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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緊緊咬牙,手臂出現(xiàn)莫名的痙攣,每拔出一寸都像有萬斤沉重,迫使他不得不用盡全力,這柄刀很長很長,已經和他齊肩,劍身又非常細窄,只在尖端處微微彎曲,形成刀的模樣,它沒有刀鞘,鋒利異常,尤其是環(huán)繞刀身的金色咒紋,像無數細碎的厲風,一不小心就能直接割破皮膚。

  終于,在刀尖的最后一寸也從魘之心上拔出之后,魔物低喝一聲,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想從這上千年的禁錮中逃出生天,然而蕭千夜根本不給它再次逃脫的機會,他本能的將古塵換到左手,明明是初次使用這種過于細長的古刀,出手又是極為熟練精準。

  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行事作風,面對這種棘手的魔物多半會優(yōu)先用封十劍法冰封,但這一次,古塵切開魔物的心,金色的咒紋直接網住試圖逃走的魘魔,立馬就讓它失去行動力無法動彈。

  “抓住了抓住了!”巨鯨興奮的笑起,它碩大的身體也在同時緩慢消失,好似心愿終于達成。

  蕭千夜不動聲色的探手撫摸著巨鯨,它驕傲的搖擺著,語速飛快:“主人,我做的怎么樣?沒有讓您失望吧?”

  “你做的很好,謝謝你!彼c了點頭,語氣是難得的溫柔,巨鯨咯咯笑個不停,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和湖水融為一體。

  蕭千夜看著眼前一點點黯淡的藍鯨,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帝仲卻忽然借著他的口,在藍鯨即將消逝的前一瞬,不知在和什么人說話,低吟脫口:“你也做的很好,不愧是我的蕭。”

  蕭千夜的臉上一派溫和,在不經意間笑了,帝仲暗暗稱奇,不知這個人怎么突然轉了性情,蕭千夜輕嘆一聲,低道:“這種魔物面對古塵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你們竟然能兩次失手讓它跑了!

  帝仲也在他腦中淡淡笑起,不在意的回道:“當你有了在意之人,也會如此!

  蕭千夜一愣,然而很快就恍然明白過來,他默默碰了碰腰間的劍靈,感覺那邊的人也松了口氣,雖不言不語,卻勝過千言萬語,透出讓他心安的氣息,他忍不住笑了笑,還是習慣性的開始轉動刀柄,但是古塵真的太長太長了,并不能像瀝空劍一樣隨心所欲的收到腰間,又遲疑的問道:“你以前就這么提著它到處跑嗎?”

  “我嗎?”帝仲也在借著他的眼睛愛惜的望著自己曾經的戰(zhàn)神之刃,略微沉吟,接道,“你應該聽見之前我和瀟兒的談話了吧?她說在昆侖山脈下有一處隱蔽的雪谷,谷主就會一種獨特的法術,可以將長劍從心中抽出,這種法術名為‘間隙’,是上天界最為特殊的武學之一,不過我雖然也會這種法術,大多數時候還是習慣握在手中,后來遇到蕭,就索性讓它背著……”

  “你認識谷主吧?”蕭千夜直接挑穿話題,神色凜然收緊,低道,“上天界有日、月、戰(zhàn)、軍、風、預六神,冥、夜、鬼、蚩、烈、辰六王,如此推算,難道是蚩王?”

  帝仲頓了頓,也只是猜測:“多半錯不了,間隙之術本就是他最擅長的,而且他一直在追尋終焉之境的真相,如果昆侖山脈中有西王母的傳說,吸引他過去也是情理之中,你和瀟兒應該早就見過他了,他經常往昆侖跑,或許他從一開始就已經察覺到我的存在,所以才會刻意掩飾了原本的模樣,不讓我察覺到他!

