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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嗎?”蕭千夜接下她的話,自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笑了笑走到窗邊推開窗子,隨口道,“開會窗透透氣吧!

  他的目光鋒利的掃過外面的城市,在一片黑夜里,有一束皎潔的水光如絲如線,一直延伸到碧落海,不等他繼續(xù)想看的更清楚一些,窗外莫名吹來一陣?yán)滹L(fēng),有細細的水珠夾在風(fēng)中落在他臉上,云瀟觀他神色就知道一定有問題,雖然是將手藏在被褥中,但指尖已經(jīng)開始暗暗結(jié)陣,追逐那一抹古怪的靈力。

  隔了一會,云瀟從床上一跳而起撲到他身邊,小心的環(huán)住他的手臂,低道:“已經(jīng)走遠了,是從海上來的!

  “海……”蕭千夜暗暗思索,自開始聽到鯨鳴聲開始他就始終覺得不太對勁,眼下竟然還有人這么大膽子敢深更半夜闖到他眼皮子底下來試探古塵?

  想起古塵,蕭千夜連忙回到桌邊,仔細的拿起古塵上下看了看,刀鞘依然包裹著一層黑金神力,并沒有在上面留下絲毫水跡,云瀟也跟著走過來,她彎腰從地面上沾了一些水嗅了嗅,又放在掌心認(rèn)真觀察了一會,這才說道:“這也是海水,好像不是什么危險的東西!

  蕭千夜也沒有多做解釋,直接拉著她一把塞回了被中,囑咐道:“你就在這呆著,我讓樓主和小霜姑娘也過來盯著,你哪里也別去,在這等我!

  “喂……”云瀟掙扎著從被子里探出腦袋趕緊一把拽住他,嘀咕道,“你讓我不要出去,那你自己要去哪里?”

  “我去海邊看看,很快就回來!笔捛б鼓罅四笏哪橆a,耐心的安撫了一句,云瀟不放心的拽著他不讓走,趕緊拿起床邊的衣服飛一般利索的穿好,又?jǐn)[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哀求道,“我陪你去吧,它過來就直接纏上了古塵,多半目的是你不是我,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蕭千夜看著她,雖然知道這是她一貫的手段,但真要讓他像帝仲一般不留情面的一口拒絕,又是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云瀟已經(jīng)忍耐不住了,她穿著那身火色長裙從窗子里遙遙望向海邊,明明不久之前北岸城上空還有驚雷落下,這會皎潔的明月竟如玉盤一般高掛中空,映照著光潔如鏡的碧落海,格外靜謐。

  蕭千夜的思緒有一瞬的飄忽,海上鯨鳴聲再次傳來,擾得他莫名心神意亂,讓他的眼中有抑制不住的煩躁。

  這縷莫名的力量明明直奔古塵而來,古塵卻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似乎是在以這種無聲的方式默許對方無禮的查探。

  而帝仲曾經(jīng)告訴他,墟海和浮世嶼一樣,是個連上天界都沒有找到具體地方的傳說之地,而墟海之王是一條龍,古塵本就是終焉之境龍骨所化,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么特殊的牽連?

  蕭千夜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又停下腳步,不知是在猶豫什么遲遲沒有行動,坦白而言,他并不想在這種腹背受敵的時候節(jié)外生枝,如果按照江行澤之前所言那只巨鰲也被海軍捕獲關(guān)在岸邊,他眼下過去一定又要再起沖突,指不定還會被海軍察覺另生事端,如果對方并無惡意只是為了探查古塵的秘密,那么自己眼下還是不動聲色以靜制動會更好吧?

  云瀟奇怪的看著他,她已經(jīng)換好衣服躍躍欲試的準(zhǔn)備跟他出門了,可蕭千夜明明才說了要去海邊看看,轉(zhuǎn)眼又像改變了注意,直接關(guān)上了窗子回到床上躺下。

  “怎么了?你不去了?”云瀟不甘心的湊過去,被他一把攬入懷中又塞進了被褥里,蕭千夜的眼里露出幾分溫情,柔緩的道,“太晚了,睡覺吧!

