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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千夜忍不住心頭一緊,果然所有的事情都在那些家伙的計劃之中,自己又在無意識的為他人做嫁衣,他原想著是讓鏡閣出手,只要能打壓五蛇的產(chǎn)業(yè),自然事半功倍,萬萬沒想到公孫晏早有野心借他的手接掌五蛇門下龐大的產(chǎn)業(yè)鏈?

  老太太瞇著眼睛笑個不停,見他神色不悅,連忙又補(bǔ)充說道:“公孫晏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畢竟接連遭遇北岸城海嘯和東冥慘變,鏡閣今年是快要揭不開鍋了!

  “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精妙!笔捛б估浜咭宦暢爸S了一句,真的是提起這幾個名字心中就來氣。

  金釵夫人也不想惹是生非,指了指后院空著的幾間房說道:“蕭閣主今夜先休息吧,到了曙城還請萬事小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來靖醫(yī)苑找我!

  第三百四十六章:改變

  藺青陽不敢耽擱,趁著昏暗的夜色連夜啟程前往柳城,蕭千夜再度換上軍閣的銀黑色隊服,忽然感覺心緒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還是像從前一樣小心的撫平衣服上的褶皺,摸了摸肩膀,想起這里曾經(jīng)應(yīng)該有著屬于他的軍閣金令,但現(xiàn)在,他只是將朱厭的銀色徽章扣在胸口,站在窗邊不知在看什么,久久出神。

  藺青陽和他身形相仿,年紀(jì)也差不了多少,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是剛好合適,軍閣的隊服本就大同小異,只在一些細(xì)節(jié)上有微小的差別,如果再加上鳳九卿的業(yè)障術(shù),他應(yīng)該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jìn)聚義館的地下格斗館,想辦法打聽到兩個孩子的下落。

  他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是那兩個孩子是否真的還活著,對方會提出這種條件,無疑就沒準(zhǔn)備讓藺青陽活著回來,那么作為籌碼存在的孩子們,此刻會不會已經(jīng)遭遇毒手?

  蕭千夜揉了揉眉心,煩躁的情緒一旦涌起,他就感覺到內(nèi)心深處蕩起一股洶涌澎湃的殺意,那是在帝仲陷入神眠之術(shù)后,沒有他幫忙壓制兇獸的本能,自己會越來越受其影響變得暴躁不安,若不是現(xiàn)在還不能暴露行蹤,他真的想殺回去將整個靖城血洗一遍,那是什么讓人作嘔的地方?他真的一天都不想再讓這種城市逍遙法外。

  “冷靜點(diǎn)!兵P九卿坐在窗邊,單憑呼吸就能感知到這個人有些不對勁,他默默端起金釵夫人之前泡的茶抿了一口,又給他倒了一杯遞過去,淡淡說道,“明溪此次大費(fèi)周章的鏟除五蛇,無非就是要出手整頓陽川,你們不是總說‘強(qiáng)龍斗不過地頭蛇’嘛,這種事情急不得,能釜底抽薪,就不要打草驚蛇!

  蕭千夜看了他一眼,也是重重深呼吸壓下胸中的怒火,接過茶水潤了潤嗓子,鳳九卿將窗子又推開了一些,目光悠遠(yuǎn)的望著陽川浩瀚的天空,忽然伸出一只手認(rèn)真的指了指,低聲說道:“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一直這樣磨磨唧唧的拖延,真的會惹怒夜王的,他對你算是很客氣了,換成別人,只怕早就讓我強(qiáng)行丟去封印地附近尋找入口了!

  “他客氣的人不是我,而且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青陽有難無動于衷。”蕭千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即使很遙遠(yuǎn),但他好像真的能遙遙感知到那里熟悉的氣息,鳳九卿想了想,忽然問道,“說起來……那位大人怎么樣了?”

  蕭千夜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不同于之前的反感嫌棄,現(xiàn)在的他是真的開始擔(dān)心帝仲的安危,但當(dāng)他習(xí)慣性的將手按住額頭,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和帝仲有任何聯(lián)系,他甚至都不清楚那家伙的意識是否真的還存在,會不會在這段沉眠中悄無聲息的已經(jīng)散去?

