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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好奇我為什么沒死對不對?”解朝秀一眼就能看穿他的疑惑,笑吟吟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你見過浮游嗎?”

  他的掌心上看起來什么也沒有,但蕭千夜敏銳的感覺到有生命的氣息,解朝秀不慌不忙的輕輕一笑,甚至還戲謔的揚了揚眉,“無根之人皆是從白水之上的巨木而生,十歲之前以浮游為食,過了十歲則必須離開撫仙故里,從此如浮萍一般隨遇而安,這就是我們這一族與生俱來的宿命,數(shù)千年、數(shù)萬年,所有的族人都在這條固定的軌跡上,只有我……只有我改變了一切!

  他將手掌放到嘴邊,輕輕舔了一下掌心,露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目光:“我自出生起就和族人不一樣,我是一個怪胎,在我的后背上曾經(jīng)還有另一個一模一樣的‘人’,我透過白水的倒影驚恐的看著那個東西,和我同時出生的族人也視我為異類,呵呵,都是十歲以下的孩子啊,他們竟然聯(lián)手將我扔進了白水試圖淹死我,可惜事與愿違,我隨波逐流,意外沉入了浮游王棲息的水底,我太餓了,就趁著它睡覺的時候吃掉了它!

  蕭千夜倒抽一口寒氣,雖然解朝秀只是用非常平淡的語氣說話,但他知道這一定不會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情,果然解朝秀頓了頓,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糾正了剛才的說辭:“準確來說我背后長得那個人就是我的親兄弟,比如你和你的哥哥,正常出生就是兩個人,不正常的話就會如我一樣,我的同胞兄弟為了讓我活下去吃掉了它,浮游王是白水所有浮游的根源,它一死撫仙故里的浮游數(shù)量就會開始銳減,但這些對我而言都不重要,反正是他們先想殺我,怪不了我釜底抽薪拖著全部的族人陪葬!

  解朝秀惡毒的笑了,唇角勾出一個無謂的弧度,長長舒出一口氣:“自那以后我背后的同胞兄弟就消失了,他救了我,卻也讓我陷入了另一種無止境的折磨——我獲得了浮游王永生的能力,會和它一樣在每天的傍晚開始死去,在啟明星升起的同時開始復(fù)生,就這么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晃眼就是三千年,整整三千年啊,唯一讓我病情好轉(zhuǎn)的東西就是那顆沾染了云瀟火焰之力的人參原株,換成你會如何選擇?”

  他的眼眸一點點陰郁,指甲深深陷入血肉里,蕭千夜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只是繼續(xù)加重手腕的力道,毫不猶豫的再次進攻。

  第1242章:終結(jié)

  北峰的戰(zhàn)斗攪動風(fēng)云,整個青云門的上空風(fēng)起云涌,當白天和黑夜的界限變得模糊,解朝秀也逐漸感覺到身體的負擔在成倍地加重,然而對手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就像一臺精密的機器不知疲憊地持續(xù)攻擊,那樣兇狠的力道無數(shù)次地擊碎他手下凝聚而成的冰光,無數(shù)次地散去他身邊縈繞的風(fēng)刃,連肉眼無法捕捉的冰晶都被他完美地躲避過去。

  直到這一刻解朝秀才明白過來,螺洲灣那個因為藥物影響而失控的蕭千夜并不是最麻煩的,這個人神志清醒的時候才最可怕!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整個青云門都被金線籠罩,看著是絲絲縷縷極為輕柔,但他知道那是只要觸碰就能輕易割裂身體的東西,和解無望,退路也被堵死,眼下的他除了搏命一波,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選擇。

  “呵……”解朝秀冷笑出聲,清淡的容顏并沒有被這樣不祥的預(yù)感影響而產(chǎn)生絲毫的波瀾,大星之力在他的掌下孕化出璀璨的光芒,兩人再次交手,引得青云門一陣天崩地裂,隨即所有的冰柱應(yīng)聲而碎,蕭千夜深吸一口氣,冷定地在漫天碎冰里找尋著解朝秀的身影,而對方也在急速墜落的一瞬間借著風(fēng)力重新穩(wěn)住了平衡,兩人互望著彼此,皆是控制著呼吸調(diào)整喘息。

  解朝秀按著身上的傷,已經(jīng)無法像最開始那樣快速愈合,但他的眼睛卻在這一刻有些遲疑地盯著幾米之外的蕭千夜,他用余光瞄了一眼對方腳下的血跡,仿佛從血腥味中嗅到了什么熟悉的東西,低道:“蕭閣主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對勁,我知道你是古代種的后裔,還擁有著戰(zhàn)神帝仲的血脈,但是究其根本你是人類,身體的強度遠遠比不上真正的上天界,連你身邊的浮世嶼皇鳥都比不了,但是……但是你被我打傷竟然能面不改色?呵呵,我能召喚這座流島深處最純粹的力量,等同于集一座流島之力在和你對抗,你為什么能如此淡然?”

