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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shù)記憶如白駒過隙,讓蕭千夜精神恍惚的抬手按了一下額心,一人一獸微妙的情緒轉(zhuǎn)變同時在他的身體里復(fù)雜的涌動,讓他目眩神迷有種時光錯亂的感覺,再定睛,他已經(jīng)在冥冥之力的指引下來到了擺放著鈴鐺的神臺前,守衛(wèi)驚訝的看著忽然冒出來的人,不等發(fā)出信號就被一劍斬殺,蕭千夜抖落著劍尖的血,看著那個小小的銀色鈴鐺,心跳驟然加速。

  第1218章:巴敦

  他用力甩了一下腦袋扔開那些遙遠的回憶,又謹慎地圍著擺放鈴鐺的高臺轉(zhuǎn)了一圈,辛十娘說過天工坊的這三個鈴鐺從來只租不賣,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眼前的高臺造型精密復(fù)雜,一看就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應(yīng)該是為了避免有心之人伺機搶奪,里外共設(shè)了三層鎖扣,必須同時開啟孔槽才能取出,否則就會觸動上面的機關(guān),不僅會發(fā)出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還有危險的火藥和暗器藏在其中,能射出致命的毒液。

  眼下小云夢澤已經(jīng)一團混亂,敵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鈴鐺的高臺被人入侵,所以他也不在乎這些機關(guān)會不會引來更多的守衛(wèi),蕭千夜將長劍換到左手,往后退了一步直接一劍砍碎高臺,果不其然這一瞬間有密密麻麻的水針朝他迸射飛出,他靈敏地避開,反手再一劍砍向隨后射出的火舌,風(fēng)雪紅梅帶起的冰雪直接熄滅了險些爆發(fā)的炸彈,很快三層鎖扣就被一起破壞,蕭千夜凝視著銀色鈴鐺,低喝一聲再次提劍憑空砍落,劍身隱隱一沉,仿佛陷入泥濘中,直到他轉(zhuǎn)動劍柄施展七轉(zhuǎn)劍式,只見無數(shù)劍影四散而開,魔物痛苦地暴露了蹤跡,一只一只摔在地面上抽搐痙攣。

  他從魔物的殘軀上大步踏過,隔著倥傯的時光再一次握住了那個銀色鈴鐺——相比那只窮奇的記憶總是樂觀開朗充滿了朝氣,帝仲的記憶則有哀傷,有遺憾,還有他無法感同身受的孤獨和無力。

  就在蕭千夜微微失神的一剎那,遠方一道鋒芒的光如閃電般攻擊過來,他在余光瞥見的瞬間本能躲避,而一步之外的地面已經(jīng)砸得粉碎!

  小窮奇在他的肩膀上踉蹌地晃了一晃險些摔落,蕭千夜將鈴鐺收入懷中,這是一柄“長槍”被人投擲砸到他眼前,可他環(huán)顧四周竟然看到不到是什么人出了手!

  “小心,應(yīng)該是黃琮的部下巴敦,那是個怪物!云夢澤一直都是他在看管。”他肩上的小窮奇緊張地提醒,蕭千夜謹慎地看著“長槍”飛來的方向,按著它的腦袋低聲叮囑,“抓緊了別掉下來!

  遠方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身影,因為過于巨大讓蕭千夜眉頭緊蹙的看了好一會也不敢確認那到底是不是“人”,小窮奇縮到他的后背上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哆嗦,顫顫說道,“這個人以前就負責(zé)看管云夢澤的妖獸,這次也是和我們一起過來的。”

  “半獸人嗎?”蕭千夜一下子聯(lián)想起在螺洲灣見過的那些對手,但蒼禮飼養(yǎng)的半獸人還只是人類和普通動物的結(jié)合體,眼前這個龐然大物身高近百米,像一座詭異的山每移動一步都能讓整個小云夢澤地動山搖,剛才他砍破了里層結(jié)界讓亢奮的妖獸跳進來分散了防守,而這個怪人出現(xiàn)之后妖獸驚恐地退了回去,蕭千夜不由心驚——若是單看體型,雖然百米高的巨人極具威懾力,但也根本比不上那些更為龐大的妖獸,可妖獸竟然會被嚇退、主動避讓?

  “巴敦吃了云夢澤好多妖獸!毙「F奇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低道,“云夢澤水底的心轉(zhuǎn)之術(shù)是上天界夜王大人留下來的殘卷,因為缺失了很多重要的東西,所以即使是相互吞噬也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他好像本來就不是正常人類,天生力大無窮,據(jù)說徒手都能推倒城墻!他來到云夢澤不久就直接吃掉了幾只修行超過一千年的妖獸,然后獲得了恐怖的力量,外貌也發(fā)生了改變。”

  話音剛落又是數(shù)柄“長槍”砸到眼前,蕭千夜按著小窮奇連續(xù)變換位置,他倒抽一口寒氣認真觀察著越來越近的“巨人”,他全身長著一層黑色的刺,剛才那些砸過來的“長槍”其實是直接從身上拔下來的毛刺,厚實的鱗甲遮住了面容,只能看到強健的肌肉如拳頭般一鼓一鼓,甚至锃亮發(fā)光,他的身后拖著一條形似鱷魚的尾巴,正在左右掃動蕩起塵土,碎石詭異地懸浮在他的周身,被他握住手中像炮彈一樣砸過來!