  “不太好呢……”鳳九卿自言自語的接話,心中也是憂慮不已,“看來是昆侖一戰(zhàn)傷到了元?dú),他畢竟是個死人啊,哎。”

  蕭千夜垂目不語,好像被這番話波動心緒——是呀,他畢竟是個死人啊。

  “其實有件事我很擔(dān)心,等你救出藺將軍的兩個孩子之后,我必須暫時離開一會!兵P九卿見他分了心,忽然深深吸氣,凝神戒備,站起來往大漠黃沙的更深處蹙眉望去,蕭千夜頓時回神,只是看他瞭望的方向就立即明白過來,跟著說道,“你是擔(dān)心鳳姬?”

  “嗯!兵P九卿點(diǎn)點(diǎn)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飛垣自墜天以后,她就很少再插手這片大陸的事情,一方面是因為自身耗損過大需要長久的休息調(diào)養(yǎng)來緩解痛苦,另一方面,她是真的厭倦了紛爭只想救回心中唯一的那個人,她會忽然來到巨溟灣封印地附近,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畢竟現(xiàn)在她被墟海的人盯上了,墟海又和鬼王有些關(guān)聯(lián),我不放心她,想去看看!

  “哦?你不放心她?”蕭千夜意外的看著鳳九卿,忽然感覺這個人變了很多,不再是初次見面時海市里那個冷漠無情的人,對自己的兩個女兒好像也開始用心起來,鳳九卿見他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己,尷尬的咧嘴笑了笑,摸了摸腦袋長長嘆了口氣,“鳳姬可能不會領(lǐng)情吧,她真的很討厭我,我也不準(zhǔn)備讓她原諒我什么,坦白說我從沒把她當(dāng)成女兒對待過,我甚至連她娘是誰,叫什么、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

  想起往事,鳳九卿不可避免的露出一絲迷惘,忽然像和老朋友敘舊一樣喃喃說道:“她很特殊,從她出生起我就知道她很特殊,所以即使靈鳳族同族相殘就會死,我也還是沒有聽族人的話殺她,只是把她關(guān)了起來,這才有了后面許多許多的事情……蕭閣主,有件事我想告訴你,這次我回上天界,在黃海之海還打聽到一些關(guān)于神鳥族的事情,他們的原身就是鳥,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若寒這樣的情況……”

  蕭千夜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鳳九卿正嚴(yán)厲的看著自己,臉龐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她是一人、一鳥共存,我也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她,又或許兩個一起,才是完整的她,我唯一知道的是神鳥族沒有這樣的先例,遠(yuǎn)古靈瑞修行到一定境界確實可以自由化形,但原身是不會改變的,可是若寒,她的的確確不是這種化形,而是真的有兩種形態(tài)!

  “為什么會這樣?”蕭千夜不解,他原本對那個遠(yuǎn)古的種族就是一知半解,如今再從鳳九卿口中聽到這些東西更是覺得一頭霧水,鳳九卿也是搖搖頭,只能猜測道,“當(dāng)年的血荼大陣是上天界的東西,也許是那時候被上天界獨(dú)有的術(shù)法影響了,但我看她雖然身負(fù)皇鳥火種,自身又不像瀟兒那樣混雜著人類的血統(tǒng),但還是對自己、對皇鳥的過去不甚了解,我想或許也是記憶、能力都被上天界影響,但我不能肯定,這只是猜測!

  蕭千夜心下一驚,默默轉(zhuǎn)頭望向床榻上酣睡的云瀟,心中有種不安油然而生,忽然壓低聲音問道:“你剛才說他們的原身是鳥,如果……如果阿瀟恢復(fù),那是不是也……”

  “我也不知道!兵P九卿沒有給他肯定的回答,但就是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讓蕭千夜頓時得胸口煩悶,很是難受,鳳九卿靜靜的看著女兒,為難的說道,“她如果沒辦法恢復(fù),那就如金釵夫人所言,你我現(xiàn)在就該做好隨時失去她的準(zhǔn)備,可如果她有幸恢復(fù),她是會像同族一樣重回原身,還是會像她姐姐一樣,意外的有兩種形態(tài)?”

  蕭千夜沒有回話,鳳九卿頓了頓,還是不顧一切的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她不再是人……你會在意嗎?”