  “哦?”蕭千夜這才揉了揉確實有幾分酸痛的手腕,他知道是關(guān)欣給的藥物起了作用,只是冷哼笑起,“大概是習(xí)慣了吧,這幾年我沒有一天安分的日子好過,全被你們這群烏合之眾攪得烏煙瘴氣!

  “呵呵……”解朝秀不置可否地笑了,指了指他腳步的血跡語重心長地道,“我還沒有聽說受傷能形成習(xí)慣的,那是剛才從你身上滴落下來的血,里面有一種我很熟悉的氣味!

  蕭千夜眉峰微蹙,關(guān)欣確實說過青云門的藥堂很早以前就被修羅場把控了,所以她也不能確定里面的東西是不是被動過手腳,但是這段時間他被法術(shù)印記持續(xù)不斷的劇痛影響,幾乎是每天都在承擔著巨大的負擔,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他已經(jīng)顧得不了那種藥是不是又被動過手腳,只想先暫緩住日益崩潰的身體,難道……難道他吃的那種藥,真的是出自解朝秀之手?

  解朝秀耐心觀察著對方神態(tài)里任何細微的變化,似乎是抓住了什么東西,咯咯嘆道:“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我只是按照大宗主的要求給他準備一些藥物,但關(guān)于太曦列島的入侵計劃,我們確實陸陸續(xù)續(xù)合作了二十年,修羅場是這個計劃里最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他們不僅要培養(yǎng)一批忠心耿耿的死士,更要借此機會獲取皇室的信任,但是普通人的身體太脆弱了,很多人根本經(jīng)不起白琥的特訓(xùn)就死了,所以我特意給他們煉制了一種藥,可以暫時封住傷病帶來的疼痛,這樣就可以繼續(xù)高強度的訓(xùn)練了!

  “是個好東西,封住了疼痛的感覺就是封住了大腦對身體創(chuàng)傷的感知力,哪怕是嚴重到足以致死的傷,自己感覺不到也會當成小事情耽擱了!笔捛б龟庩柟謿獾鼗卮,解朝秀眨眨眼睛,點頭,“確實如此,他們的訓(xùn)練場和地獄沒什么區(qū)別,再加上感覺不到疼痛,往往廝殺起來就更加沒有分寸,所以大宗主才能在一夜之間奪權(quán)成功,因為那里走出來的殺手都是貨真價實的強者,可惜遇見的對手是你,如果說他們是怪物,你就是怪物中的怪物,沒有可比性!

  “多謝夸獎。”他還是冷淡地接話,解朝秀撐著地面站起來,在烈風(fēng)中長長舒了口氣,“藥是三分毒,蕭閣主現(xiàn)在看起來是很舒服,但是受的傷越重,拖延的時間越長,造成的惡果就越可怕。”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笔捛б估浜咭宦,風(fēng)雪紅梅在他的掌下再次勾勒出奇妙的幻象,只是這一次連飄飛的紅梅都赫然染上了一層光華萬丈的金色,解朝秀也默默咽下一口翻涌而上的血沫,他的眼眸中急速地閃過一絲狡黠,再次交手的時候動作儼然和開始有些不同,蕭千夜謹慎地盯防著他,發(fā)現(xiàn)周圍不知不覺似乎圍滿了不易察覺的浮游,因為太過微小,總是在他定睛的一剎那從眼前消失。

  他還沒搞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時候,手臂突兀地感覺到了一陣痙攣,緊接著眼前一花,鋪天蓋地的眩暈感讓他踉蹌退了一步靠在山壁上才站穩(wěn),解朝秀甩了甩手,略帶諷刺地笑道:“無論什么功效的藥,但凡是從我手中出去,藥引中都含有我身體里來自撫仙故里的白水浮游,只要吃了我給的藥,能不能解、什么時候解我都能自由控制,蕭閣主,我這是為了你好啊,我一早就看出來你的身體狀況很差了,如果強行用那種東西封印著感覺,對你百害無一利的,所以我現(xiàn)在就給你把藥效解了,你該休息休息,該養(yǎng)傷養(yǎng)傷,順便再好好考慮下要不要和我握手言和。”