  “?”云瀟忽地仰起身子吃驚的癟癟嘴,以為自己聽錯了,蕭千夜反手又把她按了回去,神色平靜如水,淡淡道,“好了好了,難得你睡在我身邊,能不能別想著逃走。俊

  云瀟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說的臉頰通紅,立馬就放棄了要出去的心,乖乖的點了點頭。

  第二百五十九章:人魚

  這幾日的小秦樓閉門謝客,倒是給了他難得一陣的安逸時光,江行澤知道蕭千夜的身份不方便出門露臉,于是給兩人塞了些風(fēng)怪雜談打發(fā)時間,蕭千夜本就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只是隨便翻翻就放在了一旁,反倒是云瀟每日抱著看的如癡如醉,興致來了還纏著他一起探討。

  然而在這樣悠閑的外表下,每到入夜就會有奇怪的水珠從窗縫里飄進來,云瀟試著追蹤了好幾次,每次靈術(shù)接近海邊就會被古怪的力量直接切斷,對方刻意想隱瞞身份,蕭千夜也不想節(jié)外生枝,只要那些進來探查的水珠不過分逼近,他也就裝著沒看見,并不主動出手。

  直到第五天,幾人在小秦樓才用過午飯,轉(zhuǎn)眼間明朗的天空被厚厚的烏云覆蓋,眼見著又是一場傾盆暴雨快要落下,明明是正午時分整座城市變得黑壓壓一片,江行澤不得以提前點了燈,感覺大堂里涼颼颼的,又讓花小霜去找了些炭火加到中間的火爐里。

  蕭千夜和云瀟互換了神色,海風(fēng)從半開的窗子里吹入,隱匿著某種驚人的靈力,像觸手一樣開始按捺不住,時不時的從眾人身邊無聲無息的拂過。

  江行澤皺了皺眉頭,拉緊自己的外衣哆哆嗦嗦的躥到窗邊將窗子關(guān)好,嘴里嘀咕抱怨起來:“又要下雨了,大冬天的,哪里來的這么大雷電暴雨啊?”

  花小霜倒是沒有在意,她樂呵呵的搬了一張椅子擠到云瀟身邊,心里暗暗開心,這幾日江行澤總是找各種借口讓她去外面干活,一會跑去臨鎮(zhèn)買菜,一會又讓她去魑魅之山摘藥,還每天一大早催著她去官道那頭等著五公主一行人到來,明明都說了得要個七八天才能到,這家伙還不省事天天找想把她支出去,好不容易今天外頭的狂風(fēng)暴雨終于能讓她找到理由不出去,她還不得趕緊抓緊機會和云瀟套套近乎!

  江行澤瞪了她一眼,但是才想開口又聽見外面一聲驚雷炸響,他被嚇了一跳,自知這種天氣再出門實在是說不過去了,只好悻悻的搬了個椅子也一起做到了火爐邊,這下他和花小霜、云瀟三人并列坐成了一排,只有蕭千夜一個人還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著另一本書根本無心細看。

  “你擠過來做什么?”花小霜嬌俏的面容上泛起一抹不快,指了指另一邊,“你一個大男人還想偷聽女孩子說話嗎?快挪挪位置,別湊熱鬧!

  江行澤不依不饒,此番過來等候兩人之前大哥江停舟就特別囑咐過,讓他好好盯著小霜不要口無遮攔什么話都問,蕭閣主破壞東冥封印是不爭的事實,雖然陛下并未將真正的原因告知他們,但在風(fēng)魔多年見慣了各種陰謀反轉(zhuǎn)的他早就看出來此事另有蹊蹺,但陛下都閉口不談,他們哪里敢多嘴細問,只能依照命令,無條件的幫助兩人罷了。

  花小霜哼哼了半天,見他根本沒有要挪走的意思,她素來風(fēng)趣活潑,就算是生悶氣也是轉(zhuǎn)眼就消了,緊挨著云瀟往她手里的書望過來,好奇的道:“我們家樓主以前是在海市里做青樓生意的,海市沒出事意外那會是整天圍著飛垣四海打轉(zhuǎn),他從各地搜刮了好多好多有意思的小說和怪談呢,我以前也超愛看。”

  云瀟把手里的書又翻過一頁,聽見小霜的話,笑吟吟的道:“難怪我總覺得這書里的內(nèi)容好稀奇,和我小時候在昆侖看的那些雜文怪談有些相似!