  聽到這里,蕭千夜身子忽地一震,再等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云瀟床前,俯身凝視著這張深愛的臉龐,他的眼眸從微微顫抖,到慢慢平緩,眼中有關(guān)切之色,溫和的伸手摸了摸她尚未完全消腫的臉頰,淡淡說道:“阿瀟從來也沒有在意過我是不是‘人’,她是第一個見到我兇獸姿態(tài)的人,可她從沒有想過離開我,我又怎么會在意她是人,還是一只鳥?”

  鳳九卿反而窒了一下,看著他們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許久才倏然笑起,欣慰的道:“那就好!

  再等到天色慢慢亮起來,金釵夫人不知從哪里備了三匹駱駝拉到靖醫(yī)苑門口,又取了水壺裝上清水掛好。

  云瀟疲憊的睜開眼睛,雖然是睡了整整一夜,身體非但沒有感到任何輕松反而越來越沉重,好像所有力氣都在像沙漏一樣流失,她不動聲色的揉了揉僵硬的肩膀,看見桌案上已經(jīng)備好了簡單的米粥,床頭放著干凈的衣服,再看蕭千夜和鳳九卿都早早的起來在外面等著了,她連忙從床上跳起來,抄起手邊干凈的毛巾洗了把臉,又端起米粥狼吞虎咽的倒進(jìn)口中,前后不過幾分鐘時間,她就整理好東西跟著推門而出。

  或許是這一下起的太急,沒等她笑嘻嘻的跟幾人打招呼,眼前黑的白的麻點(diǎn)密密麻麻交織成一團(tuán),頭重腳輕往前栽了下去。

  鳳九卿眼疾手快的扶住女兒,順手一提就將她帶到了駱駝背上,云瀟還沒緩過這口氣,就聽見金釵夫人披頭一頓訓(xùn)斥:“急什么,趕投胎呢?這里到曙城得走一天,不差這幾分鐘。”

  “哦!痹茷t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一大早自己就拖了后腿,又看了看駱駝,奇怪的問道,“要騎駱駝過去嗎?為什么不用光化術(shù)和御劍術(shù)呢?”

  鳳九卿白了一眼蕭千夜,嘀咕道:“那只能怪蕭閣主學(xué)藝不精了,上次的光化術(shù)是有蚩王相助中途才沒掉下來,那種術(shù)法只有我一人會用,帶不了你們兩個人,而且陽川是有金烏鳥巡邏的,萬一用御劍術(shù)在天上撞見豈不是麻煩?反正趙雅說過新一輪地下格斗賽是在三天后,我們騎駱駝過去也能趕得上!

  云瀟尷尬的看了看蕭千夜,他好像也知道是自己理虧,癟癟嘴沒反駁。

  鳳九卿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外衣遞給她,云瀟奇怪的接過來,問道:“這么熱的天還要穿外衣嗎?中暑了怎么辦?”

  “不穿上一會曬死你!兵P九卿搖搖頭,指了指一大早就高掛在頭頂?shù)牧胰,提醒道,“你自小在昆侖長大沒來過沙漠,這里的陽光可毒了,你如果不穿個外衣遮一遮,信不信走不到曙城就得把你曬得皮開肉裂?就算你不怕曬傷,一會曬黑了變難看了可不要跟我哭!

  云瀟聽見這話,立即乖乖的套上了衣服,發(fā)現(xiàn)后頭還有個兜帽,也趕緊戴了起來,還小心的往下扯了扯,盡量不讓陽光照到臉。

  蕭千夜知道她沒見過沙漠,這般小心翼翼怕曬黑倒是可愛,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一絲笑容,他和鳳九卿也是穿上類似的外衣,一人騎了一匹駱駝和金釵夫人告別,往曙城方向趕去。

  第三百四十七章:分頭行動

  出了靖城地界之后,駱駝沿著不諳江一直往東面走,果然是如蕭千夜所言,這一條大江貫穿陽川六座大城市,像一串璀璨的玉帶在大漠中蜿蜒,陽光毒辣辣的傾瀉而下,氣候也是干燥異常,但是偶爾會有夾雜著奇怪水霧的風(fēng)從另一個方向吹過來。

  鳳九卿時不時就會被這種特殊的風(fēng)吸引目光,他知道風(fēng)的盡頭,就是陽川境內(nèi)的封印地——巨溟灣。

  雖不知封印地的具體位置,但是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他就能敏銳的感覺到地下深處不斷洶涌而出的恐怖力量,像一張無形的巨網(wǎng),一直在緊緊的網(wǎng)羅這片土地。