  解朝秀同時也在為自己療傷,就在他準備抽身而退的一剎那,風(fēng)雪紅梅如閃電般穿過烈風(fēng)擊穿他的胸膛,他在震驚中看著蕭千夜的臉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金銀的異瞳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冷笑,一字一頓宛如死神的開口低喃:“這就想逃跑了嗎?開什么玩笑,我每天忍受的痛苦遠比你這幾只白水浮游厲害得多,你其實不是活膩了,你正是因為想活才會大費周章地找阿瀟治病,放心吧,我有辦法永遠囚禁著你,讓你不僅像現(xiàn)在這樣求死不能,也會徹底斷了你到處求醫(yī)的路!

  解朝秀大吃一驚,他不明白為什么在藥效解除的這一刻對手的動作反而更加矯健起來,仿佛是下了某種孤注一擲的決定,即使這個人的額頭青筋繃緊,冷汗貼著臉頰如斷線的珍珠一滴滴墜落,可是他下手卻愈顯鋒芒,長劍從他身體里抽出,再揮劍所有的風(fēng)都在他掌下匯聚,解朝秀艱難地后撤,同時撩動一模一樣的颶風(fēng)予以回擊,青云門一陣地動山搖,碎石嘩啦啦地墜入懸崖,掀起白色的煙塵。

  兩人越戰(zhàn)越快,卻是一人從容不迫,一人節(jié)節(jié)敗退,清晨的日光漸漸清朗,又在不知不覺中迎來輝煌的黃昏,再等到夜幕完全降臨之后,璀璨的繁星如一只只靜謐的眼睛無聲地注視著北峰的惡戰(zhàn),終于,解朝秀無力的半跪在地,身體再也提不上一點力氣,縈繞的大星之力從他身畔散去,只有無數(shù)鋒芒的金光層層環(huán)繞,宛如無法掙脫的牢籠,再無一步退步。

  蕭千夜也咽回喉間的血沫,即使骨骼在激戰(zhàn)下咔咔作響,他還是提著長劍一步一步穩(wěn)健地走到了解朝秀面前,風(fēng)雪紅梅再次撩起美麗的幻境,一片紅梅的花瓣落在解朝秀揚起的額頭上,他嗅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香,神志也出現(xiàn)瞬間的蕩漾,雖然他只用了一秒鐘就立刻清醒過來,但眼前閃爍的竟然是光潔的鏡面,他狼狽的身影從四面八方倒映在奇怪的鏡面上,形成一個死寂無聲,冰冷無溫的特殊空間。

  “鏡月之鏡!笔捛б估涞耐鲁鲞@四個字,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臉,勾起無數(shù)過往的憎恨,似是略帶不屑地輕哼了一聲,“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在落網(wǎng)后被我扔給了明溪,當時我真的是氣瘋了,我竟然一點也不想殺他報仇,只想把他抓起來千倍萬倍地折磨他,我不希望他輕易的死去,只希望他能長長久久地活下去,一百年、一千年甚至更久!呵呵……人是很冷漠很無情的生物,當他真心憎惡另一個人的時候,就不會給他痛快!

  “鏡月之鏡……”解朝秀低低重復(fù)這四個字,內(nèi)心有難以言表的震驚,一貫溫潤如玉的臉龐上也第一次涌現(xiàn)出驚恐,因為他知道這是來自上天界的法術(shù),是一種足以凝聚時間、空間的強大法術(shù),對于普通人而言,那或許代表著“永恒”,但是對于他而言,那就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蕭千夜的臉色就如陰郁的死水,唇齒輕合平靜無瀾地說著讓他心底惡寒的話:“我可沒有閑功夫研究怎么殺你,白璃玖說過你的病比從前有所好轉(zhuǎn),以前是每天經(jīng)歷一次‘朝生暮死’,現(xiàn)在已經(jīng)緩和到七天一次,呵呵,不著急,我會把你永遠困在不死不活的那副狀態(tài),我是個很記仇的人,誰讓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呢?我真的、真的是恨死那個該死的混蛋了!”

