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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奕白思考著這句話,眼色冷利的問出最后一個疑惑:“既然如此,為何對千夜和云瀟隱瞞?”

  帝仲沒有接話,他閉目仰頭,連嘆氣聲都輕不可聞。

  蕭奕白臉色蒼白的看著他,低道:“不能說?”

  “不能說!钡壑冱c點頭,用了肯定的語氣,目光空茫而遼闊,“不要再問了,我的時間不多,飛垣雖是脫離了上天界統(tǒng)治的海上孤島,但唇亡齒寒,破軍一旦爆發(fā),那是天下蒼生共同的災(zāi)厄,我……不能心軟!

  他消失在夜幕下,留下蕭奕白一人坐在星垂之野,凝視著平靜無瀾的天空,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第1018章:違規(guī)

  天色漸晚,蕭奕白從星垂之野回到雪城的軍閣分部,院子里正露天燒著篝火,趙頌和宸曦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一看見他來了連忙招呼起來,笑咯咯的指了指面前一大鍋柴火燉雪兔,還不忘往他手里塞了一副碗筷,美滋滋的說道:“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一大鍋兔子才燉好你就嗅著味過來了,來來來,一起吧!

  蕭奕白倒是不見外,三人圍坐一圈,宸曦一邊翻動著兔子肉,一邊不嫌夠的又往里面灑了一把辣椒粉,嚇的趙頌?zāi)樁及琢,按著他的手腕阻止:“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湯汁都成紅色的了,你還要往里面放辣椒!”

  “這么冷的天,不吃點辣的怎么暖和?”宸曦一本正經(jīng)的奪回辣椒粉,趙頌翻著白眼罵道,“你這腦門上、胳膊上全是傷,傷員就要學(xué)會忌口懂不懂?我給你放辣椒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不要得寸進(jìn)尺!”

  宸曦沖他齜了個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晃著手邊的熱茶嘆道:“又不給喝酒,又不讓放辣椒,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這吃頓朝思暮想的柴火燉雪兔,你還管東管西的。”

  “等你傷好了我給你放一籮筐辣椒夠不夠?”趙頌嬉皮笑臉的接話,給蕭奕白倒了一杯茶,“不過酒就算了,喝酒違規(guī)啊,我可不想被罰錢!

  “少喝點就是了!笔掁劝茁唤(jīng)心的接話,兩人癟癟嘴異口同聲的道,“你去跟少閣主求個情,給我們哥倆開個特例唄?”

  “咳咳……”蕭奕白嗆了口水,識趣的不說話了,逗得兩人哈哈大笑,夾了一塊兔子肉放到他的碗中,趙頌瞇著眼睛望向天空,陰陽怪氣的說道,“他偷了我兩只天馬,你們說算不算違規(guī)?”

  “偷?”宸曦笑起來,不懷好意的道,“他明明可以直接調(diào)用,為什么要偷?”

  趙頌一把扯住宸曦的衣袖,湊到耳邊小聲說道:“你開什么玩笑,我這的每一只天馬都是有正式編號的,每天調(diào)出去幾只、去了哪、干了什么都有專人詳細(xì)記錄在案,連吃的飼料都記得清清楚楚,他倒好,為了哄老婆開心,一聲不吭出門直接順手牽走了兩只,虧得我發(fā)現(xiàn)的快,要不然這會咱也別想安心吃兔子了,連夜出門去雪地里找馬吧!

  “這怎么能慣著他呢?”宸曦憋著笑慫恿,不失時機(jī)的插嘴道,“如實上報啊,該罰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你們兩快吃肉吧,再燉一會就老了!笔掁劝仔θ萁┯驳臓縿又旖,止不住連咳了好幾聲,看著面前兩人勾肩搭背的哄笑起來,自己也是忍不住連連搖頭,護(hù)短的辯解,“他難得違規(guī),你們就當(dāng)沒看見吧!

  趙頌和宸曦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繼續(xù)添油加醋的鼓動道:“只準(zhǔn)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行了行了,去拿兩壇好酒來,我陪你們喝行了吧?”蕭奕白無奈,眉梢眼角盡是笑意,“不就是想喝幾口酒嘛,去拿吧,要不然堵不住你倆這張嘴!”