  蕭千夜心中一動,更是煩躁,反而是帝仲不屑一顧的安慰道:“你倒是不必提防他,他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的,否則也不會明明感受到我的氣息,還在那什么也不做袖手旁觀了,若是換了其他人,只怕早就要傳到上天界去了。”

  蕭千夜無可奈何的點頭,還是緊皺著眉頭看著手里的長刀,雖然劍身非常細窄,但是鋒利異常,而古塵的特性就是被它創(chuàng)傷之后無法愈合!

  “你,試著讓金色咒紋繞著刀身,形成鞘!钡壑俚嵝阉,蕭千夜順著他的說法開始嘗試,果然咒紋是有活性的,它們緊貼著刀刃,如他所言包裹出了一層薄薄的膜,宛如真正的刀鞘!

  “呵……你小心啊,別被它傷著,會很麻煩的!钡壑俨粦押靡獾男ζ饋,又再度凝聚成光球的模樣落到他肩上,嘆道,“等東冥的事情結束,我再教你間隙之術,若是有機會,我還想見一見蚩王!

  “會有機會的。”蕭千夜隨口接話,眼里閃著細微的光,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低下頭似在和劍靈上的魂魄對話,“一定會有機會……再回昆侖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墟海傳說

  光球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里面的人影淺笑而起,淡道:“走吧,先把瀝空劍交給瀟兒,封印之地危險,不能讓她跟著了!

  “嗯!笔捛б裹c點頭,只是握著過于細長的古塵依然感覺很不順手,一直在左右手來回交換,試圖找尋一個更方便的攜帶方式,就在此時,從腳下忽然傳來空靈的鯨鳴聲,兩人不約而同的尋聲望去,然而這里已經是五帝湖底,下面就是松軟的淤泥和碎石,鯨鳴是從更悠遠的地下透出,不是一只,而是一大群。

  伴隨著那種此起彼伏的聲音,藍鯨的遺骸也隨著水流湮滅成灰,不知漂往了何處,帝仲沉思著,脫口:“鯨是海中生物,會長時間滯留五帝湖已是古怪,如今又有如此嘹亮的鯨群鳴叫,這個小家伙,該不會是從墟海過來的吧?”

  “墟海?”蕭千夜眉峰微動,認真的想了想,遲疑,“墟海是哪里?飛垣上沒有叫墟海的地方!

  “你沒聽過,并不代表沒有,飛垣尚未墜天的時候,名為箴島,你該知道的,如果是空中的流島,那么四面都是天空,不存在瀕臨海洋,箴島是從墜天之后恰巧落在了海中,才有了如今環(huán)繞的四海!钡壑偬嵝蚜艘痪,見到對方眼里瞬間揚起的雪亮之光,又接著說了下去,“但是箴島自古就有很多很多海洋中誕生的異族人,包括你的師兄天澈,靈音族的原身就是近海的潛蛟。”

  “地下裂縫……難道是地下裂縫里有海?”蕭千夜不可置信的發(fā)出疑問,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認同這種說辭,然而光球里的帝仲卻極為肯定的點頭,目光凝重,“我聽說在地基的深處,有一處隱于地下的海,名為‘墟!饙u上所有海生異族的先祖都是從墟海中誕生,但是,一旦他們脫胎換骨成為‘異族’,就會永遠失去返回墟海的能力,所以那里,是一個只有出、沒有進的地方。”

  “墟海和浮世嶼一樣,具體位置不知所蹤,上天界苦尋多年一無所知,但和浮世嶼又不太一樣,浮世嶼只有一處,但墟海很多,各地都有,不僅僅是箴島,很多的流島都有墟海的存在,所以箴島內的墟海也僅僅只是其中一個分支罷了,有著自己的王,聽說是一條龍,能騰云駕霧,甚至呼風喚雨!

  “龍嗎?”蕭千夜默默低語,飛垣海生異族很多很多,但是唯獨沒有真正的龍。

  “我曾經斬殺過龍!钡壑儆迫粐@息,眼里的光微微閃亮,“除去上天界外圍那只黑龍,還有很多很多,但只有那只黑龍?zhí)貏e強,而那只黑龍,是終焉之境白龍的心魔!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下,都在認真思索這其中的隱秘關聯(lián)。

  “除了龍,還有蛟、虺、蟒,他們各自還有其它分支,天澈那種潛蛟就是蛟的一種!