  解朝秀咽了口沫,聲音卻被堵在喉嚨再也無法發(fā)出,那片冰涼的紅梅漸漸融入他的額頭,周圍的鏡面也高速旋轉(zhuǎn)綻放出迷離的光,他想保持著清醒不被拉入鏡月之鏡,然而真的只是一個瞬間的恍惚,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蕭千夜默默擦干凈風(fēng)雪紅梅扔在滴血的劍身,他不是上天界的人,對他們的法術(shù)只能算是一知半解,好在風(fēng)雪紅梅不僅是西王母座下女仙的佩劍,還沾染著來自云瀟最至純至凈的火焰,這才讓他借著對方重傷的機會將其拉了進去,但是……但是他并不能長久的控制住手下的鏡月之鏡,眼下唯一的、也是最穩(wěn)妥的辦法,仍是回望舒城找帝仲。

  想到這里,一陣忽如其來的煩躁讓他精疲力竭的靠著雪山坐下,這一戰(zhàn)不知道打了多久,他的身上到處都是惡戰(zhàn)留下的創(chuàng)傷,在寒風(fēng)的吹襲下更是雪上加霜,現(xiàn)在真的是連提劍去藏書樓找關(guān)欣幫忙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按著額頭,腦子出現(xiàn)奇怪的聲音,忽遠忽近,朦朧不清。

  第1243章:夢境

  北峰的風(fēng)雪很大,直到將他的整個身體覆白,蕭千夜也仍是一動不動宛如冰雕一般靜坐在雪地里——解朝秀有句話說得倒是沒錯,藥是三分毒,尤其是那種有著奇怪功效的藥劑,往往潛在的危險就會更大,他吃下的那顆藥丸確實是在戰(zhàn)斗初期緩解了劇痛的感覺,但也在被解除藥效之后一瞬間全部灌回了他的身體,以至于現(xiàn)在的他連稍微動動手指拂去肩上積雪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閉目調(diào)息,盡可能地保持神志清醒。

  但他的意識還是在越來越凜冽的風(fēng)勢下變得模糊,只是習(xí)慣性地緊握著劍柄,漸漸昏睡過去。

  風(fēng)雪紅梅本身是一柄同樣帶著寒意的長劍,卻在這一刻隱隱透出淡淡的溫暖,一抹極輕的火光順著劍身游走到他的掌心,帶動他身上的法術(shù)印記逆轉(zhuǎn)了方向無聲地動起,如一張溫柔的網(wǎng)為他遮住了烈風(fēng),恍惚之中,蕭千夜迷迷糊糊的吐出一口氣,似乎是在睡夢中看見了熟悉的容顏,云瀟坐在他的身邊,還是他自幼就銘記心底的清朗笑顏,捧著他的腦袋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

  他有些不可置信,看著她笑吟吟地低下頭在自己的額心親吻,用一種溫柔如水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喃喃自語:“好重的傷,上一次受這么嚴重的傷還是在泣雪高原吧?我至今都還記得那一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你在我即將墜入深淵的最后一刻拉住了我的手,帶著我和大哥一起平安逃生,那一天的你像天神一樣讓我挪不開眼睛!

  蕭千夜苦笑著:“天神……哪個天神會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送到一只魔物的身邊去?阿瀟,你總是這樣毫無原則地吹捧我,能不能睜開眼睛看清楚,我真的……是個很沒用的人啊!

  云瀟按照他的說法認真睜大了眼睛,她的瞳孔深處會有細細的火光跳躍,宛如調(diào)皮的精靈勾起他全部的心動:“我看清楚了,我沒有看錯人!

  “呵,你不要總是慣著我,會慣壞的……”他囁嚅著開口,感覺身體似乎比之前輕松了一點,努力抬起手指摸了摸她的臉頰,但只是一觸碰他就知道自己陷入了夢境,頓時全部的笑意都消失在嘴角,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事情呆呆看著自己手臂上那個開始逆向旋轉(zhuǎn)的法術(shù)咒印,低道,“是因為這個……阿瀟,你曾經(jīng)說過這種法術(shù)印記是可以相互感知到靈力流轉(zhuǎn)的,我又讓你擔心了吧?”

  “嗯,我很擔心你,想過來看看你!痹茷t并不否認,用手指幫他順理著凌亂的頭發(fā),又幫他拂去滿身的白雪,“太曦列島的麻煩應(yīng)該解決了吧?答應(yīng)我,好好養(yǎng)傷,好嗎?”