  趙頌挑挑眉一臉幸災(zāi)樂禍,喜笑顏開的端來美酒,蕭奕白原本還被帝仲的事情攪得心煩意亂,這會一杯烈酒下肚,又被兩個少將左一句右一句的調(diào)侃著,頓時心情好轉(zhuǎn)了不少,等到天邊慢慢亮起來,三人也喝的醉眼朦朧,蕭奕白揉著快要睜不開的眼睛,正準(zhǔn)備讓人把兩人扶進(jìn)去睡覺的時候,一只蜂鳥咔嚓嚓的飛到了院子里,宸曦迷迷糊糊的瞅了一眼,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自己部下的傳信,想伸手去接,又一個踉蹌臉朝地摔了下去。

  蕭奕白緊皺著眉頭,蜂鳥每天都會將四大境的情報送到總部和各分部,一般有固定的航線,飛到附近之后就會有專門的人員負(fù)責(zé)收管,只有一小部分特殊的蜂鳥可以直接找到各部守將,通常只有在傳遞重要消息的時候才會啟用,而眼前這只在宸曦摔倒之后直接落到他的腦袋上蹦跶了幾下,仿佛是非常焦急的在催促主人,宸曦尷尬的擺擺手,一把抓到掌心里擰開腹艙取出信件,這一看,他的酒勁瞬間就清醒了不少,遞給蕭奕白:“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蕭奕白不解的追問,借著昏暗的天光仔細(xì)看著內(nèi)容,宸曦用力拍了拍臉頰,解釋,“少閣主是在東冥的川澤峰附近擊落的那架機(jī)械凰鳥,下面就是瀟湘河,兩岸一邊是古樹林,一邊是星垂之野,那東西從萬丈高空解體后掉了下來,零件殘骸飛的方圓百里到處都是,三翼鳥才收隊整合,一天都沒休息好就重裝上陣去找尋駕駛員和那只辛摩族,這一晃都要半個月了,總算是找到了!

  蕭奕白松了口氣,這是凰鳥一戰(zhàn)過后最大的隱患,如今終于云破月開,讓他頓時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宸曦伸了個懶腰,收好蜂鳥,自言自語的道:“剩下的事就交給丹真宮和鏡閣吧,這半個月可是累死我了!

  “等等……”蕭奕白忽然叫住準(zhǔn)備去睡覺的宸曦,略一思忖,低道,“信上說凰鳥駕駛重傷昏迷,辛摩族則已經(jīng)身亡,同時還找到了一柄白色骨劍,既然要送到帝都進(jìn)一步調(diào)查,不如先送到雪城來吧。”

  宸曦呆在那里,托著下巴認(rèn)真想了好久,在確認(rèn)自己的腦子并沒有因為醉酒而聽錯他的話之后疑惑的轉(zhuǎn)向蕭奕白:“這不合規(guī)矩啊,那兩人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禍?zhǔn),帝都早就下了搜查令,你這半途截胡……不行的呀。”

  蕭奕白顯然是有些理虧,隨即又皮笑肉不笑的道,“誰截胡了,我的意思是……順路送到雪城來。”

  “好像不順路吧?”宸曦見他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樣,不由有些好笑起來,用腳尖在地上勾了路線,問道,“明明是繞了一大圈,哪里順路了?”

  “幫幫忙!笔掁劝赘纱嗖谎b了,直接哀求,“我聽說凰鳥的駕駛被縛王水獄的禁藥改造過體格,他的身上應(yīng)該還有一些特殊的法術(shù),反正送到帝都也是扔給丹真宮檢查,現(xiàn)任大宮主喬羽不就是雪城出身?況且雪城這么多大夫,多檢查幾遍也沒什么壞處,還有就是那個辛摩,那可是傳說中縱橫流島無所不敵的種族,我很有興趣,送過來我親自檢查……”

  “咳咳……”宸曦趕忙打斷他的喋喋不休,無奈地?fù)u了搖頭,一臉警告的提醒,“這可是上頭指名道姓要找的人,與其在這跟我截胡,你還不如現(xiàn)在回帝都去丹真宮門口堵著……”

  話音未落,兩只天馬躍入后院,似乎已經(jīng)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蕭千夜只是蹙眉掃了一眼滿身酒氣的三人,接道:“送過來吧,反正順路!

