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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長大后,肉桂各種給小狼沒臉,小狼失憶了,但獵狼犬記得很清楚蒔蘿才是真正的主人,還有小小狼當年是怎么欺負它的,都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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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狼和女神(五)
◎此生從沒見過也不該見到的東西!
蒔蘿喜愛米勒谷的一切, 從花花草草到每一個女巫,也包括暴躁的柏莎和陰氣森森的佛萊格桑女士,但現(xiàn)在蒔蘿可以很嚴正地說, 她討厭的東西就是所有與維拉妮卡相關的事物。
“不過畢竟獵捕狼人的是我,妳一點力氣都沒出, 所以我要求以我和我母親的名義斬殺狼首, 這點妳得和安柏女士說清楚, 可別真讓大家以為憑妳那種半調(diào)子的魔法就能殺狼人了!
維拉妮卡已經(jīng)愉快地沉浸在未來的勝利中,自顧自說:
“對了,如果妳那只獵狼犬做得不錯,等我們出發(fā)去眾女神殿的那天,妳就帶著它跟在我旁邊,我可以勉強照料下。不過我不能給妳保證, 畢竟前提是那只狗有活到那個時候再說……”
她絲毫不認為蒔蘿會拒絕, 或者有資格拒絕,畢竟她最大的靠山——安柏女士正因滿月之夜忙得不見人影。
熱燙的憤怒就像灌下一整瓶新鮮的魔藥,蒔蘿發(fā)現(xiàn)嘴巴自己開口了:“妳可真是熱心助人呢, 維拉妮卡, 就是記性差了點。我的狗早跑了,妳去森林里找吧,或許還能順便找到狼成為米勒谷的大英雄呢, 畢竟狼人的爪子都抓不破妳那張臉皮吧。”
看著維拉妮卡的表情, 蒔蘿感覺自己好像施了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惡咒。憤怒沒有沖昏腦袋,小女巫記得對面的人數(shù),直接從沒洗干凈的藥草籃捉出一大把混著蚯蚓的泥土, 用力往對面一丟, 想也不想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維拉妮卡爆出一聲近乎詛咒般的尖叫。
蒔蘿能和維拉妮卡這些巫二代抗衡那么久也是有些手段, 她永遠記得在口袋放貓薄荷、纈草等藥草,于是雙手一揚,召喚出米勒谷最強大的勢力。女巫離不開貓咪,無數(shù)貓咪使魔神出鬼沒,它們從屋頂、小渠和墻角等不可思議的地點應召而出,彷佛是突然從地面憑空生出來的神奇生物。
安柏不在,但貓威猶存,她的使魔波比小姐乃一村之霸,作為其鏟屎官的蒔蘿平日就與貓咪使魔們頗有交情,一看小女巫出手闊綽,自然義不容辭地化身攔路虎。
于是蒔蘿一邊愉快地逃跑,一邊聽著維拉妮卡等人在身后的咒罵聲,當然,很快就淹沒在一群快樂貓貓叫中。
安柏的舊屋和佛萊格桑的垂柳屋有著同等的地位,雖然一個是神殿,一個是鬼屋,但對小女巫來說都具有一樣的威攝力。
蒔蘿關上房門,迎面就浸入柔軟的空氣。小狗擺動著圓絨絨的屁股,不需要音樂,就熟練地開始團團轉(zhuǎn)跳起迎接舞,女孩下意識笑出聲——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這里是完完全全屬于她的空間,這是她的家。
憤怒、恐懼等所有激烈情緒像是打翻又迅速蒸發(fā)的酒液,蒔蘿開心地大笑,她抱起小狗轉(zhuǎn)圈圈,親親鼻子道:“我給你報仇了喔!”