  蕭千夜一言不發(fā)的沉默著,只是看著她的眼睛從最初的閃爍逐漸變得黯淡無光,云瀟當然能察覺到他的情緒,再次俯身親吻著額頭低語:“泣雪高原一戰(zhàn)之后,你整整在我身邊昏睡了三年,如今你身上累積的負擔已經(jīng)不亞于當年,我知道你肯定連三天也不想再等了,但是……但是還不到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帝仲大人在我身上動了什么手腳了,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平安回到你身邊,我們一起回家。”

  “帝仲……”蕭千夜重復(fù)這三個字,喉間一片酸楚,“他對我諸多隱瞞,又不想告訴我真相,又要千里迢迢跑過來救我……呵呵,那家伙什么時候開始也變得如此矛盾了,他到底做了什么?”

  云瀟沖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心臟:“你保證不生氣,我就告訴你。”

  “生氣?”蕭千夜愣了一下,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你怕我生氣?那就是又為了他做了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云瀟小心地點了頭,復(fù)雜混亂的思緒如潮水般涌來,令她不知如何回答,斟酌著語言小聲回道:“其實一直到你和飛鳶走了之后,他仍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這么做,可我知道破軍已經(jīng)成為人界最大的威脅,如果連他也遲疑不定,那么繼續(xù)拖延下去所有人都會遭殃,所以我?guī)退隽诉@個決定——我握著他的手,用古塵洞穿了心臟,這樣他就能直接取出火種,并用自身獨特的戰(zhàn)神之力禁錮!

  他目瞪口呆地聽著,因為腦子一時間轉(zhuǎn)不過來而呆在了原地,云瀟趕忙接話:“說是禁錮,其實也是一種保護,這樣無論是冥王還是破軍都不能傷到火種,那一刀刺入我身體的同時他立刻就清醒了,他將自己的力量無聲無息地灌入了我的身體,只要冥王從我身上取骨消除反噬之力,他就會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被帝仲大人的力量影響,那么和他保持著共生關(guān)系的破軍一定也會被影響。”

  這樣如出一轍的作法瞬間就讓蕭千夜明白過來,低道:“當年在泣雪高原,為了能讓奚輝放下戒備,舒少白也是主動挨了我一刀讓我將戰(zhàn)神之力灌入他的身體,這樣我才能在奚輝吞噬他奪回身體的一瞬間出其不意的將其重創(chuàng),可是冥王比奚輝謹慎得多,他真的看不出來這其中的玄機?”

  云瀟點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她的目光也帶著一種迷惘,彌漫著糾結(jié)矛盾的神色:“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他清醒的時候沒有對我下過重手,不過……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最近他經(jīng)常去下層永夜殿和破軍切磋,我看不到他們的戰(zhàn)況,只能從飄散上來的靈力氣息感覺應(yīng)該是在伯仲之間,甚至——破軍可能略占上風(fēng)!

  蕭千夜靜靜的聽著,出其意料地沒有多少驚訝,反而用一種沉靜如水的語調(diào)一字一句的說道:“先破后立,先耗后補,神力越強悍的地方,破軍的優(yōu)勢越大,一直在永夜殿打嗎?把戰(zhàn)線推到黃昏之;蛟S會好一點!

  云瀟笑了笑,捏著他的鼻尖不動聲色地緩和了嚴肅的氣氛:“破軍當然清楚自己的弱點,所以他一直試圖進入上層的極晝殿,好在冥王現(xiàn)在的還能阻止!

  “只是現(xiàn)在嗎?”蕭千夜的眉宇間浮上了一抹擔憂,“煌焰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但凡他哪天發(fā)瘋無法自制就會被破軍抓住機會……不,不對,如果我是破軍,現(xiàn)在這種情況肯定得主動讓他暴露破綻了!

  云瀟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終止了這個話題,她的眼底華彩蕩漾,抿了抿嘴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別想這么多,答應(yīng)我先好好養(yǎng)傷,我還在等你……等你來救我呢!

  沒等他回答,他就看見云瀟低下了眼眸,長發(fā)遮住了全部的表情,只有微微戰(zhàn)栗的身體無聲訴說著某種難以言表的情緒:“對不起……對不起,明明是我不好,我竟然還想著你來救我,對不起,對不起……”

  “阿瀟……”他竭盡全力的坐起來,一把將顫抖的女子攬入了懷中,還沒有開口再說什么的時候,他被人用力推開,恍惚之間那張魂牽夢繞的容顏瞬間消失不見,模糊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許多陌生的臉,緊接著,終于有嘈雜的聲音陸陸續(xù)續(xù)的傳入耳中,蕭千夜呆若木雞地僵在原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嚴寒的北峰來到了藏書樓,青云門的幸存弟子將高大的柜子全部挪開,一邊在有條不紊的煎藥包扎,中間的平地則鋪上了席子,甚至還點了炭火用于取暖。

  完全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蕭千夜下意識的環(huán)視了一圈,然后他就看見關(guān)欣紅著臉站在身邊,手里剛端上的湯藥撒了一地,而她身邊的幾個同門則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一個個眼神都格外的別有深意,還是同樣躺在他旁邊的男弟子不嫌事大的笑出聲來,調(diào)侃:“關(guān)師姐可是青云門出了門的母老虎,平時不小心碰她一下都會被追著砍,公子倒是膽子大,直接就抱住了,嘿嘿!