  蕭千夜張張口,或是因為震驚而不知該說些什么,想起自己的同門師兄天澈——他曾因為天澈的緣故,特意了解過靈音族,據說那是得到海洋的祝福,從海中誕生的種族,他們身上會有極其醒目的藍色海浪標志,名為“;攴庥 ,只有他們自己可以解開身上的封印,重新回到最原始的潛蛟形態(tài),得到回歸海洋的能力,但也會因此死去,沒有逆轉的方法。

  他不知道天澈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保住了命,但如果帝仲所言是真的,是否說明這個“;攴庥 本褪沁B接墟海的入口,會帶著海生的異族重返故土?

  帝仲的語氣很平靜,雖然心里也很好奇,但還是冷靜的催道:“走吧,我也只知其名,并不知道它到底在哪,如果飛垣保不住,這里的墟海也會一起毀滅,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只有封印和陣眼。”

  蕭千夜沒有回話,轉身沿著之前的水路開始上浮,沒有藍鯨開路,五帝湖的水流其實非常的復雜,各種瑰麗的色澤交織在一起,即使在水下也像是一副壯美的畫。

  一步躍出水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月光無法穿過上層厚實的瘴氣,讓整個湖岸一片漆黑,蕭千夜揉了揉眼睛,有些奇怪,其實無論是屬于古代種的冰藍色雙眸,還是帝仲的那雙金銀異瞳,都可以清楚的在黑夜里看到一切,而此時他的眼前是一片黑,不知為何什么也看不清楚。

  “你得休息一會。”帝仲在他耳邊漫不經心的說話,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別以為取回古塵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你身上帶著人類和兇獸的血脈,強行讓古塵認你為主,對精神損耗是巨大的,只不過現(xiàn)在的你已經開始慢慢將上天界的武學融會貫通,對疲憊的感知力也會因此弱化,但人類的體格是有極限的,就算感覺不到,你也要自己把握分寸。”

  “換句話說,我就是把自己累死了,也還會精神抖擻吧?”蕭千夜自嘲的笑起來,帝仲咯咯笑個不停,接道,“就是這個道理,別覺得無所謂,會出大事的!

  兩人說話間,湖岸亮起兩束靈火,云瀟和煌焰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各自坐在一顆樹下,看見他們回來,都是不約而同的在掌心托舉著火焰走過來。

  云瀟的腳步要更快一些,她是開心的撲過來,圍著蕭千夜轉了三四圈,擔心的檢查著他皮膚上的冰裂傷痕,心疼的問道:“又受傷了,這段日子總是這樣,沒完沒了的,好不容易換的干凈衣服,這下又染血又浸水了,你疼不疼呀?我從烈王那帶了上次的藥膏過來,你快把濕衣服換下來,我給你上些藥!

  蕭千夜微微一笑,機械的點頭,任她擺布,煌焰在身邊看的尷尬,忍不住對著他肩頭的光球多嘴道:“血也好,水也罷,難道你還需要用這么麻煩的方法洗干凈再烤干?直接……”

  他一句話還沒說話,光球飛過來幻化出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帝仲好笑的拽著自己的同修往旁邊挪了挪,反而自己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笑吟吟的道:“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你是不是跟她吵架了,我一上岸看見你兩的樣子就應該是鬧了別扭吧?”

  煌焰沒好氣的看著他,索性靠著大樹席地而坐,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我至于跟她鬧別扭嗎?她連個人都算不上,是不是平時做事真的像只小鳥一樣?”

  帝仲憋著笑,趁熱打鐵趕緊接道:“不是挺有意思的嘛?你還得幫我再照看她一會……”

  “啊?”煌焰心性一起,差點一巴掌拍碎光球,幸好帝仲及時晃動精妙的落在他肩頭,煌焰沒好氣的罵道,“我只是被赤麟劍吵的心煩才過來看看,不是來給你做保鏢的,你趕緊想辦法恢復,現(xiàn)在的你不值得我動手!