魔法不是唯一的力量,安柏會愛死她的惡作劇,也會愛死她們的新家。
窗外橘紅相間,霞光漫射,熱燙的溫度像是一杯倒翻的紅茶,午后的困倦連同棉糖似的白云一同融化。壁爐的火已經(jīng)熄滅了,熏香的余燼讓蒔蘿想到女士用慣的薄荷煙和舊皮革手套,房間內(nèi)彌漫著令人眷戀的余韻。
她還沒來得及再松一口氣,下一秒瞇起眼睛,觀察著壁爐前的黑影,有一瞬間還以為有野獸跑進來了。
羊皮和鴨絨鋪成的地毯微微攏起,柔軟的皮草下瀉出濃密的金絲,像是藏了一只打盹的小獅子。那應該是要給狗狗的毯子。蒔蘿安慰著懷中委屈的愛犬,感覺自己不是撿到童話仙子,而是一只惡霸金毛犬。
尖長的耳朵動了動,精靈四肢纖細,宛如少年,卻學著嬰兒般蜷曲著身子。他依畏著壁爐的余溫睡得純美無邪,彷佛從沒有干出搶狗窩這種破事。一睜開眼,那雙剔透翡翠色的眼睛讓女孩立刻就原諒了他。
雖然維拉妮卡目標是肉桂,但蒔蘿看著精靈,總覺得自己好像真藏了什么不得了的寶貝。
“你就不能把衣服穿起來嗎?”女孩不太自在地低下頭,但眼睛還是忍不住透過瀏海漂移過去。
他赤身躺臥在羊絨地毯,蓬松蜷曲的金發(fā)充盈著柔軟和饜足的氣息。精靈懶洋洋地伸展身體,赤色的狐毛和灰兔皮從白皙的肌膚滑落,除此之外一/絲/不/掛,像是一件用名貴地毯裹著進獻給帝王的禮物。蒔蘿抱著小狗穩(wěn)定心神,這是在cospaly埃及艷后吧。
精靈自然不會有羞恥之心,一看到回來的女孩,瑩綠的眼眸亮如寶石,他沒有學小狗一樣上來迎接,而是躺在自己搶來的窩,靜悄悄地盯著她,觀察著她的舉動。
人類無法擁有這種純粹無垢的美,蒔蘿有時候覺得精靈與其說是如夢似幻的神話生物,更像是一頭美麗任性的野獸。慶幸對方遇上的是自己,萬一隨便遇上貴族,肯定是要直接做成蝴蝶標本掛墻上,就她這個善良的月女巫把他當成貴客招待。
“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你要記住啊。”
蒔蘿一直在給這個不知善惡的精靈科普些知識,同時也私心想讓它學習人類的語言,她特意挑講給孩子的寓言和童話,正好適合精靈的教材。
“上次說的是人魚公主,這次來說森林王泰山好了,等安柏修好翅膀,你一定會變成最強大的精靈,啊,我還是先說白鶴報恩的故事,很久以前,有個人撿到一只白鶴,發(fā)現(xiàn)白鶴的翅膀受傷了……咳咳….”
蒔蘿弄暖炭火,重新添加香料。女巫嘮嘮叨叨著無人知曉的夢想,越說越開心,越想越遠:
“……那個,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可以考慮做我的使魔嗎?精靈、女巫和獵狼犬,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去旅行,我們可以去東岸、去很多地方,我們會成為傳奇,就像勇者的隊伍一樣……”
就在女孩忙碌時,一雙碧眸半睜半瞇,懶洋洋地看著笨拙的小狗。它嗚嗚咽咽在地毯附近打轉(zhuǎn),試圖尋找任何一絲空隙,卻是一點也擠不出去。
幼狼藏不住得意和毛茸茸的尾巴,地毯發(fā)出沙沙的摩擦聲響,像是藏了一條囂張的毒蛇,明明占據(jù)了最溫暖最接近女孩的位置,卻還不忘警告性地滑過幼犬。
“肉桂會冷嗎?過來吧。”幼犬被月女巫一把抱起,直接抱到溫暖的羽毛小床上。小狗毫不反抗,滿足地埋入被窩,緊緊依畏著女孩,這可比地毯還要更好。
蒔蘿眨了眨酸痛的眼睛,決定好好吸狗補血下,再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無聲控訴的的碧眼。一顆金毛腦袋擱在床邊,精靈汪綠的眼神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貓。
“你想上來?”蒔蘿隔著小狗和他對視,忍不住露出思忖的微笑。
“這是我的床,你可不能光溜溜上來……”女孩用最快速度翻了個身,從床頭的紅木箱子迅速抽了件衣服,就像要捉住一只狡猾的野獸一樣。
“束手就擒吧!”蒔蘿猛地撲了過去。精靈眨眨眼睛,罕見沒有反抗,似乎是聽懂了,但蒔蘿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她顫顫地用衣服蒙住臉,努力想忘記此生從沒見過也不該見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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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蘿?”
