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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帝仲無視了他的問題直接散去神裂之術(shù)重新進入神眠,蕭千夜微微一愣,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用力想要催動手腕上的法術(shù),云瀟慌忙按住他,解圍:“不急這一時嘛,赦生道得走大半個月呢,等到了飛垣再問吧!

  “他根本就是想食言!”蕭千夜氣的腦門一陣抽筋,罵道,“我就不該好心讓他回我身體里休息,我就該讓他直接力量耗盡灰飛煙滅算了……”

  “千夜!”云瀟抬手捂住他的嘴,小聲哀求,“我看他好像真的有難言之隱,實在不想說就算了吧!

  他的眼睛卻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驀然染上了血絲,幾乎是不可自制的用力握住云瀟的手腕,一字一頓低聲回道:“我就是知道他有難言之隱才一定要逼他,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擔(dān)心他會……”

  后面的半句話被他硬生生中斷吞回腹中,蕭千夜深吸一口氣,感到胸肺一陣窒息眼前瞬時煞白,仿佛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重?fù)魮u搖晃晃的大退一步險些直接摔進赦生道,云瀟緊張的把他拉回身邊,輕拍著后背,咧嘴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別擔(dān)心,上天界只是對我有一點點克制罷了,其實也不能拿我怎么樣呀!要不然冥王那么討厭我,怎么會還每次都讓我溜之大吉了呢?”

  “認(rèn)真點不許笑!笔捛б拱逯樋粗,云瀟立刻收起了笑臉,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態(tài)度又忍不住把他逗笑,輕輕將她抱入懷中,“阿瀟,我不許你單獨見他,要不是祈圣天坑事關(guān)重大,我甚至不想再讓你見他。”

  “嗯,我保證離他、離上天界所有人都遠(yuǎn)遠(yuǎn)的!痹茷t倚著他的胸膛偷偷抿嘴笑起,“保命重要,一有風(fēng)吹草動我就頭也不回的逃跑,反正他們的光化之術(shù)是追不上我的!

  “那得是有火種才行!笔捛б勾亮舜了哪X袋,擔(dān)心不已,“對了,鳳姬的情況怎么樣了?”

  云瀟閉上眼睛感知,仿佛是在一片看不到邊際的云海中找尋淡淡的火光:“很安寧,應(yīng)該是安全的!

  蕭千夜捧著她的臉頰逼著她正視自己的眼睛,極為嚴(yán)肅的道:“那就好,等她病情穩(wěn)定,你就回浮世嶼把火種取回來,無論如何不許再拿出來了!

  “好,都聽你的!痹茷t笑瞇瞇的回答,蕭千夜重咳一聲,重復(fù),“認(rèn)真點不許笑。”

  “好,都聽你的!”云瀟瞬間換了態(tài)度,還不忘對天舉起了手發(fā)誓。

  他終究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古塵勾出刀風(fēng)的屏障,白龍的幻影從刀刃游曳而出接住掠入的兩人,頓時無數(shù)寄靈飛撲而來,他小心的抓著云瀟的手腕,問道:“要不你還是睡覺吧,等到家我喊你!

  “不要!”云瀟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毫不猶豫一口拒絕,“你就守在我身邊,才不會有危險呢。”

  蕭千夜心中莫名酸楚,苦笑:“在我身邊才危險吶……”

  “那我也要跟著你!彼灰啦火埖木o挨過去,抱著他的胳膊,“我跟定你了,別想甩開我!