  帝仲直接無視了他的后半句話,說著又掃了一眼云瀟:“封印只有古代種血脈能進入,否則奚輝也不至于束手無策,我不能帶著她。”

  “關我屁事。”煌焰微微一哼,甩手就要走,帝仲又是一蕩攔住他,好聲好氣的道:“來都來了,別急著走嘛!

  煌焰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連臉色都一陣青白,像是憋了一口悶氣,好久才氣急敗壞的跳起來,連聲罵道:“你不要總拿這種哀求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就是受不了你的性子,以前就這樣,怎么死了這么久還這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帝仲尷尬的清了清嗓子,上天界戰(zhàn)神和冥王不合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若是說起根源,就是因為兩人性格上的天壤之別,他無心好戰(zhàn)卻偏偏背負戰(zhàn)神之名,煌焰一心好戰(zhàn)又偏偏輸了自己一招半式,但是除去這些,他從來也不覺得兩人的關系是真的如外界所傳的那樣水深火熱。

  他知道煌焰是個固執(zhí)的人,固執(zhí)到幾近偏執(zhí),他想戰(zhàn)勝自己,以最為光明磊落的方式,名正言順的戰(zhàn)勝自己,否則之前的軍閣秋選上,蕭千夜根本無法從冥王手下活下來。

  想起秋選,帝仲蹙眉,假意責備道:“要不是你當時突然插手,他倆也不至于遭到暗部追捕,我的身份也不會這么快暴露,你難道不該彌補一下自己的過失嗎?”

  冥王冷著臉,知道他在故意找借口,眼睛忽閃忽閃地盯著他,不屑的哼道:“說起插手,我只不過是借著秋選的名義試探了一下他而已,相比起奚輝和蓬山,他們可是差點將皇城夷為平地,讓箴島再次碎裂,我豈不是善良太多了?你怎么不找他們彌補一下?”

  帝仲凝視著冥王,并不回避,反而溫和地問答道:“急什么,總要慢慢來彌補,你說是不是?”

  “你!”煌焰一驚,沒料到他會這么說,腦子一轉,瞬間明白過來,低道,“你該不會是想……”

  話音未落,煌焰自己又將剩余的話吞了回去,帝仲淡淡的含笑點頭,雖然看起來漫不經心,卻震得冥王心底掀起巨浪。

  他確實是在情緒爆發(fā)的時候出手重創(chuàng)瀲滟,甚至不顧影響在上天界外圍和禺疆、瑯江動起手來,但若是捫心自問,他并沒有真的動了殺心,只是心中魔障深入幾乎無法自制,否則赤麟劍足以讓瀲滟當場斃命,而讓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真的決心對同伴出手的人不是他冥王煌焰,而是一貫視上天界同修為至親之人的戰(zhàn)神帝仲!

  這個“死亡”九千年的人終于回來的時候,果真是自內而外徹底改變了嗎?但是上天界的心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如果真的這么做,也會讓上天界因此受創(chuàng),新一輪的覬覦或許又將無可避免的到來!

  一瞬間,煌焰的心中閃過成千上萬的念頭,帝仲明白他心中所想,嘆了一口氣:“你可不是會深思熟慮之人呀,眼下還是幫我好好照看瀟兒就好了,你都知道她是皇鳥后裔了,想必此事早就傳遍上天界了吧?你知道奚輝的性子,他在鳳姬身上失過手,如今好不容易再次遭遇神鳥一族,他是不會輕易罷手的!