  蕭千夜也是不動聲色的往那邊輕輕掃了一眼,但眼下他還是更為擔(dān)心藺青陽兩個孩子的安危,只能加快速度繼續(xù)往曙城趕去,他是見過那兩個孩子的,一長一幼都還很小,還會纏著他喊叔叔,大一點(diǎn)的男孩年僅四歲,另一個女兒也才剛滿兩歲,那群喪盡天良的東西,居然連這么小的孩子都忍心下手!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得上……他越想越心煩,臉色也越來越差,一路沉默不語,看起來心事重重。

  云瀟本是和他并肩同行,這會見他陰沉著臉,自己心中也是擔(dān)心不已,如果說初次到達(dá)靖城的時候,她還對這幾座陌生的城市懷抱著一絲好奇,就連配合鳳九卿演戲倒也感覺樂在其中,但現(xiàn)在,她對剩下的幾座城市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任何期待,反而是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的排斥和恐懼。

  天空中偶爾會飛過一兩只巡邏的金烏鳥,羽翼赤橙艷麗,極為耀眼,真的好似大漠中的太陽一樣讓人驚嘆,她小時候經(jīng)常讀一些奇怪的雜談書籍,也曾聽聞過這種被譽(yù)為“太陽鳥”的三足金烏鳥,《大荒東經(jīng)》有過記載,說是“湯谷上有扶桑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載于烏。”

  鳥兒能振翅于野,俯瞰大陸,是帝國不可或缺的最強(qiáng)戰(zhàn)力,云瀟默默的想起北岸城見過的青鳥,東冥見過的三翼鳥,再加上如今陽川的金烏鳥,帝都的三支空中軍團(tuán)就齊了吧?

  她忽然有些好奇,傳說中的那個浮世嶼被稱為鳥類的凈土,那到底會是什么樣的世界呢?明明自己身負(fù)皇鳥的火種,為什么對那里的感知力會如此之弱,甚至不能主動通過這種特殊的關(guān)聯(lián)去了解浮世嶼和澈皇,這到底是因為自身混血,還是因為那只皇鳥出了什么意外?

  不知為何想起這些東西,云瀟的腦子里情不自禁的開始胡思亂想,鳳九卿看她眉頭緊蹙,又感覺三人就這樣一直沉默不語實在是有些無趣,于是主動往前走在了最前方,扭頭打斷兩人的思緒,問道:“到了曙城之后,蕭閣主是準(zhǔn)備和我們同行,還是準(zhǔn)備單獨(dú)行動?”

  “當(dāng)然是和我們一起啦。”云瀟搶著回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鳳九卿搖頭笑笑,繼續(xù)說道,“他是冒充藺將軍來赴約的,肯定得先去找郭三爺談條件確定兩個孩子的安危吧?難道你覺得藺將軍會在這個時候帶著兩個陌生人一起去?”

  云瀟眨了眨眼睛,好像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但一想蕭千夜要一個人去找郭三爺,心中頓時急的不行,忙道:“那些人本來就沒安好心,根本就是準(zhǔn)備把藺將軍騙過去,你……你一個人去會不會很危險?”

  蕭千夜一早就在想這個問題了,此時聽見鳳九卿主動提起來,這才正色回道:“他們不是要青陽死,是要他身敗名裂的死,無論是逼他在靖城公然招妓,還是威脅他去曙城參加聚義館的格斗,這都是違反軍閣禁令,會被追責(zé)查辦的,所以我現(xiàn)在去找郭三爺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對我下手,若是我猜的不錯,他們真正下手的地方,就是在格斗場上,畢竟那地方是法外之地,什么陰險的招數(shù)都能用,不會有人去管!