海蓮娜擔心地看著她:“妳是不是很困?今晚還是算了,妳先回去休息吧。”
蒔蘿從回憶中回神,趕忙搖搖頭:“不、不,一點事都沒有,我迫不及待要去市集了!”
一伙人約在森林邊緣的老橡樹樁,每逢大雨后,樹樁中心的凹洞就會變成天然的小池塘,不長眼的小青蛙和泥鰍會在這下蛋,女孩們總是不厭其煩,在正午炎陽下用陶碗和錫杯挽救一堆小生命。
連續(xù)幾日午后的暴雨,此時的樹樁宛如一座銀光閃亮的鏡臺,水面波光粼粼,隱約可以看見黑黝黝的蝌蚪如魚群般在落葉下穿梭,另外還有月亮——近乎圓滿的倒影像是一顆鑲嵌在坑底的珠子,對法力微弱的小女巫來說是最捉摸不透的象征。
海蓮娜輕聲道:“明天就滿月之夜了,女士她們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蒔蘿聽出她的不安,便轉(zhuǎn)了個話題:“海蓮娜妳要不要順便買禮物送給米達女士?聽說森林有不少好東西,像是魅力魔藥需要的三色堇花蜜!
海蓮娜眼睛一亮,她很快就忘了滿月,跟著其他小女巫一起期待。
最后來的是克麗緹娜,她披著墨綠色的斗篷,匆匆趕過來。
“一個都沒少,很好!弊鳛閹ь^人,克麗緹娜謹慎地清點數(shù)量。
她瞇起眼睛確定沒有任何紅頭發(fā),才冷冷哼道:“只要沒有愛告狀的紅毛狐貍,我們這趟旅程應該可以很順利!
確定都是熟識的小女巫,克麗緹娜才開始分發(fā)東西,她不忘解釋:“這是引路函,妳們都拿好了。有引路函認證,森林民就不會把妳當普通人類偷拐搶騙。它們對外來人的氣息很敏感,平常都是女士們和那些家伙交易。為防它們不認得我們這些小孩子,一切還是謹慎為上!
每個人拿到的引路函都不一樣。海蓮娜拿到一顆螺紋小石子,貝姬則是干掉的松果,蒔蘿自己拿到的是一片銀亮的羽毛;她突然想起來這些似乎全是先前牛皮紙包的小東西。
克麗緹娜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我們午夜前要回來,記住喔,我們只是在練習用占星術導航,一不小心“路過”了森林集會,口供必須一致,來,跟著我復述一遍!
小女巫們頓時哈哈大笑,就連一身獵裝格格不入的葛妮絲也不禁白了她一眼,嘴角微彎。
貝姬想到一個很實際的問題:“話說我只有帶三枚拜佛勒庭的銀幣,夠花嗎?”
克麗緹娜聳聳肩:“那些家伙不是人類,人類的貨幣不一定能滿足它們。若是想買它們的東西,還是得先問問代價,大部分應該會要求我們完成一個心愿。我們量力而為,可別把話說太死,不然…….”
