸收不完的藥力就只能浪費了。
靈石來之不易,能節(jié)省一點是一點。
正等著于鳳兒過來。
侍女來報,她事務(wù)纏身抽不出空。
自誠德商會擊敗望奚商會,壓在于鳳兒身上的事情就多了起來,常常忙到腳不沾地日夜顛倒,這點呂仲是清楚知道的,也在擔(dān)心一直繼續(xù)下去,會不會連她的修為進境也影響。
“或許,該將商會架構(gòu)改組了!眳沃倌氲馈
就目前而言,誠德商會的人事架構(gòu),還是由商會會長大權(quán)一把抓。
好處是能保證將商會掌握手中,缺點就是各項事務(wù)繁重太過累人,商會越大這個缺點越明顯,那些大商會也面臨同樣問題,是以他們通常分出多個小商會,以分散會長身上的事務(wù)。
修士,該是以實力為重。
涉及商業(yè)只是獲取資源的手段,切不可本末倒置。
若換做他人也就罷了,于鳳兒可不同。
沉吟一陣,呂仲在符紙上“寫”了份商會架構(gòu),命人送給于鳳兒,讓她照著架構(gòu)將商會改動一番,就算為此多些“損耗”‘飄沒’也無所謂,畢竟想要馬兒跑還是要給吃草,這樣總比自己忙死忙活,最后連修為也耽誤了強。
做完這些,藥童來報,藥浴房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呂仲走出兩步,才記起來自己這時還沒侍妾呢?
上次蝴蝶夫人來襲,兩名侍妾盡皆不幸遇難,事后為此還賠了一筆靈石給她們家人,加上后來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所以他還沒去接新侍妾回來。
“先等等吧,等我?guī)替貋碓僬f!眳沃俜愿赖。
“是,老爺。”藥童聞言,躬身退下。
匆匆來到城中人市。
盡管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呂仲還是為這里的“貨品”種類之多,感到一陣陣的驚奇,不僅有來自南蠻各處的男女修士,還有面容精致無比的北疆雪女,藍色的皮膚若凝脂般,奇特的是長著兩對手臂,站在她們面前只覺寒氣襲身,料想炎炎夏日最是合用。
此外西境的魔血舞姬,東海墨玉美奴,無一不是充滿異域特色。
不得不感嘆,這修仙界還真是萬惡。
呂仲沒嘗什么新鮮的想法,他買侍妾的目的可是十分明確,就是買來幫助自己練功的,可不想去買這些來歷不明的侍妾,還是準(zhǔn)備照舊買靈契侍妾。
這樣一來沒有麻煩后患,二來也不用擔(dān)心禍起蕭墻。
人市正經(jīng)的靈契侍妾不少,既有長春域為求取資源,自愿為妾的女修,也有南蠻其他地域聽聞長春域富庶過來的,論質(zhì)量比靈越大市要好上不少,但同樣的價錢也是水漲船高,讓呂仲不得不仔細(xì)挑選一番。
太高的,不要。
太瘦的,硌得慌。
挑來挑去,他還是喜歡身子豐腴些的。
不一會工夫,身后多了兩名侍妾,都有煉氣修為在身,姿容或是閉月或是羞花,該凸凸該凹凹,單單沒有揚州瘦馬。
一人喚做江雪瓊,儀態(tài)落落大方,出身自修仙大族旁支。
一人叫做墨鶯,是浣花觀的女道姑。
帶兩人回去的條件一樣,都是在保證修煉丹藥供應(yīng)的同時,每月還要給予月錢十五靈石,以后隨著她們修為的增長,給的靈石還要隨之往上提。
這是長春仙城的行情價。
靈契簽了十年,到期后同等條件下,呂仲有續(xù)簽優(yōu)先權(quán)。
優(yōu)先權(quán)看起來很荒謬,但世道就是如此。
有能力學(xué)修真百藝賺靈石,沒能力就只能靠生來的本錢,用身體賺取修行資源了。
這點,無論男女都是一樣的。
人市中,待價而沽的男修同樣不少。
無所謂尊嚴(yán)不尊嚴(yán),畢竟修仙界也是笑貧不笑娼。
他日修煉有成開宗做祖,外人見了照樣得恭敬道一聲前輩,若背后真有膽敢非議者,盡管打了殺了燒了泄憤就是。
待千年以后,故人皆化作黃土一捧。
又有誰人記得,某宗某族老祖曾是侍妾面首?