  “閉嘴!”關(guān)欣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走過去又是一腳踹開,痛得他不住求饒灰溜溜地爬到了一邊,關(guān)欣尷尬的抿抿嘴,回頭囑咐還在看熱鬧的同門重新去煎一碗藥,又用余光小心的瞄過神色恍惚的蕭千夜,小聲說道,“公子你終于醒了,之前我感覺到北峰的風(fēng)勢稍緩,猜測你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所以就找了幾個身手不錯的同門一起去找你,你昏迷在雪地里怎么也喊不醒,我們只能先把你帶回來,都十幾天了,你、你感覺怎么樣?”

  蕭千夜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他默默翻掌看著手腕上的法術(shù)印記,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停止了逆轉(zhuǎn)。

  這一剎那,蕭千夜仿佛累到極限再次向后倒了下去,關(guān)欣嚇得臉都白了,然而對方只是平靜地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緊張,很久才平穩(wěn)了呼吸一字一頓虛弱地說道:“我要去帝都……幫我備一匹最快的馬,我要去望舒城!

  “帝都距離青云門幾千里地,你現(xiàn)在站都站不穩(wěn),根本騎不了馬呀!”關(guān)欣一口拒絕,按住他試圖再次坐起來的身體,毫無商量地補充,“騎馬是肯定不能讓你騎馬的,萬一中途摔下來更耽誤時間,但是我可以現(xiàn)在就去讓人準備馬車,我親自送你回去!

  “太慢了……”蕭千夜毫不猶豫地拒絕,關(guān)欣認真看著他,忽然低道,“你別讓她擔心!

  蕭千夜一愣,似乎沒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真實的含義,關(guān)欣只覺眼中一陣潮熱,瞬間低頭避開了對方熾熱的目光,“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所以……別讓她擔心!

  第1244章:蠱惑

  此時的云瀟也才從這場漫長的睡夢中蘇醒,極晝殿清澈的神力撲面而來,拂動著凌亂的發(fā)梢勾起無數(shù)哀傷和戀戀不舍,但是不等她將情緒收回,冥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聲聲傳入耳畔,她立刻清醒過來,冷定地將手里的戒指收好。

  煌焰還是那副嘴角微揚的不變笑容,看起來應(yīng)該是才經(jīng)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現(xiàn)在的他額頭上還有未干的熱汗,一只手臂的衣服從肩膀開始被整個撕碎,露出的皮膚上還有深可見骨的傷口,雖然他好像對自己的傷完全不在意,但云瀟反倒是因為害怕情不自禁地縮了一步,煌焰這才豁然頓步,他低頭掃了一眼自己還在不斷滴血的手,似乎是用神力止了一下血卻無濟于事,索性也懶得再管。

  “你受傷了?”云瀟神色一凜,話音剛落她就瞥見冥王的雙眉擰得緊緊的,冰冷的眼睛閃過一片冷酷的寒光,輕飄飄地回道,“嗯,那家伙越來越厲害了,比當年那只堵在上天界外的黑龍強太多了!

  云瀟認真觀察著對方,卻發(fā)現(xiàn)冥王的神情是在說話的同時自己也無意識地發(fā)生了變化,那原本還有些微凝重的臉頰情不自禁地綻開了一絲危險的笑容,讓她膽戰(zhàn)心驚地咽了口沫,小聲問道:“為什么會受傷?我記得上天界的體質(zhì)很特殊,只會被自己人同根同源的力量所傷,破軍……破軍為什么能打傷你?”

  煌焰則露出一副觀看智障的表情,眸光一掃有如利劍,冷冷開口:“最開始我還覺得你蠻聰明的,幾番三言兩語把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真就鬼使神差信了你的邪主動退步,現(xiàn)在我覺得你簡直就是個蠢貨,帝仲一貫喜歡笨的,難得養(yǎng)只寵物也是個長著兇獸外形性格如奶狗的蠢貨,難怪他對你總是念念不忘。”

  云瀟面色一紅,訕訕道:“我……我就問問!