  “哪里順路了?”宸曦苦著臉,眉角輕微跳動了一下,低聲道,“少閣主,這是違規(guī)的!

  “喝酒也是違規(guī)的!笔捛б箽舛ㄉ耖e的指了指地上空了的酒壺,宸曦吐了吐舌頭,一臉抽搐的表情,蕭千夜扶著云瀟走下來,將兩只天馬還給趙頌,“我還得在雪城多留一個月,丹真宮的辦事效率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他們出調(diào)查報告再整理好送過來不知道要猴年馬月了,還不如直接委托紅姨幫忙,縛王水獄的禁藥可能涉及到飛垣的黑市交易,拖久了不好斬草除根!

  既然頂頭長官都開了口,宸曦也不好再說什么,蕭奕白皺眉看著額頭還有細(xì)汗的云瀟,轉(zhuǎn)向弟弟責(zé)備道:“我記得紅姨囑咐過,只允許她在細(xì)雪醫(yī)館里活動活動筋骨,你倒好,大半夜帶她溜出去騎馬?”

  “是馬在跑,又不是我在跑,沒有劇烈運(yùn)動呀!痹茷t一本正經(jīng)的為自己找借口,嗅著一大鍋見底的柴火燉雪兔,留著口水埋怨,“哇,我這半個月嘴里全是玉玲瓏的苦味,你們偷偷吃好的也不知道喊上我。”

  趙頌笑得有幾分狡猾,指著蕭千夜回道:“我喊了,是他說有私事不肯來的!

  云瀟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翻了半天也沒翻到一塊兔子肉,愁眉苦臉的蹲下來生悶氣,趙頌和宸曦互望了一眼,找著借口就趕緊開溜了,蕭奕白戳了戳云瀟的肩膀,忍著笑說道:“別看了,反正接下來的一個月你還得在紅姨那養(yǎng)傷,過幾天我親自下廚,端你面前只給你一個人吃,行不?”

  云瀟偷偷瞟了一眼蕭千夜,他不解風(fēng)情的看著那鍋紅通通的燉兔子,面無表情的接道:“不行,要忌口!

  “你個蠢貨!”云瀟氣的腦門冒煙,恨不得現(xiàn)在就端著鍋砸他臉上,還好蕭奕白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尷尬的踹了弟弟一腳,“忌什么口,這是宸曦愛吃辣多灑了幾把辣椒罷了,我親自下廚肯定不會放這么多辣椒,沒事!

  “哼。”云瀟從鼻腔故意用力發(fā)出一聲冷哼,懶得理他直接扭頭就走了。

  蕭奕白扶額嘆氣,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辛辛苦苦哄一晚上,一句話就把人家氣走了,還傻站著干什么,快去追啊!”

  他抓了抓腦袋趕緊跟了過去,還不忘回頭囑咐蕭奕白注意剛才說的那些事情。

  “少廢話了,快去追!”蕭奕白撿起一根燒焦的柴火恨鐵不成鋼的砸過去,格格笑了起來。

  第1019章:抱怨

  五天之后的傍晚,三翼鳥暗中將找到的兩人送到了雪城的軍閣分部內(nèi),蕭千夜一早就私下從細(xì)雪醫(yī)館請來了紅姨幫忙檢查,宸曦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但見人家已經(jīng)熟練的拿起了工具,只能眼不見心煩退出去等待。

  紅姨無從下手的看著面前躺著的“人”,他看起來只是個十幾歲的瘦弱少年,依然在昏迷中,全身皮膚黝黑僵硬,輕輕觸碰就會有冥魂如閃電躥出,好在失去意識的燕尋眼下無法命令它們攻擊,那些從他身體里鉆出的冥魂只能像無頭蒼蠅一般恐嚇威脅著不讓人靠近,蕭千夜走過去,直接用自身神力幻化成金線牢牢的綁住燕尋,紅姨這才咽了口沫小心的伸手檢查起來。

  蕭千夜就坐在一旁冷定的看著,回憶起初次見面的場景,主動提醒:“我曾見他服用過三種藥,一種是常見的迷魂湯,主要作用是讓他陷入昏睡感覺不到身體發(fā)生的改變,另一種叫夢華散,雖說是縛王水獄制造,但也不算特別罕見,是一種用于刺激神經(jīng),可以讓人長時間持續(xù)亢奮的藥物,副作用極大,終生不能停藥,最后一種我沒有線索,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紅姨認(rèn)真聽著,手上正在非常流暢的檢查著他的五官,頭也不抬的說道:“他畢竟還活著,我也不能真的把他當(dāng)成尸體直接解刨了,只能先稍微提取一點皮膚血液帶回去研究下!