  蕭千夜大吃一驚,轉(zhuǎn)眼之間他剛才站立的地面就被擊出碩大的深坑,這種有幾分眼熟的動作讓他腦中一瞬間掠過一個恐怖的名詞——辛摩?這種擁有天生神力的家伙,該不會也是辛摩族吧?

  來不及多想,蕭千夜忽覺眼前黑了下來,一秒之前還在百米開外的巨人像一只靈敏的猴子直接跳到了他面前,只是揮掌拍擊就讓他的耳膜陣痛宛如被擊穿,蕭千夜屏息凝神,長劍撩起劍風(fēng)連續(xù)出手,幾番試探下來又以退為進認真觀察著對手,力量上確實讓他也倍感吃驚,但真要和記憶中的重嵐、縉河相比仍是有很明顯的差距,這家伙應(yīng)該是個混血的辛摩族,如果是在那種天生神力的加持下再以心轉(zhuǎn)之術(shù)獲得了所吞噬的妖獸之力,那么眼下這幅遠超螺洲灣半獸人的恐怖狀態(tài)其實也并不奇怪。

  纏斗的片刻之間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守衛(wèi)朝他圍攻過來,蕭千夜深吸一口氣再次加重持劍的力道,他悄然變換著手中劍鋒的角度,六式的光暈已經(jīng)開始締結(jié)成型,很快他側(cè)身避過一次拍擊,風(fēng)雪紅梅的劍尖寒冰凝聚成錐直接洞穿了對方的手掌,不等巴敦調(diào)整平衡,長劍攪動著紅梅的幻象遮掩了視線,六式合一精準的卸掉了對方一條手臂!

  但是這一擊過后,反而是蕭千夜的眉頭因震驚而緊促成團——這種危險的大塊頭既然撞到他眼前,自然是索性一并殺掉算了,但是手臂重重砸到地面上之后,竟然從斷口處又生長出來一條全新的手臂!

  “麻煩!”蕭千夜自言自語的念叨了一句,辛摩族的起源和天外的火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雖然他們并沒有類似云瀟那樣逆天的能力,但辛摩族本身就極為強大,加上心轉(zhuǎn)之術(shù)的加持,自愈能力也大幅提升,如果不能一擊斃命,他一定會被拖入持久戰(zhàn),再等到黃琮部大批人馬過來支援就更會難脫身。

  他一邊和對手纏斗,一邊也在細心觀察著破綻,無論是恢復(fù)原身之前的云瀟,還是純血辛摩族重嵐和縉河,只要不是致命傷都能快速恢復(fù),能讓他們重創(chuàng)致死的傷,要么是搗碎心臟,要么就只能砍下頭顱。

  蕭千夜抬眸掃了一眼對手的“脖子”,因為體型過于龐大又有厚實的皮毛遮掩,他其實根本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脖子,但或許也正是因為體型過分龐大,在激烈的戰(zhàn)斗過后他已經(jīng)可以清楚的聽到對方胸膛里愈加急促的心跳聲,只要能再逼近一點,他應(yīng)該可以擊穿堅硬的鱗甲搗碎對手的心臟。

  他認真辨別心跳的聲音判斷位置,目光一點點落在巴敦身上的某個點,那里距離地面接近八十米,且不說以他目前這樣穴脈被封的狀態(tài)完全沒辦法不借力跳到那種高度,這種距離下以對手辛摩族的血脈應(yīng)該也能敏捷避開他的劍。

  小云夢澤早就被對手離譜的力氣踩踏成一片廢墟,連塊能墊腳的石頭都找不到,蕭千夜略一思忖,忽然側(cè)頭看了一眼趴在他肩膀上一動不敢動的小窮奇,鬼使神差的問道:“喂,你那對骨翼會飛了不?”

  “骨翼?”小窮奇本能的扇了扇后背上尚未成熟的骨翼,有些為難的回道,“我還沒有試過!

  “沒時間了,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吧!彼挥煞终f的拎著小窮奇的腦袋直接扔了出去,一臉木楞的小窮奇只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劃出一道弧線,再定睛驟然看見巴敦的利爪已然朝著自己的方向用力抬起,它本能的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哀嚎,聽見蕭千夜又氣又急的罵道,“翅膀!別發(fā)呆了,快扇動翅膀調(diào)整平衡,快!”

  他的身影倒映在小窮奇的眼里,讓它慌成一團的內(nèi)心瞬間平靜下來,天生殘疾的前肢讓控制平衡更加困難,但它還是艱難的將身體擺正,骨翼第一次扇動起烈風(fēng),在即將砸到地面的剎那間仿佛破繭重生般敏捷的向上飛去,來不及興奮自己的第一次飛行,它遠遠的看見蕭千夜沖自己做了個手勢,仿佛是血脈中某種奇妙的心照不宣,它立刻一個轉(zhuǎn)彎重新掠了回來,不僅避開了巴敦的拍擊,甚至在一瞬反嘴撕咬下了一大塊皮肉!