  “上天界同根同源的力量來自哪里?”煌焰主動提醒,一種十分蔑視的目光瞅著她,冷笑了一聲,“你來自哪里?破軍又來自哪里?”

  云瀟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煌焰的嘴角緩緩勾起了一絲沒有溫度的笑意:“上天界倒也沒有強悍到足以碾壓人界眾生的地步,但是受傷歸受傷,一般只要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愈合,只有遇到同根同源……或者我說得再明確一點,只有遇到來自神界的力量,傷勢才會加重難以痊愈,甚至永遠好不了,比如你,比如破軍,比如那條受過天帝指點的龍。”

  云瀟的神色有些復(fù)雜,低道:“可我不覺得自己真的有實力對抗上天界!

  煌焰冷哼一聲,略帶遺憾地譏諷:“呵呵,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你忽悠我的那兩下是真的把我唬住了,我其實一早就該意識到你的來歷不尋常,因為澈皇曾經(jīng)打傷過帝仲,傷口歷經(jīng)數(shù)千年依然清晰存在,如果不是同根同源的力量,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可惜澈皇一直銷聲匿跡,雖然之后你出現(xiàn)了,但你實在太惹我厭煩了,每次你在我面前晃我都恨不得擰斷你的脖子一了百了,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了這些事情,要不然現(xiàn)在……”

  他抬手指向極晝殿的殿門,瞇起眸子,目光中微笑的光瞬間消失迸發(fā)出駭人的殺氣:“要不然現(xiàn)在,你的腦袋早就掛在上面了!

  云瀟一個哆嗦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zhàn),雙方默默互望著彼此對峙著,眼看對方?jīng)]有動作,她也不甘示弱地強調(diào):“我也很討厭你啊,到現(xiàn)在都很討厭你好不好!要不是你把事情搞得一團糟,我今天也不至于丟下千夜跑到這種鬼地方來,你不會以為天天追著別人打架很帥氣吧?不會以為養(yǎng)了一堆魔物自食惡果很好玩吧?不會以為我是自愿想救你吧?你搞清楚,要不是帝仲大人想救你,我早就把你扔給破軍填肚子了,到時候誰的腦袋掛在那里還不一定呢!”

  “哼!眱扇艘谎圆缓喜患s而同地翻了個白眼,雖然說話的時候盛氣逼人,但說完這句話云瀟還是主動避開了他殺意凜然的目光,就在她有些擔憂會不會真的激怒這個人的時候,一件干凈衣服毫無預(yù)料的直接扔到了她的頭上,冥王滿眼嫌棄的道:“你到這里有好幾個月了吧?一身臟兮兮破破爛爛的,你不難受我都難受,這里是上天界的極晝殿,不是乞丐要飯的垃圾場,趕緊換上,別讓我看著礙眼。”

  云瀟透過衣服,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忽然間對自己態(tài)度大變的冥王,但那個人仍是保持著對她極為厭惡的眼神,完全猜不透這張娃娃臉背后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小心地接過來,出于謹慎里里外外檢查了幾遍,然后才抿抿嘴義正言辭地辯解:“我沒有臟兮兮的,我的火焰比清水厲害多了,我每天都有認真清洗……”

  “哦!被脱婷鏌o表情地吐出一個字,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云瀟和他四目相對,尷尬地提醒,“你看著我做什么,既然好心給我送了新衣服,那就先出去讓我換上。”

  “為什么要出去?”煌焰只是抬眼掃了一眼遠方極晝殿的大門,露出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云瀟的張了張口,理所當然地回道,“因為你是男人!

  “不行嗎?”煌焰低頭一字一句地說話,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在我眼里你不算人,一只小鳥換皮毛我也要回避嗎?”

  云瀟微微一愣,臉頰一瞬間通紅到脖子根,有種古怪的感覺讓她立刻挪開了視線不敢去正視他的眼睛,只有嘴里還一字一頓寸步不讓地強調(diào),“不行,當然不行!

  “嘖!被脱姘l(fā)出一聲麻煩的咋舌,轉(zhuǎn)了個身不去看她,自言自語地嘀咕,“女人就是麻煩!