  “我想也是。”鳳九卿看著女兒咬唇郁悶的模樣,心中不覺好笑,接道,“這樣吧,等到了曙城之后先分頭行動吧,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你和郭三爺談完就來這里找我們,另外,那種地下格斗場應(yīng)該會有很多觀眾去看吧?你可知道要通過什么法子進(jìn)去,是給錢就行,還是得有什么人的推薦?我和瀟兒雖然不能同行,混進(jìn)去離你近一些,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也好幫你。”

  蕭千夜緊蹙眉頭想了想,他以前進(jìn)去的時候是被當(dāng)?shù)氐臋?quán)貴直接帶入,連位置都是最上等的包廂,但是觀眾的數(shù)量非常多,單是他一眼掃過去,至少也能同時容納五千人,曙城那種地方,原本自然是有錢就行,不過聚義館的觀賞席很搶手,如果他們提前放出消息這一次會有軍閣守將親自參與,那肯定早就座無虛席了。

  鳳九卿見他半天沒說話,心中已經(jīng)猜到大半,但他看了看云瀟擔(dān)心的面容,還是故作輕送的笑了笑,淡道:“行了,不就是錢的問題嘛,那種地方難道還找不到幾個有錢人借一借?放心交給我吧!

  “借……”云瀟支支吾吾是往鳳九卿那里瞄了兩眼,但見他還是一副面色和藹嬉皮笑臉的模樣,只是眼光中隱隱有些銳利的光芒閃動,立馬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臉上微微一紅,她是昆侖出身,雖然自幼也不愁吃穿,但是這么明目張膽的去“借”還是讓她有些放不下師門的訓(xùn)誡,鳳九卿瞥了她一眼,嘴邊依然掛著一絲笑容,滿不在意的道,“干什么,又不要你去借,你就當(dāng)不知道好了!

  “那怎么行?”云瀟咳嗽一聲,扭扭捏捏的回道,“總不能什么壞事都讓你一個人去干,那多不好,我也要一起!

  鳳九卿微微皺了皺眉,這性子倒是和秋水不太一樣,換成秋水一定會阻止自己,這個女兒竟然要伙同自己一起去偷錢?

  “呵……她本來就像你,你還覺得意外了?”蕭千夜哼了一聲,鳳九卿凝望片刻,忽地笑了出來,微笑道:“也是,像我好,像我這樣什么都想得開,什么都放的下,那是最好的!

  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繼續(xù)往前走,沒到夕陽西下之時,不遠(yuǎn)處已經(jīng)依稀能看見城市的輪廓,云瀟這才將一直戴在頭上的兜帽摘下,深深的吸了口氣。

  蕭千夜翻身從駱駝上跳下來,取下一直用白布包裹著的一刀一劍遞給云瀟,說道:“我是以青陽的身份來的,無論是劍靈還是古塵都只會暴露,所以我肯定不能帶著它們,阿瀟,這個你收好!

  “啊?”云瀟郁悶的從他手里接過來,發(fā)現(xiàn)一只手竟然有些提不動,趕緊兩只手一起抱住。

  鳳九卿瞪了他一眼,道:“你連武器都不帶,真不怕被人暗算?”

  “對,對的!痹茷t趕緊跟著點(diǎn)頭,擔(dān)心的說道,“你帶著瀝空劍吧,雖然師父給劍靈裝進(jìn)了劍鞘里,上面還封了奇怪的靈力,我都快感覺不到上面的一魂一魄了,但是你把劍鞘取了,我還是能一直跟著你的!

  “我……”蕭千夜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劍靈,師父雖然是將瀝空劍還給了他,但是也曾說過,只要他拔出劍靈,就當(dāng)他還是昆侖弟子。

  師父是故意將劍鞘用靈術(shù)封口的,一來是為了保護(hù)上面云瀟的魂魄不受傷害,二來就是為了逼他回去,但是不行,絕對不行,自己好不容易才讓師父松了口,好不容易才能不連累師門,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回去。

  想到這里,蕭千夜沒有明說,隨便找著借口說道:“他們那有的是武器,到時候隨便挑一把順手的就行了!

  “那你豈不是連昆侖的劍術(shù)都不能用?”鳳九卿又提醒了一句,蕭千夜點(diǎn)了點(diǎn)頭,捏了捏自己的左手,淡道:“不要緊,之前帝仲教了我一些刀法,稍微改變一下也能當(dāng)成劍法,青陽本來就是劍館出身,家中歷代都是修的劍術(shù),我想應(yīng)該不會被認(rèn)出來!

  “帝仲教的?”鳳九卿心中咯噔一下驚得不行,臉色也微微有些蒼白,帝仲居然主動教了他刀法?但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心中也長長舒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他教的那就好,那你孤身涉險或許倒霉的是他們!