  血腥味充盈了唇齒,這一次的兇獸卻冷靜的壓抑了想繼續(xù)撕咬的本能,它朝這個一面之緣的男人振翅飛來,小小的身體成為他立足的借力點,讓他一步一跳掠到空中,風(fēng)雪紅梅原本妖紅的劍身忽然間被璀璨的金色覆蓋,明滅不定的吞吐著來自上天界戰(zhàn)神的兇悍力量,巴敦被眼前的光刺激的微微一怔,而長劍也在同時撼天動地的擊穿他堅實的胸膛,六式在碩大的身軀里游走,然后一點點從皮膚下迸射,最后化作萬丈光芒直接將“巨人”攪碎!

  蕭千夜踩著尸塊安然落地,小窮奇開心的撲到他的懷里,沒等它想炫耀一下又被一把拎著重新放到了肩膀上,蕭千夜還是非常謹慎的觀察周圍,低道:“人越來越多了,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吧。”

  第1219章:雷獸

  法術(shù)結(jié)界開始崩塌,正當(dāng)他帶著小窮奇準備撤離之際,腳下濕潤的土地忽然出現(xiàn)了青藍色的電光,蕭千夜頓步凝視,聽見一聲沉重又痛苦的喘氣聲正在靠近,他倒抽一口寒氣連忙大跳到旁邊倒塌的高臺廢墟上,只見雷電迸射的火光噼里啪啦地從遠方竄動而來,本在小云夢澤南畔的那只雷獸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踏著被它撕成碎片的妖獸和人類的尸體一步步朝他走來。

  蕭千夜眉頭緊蹙,低道:“它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對勁,到底怎么回事?”

  “是藥喂多了吧!毙「F奇好像并不意外,用一種習(xí)以為常的語氣小聲回答,“大宗主身邊那個賣藥郎上個月來過,他加重了喂食的劑量,之后雷獸就變得異常暴躁,已經(jīng)不眠不休在南畔廝殺一個月了,如果你沒有這時候闖進來救我,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它就能殺到北畔,我肯定打不過它,會被吃掉的!

  蕭千夜觀察著周圍地形認真思考,小云夢澤本是引赤水而建,雷獸身上的力量可以通過水流傳導(dǎo),如果它失控闖入赤水恐怕會造成難以想象的惡果,想到這里,蕭千夜不得不再次提劍深吸一口氣準備上前阻攔,小窮奇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在他肩上蹦跶了一下阻止:“別別別,別靠近它!現(xiàn)在它身上的每一根毛刺都能迸射閃電,威力特別嚇人!

  蕭千夜笑了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小窮奇的腦門柔聲安慰:“大宗主的目的應(yīng)該是以藥物強化刺激雷獸的內(nèi)丹,他身邊有一群能制造危險武器的工匠,如果再讓他拿到內(nèi)丹改裝,后果不堪設(shè)想,既然雷獸已經(jīng)撞到我眼前,當(dāng)然是順手除掉以免夜長夢多。”

  “太危險了!”小窮奇一聲驚呼,轉(zhuǎn)眼之間它就看見發(fā)瘋中的雷獸赫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一雙青藍色的瞳孔里電光四射,不等它反應(yīng)過來,一滴冰冷的雪珠落在鼻尖,仿佛有一種沁人心脾的香味不知從何飄來,就是這么短短一剎那的分神,蕭千夜手中的長劍精準地抵在了雷獸的腦門上,金色的光和雷電交織在一起,噼里啪啦一串炸響之后,雷獸哀嚎著往后大退了幾步,水澤地里的尸塊被電光灼燒出滋滋的恐怖聲響,腐肉燒焦的惡臭味彌漫開來。

  蕭千夜同時往后退了一步,他轉(zhuǎn)動著被電擊過后隱隱發(fā)麻的手腕,這才看見自己肩頭的小窮奇已經(jīng)炸開了毛,忽然間被它的模樣逗笑,蕭千夜抿了抿嘴拎著它放到碎石上:“你站遠一點,我很快解決它。”

  小窮奇想張嘴說些什么,然而口里卻狼狽地吐出一口白煙,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蕭千夜拍了拍它的腦袋繼續(xù)轉(zhuǎn)向幾步之外的雷獸,剛才他本想直接砍斷這家伙的腦袋,但是當(dāng)劍尖抵在額心的瞬間,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法術(shù)閃現(xiàn)了一下,那個法術(shù)悄然化解了他的力量,還在一瞬間制衡住了他的攻勢,也讓雷獸抓住千鈞一發(fā)的機會脫身后撤,到底怎么回事,除了覬覦它的內(nèi)丹,別云間還在它身上動了什么手腳?

  他雖然這么想著,手里的動作還是絲毫不慢,無論那群家伙想要做什么,只要在此將這只雷獸殺掉就足夠了,連上天界都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一只雷獸的死尸什么用也沒有!