想了想,呂仲準(zhǔn)備多選一名侍妾。
畢竟玉脈功非一日能練成,藥浴少說要泡個百次以上。
三人輪流來,還有點喘息之機,不然天天輔助練功,就算是修士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一個不好怕真是會鬧出人命來。
正想著,一道香風(fēng)撞入懷中。
卻是名煉氣七層女修,姿色在平均線上。
氣質(zhì)倒是不錯,嫵媚嬌弱,屬于我見猶憐的那種。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背后有筑基真修帶人追來。
察覺到追兵逼近,女修驚叫一聲,抓住呂仲衣角,楚楚動人哀求道:“前輩,小女子愿為前輩侍妾,只求您能保住小女子!”
“哦?”呂仲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目中靈光一閃,卻是使出了望氣術(shù)。
仔細(xì)看,確定真是陰元體。
此種靈體比若蓮陰元體少了兩個字,效果卻是差了不止一點,并沒有讓修士突破一個小境界的效果,不過好處是所含陰元效果更強,正適合眼下他修煉所需。
抬眼打量了一下女修,斷定該是個撈偏門的。
看追來筑基修士怒氣沖沖的模樣,怕不是又一個被騙的。
“道友,煩請將此女交給在下處理。”發(fā)福中年人模樣的修士走近前來,察覺到呂仲的修為高過自己,于是強忍下心中怒火,拱手道。
“不知是何種原因?”呂仲問道。
“是……”此人略一遲疑,傳音道出。
正如呂仲猜測,這名叫做水素君的女修,當(dāng)真是靠著身居陰元靈體,專門做那無本錢買賣的撈偏門修士。
先是花言巧語騙人簽下一份假靈契,然后在辦事前用迷藥將人弄暈,逃之夭夭。
若不是中年人修煉了一門秘術(shù),及時從昏迷醒來,也要落個人財兩空。
“過程就是如此。”中年人郁悶道。
本以為能到長春仙城開開葷,嘗試一下比老家坊市高級的貨色。
卻不曾想,被人當(dāng)豬宰了。
呂仲聽完后,險些忍不住笑出來。
不過最后還是忍住,望向懷中的水素君,道:“方才你說愿意與我為妾,此話可否當(dāng)真?”
懷中女修聞言,很快取出一份靈契,滿臉感激道:“是的前輩,還請簽下這份靈契,小女子愿意為妾三年,以報前輩救命之恩!”
“不,簽這份。”
呂仲沒看水素君遞來的靈契,而是取出了一份通用模板,之前他跟蔣雪瓊墨鶯兩人簽的,就是這種人市提供的模版靈契。
“這……”水素君臉色一變。
“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呂仲收起靈契,帶著兩名侍妾就要走。
此刻,遠(yuǎn)處一支執(zhí)法隊緩緩走來,人市也在執(zhí)法隊的巡視范圍內(nèi)。
水素君見執(zhí)法隊過來,終于是忍不住慌了。
她寧愿落在中年人手中,真被拱個三五年時間,也不愿意被執(zhí)法隊抓住。
屆時最低的處罰,也是要在苦礦場挖礦十年。
到時真能出來,在里面挖礦這么多年,人也不知要變成什么鬼樣子。
“不不不,小女子愿意。”水素君唯恐呂仲反悔,一把搶過靈契,在上面滴下自己的精血,如此契約便成。
腳步聲臨近,執(zhí)法隊走了過來。
“發(fā)生了何事?”為首的長春谷筑基隊長,望向那中年人筑基道。
又是一番傳音,了解完事情經(jīng)過,他的臉上也是露出忍笑表情,轉(zhuǎn)而看向呂仲,客氣拱手道:“呂閣主,此女既然犯了事,還請讓我們將她帶走。”
長春仙城筑基雖多,但筑基后期修士可不多,故地位僅在金丹真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