  云瀟趕緊趁著這片刻的間隙換好了衣服,雖然每次冥王從她體內(nèi)不動聲色取骨的之后她都會一邊用火焰清理傷口,一邊將血漬抹去,但這家伙每次都只從一個地方取骨,以至于那個位置被撕開一個大洞,經(jīng)過幾個月的摧殘早已經(jīng)破爛不堪,都到了這種前狼后虎的危險境地,她本來也沒有閑情逸致關(guān)心自己是不是蓬頭垢面連個像樣的人形都沒有了,今天意外換上干凈的新衣服,卻真的感覺心情一瞬間好轉(zhuǎn)了很多。

  她松了口氣,勉為其難地瞄了一眼還背對著自己的冥王,輕咳一聲準備裝模作樣感謝一下,沒等她整理好語言開口,忽然一抹不易察覺的光澤在冥王的后背一閃而逝,云瀟一驚,她甚至在這一秒感覺到了什么非常熟悉的氣息,仿佛是那只早已經(jīng)被誅殺,灰飛煙滅的黑龍身上如出一轍的危險魔息,忽然間有種非常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云瀟小聲地喊他:“你后背上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你過來,到我面前來。”

  冥王一歪頭,他自己似乎并不能感覺到云瀟口中的古怪,索性按照她的說法走過去直接坐了下來,漫不經(jīng)心的道:“是受了什么傷嗎?呵呵,我?guī)缀醺杏X不到什么疼痛,放著不管很快也會好的!

  云瀟深吸一口氣,他確實是受了傷,但都是些淺淺的劃傷,在兩人說話之間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但她還是不放心的伸手想檢查一下,就在這一瞬間,其中的某一道傷痕上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面孔慘白死靈,雙眼散發(fā)著令人恐懼的冰涼光芒,她的火焰天克魔氣,在觸碰的一剎那讓依附在傷口上的死靈全部蘇醒過來,幾乎沒有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冥王竟然也在這一秒詭異地轉(zhuǎn)過身,仿佛是精神被什么東西干擾,他的掌下赫然握著一柄死靈匯聚的長劍,干脆利落地刺穿了她的身體!

  云瀟只覺得胸肺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痛,兩個法術(shù)印記在她體內(nèi)戰(zhàn)栗浮動,卻因這一剎過分強大的狠毒直接凝滯了靈力的流轉(zhuǎn)!

  冥王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是看著忽然倒在自己痛苦痙攣的女人,看著她身下慢慢匯聚出刺目的紅色血泊——這幾個月他雖然每天都在從她的身體里取骨,但下手很輕還會用靈力遮掩,所以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今天這樣血流如注的場面,火光在血液里跳躍,灼燒成帶著特殊神力的霧氣被吸入口鼻,宛如某種致命的吸引讓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終于對這個無法動彈的女人露出了兇狠而渴望的目光。

  火種是一種近乎無敵的存在,但火焰確實是可以吞噬的力量,只要不被它灼燒焚毀,這就是世界上最為熾熱純凈的神力!

  他咽了口沫,僅剩的意識讓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但越來越強烈的欲望卻讓他手里古怪的劍更顯鋒芒,詭笑聲從耳畔傳入大腦,那是未曾被徹底消除的反噬之力,是死灰復(fù)燃之后充滿憎恨和陰戾之氣的死靈,最終取代了全部的理智,煌焰赫然咬破嘴唇,在自己毫不猶豫動手的一瞬間低聲呵斥:“還手!”

  云瀟艱難地在地上打了個滾避開砍落的長劍,才換上的衣服又被鮮血染得赤紅,就連極晝殿一塵不染的光潔地面也濺滿了鮮血,冥王靜靜站在幾步之外,血液混合著火焰被他吸入口鼻,這才是傳聞中令天下聞風(fēng)喪膽的上天界冥王,用一張最天真無邪的臉,透出最殘酷無情的目光,他的神情里帶著某種心潮澎湃,讓人不敢直視。

  云瀟按著傷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應(yīng)該是在和破軍的戰(zhàn)斗力被動了手腳,冥王的情緒本就特別不穩(wěn)定,稍微一點點的刺激就極容易徹底崩潰,而她身上的火焰無疑是所有追求力量的人最為深切的欲望,破軍那家伙,果然是坐不住開始主動出手了嗎?

  第二劍砍落的時候,在幾個月的煎熬下倍顯無力的身體儼然已經(jīng)無法躲避,云瀟絕望的看著那迎頭落下的死靈之劍,她本能的閉上眼睛,忽然感覺有什么溫柔的力量悄無聲息的傳遍全身,帶著她往旁邊精準的躲了過去,不等她驚魂未定的準備再躲,冥王一聲低斥硬生生捏碎了手里的武器,他竟然真的控制住了欲望,一步一步后退到安全的距離之后才疲倦的坐在地上閉目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