  “呵……我哪里舍得甩開你!笔捛б箵е难⒓缍俑薪患。

  第1076章:隱瞞

  有龍神親自開道,危機四伏的赦生道倒也一路安穩(wěn),他不會被龍息影響,反而感覺周身充滿了力量分外舒適,但云瀟還是難以避免的一點點疲倦起來,一開始還能嘰嘰喳喳的和他說話,不到半程整個人就昏昏欲睡,他只能有一句沒一句的應(yīng)和著,直到她終于忍不住倒在懷中沉沉睡去,蕭千夜輕撫著她的臉頰,無奈的自言自語:“早就讓你睡覺了,非要死撐著。”

  等到她呼吸漸沉,蕭千夜小心的抱著她放到龍首附近,自己則轉(zhuǎn)身大步往龍尾走去,古塵的刀風(fēng)隔絕出一道屏障,他用力催動帝仲留下的法術(shù)印記,但這一次仿佛是察覺到了他的目的,神眠中的人只是微微睜眼立刻不動聲色的掩飾過去,蕭千夜眉頭緊蹙,咬牙低道:“我知道你聽得見!

  帝仲沉默著,不知是否該回應(yīng),如果繼續(xù)僵持下去,或許兩人的關(guān)系又會陷入僵局,但現(xiàn)在的他只是切斷了破軍的后路,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贏這一戰(zhàn),所以他絕不能現(xiàn)在就暴露計劃,只能故作平靜的繼續(xù)拖延,問道:“就算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能相信我的話嗎?”

  “你沒有騙我的理由,除非……”蕭千夜驀然回頭看向熟睡的云瀟,“除非你知道我一定會反對。”

  神裂之術(shù)終于現(xiàn)身,還是保持著一如既往溫柔的微笑,讓他看不出這個人此刻的真實內(nèi)心,帝仲淡然的開口,仿佛是在和他解釋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祈圣天坑的頭骨徹底毀滅之后,破軍會失去利用修羅骨繼續(xù)從流島汲取力量的途徑,同時宿主被殺,會逼著他盡快搶奪新的軀體,以煌焰的實力,破軍只能背水一戰(zhàn)放手相博,若是能兩敗俱傷,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一來可以順利誅魔,二來也能牽制煌焰,讓他不能再這么瘋癲下去。”

  蕭千夜認(rèn)真的聽著,這些話聽起來沒什么問題,但就是太過合理反而讓他將信將疑的追問:“然后呢?你準(zhǔn)備怎么解決他身上死灰復(fù)燃的反噬之力?”

  果然是這個回避不了的問題,這次帝仲倒是平靜的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瀟兒身上的火焰本來就能消除死灰復(fù)燃的反噬之力,你先處理好飛垣上的麻煩,我去一趟熒惑島看看如何解決那滴混入的龍血,她是皇嘛,本就就可以將火種贈送一部分出去,如果火種能幫煌焰緩解痛苦,那他再怎么不喜歡瀟兒,也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

  話音未落帝仲就情不自禁的低頭笑了起來——當(dāng)初面不改色的欺騙奚輝,他還以為是自己受到了蕭千夜的影響,畢竟這個孩子身居高位,身邊有數(shù)不盡的陰謀算計,而他也確實是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從一個善良的修道之人變成了冷漠的官僚,但是現(xiàn)在,他反而覺得這是自己內(nèi)心深處某種本能,可以為達(dá)目的犧牲一切。

  蕭千夜皺眉托腮,是在細(xì)細(xì)思考他的每一句話,而對方的表情越是嚴(yán)肅,帝仲的心中就越是哀傷,許久,蕭千夜還是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確定分出去的火種能對死灰復(fù)燃之力有用?我記得赤麟劍是沾染著火種的鳳骨,和火種完全不是一種東西!

  “不確定!钡壑俸敛华q豫的回答,正是因為答得如此果斷反而沒有引起他的懷疑,“但有嘗試的價值,不去嘗試永遠(yuǎn)都不會有結(jié)果,試一試對大家都沒壞處,畢竟火種起源于天帝,這股力量絕非人間之物能夠匹敵。”

  他一時語塞沒有接話,帝仲淡漠的笑了笑,嘆了口氣:“我說了你不信,不說又要追著一直問,這么磨磨唧唧不如先處理好眼前的麻煩,別說我沒提醒你,那三個鈴鐺丟失的時間前后差不多五百年,這期間我?guī)е挷恢雷吡硕嗌倭鲘u,推算起來丟失的地點應(yīng)該也隔得非常遙遠(yuǎn),這不是一般人用一般的方法可以找到的,天工坊分為三司,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位幕后的老板到底是何身份,你得留個心才好。”

