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
“怎么可能做不到?”秋長天皺眉說道,“你可別騙我。”
“這里面的超高電壓扭曲了空間,我連傳送都沒有辦法鎖定坐標(biāo),又怎么能掃描到上面的文字呢?”昆侖鏡負氣說道。
“可你的掃描,本質(zhì)上不是術(shù)算技能嗎?”秋長天問,“跟空間有什么關(guān)系?”
昆侖鏡:……
“算了,你就別再掙扎了。”素鳴劍在旁邊忍笑,“他既然都想到了,那就幫他掃描吧!
“哼。”昆侖鏡氣憤說道,“我可以給你掃描,但你必須為之前的話道歉,不然我就……”
“對不起至高無上的昆侖鏡大神請您看在補天的面子上幫小的掃描一下這本雷法經(jīng)書吧!
他認慫認的是如此之快,以至于昆侖鏡當(dāng)場便愣在那里,半晌才回過神來,卻沒有半點反敗為勝的喜悅,只是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花費了一段時間,將經(jīng)書書頁里的文字全部掃描出來,錄入到一份空白的玉簡里后,昆侖鏡便浸入識海,悶聲說道:
“好了,你最近一段時間別來找我了!
“阿鏡怎么了?”秋長天詫異問道,“你身體不舒服嗎?”
昆侖鏡沒有理他。
秋長天也不以為意,只是迅速神識浸入玉簡,確認上面的玉晨雷道法無誤后,便將其鄭重其事地收好。
“此地事已了結(jié)。阿鏡,送我讀檔蜀山!”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凌云破已經(jīng)從石床上睜開眼睛,詫異問道:
“咦,阿鏡,你怎么不念那個什么【點位二】的臺詞了?”
昆侖鏡仍然不理他。
“沒事的,劍主大人!彼伉Q劍勸解說道,“讓她靜一靜就好了。”
“嗯,鏡子確實是需要經(jīng)常靜一靜的!绷柙破齐S口說著自己也不曉得什么意思的話,便直接御劍而起,向著火元洞方向飛去。
借助長眉仙人賜下的璇光尺,他將一路上的各種火元真罡都定在外頭,順利地下到火元洞的深處。
這萬千洞室,各種寶貝,琳瑯滿目,直叫人看花了眼。
凌云破也不著急,一個一個審閱過去,倒還真發(fā)現(xiàn)幾件寶貝,雖然沒有番天印、璇光尺這等至高無上的位階,卻也足以入他的法眼。
可惜了,若自己真的是蜀山凌云破,那見著順眼的取走便是。
反正身為太陰劍主,蜀山的下任掌教,宗門里的寶貝我都能隨意動用,拿走幾件根本不礙事的。
可惜的是,蜀山凌云破只是他的一個馬甲而已。
現(xiàn)任蜀山掌教蘇漸是他的恩師,下任蜀山掌教的最佳人選安知素是他的師姐,若他此時取走太多寶物,將來叛變之后蜀山的損失也就越大,對蘇漸和安知素的打擊也就越沉重。
因此,作為一個有著起碼道德準(zhǔn)則的人,凌云破還是決定只取那紫府雷的殘卷,不求其他。
這是男人的底線!
第一百三十五章 回答錯誤
雷法之中的后三雷,分別是紫府雷、玉晨雷和太霄雷。
其中太霄雷可化為雷龍形狀,有毀天滅地的巨大威力,因此最適合用來破壞洞天之類的大環(huán)境。
秋長天已經(jīng)掌握了太霄雷,擁有了扎實的雷法基礎(chǔ)和學(xué)習(xí)經(jīng)驗,因此剩下來的兩種雷法雖然艱深,倒也沒有遇到什么瓶頸。
他最先學(xué)會的是玉晨雷,捏在手里是一個光團,打出去時形態(tài)則是一道激光,威力同樣極大。
根據(jù)雷法所言,這玉晨雷有“破妙伐精”之能,若是打在飛劍法寶之上,霎時便能將其本源完全破壞,因此乃是天下一切法器的克星。
紫府雷由于只有殘卷,下半部分沒了,因此秋長天的理解程度差強人意。
目前只曉得這雷法甚是陰毒,打出去只有淡淡紫色光華,很不起眼,但若是擊中人體之后,雷光便會順著經(jīng)脈游走,走到哪里壞到哪里。
若是讓雷光抵達丹田位置,則元嬰枯死,金丹碎裂,一身道基盡數(shù)消弭,再無回天之力!