  “他都那樣了,難道還想著抓一只鳥回去養(yǎng)?”煌焰嘀嘀咕咕的,目光卻不由得轉向另一顆樹下的云瀟,抿唇不語。

  她用靈術點了一團火焰,正在小心翼翼的往蕭千夜身上抹著藥膏,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像一對兩小無猜,格外般配。

  這一幕看的冥王啞然失笑,脫口問道:“我說你一大把年紀了,每天夾在兩個小年輕之間看戲,看他們卿卿我我的?你也不嫌害臊?還是說……”煌焰頓了頓,眼中帶了幾分嘲諷,不懷好意的接道,“還是說你自己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啊,畢竟你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能依附蕭閣主存在吧?”

  “你既然知道,就好好幫我看著她!钡壑贈]有否認,笑著回道,“一大把年紀了還能體驗小年輕的感覺,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奇遇哦。”

  “哼!被脱嬖俅卫浜,罵道,“玩物喪志。”

  “玩物喪志可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不要跟我逞口舌之快!被脱娌荒蜔┑拇驍嗨掷镞圜雱,想起先前五帝湖上的幻象,忽的有了新的想法,“我答應你也行,不過我要先試探一下蕭閣主,他和上次不太一樣了,你是不是又教了他什么東西?”

  “我總不能看著他被動挨打呀。”

  “?”煌焰眼眸一低,雖然心底震驚,面上仍是毫不改色,淡道,“這話什么意思,你把上天界的武學心法教給他了?”

  “教是教了,但是想掌握……還需要很久很久!钡壑俚穆曇裟瑝旱,對這個很久很久到底要多久其實也完全沒底。

  “好不容易古塵拿回來了,那我就先拿他活動一下,也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徒弟,到底值不值得做冥王的對手吧。”煌焰的性子倒不會特別在意這種事情,反而露出興奮之色,躍躍欲試的提劍走過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劍陣

  蕭千夜看見冥王走過來,前一秒還笑吟吟的臉龐瞬間陰沉不少,潛意識的用手臂攔住云瀟,煌焰瞥見他的動作,停了步子,上下打量著他,不解風情的笑道:“帝仲都把上天界的武學教給你了,你卻還要用這么老實的手段治傷,我看你只是找個借口想讓她照顧你而已,是不是?”

  云瀟一臉茫然,她的手指還沾著藥膏,絲毫也沒注意到片刻前抹上藥的地方已經開始愈合,新的皮膚和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重新長出。

  蕭千夜拾起一旁染血的外衣,輕輕一彈,只見上面的水漬和血污就像雪花一樣飄落,不過一會就變得干凈如初。

  “咦……”云瀟驚訝的輕呼了一聲,忽然明白過來他已經今非昔比,臉上一紅,立即裝作氣鼓鼓的樣子,把手里的藥膏收起來,“你又騙我,害我白白擔心一場!

  “我哪有騙你?我身上的傷難道是假的嗎?”蕭千夜不甘示弱的反駁,兩人四目相對,皆是不肯退步還想再爭執(zhí)斗嘴,冥王見狀,一抖長劍,低道,“既然已經取回古塵,也是時候讓我看看這段時間蕭閣主是否有長進了,可別浪費了這么好古刀。”

  蕭千夜雖然不想這種時候再生枝節(jié),但是赤麟劍已經灼燒起淡淡的火光,心知冥王性格的他終是忍了又忍,將瀝空劍放在云瀟掌間,然后握住古塵迎上前來。

  煌焰的眼珠也是在這一瞬開始散出淡淡的火焰,面上仍舊是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他輕飄飄的點足跳起來,踩在五帝湖的湖面上,用劍鋒勾起水珠,掌下運動神力催動水流。

  蕭千夜緊握著古塵,還未適應這種過分細長的古刀,湖水受到冥王神力的影響,正在匯聚凝結成水龍卷的模樣,但是在湖水外圍又包圍了一圈火焰,火和水相互融合,又相互克制,引得湖面騰起濃郁的水霧,一下子遮蔽了視線。

  原本入夜后寒意四起的湖岸邊突兀的變得溫熱,蕭千夜不敢大意,此時他的瞳孔還未恢復,而人類的眼睛并不能看穿這一道厚實的水霧,耳邊傳來劇烈的水流,伴隨著同樣洶涌的烈焰聲一起,似乎是從四面八方進攻過來。