  “你也喜歡看這種書?”花小霜頓時來了勁,指著書頁里畫著的圖,眼里閃閃爍爍的道,“云瀟姐姐,你手里這本書《海圖志》我以前看過,上面畫的異族據(jù)說都是誕生于海洋,雖然是同源而生,但是形態(tài)各異,你看這上面畫的人,明明已經(jīng)長出人一樣的雙腿了,可是還是拖著長長的尾巴,有的像魚,有的像蛇,還有這個,像龍一樣看著好威風(fēng)呀!

  云瀟也認(rèn)真的想了想,奇怪的道:“和我見過的人魚族不太一樣呢,為什么既有雙腿又有尾巴呢?”

  江行澤被兩人的談話勾起了興趣,他也探個腦袋湊過來盯著看個不停,三人一起想了又想,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忽然云瀟張了張嘴輕輕低呼了一聲,趕緊放下手里的書在懷中仔細的摸了摸,花小霜奇怪的看著她,只見云瀟驀然從腰間摸出來一個小小的水球,里面還有一條人魚在游動!

  “哇!人魚族!”花小霜驚呼脫口,一把從她手里搶過那個水球托著放到眼前看了又看,連聲調(diào)都按捺不住往上抬高,“哇!真的是人魚族,人魚族生活在飛垣四海,雖然不算是特別罕見的異族,但是只要到了海里就很難被人捕獲,一直以來都是黑市里炙手可熱的珍寶,哇……這里面的人魚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小姐姐,肯定很值錢吧?”

  云瀟也掌不住笑了,伸手去擰她的嘴,低罵道:“這里面可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怎么能用金錢來衡量價值呢?”

  蕭千夜看見那個水球,又聽見三人興致勃勃談?wù)摰脑掝},自己也忍不住放下手里的書走過來,發(fā)現(xiàn)這正是幾個月前在小秦樓從江停舟手里得到的那只人魚,這段時日他疲于奔波早就把這事忘了,沒想到云瀟竟然還一直帶在身上。

  云瀟雖然知道隔著術(shù)法她的話根本無法穿透,但還是雙手合十對著水球里的人魚姑娘連聲道歉,又道:“開始還想著找機會把她救出來,誰知道后來遇到那么多事情,連我自己都自身難保!

  江行澤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那個只有半掌大小的水球,他在海市多年,被當(dāng)成商品拿出來賣的人魚族也見過不少,很多都是像這樣直接封在水球術(shù)中方便客人攜帶,要是想解開倒也不難,只需要來自陽川的一種“連金泥”,撒上去水自然會散開,他用了清了清嗓子,笑道:“這是海市常用的水球術(shù)吧,我那好像還剩了一點連金泥,不知道夠不夠用哎!

  “那你還不快去拿來!”花小霜急忙推了他一把,江行澤被她一把險些推到地上去,半天才緩過神來,笑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拿!

  他匆忙的跑上樓,不過一會就捏著一個小藥瓶回到大堂里,花小霜趕緊用雙手捧著水球,還特意往旁邊遠離火爐的地方走了幾步,江行澤晃了晃手里的藥瓶,預(yù)估著剩下的分量應(yīng)該差不多,他打開瓶口先是輕輕抖了一點泥在水球上,果然滋啦一聲裂響,水球上出現(xiàn)一個破裂的口子,里面的水也如泉水般往外涌出,花小霜蹲下身子生怕一會水球破了會將里面的人魚直接摔到地上,江行澤再次抖了抖瓶口,順著裂縫將連金泥一點點的倒進去。