  電光火石之間又是數(shù)十招鋒利的劍式精準地砍擊在雷獸身上,本就重創(chuàng)的妖獸踉踉蹌蹌地不住后退,終于失去平衡摔倒在水澤地里,它在絕望的喘氣,用憎恨的目光死死看著朝自己大步走來的男人,蕭千夜只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那樣充滿仇恨的眼睛,無聲控訴著人類在它身上殘忍自私的暴行,讓他哀傷,又不得不繼續(xù)握緊手里逼命的長劍,給它最后的了斷。

  也是在這一刻,小云夢澤忽然間彌漫起了熱騰騰濃郁的水霧,剛才還在他眼皮子底下的雷獸往水澤里快速下沉,他眼疾手快一劍刺出,挑著肩膀試圖將其重新拉出水面,然而一道鋒芒的刀光從更深的水底迸出,擊中劍柄讓他的手腕劇烈的一顫,蕭千夜毫不猶豫的直接用另一只手扣住雷獸,顧不上青藍色的電光在皮膚上爆裂,他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將雷獸制住,僵持不過數(shù)秒,又是一道刀光橫掃而過,這次是直接將動彈不得的雷獸攔腰斬斷,拖著下半截身體快速躲入了水中。

  蕭千夜目瞪口呆地看著手中只剩半截的雷獸尸體,一種不安的預(yù)感油然而生,他立刻轉(zhuǎn)身去找尋碎石上的小窮奇,果不其然剛才水底詭異的刀光已經(jīng)和它廝打在一起,萬幸的是骨翼舒展之后的小窮奇敏捷的飛到空中躲過了偷襲,蕭千夜箭步?jīng)_出拎著小窮奇重新放回肩膀,帶著它一起退開了安全的距離,水霧中傳來一聲遺憾的嘆氣,一雙和雷獸如出一轍的眼睛終于浮現(xiàn),黃琮擦干嘴角的血漬,意猶未盡的沖他咧嘴一笑:“公子就是大宗主口中的入侵者吧?呵呵,要不是鎖著鈴鐺的高臺上有我飼養(yǎng)的死靈,你殺了它們讓我察覺到小云夢澤出事了,否則恐怕真要的等你殺干凈這里全部的妖獸和守衛(wèi)我才能發(fā)現(xiàn)了,公子好身手啊,這只雷獸我盯著很久了,太危險根本無法近身,倒是你幾劍就解決了它,終于讓我如愿以償?shù)某缘袅怂!?br />
  “是黃琮!”小窮奇緊張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全身不自覺的緊繃,“他吃掉了半只雷獸!”

  “半只也行?”蕭千夜有些意外,小窮奇點點頭解釋,“云夢澤水下夜王大人留下的心轉(zhuǎn)之術(shù)本來就是殘缺的,因為沒有辦法獲得真正上天界的心轉(zhuǎn)之術(shù),所以他們會根據(jù)自身武學(xué)嘗試改進,在妖獸徹底死亡之前,即使只能吞噬掉妖獸的一部分也能從中獲取力量!

  黃琮舔舐著嘴唇,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年輕男人,不由回憶起大宗主提醒過的很多事情,淡淡笑道:“可惜了,那只雷獸有著接近三千年的修行,最近秀爺還專門給它調(diào)了藥刺激內(nèi)丹,你看它全身的每一根毛刺、每一片鱗甲都在發(fā)電,這是多么驚人的恐怖力量啊,前不久我還拔了幾根裝在守城的火藥上,彈藥發(fā)射之后能像雷電一樣迅疾,落點更是噼里啪啦炸成廢墟,比尋常的火炮強太多了,我原本還想再養(yǎng)它幾年,等所有的武器改裝完畢之后再想辦法吞了它,可你偏偏這種時候闖進來殺了它,還好我動作快搶了一半回去,要不然功敗垂成,要后悔一輩子了!

  “哼!笔捛б估溲劭粗S琮,譏諷,“也后悔不了多久,你的一輩子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黃琮半瞇著眼睛,顯然是早就清楚對方的實力并不反駁,他握合著手心感知著新融合入體的雷獸之力,漫不經(jīng)心的道:“都說白琥是一時疏忽才會被你暗殺,其實真要明刀明槍的打起來,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呵呵,巴敦也是你殺的吧?他是一個混血的辛摩族,雖比不了純血種恐怖,但也是天生神力幫了我不少忙,尤其是他吞噬了一只巨鱷之后身體獲得了驚人的強化,我本來是很放心讓他看管小云夢澤的,結(jié)果那么輕松就被你一劍搗碎了心臟!

  他在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清楚的看到對手的劍抖落出鋒芒的劍氣,一道一道宛如鋪天蓋地的密網(wǎng),黃琮撿起地上一根不知道什么妖獸留下的骨頭,頓時掌下迸射出比雷獸更加耀眼奪目的電光,期待的笑著:“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一貫欣賞公子這樣實力強悍的對手,蒼禮那家伙每次提到你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連大宗主也千叮萬囑讓我們避免和你正面交手,我倒是想見識一下,傳說中上天界戰(zhàn)神的血裔是不是真的夠格讓別云間如此興師動眾!

