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彧:“好!
巴迪哀嚎:“好??!”
方彧已輕飄飄撐地跳起來:“把德拉薩爾提督請出去吧,這里我們來接管!
作者有話說:
昨晚稀里糊涂地考完試,稀里糊涂地更新,結(jié)果居然手滑選成25號了……我還以為自己更了呢!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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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激流進行曲(3)
◎“我在,看誰敢?”◎
巴迪上尉感到窒息。
德拉薩爾發(fā)現(xiàn)自己的部下居然稀里糊涂地聽從方彧指揮, 乖乖離開斬月邦境內(nèi)時,臉上那種末日菇一般要爆炸的表情,令他記憶猶新。
“您、您把他得罪了,提督!”
方彧撓了撓頭, 翻看文檔:“……為什么?”
“您、您居然指揮得動他的艦隊, 這讓他多丟臉!”
方彧面露迷惑, 迷惑得太過情真意切,巴迪簡直要懷疑她不是在裝傻了:
“為什么會丟臉。课矣植粫雅炾牽巯虏贿給他……”
“……”
方彧抬起眼沉聲:“你說皇帝攻城時, 有幾個人向你匯報,有刁民里應(yīng)外合謀反?”
巴迪:“啊,是,是斬月邦的幾個貴族,他們抓了一批人來獻給提督!
“那就先把人帶上來吧!
巴迪忙應(yīng)了一聲——
方彧:“不是刁民,是那幾個貴族!
巴迪:“?是……”
幾個穿著遠星風(fēng)格服飾的人被帶了上來,見了方彧, 都賠笑上前:
“方將軍, 您可算來了喲!”“我們幾個在潛林見過您一面, 您忘了?”“貴人多忘事……”
方彧垂下眼:“你們送來的刁民, 是前段時間帶頭反對征地的那幾個農(nóng)戶。不知道這其中有什么邏輯關(guān)系嗎?”
“啊,正是自從那次的事后,他們就心懷不滿,這次便與那假皇帝里應(yīng)外合,危害……”
“如何里應(yīng)外合?”
“呃……”
“他們幾個泥腿子, 探聽到你們的帷幄之謀?糾結(jié)人馬、殺人放火?穿過重重封鎖, 傳遞情報?”
方彧淡淡說:“或者……你們公報私仇、殺良冒功?”
幾個貴族登時變了臉, 七嘴八舌:“這這這, 絕無此事!”
方彧眉目一凜, 故作厲聲道:“胡說八道!拉到外邊給我捆起來!”
巴迪搞不清楚情況,心慌意亂——
這幾個人一直是聯(lián)邦的內(nèi)線,與德拉薩爾提督也密切合作過,現(xiàn)在方彧一來先對他們翻臉,如果讓別人知道……
方彧拿起桌上的一捆皮繩。
。刻岫骄尤贿準備了一把鞭子,抄起鞭子就跟著溜達出來了。
他試圖力挽狂瀾:“提督,這這這也沒有司法部門在場,雖然他們不是聯(lián)幫人,但但但用私刑不文明……”
方彧把鞭子遞給巴迪:“先一人抽八十,抽完直接槍斃。”
幾個貴族慌了:“方彧!我們可是在黎明塔里掛了號的——”
巴迪也慌了:“您要是生氣,偷偷抽就得了,這還拉到外面,您看圍了多少人,肯定會傳揚出去……”
方彧轉(zhuǎn)身:“偷偷抽有什么用,我變態(tài)嗎?我就是要人看。”
巴迪:“?”
方彧回眸:“就在這里,把刁民也帶上來吧!
巴迪不敢吭聲,只得苦著臉去帶人。
不一會兒,又拉進來幾個年輕的農(nóng)民。這幾個斬月人本已知必死無疑,突然看見被五花大綁的貴族老爺,反倒一愣。
方彧站起身:“聽說你們勾結(jié)皇帝,是真的嗎?”
幾人面面相覷。半晌,為首一人才說:“我們沒有,那是因為沒有門路!要是有門路,我們早就幫著皇帝進城來了!”
方彧失笑:“哦,為什么?”
“皇帝比這幾只狗崽子強一萬倍!憑什么聯(lián)邦不讓他來?聯(lián)、聯(lián)邦——欺負皇帝,欺負咱們!”
“對!那幾條老狗總說皇帝欺負斬月邦,但他欺負咱欺負得更厲害——”
“各位……聯(lián)邦已經(jīng)把斬月重新交給皇帝了!