  不等蕭千夜回答,帝仲擺擺手故意將話題帶遠(yuǎn),面色凝重的又道:“還有那個黑市的賣藥郎解朝秀,這家伙能找到遺落的火種制成人參原株,還有意靠藥物創(chuàng)造出傳說中的‘鬼母’,到底是興趣所使還是另有目的,眼下也不好說,總之我先去熒惑島找找有什么線索,你最好盡快把那群藏在黑市背后圖謀不軌的家伙全部挖出來清理干凈,免得夜長夢多。”

  “我……”

  “你不會又要跟著我吧?”帝仲立刻打斷他的話,自然是一秒就能猜到他的想法,毫不猶豫的拒絕,“這次不行,熒惑島本身就有些反常,我記得瀟兒說過,說澈皇曾經(jīng)路過熒惑島,但被其上面的火焰所阻無法深入,明明是天火穿越境界之后墜落的地方,怎么好端端的反倒阻攔火種的傳承者返回呢?你跟著我,她一定也要跟著你,麻煩死了,你要是不放心,等我回來你自己帶她去。”

  蕭千夜皺著眉,忽然感到有點頭痛,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帝仲的話,帝仲趕緊擺了擺手,抬手指著龍首處趴著的云瀟,眼神里似乎真的沒有了曾經(jīng)那份執(zhí)著,而是平淡如水,宛如陌路的生人扯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要不了幾天就該到飛垣了,別看赦生道里一成不變,算起來外面差不多有兩個月了,難得有時間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了,回去陪她好好睡一覺吧!

  時間無聲無息的過去,等接近出口的時候氣流驟然湍急起來,蕭千夜喊醒迷迷糊糊的云瀟縱身躍出,明媚的光線突兀的照入眼中,讓兩人同時不適應(yīng)的抬手遮掩,龍神的幻影也重新回到古塵之中,順勢將赦生道直接關(guān)閉,蕭千夜將古塵斜放在一旁并未帶走,自己則果斷拉著云瀟往外圍走去。

  等到兩人離開之后,帝仲悄然握住古塵,不知是什么樣的心情讓他無端端的陷入恍惚,直到龍的聲音輕輕在耳畔響起,低聲呢喃:“大人沒有對他說實話。”

  帝仲臉色微變,似乎有一剎那極輕的顫抖,仿佛有什么梗在胸口,卻又發(fā)泄不出來,但他很快就恢復(fù)平靜:“我只是沒有把話說全,并沒有騙他!

  龍神看著他,這個角度他看不到對方的神色,只能看到在光暈下越來越模糊的輪廓,終究還是忍不住小心提醒:“大人,信任經(jīng)不起消磨。”

  “無妨。”帝仲冷聲回應(yīng),目視前方毫無退步之色,“我的時間不多,我經(jīng)歷過死亡,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種空茫一片的感覺,什么也沒有,一切都會失去意義,身后之事我不在乎,要怨要恨我也欣然接受,我沒有退路了,龍!

  他像一道光轉(zhuǎn)瞬消失,無論前路多少兇險,絕不回頭,也絕不后悔。

  另一邊蕭千夜拉著云瀟也已經(jīng)走到了龍髓隙外圍的往生澗,伴隨著原海的冰封緩和,原本豎立在此地的巨大龍骨也終于得以回歸海洋,只有依然漂浮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浮現(xiàn)出陌生的容顏,這種介于生和死之間的微妙觸動,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一直輕輕的撩撥著心弦,讓云瀟又好奇又緊張的拽著他放慢了腳步,蕭千夜倒是沒注意這些,見她停下來擔(dān)心的摸了摸額頭,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嗯?”云瀟抬起頭,真的有一剎那間顯得格外遲鈍,眨眨眼睛咧起了笑臉,順著他話嬌滴滴的回答,“哪里都不舒服!