  蕭千夜沒有和他多說什么,當(dāng)風(fēng)雪紅梅第一次和他手里的骨頭撞擊在一起的時候,黃琮的臉上也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雙方皆是謹慎的先退了一步,同時將靈力籠罩在武器上,再動手的時候,金光混合著炸裂的雷電,不僅攪得整個小云夢澤狂風(fēng)烈烈,更是讓不遠處的赤水被波及產(chǎn)生了駭人的巨浪!

  河水如萬馬奔騰沖刷過來,水里的雷電敵我不分的將黃琮部的守衛(wèi)麻痹,而眼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赤水吞沒喪命,黃琮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擔(dān)心反而越顯興奮,他挑動著水流,讓雷電交織成利箭一支一支朝蕭千夜刺來,同時背后竟然也伸出一對翅膀,扇動起狂風(fēng)暴雨!

  “大風(fēng)……”一眼就認出了那種翅膀是源自什么生物,蕭千夜目光一沉連續(xù)躲避了幾次兇狠的攻勢,小窮奇在他肩上踉蹌?chuàng)u擺,眼見著抓不住衣服就要摔入赤水,蕭千夜只能一邊抵擋黃琮的進攻,一邊不得不按著它的腦袋快速挪動腳步,黃琮微微一頓,或許是有些意外這個人的動作,略顯不快的冷哼,“這么自命不凡打架還分心嗎?你身上那個小家伙我也注意好久了,雖然天生殘疾,好歹是只罕見的窮奇,原本我是打算養(yǎng)大一點再吃的,又被你搶走了!

  蕭千夜冷笑回答:“胃口太大容易不消化的,吃點青菜蘿卜養(yǎng)養(yǎng)生不好嗎?”

  “我長得像吃素的嗎?”話音未落,黃琮已經(jīng)鬼魅的閃現(xiàn)到了他的眼前,蕭千夜毫不猶豫的按著小窮奇又扔了出去,反手一劍抗住對方力破萬鈞的斬擊,兩人看似一動不動的僵持著,實則手臂皆在持續(xù)提力,直到黃琮感覺到全身要被無形的力量擰碎才謹慎再退,蕭千夜瞄了一眼被他扔出去正在風(fēng)浪大作的赤水上艱難飛行保持平衡的小窮奇,松了口氣,他習(xí)慣性的轉(zhuǎn)動劍柄,淡漠的開口:“這么喜歡一個個的送,那就全都別想跑了!

  黃琮再次往后撤退,又是一條巨尾從身后鉆出,讓他安然落在赤水上,重新調(diào)整了姿勢。

  第1220章:激戰(zhàn)

  蕭千夜認真看著這個外形古怪的人,才吞掉半只雷獸的黃琮手握一根白骨,青藍色的雷電之力環(huán)繞著全身,甚至讓他腳下原本紅色的赤水都泛起了瑰麗的電光,水中生活的魚被電得瘋狂跳躍,很快這邊的動靜就引來了更多的追兵,原本盤旋在望舒城上空的九頭鳥鬼車也聞訊過來支援,正處在劣勢的黃琮朝著天空吹起口哨,那只兇狠的大鳥煽動起狂風(fēng)朝他呼嘯而來!

  蕭千夜蓄勢待發(fā)的看著鬼車,就在那只大鳥如閃電般發(fā)動攻擊之時,小窮奇不知從哪里一掠而出精準地咬住了它的一個腦袋,鬼車頓時失去平衡在空中一個趔趄險些摔入赤水,兩只兇獸緊貼著水面廝打在一起。

  “哼。”黃琮卻在此時莫名發(fā)出一聲不快的冷哼,眼眸陰暗的盯著面前的男人,“傳聞蕭閣主是古代種的后裔,當(dāng)年也是一只窮奇吞掉了上天界的帝仲大人,所以才有了如今的你,難怪那小東西這么黏著你,果然是有著相同的血脈吧?既然如此,你肯定也不能算是正常人類,聽說古代種不能完全恢復(fù)原本的獸型,但是應(yīng)該可以和我一樣,擁有半獸人的形態(tài)吧?”

  “做個正常人不好嗎?”蕭千夜冷漠回答,同時提劍再次和黃琮激戰(zhàn)起來,兩人的目光鋒芒雪亮地交錯在一個點,讓他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嘲,“非要把自己搞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何必呢?”

  “人類的身體是很脆弱的!秉S琮穩(wěn)住腳步,他的雙足也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宛如矯健的獵豹不僅充滿了力量,速度也大幅提升,“無論是白琥訓(xùn)練的修羅場殺手,還是原來太曦皇朝精銳的軍隊?wèi)?zhàn)士,包括那些宗門武林自命不凡的高手們,他們面對妖獸之時都是非常無力的,即使是給他們裝備了最為厲害的武器,多半也只能以數(shù)量取勝,每次都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艱難的殺死妖獸,人類的身體不堪一擊,人類的極限也太低太低了!