方彧抬高音量:“這幾人狐假虎威、橫征暴斂、殺良冒功,玷辱聯(lián)邦的名譽,我也馬上殺了——以后由我接管此地駐軍,我會約束部下,敢有破壞遠星聯(lián)邦關(guān)系者……”
砰!
整齊劃一的槍響,三聲猶如一聲。
這樣精準的同步度,是日積月累的合作才能養(yǎng)成的默契——周圍人不由一震。
槍聲中,方彧接過下屬還回來的鞭子,血跡斑斑,黏在指尖上。
指尖握住鞭身,一折為二,棄之于地。
她懶洋洋背過身:“……這幾個刁民,放了吧!
巴迪慌慌張張跟著方彧回到泰坦號:
“提督!您、您這不是打德拉薩爾的臉嗎?您何苦來!”
“斬月人對這幾人積怨甚深,我不殺,吳洄就會來殺。為什么白白把安撫民心的機會讓給他?”
方彧打肥皂洗手,嘆了口氣:“駐軍能保得長久,到底還是需要當?shù)厝酥С帧瓱┧懒耍瑲绨!?br />
……
終于,吳洄放歸了謝相易等人。方彧在斬月邦整頓部曲后,留下駐防艦隊,獨自返回廷巴克圖。
愛瑪撲入方彧懷中放聲大哭:“嗚嗚嗚,提督,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
方彧拍拍她的腦袋。
……其實,也可以這么理解吧。
謝相易披著毛毯,捧著茶杯,垂睫看著杯中的茶葉:“你在遠星這樣自作主張,桑谷沒有反應(yīng)?”
愛瑪立刻不哭了:“他們想有什么反應(yīng)?我們提督是技術(shù)官僚,就是能打,離了她就是不行——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方彧抓著愛瑪腦袋的手一僵,反手一錘:
“親愛的,可少說兩句吧,這是巴不得坑死父皇繼位吧?——食堂做了南瓜甜餅。”
愛瑪哈哈笑一聲,閃身跑了。
謝相易這才說:“黎明塔要的是斬月邦的能源開采權(quán)。你只留下了駐軍,恐怕不能讓他們滿意!
“小吳君也知道能源礦要緊,除非遠星亂起來,他不會松這個口的!
謝相易吹出一口薄薄的氣息:“……那他們就會讓遠星再亂起來!
“胡鬧,廷巴克圖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氣——”
方彧放下手里的破茶碗,冷笑一聲:“我在,看誰敢?”
謝相易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淺淺抿唇:“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倒還真像挾寇自重的封疆大吏了!
方彧一怔,低頭喝茶,不吭聲了,像叼住尾巴打轉(zhuǎn)的貓。
謝相易垂眸:“你把你那個破碗收起來。他送你,是讓你真的拿來喝茶的嗎?”
方彧無辜道:“茶杯不是用來喝茶的,是用來洗澡的?”
“別裝傻充愣了,提督閣下,”謝相易捂住嘴嗽了兩聲,“我是讓你少和吳洄沾上關(guān)系!
方彧緩緩垂下眼。
謝相易卻抬起眼,深藍色眸底流光閃動。他沉聲說:
“如今的事明擺著——你在這里釘著,遠星亂不起來,那他們就會把你拿掉。”
“你和桑谷……天高路遠音信隔,你能清楚那里都發(fā)生了什么嗎?”
**
桑谷。
一間高檔咖啡廳里,眾多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伴著鋼琴聲,用銀刀叉叉起精美的小塊甜品,送入精心勾勒的紅唇下。甜品在口中融化,吐出帶著香檳味兒的最新的時尚新聞和高層八卦。
一位短頭發(fā)、身材粗壯的少女闖入店內(nèi),惹來一圈人詫異的目光——
她穿褲裝,蹬長靴,靴底還帶著臭烘烘的不知哪里沾來的泥巴,紅撲撲的臉上□□,甚至連那彎淺淺的、若有若無的眉毛都沒畫。
使得圍觀者更加驚訝的是,店員見到她,卻立刻露出恭敬的神情:
“啊,阿廖莎小姐吧,那位先生等您很久了,這邊來……”
少女蹭噌地向前,步伐是與大多數(shù)此地顧客不同的鏗鏘有力,她邊走邊說:
“你們這真是個文學(xué)創(chuàng)作者的好地方,能聽到多少有趣的隱秘的新聞啊——對了,要是之后我自己來,不會被趕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