  蕭千夜白了鳳九卿一眼,見他笑咯咯的忽然就一臉信心十足的模樣,只有云瀟還是擔(dān)心不已的緊跟著從駱駝上跳下來,她本來就不放心蕭千夜一人涉險,這下見他赤手空拳連武器都不帶,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的混亂,她看了他半天,深深呼吸了一下,攤開左手凝視著手心里兩個小黑點(diǎn),開始嘗試運(yùn)氣開啟間隙。

  然而,混亂的靈力始終只能在掌心游蕩,每次間隙的漩渦才成型,立馬又會消失不見。

  云瀟氣的直跺腳,這東西她掌握不好,怎么那時候在廣漠樓跳個劍舞莫名其妙能打開,現(xiàn)在真心想用又怎么也不行了!

  “不用,真的不用!笔捛б古滤y過,連忙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xù)嘗試,找著借口安慰道,“雙劍出手就帶著奇異的幻象,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東西,我也不方便用它們,你放心吧,帝仲教過我刀法的,你不信我,你總得信他吧?你們先進(jìn)城,我稍微晚一點(diǎn)進(jìn)去,再去找你們匯合!

  話音剛落,蕭千夜慢慢收回目光,自己也是愣了愣,是從什么開始,自己竟然會主動幫著帝仲說好話了?

  鳳九卿見兩人戀戀不舍的拉著手,沒好氣地轉(zhuǎn)過頭來罵道:“放心吧,我盯著他呢,他出事了我也不好跟夜王交待!

  云瀟暗暗瞪了鳳九卿一眼,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手,千叮萬囑的又說了好多話,然后才跟著鳳九卿一步三回頭的先趕往曙城。

  第三百四十八章:曙城

  蕭千夜是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后才脫去外衣獨(dú)自走進(jìn)曙城,果然在鳳九卿的業(yè)障術(shù)影響下,他一進(jìn)城就被錯認(rèn)成藺青陽,但靖城和曙城本就相隔不遠(yuǎn),昨夜公然招妓之事早已經(jīng)傳遍全城,現(xiàn)在街上的人看他都是神色閃躲,但在帝都的革職追責(zé)令下來之前,藺青陽畢竟還是軍閣的正將,他們既不能在這種時候得罪他,又不想惹禍上身,一個個躲得飛快裝模作樣的專心手里的事情。

  這也正好如他所愿,果然沒過多久,迎面抬過來一個高大的轎子,領(lǐng)隊的人陪著不懷好意的笑對他諂媚的鞠躬拱手,然后攤開雙手似乎在向他要什么東西,蕭千夜想了想,趕緊拿出趙雅給的那塊玉牌放到來人掌中,那人看了又看,用手指認(rèn)真的分辨的好一會,這才松了口氣往旁邊挪開一步,低聲做請:“藺將軍先上轎吧,我家老爺已經(jīng)在聚義館設(shè)宴準(zhǔn)備給將軍接風(fēng)了呢!

  蕭千夜無聲冷哼坐進(jìn)大轎中,悄悄撩起窗簾往外瞥了一眼,這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露出鄙夷之色,嫌棄的努努嘴,三五成群的議論起來。

  鳳九卿拉著云瀟也在暗處偷偷看著,原本他們先進(jìn)城,那時候城里的氣氛還算正常,大街上到處都是佩戴著刀劍的俠士,在路旁隨處可見擺著比武的擂臺,還有人在上面切磋比試,贏得下方一片叫好,然而就在蕭千夜假扮藺青陽走入曙城沒多久,熙熙攘攘的街道很快就變得安靜下來,好像大家都心知肚明會有大事發(fā)生,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爹,我們要不要跟過去啊?”云瀟拽著鳳九卿的袖子,好不容易看到蕭千夜進(jìn)了城,又急又擔(dān)心,她雖然想立刻就跟著那個大轎一起,但又怕自己魯莽壞事,這時候也只能眼巴巴看著鳳九卿征求意見,鳳九卿是個熟知三教九流之輩的人,早就從旁人風(fēng)聲鶴唳的表現(xiàn)中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他想了想,說道:“那大轎多半就是郭三爺?shù)娜伺蓙淼,我們不清楚那些家伙的底?xì),冒然跟著反而容易引起懷疑,讓蕭閣主自己去解決吧,他畢竟是軍閣主,對付這些地頭蛇還是沒問題的!