  話音剛落,紅姨就疑惑的嘖了一下舌,柳葉刀發(fā)出清脆的敲擊聲,蕭千夜笑了笑,回道:“他的身體我用劍靈都沒能砍破!

  紅姨倒抽一口寒氣,只能放下刀用手一點點重新檢查,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幫家伙真是畜生,對個孩子下這么狠的手!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正常的,恐怕也不止吃了一種藥吧!

  蕭千夜點點頭,輕輕嘆了一口氣:“帝都那邊也在對捕獲的鸞鳥駕駛進(jìn)行檢查,可惜赤璋目前還在昏迷中,暫且沒辦法從他口中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紅姨小心的掀開燕尋緊閉的眼皮,又對蕭千夜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他這眼白上有暗金色的斑紋,我倒是見過類似的,是冰川之森深處,原靈虛族的故地里特產(chǎn)的一種花,靈虛族是飛垣僅存的三靈中自身靈力最強(qiáng)的異族,不過聽說在六七十年前就已經(jīng)徹底滅亡了,根據(jù)細(xì)雪谷一些老病例的記載,靈虛族恢復(fù)能力極強(qiáng),僅次于百靈之首的靈鳳族,而這種花就是用他們的血澆灌成長的!

  “靈虛?”顯然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蕭千夜的臉龐有剎那間的僵硬,下意識的緊握雙拳,追問:“這種花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紅姨當(dāng)然不知道“靈虛族”這三個字對蕭千夜而言宛如噩夢,只是忽然感到喉嚨有些發(fā)癢,輕輕咳了兩聲,惋惜的道:“作用就是短時間提升靈力,另外似乎還能加速血肉恢復(fù),不過靈虛族本就是體質(zhì)特殊的異族人,他們自己服用沒什么副作用,換成其他人,那等于是用生命換力量,活不了幾年。”

  蕭千夜低頭不語,沉默了片刻才道:“這個人看著沒有武學(xué)和法術(shù)的基礎(chǔ),如果夢華散是用來強(qiáng)健體魄,那么這種花應(yīng)該就是用來提升靈力,好控制這幾千只冥魂吧!

  紅姨嚇的一哆嗦,對這個險些駕駛著機(jī)械凰鳥撞進(jìn)帝都城的少年竟然燃起了一絲莫名的同情:“靠藥物改造身體獲得力量,多半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縛王水獄那些年造的孽還不夠多嗎?竟然還有人在干這些勾當(dāng)!”

  蕭千夜是見慣了這種事情,他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紅姨,您剛才說的那種花,真的只有靈虛族才有嗎?”

  紅姨想了想,費解的回答:“按照細(xì)雪谷的記載確實是這樣的,可靈虛族六七十年前就滅族了,花……花能活這么久嗎?難道是縛王水獄還有存貨流出來了?”

  “縛王水獄也已經(jīng)倒塌八年了,天尊帝曾下令銷毀過剩余的試藥,如果真的有存貨,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東西!笔捛б雇腥了,面容緊鎖,紅姨反而不置可否的擺擺手,露出了一臉擔(dān)心的表情,湊到他面前輕聲提醒,“這幾年你不在飛垣,很多事情你不清楚,別看那種赫赫有名的地頭蛇被一鍋端了不少,但是零零散散的蒼蠅老鼠才真的是煩人,那些三教九流平時小打小鬧惹不出什么大事,軍閣也好鏡閣也罷,只要不撞在槍口上,通常也不會專門分出人手去對付他們,可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呀!

  “您的意思是?”蕭千夜似懂非懂的看著紅姨,聽見一聲充滿不快的埋怨,“我的意思是讓你們管管那些地痞流氓!我知道這幾年你們忙的不得了,又要重建城市,又要驅(qū)趕魔物,還要應(yīng)付形形色色的海外勢力,但也別不把那幾只老鼠不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老鼠一只一只長的肥頭大耳,再這么下去,早晚能一口吞了大象呦。”

  蕭千夜的臉色微變,眼中掠過了一抹陰騖的神色,立刻起身直接喊來了宸曦和趙頌一起進(jìn)來,又認(rèn)真詢問:“此事當(dāng)真?您說的那些老鼠,該不會就是以前‘五鼠’的人吧?”