  長劍再次和骨頭碰撞在一起,雷電順著風(fēng)雪紅梅游走蕭千夜的全身,但這一次他身上已經(jīng)密布了一層金色的屏障,電光在炸裂的剎那間就被無聲泯滅,蕭千夜持續(xù)不斷地逼退黃琮,對這樣的說辭倒也沒有反駁,只是依然淡漠的接話:“妖獸沒有思維,只會依循本性肆意妄為,它們建立不了輝煌的王朝,也書寫不了偉大的歷史,你身為人類卻看不起人類,真是悲哀。”

  黃琮的眼眸一跳,冷笑:“看不起普通人類又如何?我來到太曦列島已經(jīng)快十年了,這里是《海外東經(jīng)》記載的最大一座流島,數(shù)百年以來國泰民安,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這個國家輕而易舉地覆滅了!

  “真的覆滅了嗎?”蕭千夜一劍挑開黃琮,勾起嘴角冷嘲,“白琥潛伏二十年,最后要靠解朝秀給的迷藥才能控制住軍隊,你也潛伏了十年,最后還是得依賴妖獸的力量震懾百姓才能勉強保持虛假的平和,單純的武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有得了人心,才能得到天下!

  黃琮扭了扭略微僵硬的脖子,不屑一顧地回答:“一年解決不了就十年,十年解決不了就二十年,時間能改變一切,尤其是那些只想明哲保身的普通人,他們最終都會妥協(xié),現(xiàn)在——只要解決了你,就能解決一切麻煩!

  話音未落兩人的身影又是快如閃電的交錯在一起,赤水上的激戰(zhàn)愈見白熱化,就在雙方難解難分之際,水流中忽然閃過一抹锃亮的銀光,蕭千夜頓時凝神警覺的朝那個方向掃了一眼,就是這瞬間的分神,黃琮抓住機會大步逼到他面前,風(fēng)雪紅梅在出招想要刺向赤水的剎那間被迫收劍回防,黃琮再退一步,胸肺被震得仿佛隨時都會炸開,讓他不得不調(diào)整動作暫緩了攻擊。

  然而赤水下的那個東西已經(jīng)無法攔截了,那是一只機械箭魚,隔著百米的距離閃電般的竄出水面,貼著他的臉頰險些割斷喉嚨,蕭千夜側(cè)身避開,倏然聞到一股違和的灼燒味,同時余光掃到機械箭魚尾鰭上的火焰,他倒抽一口寒氣,來不及躲避就被攪入了這次突如其來的爆炸!

  黃琮大氣也不敢出,甚至因為遲疑不敢第一時間上前檢查情況,最近天工坊武器司的工匠們正在和赤璋一起在對這種機械箭魚進行改造,試驗的地點確實是在赤水附近,這玩意還沒有完全研制成功,但半成品體型就超過三米,可以藏在水下兩百米深的地方,只需要三秒就能發(fā)射到一萬米之內(nèi)的任何地方直接引爆,威力足以炸毀一座小山。

  炸死了嗎?黃琮的腦子里有個僥幸的想法一閃而過,隨即又被他以更快的速度搖頭甩去——不可能,要是這么容易就被一枚炸彈炸死,大宗主也沒必要如臨大敵的盯防著他。

  濃煙散去之后,蕭千夜捂著口鼻止不住的劇烈咳嗽,黃琮謹慎地盯著黑煙里的男人,他看起來有幾分狼狽,干練的白衣覆著一層灰,還有零星的碎片割破了衣擺,一頭蒼白的短發(fā)上全是粉塵,但他只是伸手隨意的拍了拍灰,再次轉(zhuǎn)過來看向自己的眼眸依然鋒芒雪亮,很顯然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蕭千夜笑了笑,果不其然一低頭就在赤水旁邊看到了一個年輕人,低道:“那家伙就是新任的赤部統(tǒng)領(lǐng)吧,小小年紀玩什么不好,偏偏喜歡玩炸彈,來得正好,免得我再跑一趟望舒城找他。”

  話音剛落,黃琮驚覺自己一直盯著的人從視線里消失了,再等他找到那個矯健的身影,蕭千夜已經(jīng)閃電般出現(xiàn)在赤璋的身邊,風(fēng)雪紅梅撩動著赤水凍結(jié)成冰刺,尖端整齊地指向正中間的年輕人!

  “赤璋小心!”黃琮驚呼脫口,別云間六部統(tǒng)領(lǐng),唯有赤部最擅長制作武器,所以歷代赤璋都并非武學(xué)精湛之輩,剛才的機械箭魚很顯然是赤璋趕到之后察覺到他處在下風(fēng),情急之下出手相助,然而這種激戰(zhàn)的節(jié)骨眼上他哪里是蕭千夜的對手,那些冰刺被劍風(fēng)攪動,勢如破竹地朝赤璋精準的刺去,像一張鋪天蓋地的網(wǎng),轉(zhuǎn)瞬就將呆若木雞的年輕人直接擊殺在原地!

  “嘖……麻煩了。”黃琮心煩意亂地咋舌,雖說是個制造火藥的天才,到底是太年輕沒有臨場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所以這幾個月大宗主其實一直在觀察他,至今沒有正式給他“赤璋”的頭銜,這個心浮氣躁的蠢貨,炸彈當(dāng)然是要放在隱秘的地方偷襲才能出其不意,怎么可以自己親自現(xiàn)身站在那里等別人過來殺他?