  云瀟雖然不甘心,還是乖乖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做什么?”

  鳳九卿看了看四周,曙城的人雖然沒有靖城多,但是軍閣守將藺青陽要參與聚義館格斗賽的事情傳開之后,也是密密麻麻多了不少好奇的游人,想到這里,鳳九卿靈機(jī)一動,指了指不遠(yuǎn)處燈火繚繞的酒館說道:“找人多的地方先打聽一下情況吧,看看怎么才能混進(jìn)去觀賽,要是遇到荷包鼓的,我順手就拿了算了!

  云瀟尷尬的癟癟嘴,鳳九卿見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還在糾結(jié),索性直接拎著她就往酒樓走去,他倒是大搖大擺的挺直腰桿,還用力拍了拍女兒的后背,好笑的提醒道:“你別和做賊一樣,就當(dāng)自己是來這玩的!

  兩人跟著人群走進(jìn)酒館,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原來后面還有個寬敞的露天大院,中間搭著比武的高臺,外面圍了一圈桌椅,竟然是一邊吃飯喝酒,一邊觀看切磋,有些人喝多了上了頭,自己也抄起旁邊武器架上的兵器跳上去耍兩招,是一輪又一輪,伴隨著參與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也逐漸高漲,店家端著酒壺加快腳步在各個飯桌前滿著倒酒,另一旁還請了大夫給傷員清理傷口,當(dāng)真是服務(wù)周全。

  鳳九卿拉著也女兒在靠邊的角落里坐下來,立馬就有人滿面春風(fēng)的迎上來遞上菜單,他雞賊的看了看兩人憑借經(jīng)驗猜測著關(guān)系,然后笑吟吟寒暄道:“公子這是帶著夫人來曙城玩的?那可真是巧了,最近可熱鬧了!

  “夫人?”云瀟臉上一黑,沒等他反駁,鳳九卿已經(jīng)搶話道,“別亂叫,這是我女兒,別莫名其妙給我降了輩分!

  店家尷尬的頓了頓,腦子轉(zhuǎn)的飛快,立即改口說道:“這……是小的眼拙,公子看著年輕,沒想到有這么大的姑娘了,呵呵,呵呵……”

  “你的意思是他顯年輕,我顯老嗎?”云瀟不高興的嘀咕了一句,店家癟癟嘴,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干脆堆起笑臉不說話,免得又得罪人。

  鳳九卿心中好笑,面上還是裝模作樣的接過來菜單,云瀟好奇的湊頭過去看,這一看兩人心底皆是咯噔一下,不約而同的往旁邊的飯桌上暗暗瞅了一眼,萬萬沒想到這里的菜席看著普通,酒水聞著也不是什么好酒,價錢上倒是獅子大開口讓人瞠目結(jié)舌,云瀟尷尬的咳了咳,正想找個借口溜之大吉,鳳九卿卻指著單子上最貴的東西挨個點(diǎn)了一下,笑瞇瞇又補(bǔ)充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再來壇最好的酒!

  店小二吃驚的看著兩人,雖然他們做生意講究人不可貌相,但見鳳九卿和云瀟衣著普通,實在不像是大富大貴人家,他抓了抓腦門,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的飛快,面上還是一副來者皆是客的笑臉看著他不說話,鳳九卿心領(lǐng)神會的“哦”了一聲,轉(zhuǎn)手就掏出來個錢袋丟給他,店家笑咯咯的打開看了一眼,立馬態(tài)度大變,弓著腰熱情的道:“二位稍等,我這就讓人現(xiàn)做了給端上來!”

  云瀟震驚不已,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她都不知道鳳九卿是什么時候從誰的身上順走了這個錢袋!

  “看著我做什么?這種地方可是沒錢寸步難行的。”鳳九卿忍不住好笑,想起云瀟之前一直是跟著蕭千夜,再想起蕭千夜在飛垣的身份地位,忍不住咧嘴又道,“你是沒嘗過沒錢的滋味吧,畢竟蕭閣主出身權(quán)貴,加上走哪都有天尊帝安排風(fēng)魔的人暗中接頭,風(fēng)魔的背后是鏡閣,那肯定是不缺錢的,可咱兩不一樣,他不在,咱兩真的很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