  “真的?”他信以為真的拉著她走到旁邊的石頭上坐好,小聲嘀咕,“也是,一晃都兩個月了,當(dāng)時我真該讓你和鳳姬一起回去……”

  “我才不要回去呢!”云瀟趕緊搖頭,愁眉苦臉的吐了吐舌頭,“要是回去遇到阿瑯,他肯定就不放我走了,反正浮世嶼很安全,我想留下來幫你嘛!

  “飛瑯是真心對你好的,值得信任,也足以依賴!笔捛б棺匝宰哉Z的說話,云瀟歪著腦袋哈哈大笑,“太陽打西邊出來啦?你竟然會幫阿瑯說話?”

  他抬眼掃過笑瞇瞇的云瀟,戳著她的額頭訓(xùn)道:“我也不能因為他不喜歡我就亂說人家壞話吧?你好些了沒有,要是還不舒服,就進去休息一會!

  云瀟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搖搖頭:“沒事了,我們回家吧!

  他微微一頓,卻見云瀟已經(jīng)跳到了他的背上,環(huán)著脖子在耳邊吹了口氣:“你滿臉都寫著焦急,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回家看看大哥回來了沒有吧?我要是去龍首殿休息,一會碰上烽火保準(zhǔn)就不讓走了,到時候還不得把你急死?不過我走不動了,你要背我回去才行。”

  蕭千夜一扭頭就能看到那張齜牙咧嘴故意扯出大笑的臉,鬼使神差的豎起三根手指認(rèn)真的問道:“這是幾?”

  云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傻乎乎的回答:“二呀……”

  話音未落她“哎呀”了一聲,連忙一把握住他的手指,頓時就來了氣,抬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臉頰飛紅:“三三三!當(dāng)然是三!我又不是個傻子,干嘛故意試探我!”

  “你看起來就是傻乎乎的嘛!笔捛б拱櫭蓟卮,把她從背上放了下來,還是極為擔(dān)心的又摸了摸額頭,云瀟往后退了一步,板著臉道,“我之前就說了火種離開的時間越久,距離越遙遠(yuǎn),我就會越遲鈍,不過沒有什么更大的影響了,回家我就乖乖睡覺好不好?快走吧,別磨磨嘰嘰的。”

  “過來!笔捛б刮⑿Φ某斐鍪郑茷t果然是有些木訥的站了一會才走上去,不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他攔腰抱起,低頭溫柔的開口,“背著你不好趕路,還是抱著方便!

  云瀟靠在他的胸膛,抿著嘴開心的笑了起來。

  第1077章:陰差陽錯

  天征府內(nèi)一片黑暗,連蕭千夜自己都遲疑的在院中左右張望了一會才走進房間,云瀟笑呵呵的捏著他的鼻尖調(diào)侃:“你們兄弟兩還是請個管家吧,每天黑燈瞎火的多不方便,回家連杯熱茶都喝不上!

  他倒是早就習(xí)慣了這種生活,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往隔壁望去,自言自語:“都這么長時間了大哥難道還沒回來嗎?”

  “你過去看看唄!痹茷t一邊提醒,一邊從衣柜里找了一件大衣給他披上,嘀嘀咕咕的抱怨,“反正又沒有大嫂,你們都是男人,想進去就進去了。”

  蕭千夜笑了笑,真的直接連門也懶得敲就闖進了隔壁大哥的房間,立刻他就看到了床邊放著的暖爐,還有桌上未喝完的茶水,床褥凌亂的堆放在一旁,蕭千夜奇怪的和云瀟對視了一眼:“炭火都是新的,床也睡過,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回家了,不過這么大晚上他不在家睡覺又跑到哪里去了?”

  云瀟翻著眼皮不屑一顧的白了他一眼,立刻陰陽怪氣的接話:“他還能去哪,要么在秦樓,要么就被喊到墨閣去了唄,你去這兩地方轉(zhuǎn)轉(zhuǎn),保證能找到!