  云瀟大氣也不敢出,這種讓自己束手無策的水球術(shù)真的是遇到連金泥就立馬散開,最外層的水壁被破壞之后,花小霜眼疾手快將水球平放到地面上,下一瞬間只聽見噼啪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水球術(shù)終于化開,被困許久的人魚族姑娘直接滾落在地板上,里面的水也撲了出來,一下子將半個大堂的地板都浸濕。

  原本人魚族是可以暫時離開水生活的,但是眼下這只人魚似乎是被困太久了,在被放出來的一剎那露出窒息一般的痛苦神色,慘白的雙手本能的抓住自己的喉嚨,發(fā)出咕嚕咕嚕奇怪的聲響,江行澤是見過這種場面的人,臉色驟變對著花小霜吆喝道:“哎呀!快、快找個盆或者大桶先裝進去!她這是太虛弱不能在陸地呼吸了!”

  “哦、哦!被ㄐ∷獓樀闹粫c頭,可是這種時候她臨時上哪去找那么大能裝下人魚的盆!

  云瀟略一思忖,不得以只得先結(jié)出“九寒”劍陣,然后在寒冰結(jié)成的一剎那變換成“紅蓮”劍域,冰直接被化成水澆在人魚身上,然后她立馬散去劍陣,指尖撩著水一路勾出水壁。

  “哇……”花小霜被她這種奇特的術(shù)法驚呆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贊嘆,看著自己眼前莫名出現(xiàn)的這個像透明魚缸一樣的東西,伸手往里面探了探,人魚姑娘緩了一口氣,面色也終于好轉(zhuǎn),她本能的想往深處鉆,這一鉆就直接撞到了地板,疼的她搖搖晃晃的在水里蕩了幾下,花小霜被這只可愛又憨憨的人魚姑娘逗笑,她撲在水壁上安撫道:“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人魚姑娘忐忑不安的咽了口沫,花小霜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赤裸著上半身,雪白的肌膚就那樣暴露在外,一直用手捂著胸口,她臉龐飛速通紅,連忙張開手臂攔住江行澤,羞澀的道,“走開走開!你、你們兩個大男人不要湊過來……”

  “呵,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害什么騷?”江行澤本就是個青樓老板,哪里還在乎這種場面,但他被花小霜一腳踢了回來,只得癟癟嘴遠遠站著,

  云瀟也趕緊一起護在人魚姑娘身前,抬起眼皮掃了一眼蕭千夜,蕭千夜被她一個雪亮的眼神看的有些尷尬,直接背過身去不往那邊看了。

  花小霜面紅耳赤的往樓上的房間里跑去找衣服,進門前還忍不住靠著樓梯大聲提醒:“轉(zhuǎn)過去,別回頭!不許偷看!”

  江行澤無奈,只好走到蕭千夜身邊和他肩并肩,又感覺這樣的場面著實有點好笑,忍不住戳了戳蕭千夜,不懷好意的問道:“蕭閣主這幾日是不是都在云姑娘房里睡的?那你可千萬別轉(zhuǎn)身,女人這種生物啊,發(fā)起脾氣吃起醋來是要命的,惹不起,千萬別去惹!

  蕭千夜下意識地偏過頭看著一臉壞笑的江行澤,嘀咕了一句:“她在我眼里就是一條魚罷了,人還能對一條魚有非分之想?”

  “是是是,蕭閣主說得對!苯袧梢呀(jīng)快要笑的憋不住聲,雖然立馬就低下頭將那抹不合時宜的笑盡力按捺,但忍了好久還是脫口回了一句,“蕭閣主不會對一條魚有非分之想,怎么好好的……就迷上一只鳥了呢?”