  古塵第一次挑起昆侖的劍式,但七轉劍式從古塵刀鋒里劈出的一剎那卻意外偏離了原有的角度,蕭千夜緊蹙眉峰,調整著身體的位置來盡量適應古塵。

  這柄黑金古刀比瀝空劍長太多,刀刃卻比瀝空劍還要細,這確實不像是尋常人能熟練使用的武器,而將它握在掌中的時候,又能非常清晰的感知到刀中涌動著鋪天蓋地的神力。

  但是,這種神力和帝仲所擁有的戰(zhàn)神之力有微妙的差異感,是兩種雖然各自強悍,卻又本質不同的東西。

  蕭千夜輕輕轉了轉刀柄,刀身上的黑金咒紋一下子霧化,如墨一般散去,露出锃亮的刀刃。

  煌焰在水霧后勾起一抹冷笑,他用左手輕輕一勾,左側的水龍卷沖天而上,然后朝著蕭千夜重重的砸落!

  蕭千夜是在看見那一道水龍之前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呼嘯聲,他在湖面上連續(xù)點足不斷跳躍,每一次足尖才觸及湖水,水龍卷就會如影隨形的緊跟而至!冥王的招式簡單直接,沒有任何花哨的修飾,只是力道、速度皆非凡人所能匹敵,他眼下依然靜靜站立,赤麟劍看似輕松的握在手里,劍刃上的火焰開始如水一樣滴入湖中。

  他在湖面上被逼退了近百米,此時冥王手下動作再變,他用赤麟的劍尖挑起湖水,轉瞬一道水墻憑空豎起,直接切斷了他繼續(xù)后退的道路。

  煌焰依然在原地一步未動,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慵懶隨意的笑容,淡道:“帝仲是不是沒有教過你,適當的躲避可以增加勝算,但是只會躲避,就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竭,你畢竟沒有終焉之境殘影碎片的力量,就算能將上天界的武學和自身融會貫通,但人類的身體——是有極限的!

  話音未落,赤色身影已經和他面對面,冥王張揚的大笑近在咫尺,蕭千夜感覺背上滲出惡寒和冷汗,一瞬間本能蓋過理智,揮動古塵反擊!

  古塵和赤麟劍正面相撞,卻讓兩人同時心中激蕩,恍然若失的各退了一步,奇怪的看了看手里的武器。

  冥王在短暫的遲疑之后將目光重新投向岸邊的云瀟,充滿好奇,他的興致也在這一刻毫無預兆的改變,轉身朝云瀟大步走去。

  云瀟看著這個人,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沫,有種莫名的緊張,帝仲控制著光球悄無聲息的飄落在她肩頭,語氣一沉,問道:“煌焰,你要做什么?”

  冥王仍是緊緊盯著她,對帝仲的質問充耳不聞,他若有所思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抬劍指向云瀟,催道:“來,你過來和我過幾招。”

  “我?”云瀟驚訝的指了指自己,生怕聽錯了,煌焰的性子一旦起來,很快就變得煩躁不堪,不耐煩的接道,“對,這柄劍自從遇到你之后就變得不太一樣了,你也是自小習武的,你過來讓我試一試。”

  帝仲聽到這句話,微微一驚,蕭千夜已經察覺到冥王的異常,他想阻止,卻見光球瞬間位移來到自己眼前,里面的聲音幽幽嘆了口氣,道:“沒事,讓她試一試!

  云瀟稍稍一頓,片刻前赤麟劍的反常也激起了她的興趣,又見蕭千夜和帝仲都不阻攔,索性心一橫,提著自己的劍靈以靈術慢慢走上湖面。

  冥王抬手散去水墻,眼里卻罕見的出現(xiàn)了認真之態(tài),他不再控制著水龍卷攻擊云瀟,而是自己主動出手,閃電一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