  蕭千夜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倒地身亡的年輕人,沒有任何猶豫再轉(zhuǎn)頭攻向黃琮,他本就處于劣勢,被赤璋這么一攪更是亂了心神,雷獸才吞噬沒多久,很快雷電的力量也不能自如施展,黃琮的額頭冷汗不斷,一步退步步退,終于被對方一劍刺穿肩骨,入骨的冰涼讓他熾熱的身體一瞬間如至冰窟,精神微微恍惚的剎那間,又是一劍重擊帶著他半人半獸的身體直接釘在了赤水旁的一塊巨石上!

  黃琮滿頭冷汗看著蕭千夜安然落在自己眼前,這場讓他感到前所未有艱難的苦戰(zhàn)在對方眼里似乎也只是不足為奇的小事,那個人步伐穩(wěn)健的走上來,就在蕭千夜準備拔出長劍直接砍下黃琮腦袋的剎那間,忽然他的手奇怪地停在了半空中,保持著抬手握住劍柄的姿勢,近乎詭異地停滯了全部的動作。

  怎么回事?黃琮喘著粗氣疑惑地盯著蕭千夜,雖然不明白這個人這么好好的忽然像丟了魂一般一動不動,但短短數(shù)秒的僵持讓他抓住了轉(zhuǎn)瞬即逝的機會迅速抽身,黃琮忍著身上爆發(fā)的劇痛,用腳尖挑起掉在地上的一根骨頭,他孤注一擲地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手腕,這一輩子吞噬的所有妖獸之力都在這一秒被催發(fā)到極限,讓他健碩的手臂肌肉鼓動——殺了他,這個人不死,他們苦心經(jīng)營二十年的計劃一定會全盤覆滅!

  黃琮的眼里涌動著某種亢奮,好在不遠處的小窮奇察覺到蕭千夜的反常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它一口咬住黃琮的手臂,但兇獸尖銳的利齒竟然“咔嚓”一聲直接斷裂,黃琮眉頭微微一跳,這種被螞蟻咬的刺痛并不會影響到他的動作,只是讓他心情大為不快順手抓著小窮奇重重的往另一邊砸去,啐痰罵道:“畜生就是畜生,死到臨頭還敢咬我!

  小窮奇被他扔出好遠,眼見著要重摔在地面上的一瞬間,不知從哪里掠出一道刺目的金光,一只溫暖的手輕輕拖住它受傷的身體,然后像出于某種習(xí)慣一般直接將它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黃琮被金光晃了一下眼睛,眼皮微沉的剎那,古塵的刀鋒從喉間砍落黃琮的首級,反手又是一刀將追過來的九頭鳥直接斬殺,帝仲一把按住還僵在原地的蕭千夜,似是發(fā)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低道:“先離開!

  第1221章:拖延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失去的意識,也不知道光線和聲音同時消失之后又悄然過去了多久,身體宛如斷線的風(fēng)箏隨風(fēng)遠去,周圍一片虛無,連那抹始終縈繞身畔不離不棄的溫暖火焰都不復(fù)存在,迷迷糊糊中視線的盡頭浮現(xiàn)出一個朝思暮想的輪廓,隱約可見熟悉的容顏沖他微微一笑,可無論他怎么樣伸手想要抓住,那些斑駁的光影都會在指尖觸碰的剎那間消失不見,無數(shù)過往在腦中白駒過隙般流逝,一幕又一幕,無聲地重復(fù)著這一生曾經(jīng)有過的光輝和不堪回首的哀痛。

  帝仲守在他身邊,在嘗試用神力喚醒無果之后,坐下來默默點燃了一抹靈力照明取暖,火光照在被他一起帶回來的小窮奇身上,那只同樣前肢天生殘疾的窮奇一瞬間讓他回憶起遙遠的往事,只是對方一直很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在他第一次靠近蕭千夜的時候齜牙咧嘴地恐嚇,帝仲眼眸一沉,嘴角卻莫名勾起了苦笑——命運是如此的奇妙,讓他在這座古老的流島上宛如時空回溯一般遇到了相同的景象,可再也不會有粘人的小家伙撲到他的懷里撒嬌了。

  “別那么兇!焙芫,帝仲還是忍不住主動打破僵局,他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蕭千夜,笑道,“我要是真想對他不利,當(dāng)時又何必出手救他呢?放心吧,我大概知道他忽然昏過去的原因,好好休息會沒事的!

  小窮奇還是如臨大敵的看著他,雖然只是一只幼年的兇獸,但天生的敏銳還是讓它清楚的感覺到面前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男人身上有著極為強悍的神力,帝仲不以為然地靠著石頭,自言自語地道:“其實很多很多年前我遇到過一只和你差不多的小家伙,它也是因為天生殘疾跟不上同伴的腳步被拋棄了,我撿到它的時候,那小家伙掉在水里快要淹死了,我隨手把它撈了起來,結(jié)果它就死活賴上了我!