將紫府雷大致練完,秋長天便試著將九雷合一,悟出那至高無上的太極雷。
只是每每思索鉆研到艱深之處,還是有瓶頸不能過,好似木桶的某塊木板缺了一截,導(dǎo)致始終沒有辦法大圓滿。
看來這紫府雷的掌握還是不夠,得想個辦法弄到缺失的后半部分才行。
當(dāng)然,這玩意非常講究運氣。
退一萬步說,這世間究竟有沒有紫府雷的下半卷留存下來,都是尚未可知的事情,秋長天自然不會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其上面。
看來,凝聚太極雷這件事情,還是得等到補天之后。
最近這段時間,他便多次在諸多小號之間切換。
一是打算等諸位仙人共同離派,去尋那大光明殿秘境的時機,二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尋得紫府雷的殘卷下落。
如今他在正教的三個號都是元嬰長老,因此三個宗門的大部分典籍藏處對他都已經(jīng)完全開放。
皓首窮經(jīng)了十來天,仍然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轉(zhuǎn)回到魏東流身上,總算是從姜離暗那里,得到了一個新消息。
“夫君,你絕對猜不到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苯镒舆@日找到了魏東流,神秘兮兮地微笑說道。
魏東流先是一怔,隨后又是一驚:
果然!那血海老祖,其實就是地獄道羅道長的分身吧!
“老祖其實有雙重身份?”他連忙傳音入密問道。
“什么雙重身份?”姜離暗莫名其妙。
“就是……”魏東流欲言又止,斟酌語句,小心翼翼說道,“難道你不是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樣子只是偽裝的嗎?”
“不是啊!苯x暗說。
“那……現(xiàn)在的樣子是他的本來面目,那他可以變化成其他樣子咯?”
“也不是啊!
“那是什么?”魏東流終于迷惑了。
見夫君摸不著頭腦,姜離暗頓感愉悅。
向來都是你賣關(guān)子耍弄我,現(xiàn)在也輪到老娘來欺負欺負你了!
她將心底涌現(xiàn)出來的滿足感收獲一空,隨后才緩緩揭曉謎底:
“那血海老祖啊,其實早已經(jīng)死了!”
“死了?”魏東流傻眼問道。
“是的,死了。”姜離暗笑瞇瞇道,“他不是在修煉枯木禪嗎?”
“什么枯木禪,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而已。血海老祖之所以會搞成皮包骨頭,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其實是因為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昆侖鏡也難以置信地問道,“可我上次掃描的時候,他的體內(nèi)明明還有生機啊!”
“不會吧。”魏東流也鸚鵡學(xué)舌說道,“可根據(jù)我的觀察,老祖體內(nèi)應(yīng)該還有生機才對!
“什么生機……”姜離暗擺了擺手,“都是假的,肉體沒死而已,其魂魄本源早就無了!
魏東流:……
他沉吟了良久,才緩緩問道:
“所以,是尸體在說話?”
“嗯!苯x暗冷笑說道,“是有人用非常高明的操尸之術(shù),操縱這尸體來行動、對話和修煉,偽裝成一個修煉秘術(shù)修到肉體腦子壞掉的仙人而已。”
“什么枯木禪,什么深居簡出,什么不關(guān)心門派……全都是故弄玄虛,為了掩蓋這血海老祖只是一具尸體的事實而已!
“從肉體上來說,血海老祖甚至可以說是還活著;要不是我對這個……算了,反正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你只要知道結(jié)果就行!
這消息實在太過驚爆,以至于魏東流都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
若娘子所說為真,那血海老祖只是一具尸體,那背后操縱尸體之人,極大概率就是地獄道的羅道長!
然而,即便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似乎也沒有什么用——只能確認自己在五臺山這邊的動靜,始終通過血海老祖的眼睛,被那羅道長看在眼里而已。
魏東流沉思良久,心想那羅道長還真是心機深沉,居然連凡生道的鎮(zhèn)派仙人,都能不知不覺悄悄將其控制起來。
可怕!
“娘子。”魏東流又心生一計,問道,“既然你已經(jīng)確認,血海老祖其實已經(jīng)是一句尸體了,那你能不能動用某些手段,將其控制權(quán)從背后之人手里奪過來?”
“這有什么難的?”姜離暗不假思索,“小事一樁!
叫妹妹直接占據(jù)那具身體即可,對方再怎么用秘術(shù)遠程操控,難道還能違抗占據(jù)身體的天魔不成?
“那便太好了!蔽簴|流沉吟片刻,說道,“最近先暫且不用,等我有需求的時候,再來求助娘子好了!
“嗯!苯x暗點頭應(yīng)下,正要離開,突然又感覺不對。
這有事召之即來,沒事?lián)]之即去,豈不是將老娘當(dāng)成工具人了?
使喚老娘辦事,辦完了連一句甜話都不說,真以為自己是家庭之主了是吧?
壓榨!必須狠狠地壓榨!
這魔女心中冷笑,便轉(zhuǎn)身問魏東流道: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魏東流莫名其妙。
我好像只是叫你去偵查血海老祖,沒吩咐你干別的事兒吧?
見這夫君回答錯誤,姜離暗也懶得再給他更多機會,只是將他攔腰橫抱起來,趁魏東流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將他一把丟在了床榻上。
天空王座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