  “五鼠?”宸曦叨念著這個有些生疏的名詞,和趙頌互換了一眼神色,“這幾年沒聽過他們?nèi)鞘掳!?br />
  紅姨嘖了嘖舌,顯然是有太多的抱怨不知從哪說起,看著兩位少將臉上同時皺起的眉頭,低道:“五鼠是打著陽川五蛇的幌子,干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結(jié)果五蛇倒了,他們反倒茍且偷生干到了現(xiàn)在,他們識相的很,不會和軍閣的人起沖突,做生意也精明的避開鏡閣,但我這是醫(yī)館,人來人往的,這種三教九流的消息可比你們靈通多了。”

  兩人尷尬的望向蕭千夜,好在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麻煩紅姨再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新的線索,五鼠那邊我會處理的!

  三人一起走出房間,又心照不宣同時回頭望了一眼正在給燕尋檢查的紅姨,宸曦小聲解釋道:“少閣主,這幾年我們真的沒有接到過五鼠惹事的消息,我都以為他們早就解散了呢!

  蕭千夜并不意外,眼中掠過了一絲捉摸不定的神色,回道:“正常,就算他們平時惹事被抓了,只要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肯定也上報不到你們那里去,地頭蛇雖然厲害,但只要抓住七寸要害就能一次鏟除,老鼠可就麻煩了,你們先不要聲張,改天我去靈虛族的故地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

  兩人點頭答應(yīng),問道:“還有那個辛摩族的尸體怎么處理?”

  蕭千夜想了想,隨口回答:“辛摩本來就是一時興起跑來飛垣的,等燕尋那邊檢查完了,一起送到丹真宮去吧!

  “還有一柄骨劍!卞逢匦÷曁嵝,“那柄骨劍握在辛摩族的手里,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取出來。”

  “骨劍……”忽然想起來什么,蕭千夜神色微變,低道,“那柄劍……先交給我吧!

  蕭千夜走出軍閣,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他邊想事情邊走回細(xì)雪醫(yī)館,一直走到云瀟的房間門口,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熄燈休息了。

  “奇怪,這么早睡了?”蕭千夜自言自語皺眉,有些不放心的推門走到床榻邊,她裹著被子背對著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他擔(dān)心的坐下來,正準(zhǔn)備輕手輕腳把她翻過來的時候,床榻上的女子赫然跳了起來,他嚇了一跳,看著眼前人一把卷起被子大步?jīng)_下床,仿佛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縮在墻角不敢看他。

  “阿瀟?”他疑惑的喊了一聲,臉色一沉,低喝,“什么人?”

  “呃……”墻角的人尷尬的笑了笑,好半天才轉(zhuǎn)過臉對他僵硬的咧嘴,蕭千夜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驚呼,“崢嶸?”

  “那個、那個那個那個……”崢嶸語無倫次的擺手,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放下被子點起桌上的燭燈,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窗子,小聲說道,“是云瀟求了我半天,我實在沒辦法才裝成她睡覺的……”

  “她跑出去了?”蕭千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崢嶸緊張的點點頭,“她求了我好幾天了,說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她被你和師父盯著,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jī)會你倆都不在,所以、所以就……”

  崢嶸抓了抓腦袋,瞥了一眼已經(jīng)黑下臉來的蕭千夜,后背一陣陣的發(fā)涼,哪里還敢再隱瞞,直言不諱的解釋道:“不過她說了天亮之前一定回來,倒是你,你怎么大晚上看見人家熄燈睡覺了還跑進(jìn)來!”

  “她什么時候這么早睡過?”蕭千夜又氣又好笑,罵道,“她稍微安分兩個時辰我都覺得有鬼,更何況天才黑她就乖乖睡覺了?她到底干什么去了,還讓你過來演戲騙我?”

  “她沒告訴我,只說是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出去。”崢嶸老老實實的回答,蕭千夜扶額后仰,頭疼不已,擺手,“你去休息吧,我在這等她就好!