  蕭千夜原本只是輕輕提著古塵,聽見這話手里無意識的用力,古塵受到主人情緒起伏的影響,刀鞘上的黑金神力如煙如霧眼見就要散去恢復(fù)成刀鋒的模樣,江行澤低呼一聲,瞥見對方一雙眼睛好像滲人的尖刀,連忙小心翼翼的拱手道歉,笑嘻嘻的賠笑道:“別、別動氣,我這個人就是嘴賤喜歡貧,您別和我一般見識,云姑娘生性活潑開朗,我是說她……她像只無憂無慮的小鳥,嘿嘿,嘿嘿!

  蕭千夜面色鐵青一言不發(fā),轉(zhuǎn)首深深瞧了江行澤一眼,江行澤立馬噤聲不敢再言語半句,老老實實安分了下來。

  第二百六十章:水中影

  花小霜從房間里抱了四五件衣服匆匆跑回來,她先給水里的人魚披了一件,然而衣服被水浸濕之后緊緊貼在身上,襯的曼妙的身姿更加誘人,花小霜本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一下反倒被對方出奇的好身材羞的滿臉通紅,索性將拿過來的衣服一起套在她身上,這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可以了,你們轉(zhuǎn)過來吧!

  江行澤松了口氣,一溜煙的躥回花小霜身邊,見人魚姑娘被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好笑的調(diào)侃起來:“小霜,人家是人魚族,你給她穿這么多,一會送回海里她還是得脫了呀!

  “你閉嘴!就你話多!”花小霜高高抬起手,但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江行澤的臉頰,嘴里嘀嘀咕咕罵了一句,云瀟見兩人一唱一和像對歡喜冤家,不由得搖搖頭任他們打鬧,又轉(zhuǎn)向人魚姑娘握住對方的手,問道:“抱歉,我一早就得到了那個水球卻一直沒有機會救你出來,要不是剛才翻看閑書怪談,指不定又要把你的事搞忘記了,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人魚姑娘雙眼含淚,即使受了這么久的委屈依然只是咬了咬嘴唇倔強的搖頭,云瀟心生憐惜,又問道:“我聽聞人魚族生活在四海,你的家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我……”人魚姑娘見她雙眸里閃著悲憫之色,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戒備之心,也順勢拉住她的手,輕輕吟道:“我叫秦霜,原本就生活在碧落海中,不慎被引游人捕獲一直關(guān)在水球術(shù)里,那人本是想將我?guī)ズJ欣镔u個好價錢的,誰知道在北岸城住了一晚小秦樓付不起房錢,就只能將我抵給了樓主,還好遇到姑娘你好心一直帶著我,不然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是被人關(guān)在魚缸里玩樂,還是已經(jīng)成為了盤中餐,尸骨無存!

  她一邊說話一邊垂淚,花小霜心疼的湊過來給她擦淚,學(xué)著大人的模樣安慰道:“秦霜秦霜……我叫花小霜,你叫我小霜就好了,你看我們名字這么像,一定是很有緣分才能遇見的!

  秦霜的神色淡淡的,垂著臉,顯然這番安慰并不能撫慰這么久以來委屈的心情,云瀟連忙對花小霜使了個眼色,說道:“小霜,你快去樓上準(zhǔn)備一間干凈的客房,再弄些茶水點心讓她墊墊肚子好好休息!

  “不,不用了,不用麻煩了!鼻厮B連阻止,強自笑了一下,忽然說道,“這附近有我族人的氣息,我稍微歇一歇就能自己回去了!

  “有你族人的氣息?”蕭千夜警惕的重復(fù)了一句,瞬間從她的話中捕捉到最為關(guān)鍵的信息,赫然想起這幾日一直有古怪的水試圖靠近他,但那些東西應(yīng)該只是沖著古塵來的,難道真就這么巧,還是眼前這只人魚的族人?

  花小霜好奇的眨眨眼睛,看了看她的魚尾巴,問道:“你要怎么回去啊?”