她壓低聲音警告:“森林民與我們一樣都是眾女神的眷屬,擁有我們無法理解的古老力量,我們會的它們也會,包括詛咒。”
大女巫的床邊故事可不只是哄小孩用,其中包含著遠古的禁忌和遺落的知識。女孩們頓時安靜下來,像是見了貓的小老鼠,瞪大眼睛看著克麗緹娜。
對方眨眨眼睛微笑,彷佛剛才只是玩笑話,若無其事道:“所以可以出發(fā)了吧!
蒔蘿可以聽到海蓮娜小小倒抽氣的聲音,蒔蘿自己倒是和葛妮絲一樣無所畏懼,她現(xiàn)在的決心就像后者發(fā)誓要狩獵狼人一樣,森林集會最好該死的有她要的東西!
一進入森林邊界,扭曲的枝枒如烏鴉的翅膀迅速壟罩住月光,迎面而來的濕意是漫生的青苔和腐敗的落葉,她們彷佛半身都埋在濃郁的泥土之中,這里已然是屬于非人類的領域。
小女巫們不用擔心迷路,克麗緹娜在胸口別著一朵金盞花,一進入森林,淡檸檬黃的花瓣就像盛著小小的火苗,開始微微發(fā)光。
“快到了!苯鸨K花的光芒越來越亮,花瓣金黃至橘艷,簡直宛如一顆小太陽。
克麗緹娜話音剛落沒多久,突然眼前亮起無數(shù)星星……不、是花!無數(shù)朵發(fā)光的金盞花像是群聚的螢蟲,蒔蘿瞇起眼睛想看清楚,就差點和一群小人撞個正著。
“小心點!蠢貨!蹦鞘且蝗翰坏较ドw的矮人,它們正忙著用橡木桶滾動各種貨品,碩大的腦袋幾乎是掛在瘦小不成比例的軀干上,但動作卻又異常靈活敏捷,眨眼間就跑了老遠,然后又很不幸和一只苔綠長發(fā)的沼精撞上;它正用一雙蛙蹼形狀的大腳拖著青苔的痕跡緩慢移動。
小女巫們?nèi)伎粗绷搜,但更多東西分散她們的注意力。
繁雜的音色和氣息將她們帶入另一個世界。一開始大家還有些緊張,但很快,小女巫們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往她們看一眼,事實上,她們這些女巫在這群異類根本不夠看。
各種詭異的嘶吼和低啞的聲音聽不出確切語言,就像是小動物和昆蟲在黑暗的角落爭奪地盤;森林的“居民”有高如大樹,也有矮小如幼童,它們不是人類,也不完全是野獸,更像是類人生物,具體來說就是逗小孩的床邊故事——那些得天獨厚的魔法生物。
小女巫們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駝背、角冠和長毛等各種畸態(tài)的怪人,或藍或綠的皮膚天生就能融入樹木和泥土,一些舉止和外貌更偏向人類的生物則用鹿皮和綠葉遮蔽軀體。但哪怕衣不蔽體,森林最兇惡的蛇蜥和毒蜘蛛在這些居民手下溫馴如寵物,足可見其本身就是何等古老強大的生物。
蒔蘿看到一個白皙英俊近乎人類的男子,他甚至穿了一件比絲綢還要閃亮的貂皮長袍,看起來就像一位人類貴族,身邊也的確有無數(shù)仆從圍著他服侍,正確來說是他的下半身——毛茸茸的狐猴們張著機靈的澄黃大眼,它們四腳并用靈巧地圍著栗紅色的馬身,替人馬磨亮腳蹄,打上蜜蠟。
這里的居民不容于人類世界,它們的怪異就像土生土長的花草,在這個只屬于黑夜和森林的國度恣意生長繁榮。
尚未到達滿月領域的小女巫們只覺得一切既新奇又恐怖。
“我們午夜前就在這里的入口集合,大家把握時間行動,記住,不許胡亂承諾任何要求!