  “那倒不用。”蕭千夜神秘的沖她眨眨眼睛,鎮(zhèn)定自若的走回院中,轉(zhuǎn)身朝她招了招手,“別看我們家每天黑燈瞎火的,到處都有他設(shè)下的法術(shù),別說我們這么大的兩個人,就是小貓小狗進來他都清清楚楚,所以我們哪里也不用去,就在院子里等他,肯定一會就回來了。”

  云瀟將信將疑的跟著他來到院子,一晃眼已經(jīng)是一月的寒冬時節(jié),她養(yǎng)在角落里的那只金崇鼠也早早的被送給了白小茶幫忙照顧,如今整個后院冷冷清清,干凈的連片落葉都沒有,云瀟百無聊賴的看了又看,忽然歪著腦袋埋怨起來:“家里根本就不像家,你們兩個能不能好好買些花草樹木來打點一下,挖個池塘養(yǎng)些鯉魚什么的,還有呀,不要每次都走后門好不好!這是你們兩個人的家哎,每天回來都像做賊一樣!

  “你可以自己弄呀,喜歡什么買什么。”他樂呵呵的接話,提醒,“你本來就是女主人!

  云瀟微微一愣,臉頰還是控制不住的紅了幾分,嘴上還要逞強繼續(xù)爭辯:“一個人弄多無聊,至少要給我再安排一個、一個……大嫂!”

  蕭千夜頭疼的抿抿嘴,這時候蕭奕白的聲音傳入院中,真的如他所料的那樣很快就回來了,他一進們,回廊上的燈籠就忽然亮了起來,是用靈力點起了火光,蕭奕白連連擺手,好聲好氣的哀求:“我的好弟妹,你就別著急給我介紹對象了,你要真這么熱情的想當(dāng)紅娘,不妨去幫幫小茶,那丫頭暗戀卓凡好多年不敢表白,卓凡也是個木頭腦袋,旁邊人各種找機會暗示,他就是不明白呀!

  “卓凡?”云瀟果然被他勾起了興致,掰著指頭算了算,自言自語的嘀咕,“卓凡和我同齡,只比我大三個月,是該找媳婦了!”

  “是是是,你趕緊去幫幫小茶吧!笔掁劝灼鸷宓膶λ龜D眉弄眼,一秒都不敢耽擱趕緊把她的注意力往別人身上引,又推了推笑而不語的弟弟,“說起卓凡,你上次舉薦他的那事他拒絕了。”

  “拒絕?”蕭千夜狐疑的看著兄長,下意識的脫口,“為什么要拒絕,該不是有人故意為難他吧?”

  “你這個有人,指的是什么人?”蕭奕白當(dāng)然知道他想說什么,故意拖長聲音語重心長的回道,“卓凡是家中獨子,明戚夫人的病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雖說眼下好轉(zhuǎn)了很多,但身邊離不了人呀,他在羽都執(zhí)勤,還能經(jīng)常抽時間回家看看,要是在四大境巡邏,一走少說也得兩個月才能回來一次吧?他娘怎么辦?所以明溪找他談的時候他自己主動拒絕了,可不是有什么人故意為難好不好。”

  “這倒也是個問題!笔捛б箛@了口氣,“是我沒考慮妥當(dāng)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年都在外面不回家呀,反正卓凡拒絕了之后明溪也就沒說什么了,這位置目前還是你的,我看他也不準(zhǔn)備換人了。”蕭奕白笑瞇瞇的調(diào)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云瀟,“弟妹要是不來,你肯定也無所謂,現(xiàn)在忽然撩手不想干了,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我又沒有和他簽賣身契,總不能一輩子綁在這里吧?”蕭千夜沒好氣的回話,蕭奕白只是隨意笑了笑,挨著他并肩坐下,“又不要你像以前那樣繼續(xù)回四大境巡邏,就當(dāng)是掛個名吧,以飛垣和上天界的關(guān)系,這幾年有你在能省不少麻煩,以后稍微穩(wěn)定一些,再來商量這事也不遲!