  秦霜淡淡一笑,搖了搖尾巴,只見魚尾從中間分裂,一點點變成人腿的模樣,她小心翼翼的踮著腳尖踩住地板,眉峰也在同時因為劇痛而抽搐了一下,云瀟驚訝的看著眼前這一幕,秦霜卻深深吸了口氣示意她可以將水壁散去。

  “哇……變成腿了!”花小霜看的目瞪口呆,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秦霜還有點站立不穩(wěn),眼見著一個趔趄要摔倒,花小霜趕緊扶住她,將她的手臂環(huán)在自己的肩膀上,緊張的道:“我們之前還在看那本《海圖志》呢,可是上面畫的那些異族既有尾巴又有雙腿,為什么你的尾巴是直接變成了腿呢?”

  “《海圖志》?”秦霜吃驚的望著花小霜,只覺得心頭急劇一跳,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猶豫了一下還是欲言又止。

  江行澤倒是不介意對方的為難,他從滿地的積水中撿起那本《海圖志》用力甩了甩水,然后翻到開始看的那一頁遞到秦霜面前,笑了笑:“這書是我以前從海市所得,但是具體是從哪得到了也說不清楚,上面繪畫了近百種海生異族,不僅有像姑娘這樣人身魚尾的,還有魚頭人腿的,看著倒是怪有意思的!

  秦霜莫名從這個人身上感到一種緊張,飛垣本土對異族人極不友好,大多數(shù)異族人被禁止出入城市,就算被引游人捕獲淪為商品也不會有人在意,一直以來他們東躲西藏盡量避免和人類相遇,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異族人的生活境況愈漸惡劣,即使是在遠離本土大陸的深海,也被越來越多的外人入侵。

  江行澤暗暗觀察著秦霜的表情,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心不在焉,他不動聲色的揚起一個笑臉,指著畫中那個長著人身、既有雙腿又拖著龍尾的人問道:“這書我反反復(fù)復(fù)翻看了好多遍,就覺得這幅畫最引人矚目,畢竟飛垣上的異族這么多……還真的沒有見過龍呢!

  云瀟拖著下巴想了想自己曾在中原古書中見過的龍,喃喃自語道:“其實也不太像龍呢,一定要說的話,這種尾巴……好像更加類似于蛟?”

  “蛟?”蕭千夜接下話,腦子里瞬間浮現(xiàn)師兄天澈化蛟之后的形態(tài),又仔細看了看江行澤手里的話,蹙眉道,“我見過龍,這書中畫的確實更像蛟一些!

  “你見過龍?”江行澤一雙眼睛瞪得滾圓,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蕭千夜的聲音卻戛然而止,那不是他的記憶,那是遠古時期帝仲戰(zhàn)龍于野時候的記憶。

  秦霜聽見這話出神片刻才醒過來,但她臉上立馬出現(xiàn)恐慌之色,青白之色反復(fù)交織。

  地面上的水開始詭異的跳動,窗子被劇烈的風(fēng)直接吹來,一道紫青色的閃電蜿蜿蜒蜒順著夜幕劈開,蕭千夜警惕的握緊古塵,江行澤也一把將花小霜提著丟到自己身后,兩人同時眉峰緊蹙往外望去,只見空蕩蕩的街道上匯聚起淡藍色的水光,又被一股靈力攪成水柱的模樣,水柱在朝著小秦樓方向大步逼近,越靠近,輪廓越明顯。

  那像是一個身材高挑的人,看身形似乎還是個女人,手持一柄水狀長戟,每一步踏出都能在身后濺起碩大的水紋,果然有一條醒目的巨尾在來回擺動。

  “哦……和書中畫的有點像呢!苯袧绅堄信d致的拖長語調(diào),不僅沒有絲毫緊張之色,反而淡淡一笑,走過來的影子并不是真人,本尊既然不敢輕易現(xiàn)身,此時故布迷陣難道還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他這么想著,眼神不由自主的轉(zhuǎn)向蕭千夜,果然那個人嘴角掛著一抹冷笑,對這樣的警告也是不屑一顧。

  秦霜是和他們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態(tài)度,她在看見大步走來的水人時不顧足下的劇痛飛奔而出,直接摔倒在那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叩首,嘴里緊張的念道:“是王女大人親臨嗎?秦霜什么也沒有透露,真的什么也沒有說!”