克麗緹娜說完就率先帶頭離開了,本來局促不安的女孩們也鼓起勇氣,捉緊時間,尋找心儀的商品。
蒔蘿婉拒了海蓮娜同行的邀請,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淡定地放下身上的藥柜,開始——擺攤。
克麗緹娜說的心愿實現(xiàn),實則就是一種以物易物,這是所有經(jīng)濟體系的基礎。
米勒谷可沒有貨幣這種東西。蒔蘿在來之前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于是很快她就想到自己為何不學這些森林民來買賣東西呢?這不是比許下危險的承諾更靠普嗎?
蒔蘿愛死了自己的小聰明,她一股作氣搭好一頂小牛皮帳篷后,趁機環(huán)顧了下其他攤位。她認出一些森林民,它們比羊皮紙上的繪畫更加生動,也更加——危險。
巨大的黑影占住七八個攤位,灰褐如巖石的山怪高大得必須仰視,它正在賣一捆捆果實垂累的桑樹,每株小樹都被完整地連根拔起,再被徒手從根部扭成麻花捆在一起。
山怪現(xiàn)場示范,漆黑如洞穴的大嘴叼著三棵桑樹束,它滿臉陶醉地吸允著,不用想象就知道熟紅爛紫的桑果正在嘴巴爆開汁水,想來對山怪來說這大概是類似棒棒糖的點心吧。
蒔蘿注意到它身后堆了一座光禿禿的枯樹,這是認真在做生意嗎?
意外的是山怪的口味大概是最接近人類了,其他攤位賣的東西就不怎么讓小女巫津津有味。她看到有玻璃瓶裝的液體濃如血液,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還有不知名生物的干內(nèi)臟捆著鮮艷的球根,在冬青樹下吊成一串串,吸引路人抬頭打量;旁邊一個看著落魄的大胡子矮人把帶血的鹿角和骨頭擺在地上,從細小如針到粗壯如樹干,可以看出這些是屬于不同動物的一部份。
蒔蘿對面的攤主從破爛得看不出原形的獸皮下伸出一只萎縮如雞爪的手,它往石砵放了幾只綠寶石色的甲蟲,然后輾成碎末,最后倒入一鍋煮沸的黑水,液體瞬間變成奇異的蛋白色。這是蒔蘿第一次看到女巫以外的生物在煉制魔藥。
先前那只沼精經(jīng)過蒔蘿面前,它正抱著一堆殼紋鮮艷的肉色蝸牛;每一顆都有拳頭大小。當看到它拿起一顆猛啜起來,蒔蘿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她趕忙低頭開始忙碌。
女巫在這里一點也不稀奇,蒔蘿從藥柜擺出隨身的錫镴小釜。幾顆新鮮洗好的蘋果像燦爛的紅寶石咕溜溜滾落一地,她特地留下色澤最艷紅的幾顆擺在前面當招牌,準備效法山怪先生來一個現(xiàn)做現(xiàn)賣。
不緊張是假的,這里的“人”每一個都比女巫還奇怪和危險。蒔蘿抖著手用匕首切開蘋果去籽,想著清水變葡萄酒的每一個步驟。
就讓維拉妮卡自己去和狼人約會去吧,她要在森林市集做她最擅長的事。
荳蔻、丁香與肉桂,還有一勺姜泥,看著大釜內(nèi)的液體逐漸轉(zhuǎn)出美妙的金黃色,醇香的氣味從鼻下溢滿開來,蒔蘿從未如此為自己的能力驕傲。這些酒液需要醞釀數(shù)十年甚至數(shù)百年,但她只需要用自己的雙手去攪拌,神奇的魔法就在流轉(zhuǎn)間跨越了無數(shù)時空。
看啊,她也可以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巫,全看自己怎么做。蒔蘿美滋滋想,如若真有狼人,她可以發(fā)明連狼人都饞的酒,醉死的狼人豈不就任她宰割?
不過那是之后的事,現(xiàn)在她必須掙錢養(yǎng)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