  蕭千夜沒有回話,還是一旁聽得迷糊的云瀟好奇的湊過來,鬼使神差的問道:“掛名?就是不用干活的意思嗎?那俸祿還發(fā)不發(fā)了?”

  “發(fā)發(fā)發(fā),當(dāng)然照常發(fā),一分錢都不會少的。”蕭奕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沒想到這姑娘在意的竟然是這件事情,蕭千夜也忍不住笑起,戳著云瀟的額頭罵道,“掉錢眼里去了?”

  云瀟嫌棄的甩開他的手,一本正經(jīng)的道:“當(dāng)然要關(guān)心俸祿的問題,賢親王給的錢,還有從文舜那里繳獲的資產(chǎn)全送給明溪了,這不得好好感謝一番,還逼人繼續(xù)干活呀?”

  “有道理!笔掁劝滓彩侨绯鲆晦H的表情,湊到她的耳邊,又伸出食指放在唇心小聲說道,“弟妹放心,我可是私下里扣了不少下來,等開了春天氣暖和了,到時候把家里好好翻修一下,按你說的去買些花草樹木打理打理,再請個管家買些傭人,以后就不用隔三差五讓我自己親力親為的動手搞衛(wèi)生了!

  “真的呀?”云瀟喜笑顏開的和他擊掌慶祝,蕭奕白偷偷瞄著尷尬的弟弟,故意長嘆了一口氣,“家里只能有一個傻子,不然還要不要過日子了,你說對吧?”

  “對!痹茷t想也沒想的接話,他們兩人倒是聊得投機,蕭奕白憋笑看著半晌插不上話的弟弟,好一會才終于回歸正題,但他沒有直接說起長白山的事,而是輕輕推了推云瀟指著外城的方向神秘的道,“我這次去中原還順道拜訪了昆侖山,你師兄知道這些事情之后非常擔(dān)心你們,所以他千里迢迢的跟我一起回來了,現(xiàn)在就在秦樓住著呢,這會天還不算很晚,那地方鬧騰的很,估計還沒睡呢!

  “師兄來了?”云瀟開心的跳起來,頭也不回的就往外沖去,高聲道,“那我不睡覺了,我去找?guī)熜终f說話。”

  “阿瀟……”蕭千夜也有些意外天澈會來,本想一起跟上去的時候又被大哥不動聲色的按住手腕,一直到云瀟的背影徹底消失,蕭奕白才拉著弟弟回到自己的房間里,他關(guān)上門窗,從柜子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木盒,打開里面竟然是一株奇妙的小草,隱約泛著紅光,他點上燈火示意弟弟過來,小聲說道,“這次是我直接帶著薛晴一起過去長白山的,有她帶路引薦,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十絕谷的薛神醫(yī),那顆人參原株確實是被郭丞相吃了,只剩了一點點根須,薛神醫(yī)經(jīng)歷這一遭好不容易擺脫魔爪,一聽我是為了這東西來的,立馬二話不說全送我了,所以我也就干脆一根不剩全拔了!

  蕭千夜看著木盒里的小草,奇怪的問道:“這東西看著不像人參的根須啊。”

  “廢話,你什么眼神?這當(dāng)然不是人參的根須,這是飖草!”蕭奕白連忙提醒,還將木盒往他面前推了推,“我把從十絕谷挖的人參根須帶回昆侖山,又麻煩天澈帶我去了無言谷把這東西交給了烈王,那時候她正好在用飖草練藥,幫著整理的時候不小心灑了一些到仙草田里,結(jié)果原本正常的飖草忽然間就變了顏色,就好像被火焰燒過一樣,當(dāng)時摸著還很燙手!