  “哦!睄槑V毫不猶豫的溜之大吉,蕭千夜撿起被子抖了抖灰放回床上,果然一晚上她都沒回來,直到天邊隱隱泛白,他才聽見了極其微弱的腳步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自己跳上床裹住了被子裝睡起來。

  第1020章:驚喜

  云瀟是翻窗進(jìn)來的,像個小毛賊一樣躡手躡腳的關(guān)好窗,一臉神采飛揚(yáng)的小跑到窗邊戳了戳“崢嶸”的肩膀:“崢嶸崢嶸,我回來了!”

  蕭千夜背對著她裝睡,云瀟見她沒反應(yīng),以為她睡著了也就作罷,她端著燭臺走到另一邊點燃,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摸出了什么東西一個個擺放整齊,她一個人托腮坐著,嘴里不知道在念叨著什么,讓蕭千夜忍不住好奇的轉(zhuǎn)身望過來,只見云瀟捏著一個閃爍的碎片舉到眼睛前,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真沒想到會破碎的這么徹底,我還以為多少能找回來一點,結(jié)果就只找到三個碎片!

  蕭千夜心下一動,那種熟悉的雪光色讓他情不自禁的起了身,無聲無息的走到了云瀟身后,她拉垂著腦袋并未察覺,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好鋒利,得找個東西把棱角磨一磨才行,要不然太危險了。”

  她用一塊手絹將碎片包起來,也沒注意到身后站了個人,直接一腦門就撞入了他的胸膛里,云瀟摸著額頭“哎呦”了一聲,吃驚的看著忽然冒出來的蕭千夜,僵硬的轉(zhuǎn)動眼珠瞄了瞄旁邊的床榻,支支吾吾的問道:“怎么、怎么是你?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間里來干什么!”

  “天都要亮了,我才是要問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出去做什么?”蕭千夜其實已經(jīng)看到了她藏著的東西,一時心中有如溫泉流過,他笑著捏了捏云瀟的臉頰,故意露出一臉茫然的神色,“不僅偷偷溜出去,還讓崢嶸裝睡騙我?”

  “你直接闖進(jìn)來的?太沒有禮貌了!”云瀟心虛的將手里的東西放到身后,找著理由埋怨,蕭千夜不置可否的擺手搖頭,“我看你那么早睡了,自然是擔(dān)心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明明是好心好意的過來關(guān)心你,哪里不禮貌?”

  “那你快回去吧,我好得很,一點毛病也沒有!”云瀟嬉皮笑臉的按住他的肩膀強(qiáng)行轉(zhuǎn)了個身,直接就將他用力推到了門口,還好他眼疾手快的抓住門框才沒被推出去,蕭千夜強(qiáng)硬的擠了回來,忍著笑問道,“你到底出去干什么了?前幾天我?guī)懔锍鋈ヲT馬,回來可是實打?qū)嵃ち思t姨一整天的訓(xùn),這會你又溜出去,不怕被她發(fā)現(xiàn)?”

  云瀟趕緊打斷他的話,還心虛的往外望了一眼,不得以又把他拽了回來:“我有點私事嘛,你不要去和紅姨告狀,要不然一會我就用法術(shù)堵住你的嘴,讓你三天開不了口!

  “你手里藏了什么?”他拉著云瀟走回桌邊,將燭臺放過來照明,云瀟咬了咬嘴唇,不情不愿的回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他微微蹙眉,問道:“現(xiàn)在不能告訴我?”

  “現(xiàn)在不行!”云瀟一口拒絕,懶得再理他直接抱著被子就把自己裹了起來,蕭千夜好笑的晃著她,“別裝睡了,我都看見了!

  “什么!”云瀟豁然跳起來,頓時臉頰通紅,支吾了一下,垂頭喪氣的埋怨,“你大半夜的裝睡,就是為了偷看我做了什么?”

  “呃……”蕭千夜一時語塞,好像真有那么一點理虧,看她不開心的瞪了自己一眼,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出去,他抓了抓腦袋,趕緊賠笑,云瀟嘆了口氣,這才小心的拿出那些閃爍的碎片,面露哀傷,“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我找了一晚上,發(fā)現(xiàn)它不是斷裂是粉碎,從那么高的地方灑落下來,下面又是江又是山又是古樹林,我用火蝴蝶沿路找了好久,連碎片都找不到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