  說話間,他目光溫柔地望了一眼小窮奇,又從懷中取出那個精致的銀色鈴鐺放到它眼前晃了一晃,神秘兮兮的道:“這個鈴鐺就是我送給它的,你們喜歡打架嘛,上天入地打得風(fēng)云變色,但是它總是輸,被揍得鼻青眼腫地偷偷溜回來也不敢見我,后來我就想了個辦法,我將自己的神力封印在鈴鐺里面給它戴著,如果察覺到它遇到危險就會暗中出手相助,呵呵,從那以后它就很少輸了,每次都添油加醋地和我炫耀,一點也不知道收斂!

  小窮奇眨了眨眼睛,好像對這個陌生人也稍微放松了一點警惕,帝仲輕握著鈴鐺,內(nèi)心的哀痛宛如山洪傾瀉一發(fā)不可收拾,他甚至在這一秒用力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住了某種呼之欲出的悲傷情緒:“說它很在乎吧,它一連弄丟了三個,說它不在乎吧,每次又厚著臉皮討好我求著再買一個,或許我應(yīng)該一直送它的,這樣它就不會因為擔(dān)心我忽然沖進來插手我的戰(zhàn)斗被誤傷重創(chuàng)!

  帝仲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小窮奇的腦袋,眼眸溫柔而哀傷,開口又帶著淡淡的調(diào)侃,不動聲色地掩飾著心底最深處起伏的情緒:“你如果想一直跟著他,以后他打架你也得站得遠一點,千萬不要像上次那樣沖出去救他了,黃琮吞噬了雷獸,他站立的地方百米之內(nèi)都有危險的雷電,水里的魚都受不了一直跳出來,你都已經(jīng)被電得炸毛了,難道還想被電成燒雞?”

  小窮奇往后縮了一下,帝仲看著它略顯緊張的神態(tài),忽然撿起地上的樹枝鬼使神差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沒有名字,大宗主撿到我之后就把我送去了云夢澤,除了偶爾過來看看我有沒有被其它兇獸吞掉,基本沒有再管過我!彼K于小心翼翼地接下了對方的問話,非常失落地低著頭回答,帝仲想了想,嘀嘀咕咕的道,“云夢澤,云夢澤,千夜撿到你的地方是小云夢澤,云、云……”

  仿佛被這個字刺激了什么,帝仲原本柔和的眼神不經(jīng)意的劇烈一震,握著樹枝的手也有片刻的顫抖,雖然很快就掩飾過去,但他的臉色還是很明顯黯淡了幾分,繼續(xù)剛才的話喃喃自語的說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既然是在云夢澤遇見,就叫‘云’吧,小云,好不好?”

  “我是公的!毙「F奇義正言辭的拒絕,逗得帝仲抿嘴一笑,“男孩子也可以叫‘小云’,別不領(lǐng)情,我可是很難得給別人取名字的。”

  話音未落,帝仲的手指已經(jīng)輕輕點在了小家伙的腦門上,他的力量如火如電一瞬間貫穿了兇獸的身體,仿佛冥冥之中某種羈絆被牢牢地牽扯在一起,他從衣擺上撤下幾根絲擰成線,將那個銀色鈴鐺串好掛在了小窮奇的脖子上,低道:“一直戴著它,它會保護你不被任何人欺負,如果不小心弄丟了……”

  帝仲頓了頓,指了指旁邊昏睡的人,微微笑著:“如果不小心弄丟了,那就去找他,死纏爛打也要讓他再給你買一個新的戴著,他這個人嘴硬心軟,只要你厚著臉皮纏著他,他一定會給你買的。”

  小窮奇似懂非懂的聽著,他看起來是在和自己說話,實際更像某種失神的喃喃自語,很久之后帝仲才無聲舒出一口氣,自嘲地揉了揉額頭強行甩開越來越多復(fù)雜的回憶,就在他莫名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之際,身邊原本還在昏迷的蕭千夜忽然倒抽一口寒氣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帝仲一驚,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就看見對方的臉龐飛速慘白下去,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根本壓不住的劇烈咳嗽,血沫順著嘴角不斷溢出,他卻連抬手擦拭的力氣都沒有。

  “喂!钡鄱家话逊鲋恐^平復(fù)喘息,持續(xù)用自身靈力幫他穩(wěn)住了心脈,好一會蕭千夜才頹靡地睜開眼睛,他顫顫地控制著手艱難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還能感覺到昏厥之前那陣鉆心的劇痛跗骨之蛆般游走全身,一瞬間抽空了他全部的力量,讓他像個癱瘓的偶人直接失去了意識。

  而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狹小的山洞,帝仲點著火焰取暖,那只在小云夢澤偶遇的窮奇見他醒了開心地沖了過來,不等它沒輕沒重地撲進蕭千夜的懷里,帝仲眼疾手快一把拎著它的脖子放到了旁邊,淡淡瞄了他一眼,雖然語氣略顯不快,還是心平氣和地提醒:“我跟你說了一萬遍了,你的身體強度和她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她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依然生龍活虎,你不行!能不能聽點話,非要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