  蕭千夜心中咯噔一下,腦子里頓時冒出了一種可能,蕭奕白神色凝重的回憶當(dāng)時的場面,自己心中也是疑云密布,接道:“烈王說過飖草本不是人界的東西,它生長在六界彼岸的交界處,一種名為扶桑的樹下,扶桑樹兩兩同根,上通神界下達(dá)冥府,果實呈赤色,九千年成熟一次,果實掉落之后被下方仙草吸收成為飖草,所以飖草也是雙生并蒂,集六界特殊的氤氳之息可產(chǎn)生極強的致幻性、致癮性,唯一的解藥是其并蒂的紅株,但烈王一直沒有線索不知道如何培育紅株,結(jié)果這次陰差陽錯竟然意外成功了!

  蕭奕白頓了頓,看著弟弟緊繃的臉安慰道:“眼下不清楚到底是人參的作用,還是上面沾染著火種之力的作用,所以烈王讓我們先不要告訴云瀟,畢竟火種在鳳姬身上被帶回了浮世嶼,怕她知道了之后會著急!

  “怎么可能是人參的作用,這不明擺著是因為火種的緣故嗎?”蕭千夜煩躁的拉著椅子坐下,情不自禁的抬手用力按壓著又開始抽搐的額頭,咬牙低道,“飖草不是人界的東西,火種也不是人界的東西,他們都是從神界意外流落下來的,現(xiàn)在意思就是說想解決眼下蔓延萬千流島的毒癮之災(zāi),還是要讓她拿出火種耗費力量去栽培飖草使其成長出紅株?這個世界沒有她是會完蛋嗎?怎么什么事都非要讓她做出犧牲?”

  “此事尚無定論,所以烈王才讓我們先瞞著她嘛!笔掁劝字荒馨参苛藥拙,心中也不是滋味——火種曾在去往終焉之境的途中消耗巨大,又被冥王重創(chuàng)頹靡至今,眼下好不容易能稍作恢復(fù),偏偏又遇到這種事情,也難怪弟弟會如此排斥。

  第1078章:小聚

  雖然心情煩躁,蕭千夜還是很快恢復(fù)過來,不解的問道:“說起來師兄怎么會和你一起回來?他都快成掌門了,昆侖山應(yīng)該挺忙的吧?”

  “人家是挺忙的,不過很擔(dān)心你們嘛!笔掁劝仔α诵,眼里有感慨的光,“你們從敦煌救下來的那些人現(xiàn)在全在昆侖山呢!若非親眼所見,我真是不理解那句‘當(dāng)以慈悲濟天下’的訓(xùn)誡,一個雙目失明的將軍長女,一個干了幾年雜役的普通士兵,還有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賢親王千金,這么一群人被你們救了之后,敦煌也不留了,長安也不回了,跟著那位唐師姐一起去了昆侖山,但唐師姐自己也是重傷未愈,到頭來全是天澈在教了!

  蕭千夜頓了頓,好一會才回憶起大哥口中的那些人都是誰,目光柔和的笑起:“天澈本來就心軟,老好人一個!

  “你的心也沒有多硬吧。”蕭奕白淡淡調(diào)侃,多有無奈,“上次那架機械凰鳥,要不是你多管閑事,指不定這會已經(jīng)撞進帝都城了,還不知道又要牽連多少無辜百姓呢!

  蕭千夜苦笑,擺手打斷他:“別說了,我自己都想不起來到底是怎么攪和進去這件爛攤子的了,師兄又不知道我們今天會回來,肯定不僅僅是因為擔(dān)心吧,到底還發(fā)生了什么?”

  蕭奕白點點頭,回答:“嗯,前段時間中原沿海一帶鬧了瘟疫,天澈帶了幾個昆侖弟子過去幫忙,我正好順路就一起過去看了看,那地方挺窮的,別說看病吃藥了,連溫飽都成問題,昆侖山再怎么慈悲,米飯糧食和藥物也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所以我就讓他先和我回飛垣,這幾年我們手頭的物資慢慢豐裕,索性就讓丹真宮幫忙調(diào)配一些藥給他,現(xiàn)在其他人還留在清江郡,只有他過來了!

  “沿海的瘟疫……”蕭千夜一驚,脫口,“我們?nèi)ザ鼗椭皫熜志吞徇^瘟疫一事,算算時間都大半年了,竟然還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