  水人在她面前停下,明明是同族,卻是用手里的長戟輕浮的挑起秦霜的下巴,唇齒輕合用著特殊的方式和她說話。

  秦霜一直在搖頭,似乎是在極力否認(rèn)著什么事情,花小霜看見這幅場景,心底驀然燃起一股不知從哪里來的憤怒,她掙脫江行澤的手一個箭步?jīng)_到秦霜身邊想扶起她,發(fā)現(xiàn)人魚姑娘滿臉淚痕,身子因為恐懼而劇烈的顫抖,無論她怎么安慰秦霜都是一副丟了魂的樣子只是呆呆看著那個水人。

  “哼,本尊都不敢現(xiàn)身,還在這里裝模作樣!笔捛б估浜咭宦,這幾日本就被那些放肆的水漬攪得心煩,如今看見對方這么招搖過市的出現(xiàn)在眼前,一直積郁的情緒再也按捺不住,他提著古塵大步走過去,黑金神力所化的刀鞘瞬間煙化,锃亮的刀鋒只是輕輕一抬帶起的勁風(fēng)就從水人中心橫掃砍過!

  那道刀光在將水人劈成兩截之后直接撞擊在更后方的房屋上,本就被海嘯毀于一旦尚未重建完成的建筑物再度轟然倒塌,江行澤情不自禁的脫口,“喂……你下手輕一點!”

  在暗中控制的本尊想要嘗試恢復(fù)水人的模樣,但她立馬就察覺到這一刀的威力前所未有,讓她的靈力瞬間出現(xiàn)斷裂無法再度凝聚,她本就暗中探查古塵好幾日,心中一直疑惑那似乎是龍骨所化之刀,眼下被這一擊砍破水人之術(shù),心底也是暗暗吃驚不敢再輕舉妄動,但正當(dāng)她想趕緊脫身之際,驀然間瞥見眼前晃過一縷火光,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火光化成巨大的羽翼,直接將她從暗藏的云層里打落!

  她在空中敏捷的轉(zhuǎn)身,借著風(fēng)的力量再度匿行,不可置信的往這束火光的來源望過去——在那條街道上,在手持古塵的蕭千夜身后,傲然站立著一個身著火色長裙的女子,她一雙雪亮的眼睛好似可以穿越風(fēng)穿越云看穿自己的一切!竟然是傳說中的靈鳳之息!

  鳳姬?這一瞬間她在心底想起一個熟悉的名字,但又隱約感覺有那么一點不對勁。

  水人在眼前化成一灘水漬,花小霜也顧不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趕緊對江行澤揮了揮手兩人一起扶著秦霜回到小秦樓,蕭千夜和云瀟互換了神色,心照不宣的收手沒有繼續(xù)追下去。

  眼見著秦霜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江行澤也只得忍住心底的疑惑示意花小霜將她帶下去休息,然后長長吁了一口氣開始自行打掃亂糟糟的大堂,云瀟仔細將小秦樓的門窗重新關(guān)好,這才面容一凜,認(rèn)真的望向蕭千夜說道:“看那人目的應(yīng)該不是來接秦霜姑娘回碧落海的,果然還是沖著你來的吧?”

  “不敢路面的宵小之輩罷了,不必在意!笔捛б沽(xí)慣的轉(zhuǎn)著手里的古塵,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一句,心底還是有些遲疑——古塵竟然沒有對剛才的人展露殺意,說明那人真的和墟海有關(guān)系?

  “王女……”江行澤一邊打掃著衛(wèi)生,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剛才秦霜姑娘是這么喊她的吧?這倒是稀奇了,飛垣上什么時候又多出來個王族了,這要是被帝都知道,還不得鬧翻天?”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兩人,但是眼下五公主一行還未到北岸城,天尊帝那種復(fù)雜多變的性子也不容他們節(jié)外生枝,兩人默默對視了一眼,皆是搖了搖頭,沒有再作聲。

  第二百六十一章:婦醫(yī)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