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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瀟往前走了一步,絲毫不畏懼,反而主動向它伸出手,三翼鳥歪著頭,輕輕撲扇了一下翅膀,竟然也落到了院中。

  蕭千夜不敢發(fā)出聲音,即使自己已經(jīng)和這種生物相處了八年,事實上也根本無法完全理解它們的思維,而現(xiàn)在這只鳥主動靠近云瀟,用喙子小心翼翼的啄著她的掌心,一人一鳥雖然沒有任何言語交流,云瀟卻在不停的點頭,發(fā)出“嗯嗯”的回應聲,隔了一會,三翼鳥重新回到墻院上,低低鳴了一句,然后轉頭往別的地方飛走了。

  “阿瀟,它在跟你說什么?”蕭千夜心里著急,但理智還是讓他止住了出劍的手,先扭頭問了一句,云瀟輕輕的擺擺手,笑道,“放心吧,它不會去告密的,它是按照鳳姬姐姐的命令來找我的!

  “鳳姬?”蕭千夜微微蹙眉,沒想到這種百年未被完全馴服的鳥會這么聽鳳姬的話,又脫口,“她和你說了什么?”

  “那只三翼鳥只說鳳姬姐姐眼下也在東冥,似乎是在調查一種香薰料,前不久就到禁閉之谷去了!痹茷t點點頭,有些意外的喃喃道,“鳳姬姐姐一直在命令飛垣全境的鳥族找我,并讓它們告訴我,可以去禁地深處一個叫月牙泉的地方找她!

  “月牙泉嗎……”蕭千夜托腮想了想,接道,“月牙泉是五帝湖的分流,我們原本就要路過那里,現(xiàn)在的問題是……”

  他焦急的仰起頭,由于占星結果意外的顯露紅光,此時的萬佑城已經(jīng)全城封鎖,他們想出城才是真的插翅難飛!

  “噓,有人來了……”沒等他多說什么,云瀟小心的拉住他往墻角縮了縮,指指從前面慢步走到后院里的一個人影,兩人互換了神色,皆是屏住呼吸緊貼著墻。

  來人疑惑的往三翼鳥飛走的地方看了看,手上端著一個奇怪的引游盤,上面的指針在不停的轉動,但始終無法確定準確的方位。

  “奇怪呀,怎么一直在轉,難道是壞了?”院子里的人嘀嘀咕咕的,他看起來是個知書達理的文人,身著上好的絲綢華服,外面還套了一件厚實的狐毛大衣,看起來又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一手托著引游盤在來回踱步,另一只手五指張開,似乎還在做著什么占卜,蕭千夜將云瀟擋在身后,瀝空劍已經(jīng)從袖中滑落被緊緊握住,他小心的對云瀟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自己無聲無息的往外面緩緩挪動。

  院中的人時不時回抬起頭凝視著頭頂不詳?shù)募t光,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悄然逼近的危險,不等他察覺轉身,蕭千夜一把捂住對方的嘴,用力一帶將他拖到了墻角。

  “別動!”他低聲警告,劍靈已經(jīng)橫在對方脖子上,另一手扣住他的雙手,讓他面對著墻站好。

  云瀟飛快的從他手里搶過引游盤,果然指針正對著她,尖端發(fā)出微弱的亮光。

  “竟然是追蹤靈鳳族的引游盤?”蕭千夜大驚失色,毫不客氣的按住他的頭,情不自禁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防止這個人掙脫,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會有這種引游盤?”

  “咦……”然而,被抓住的人卻絲毫也不見慌亂,反而努力的想別過頭看看他,但他一扭頭,瀝空劍鋒利的劍刃就直接割破了皮膚,嚇得他趕緊又縮了回去,趕忙問道,“是蕭閣主和云姑娘嗎?”

  蕭千夜完全不敢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小心謹慎,對方能拿著追蹤靈鳳族的引游盤出現(xiàn),很明顯就是沖著他和云瀟來的,可是引游盤的制作需要得到血液,飛垣上什么人能有這么大本事,能從唯一的靈鳳族鳳姬身上得到靈鳳之血?

  意識到這個問題,蕭千夜忽然眉峰一蹙,眼里的光豁然亮起,突然想起了“風魔”。

  在他上次面見明溪的時候,那個人就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會讓“風魔”的人不惜一切代價協(xié)助自己,如果是他們的人,那么會有這種引游盤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想到這里,蕭千夜微微放輕力道,被他按在墻上的男人也終于能扭過頭,笑嘻嘻的道:“果然是你們吶,先放了我吧,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你是風魔的人?”蕭千夜并沒有松手,對方點點頭,又怕他不信,趕緊說道,“我腰上那塊玉,是天尊帝親手給我的,就怕我找到你們反被你們殺了,你拿出一看便知!

  蕭千夜對云瀟使了個眼色,云瀟點點頭,果然如他所言從從腰間摸出一塊乳白色的玉,正面是風魔的特殊標志,反面則用中原獨有的小篆刻著一個“溪”字。

  “他說你們看得懂中原的字體,為了不被別人察覺,特意用的中原小篆,怎么樣,我沒騙你們吧?”

  蕭千夜這才放開他,男人扭了扭已經(jīng)僵硬的脖子,只見他無奈的長吁一口氣,轉身就懶洋洋的靠在墻上,攤開手又指了指被云瀟搶走的那個引游盤,耐心的解釋起來:“上次云姑娘不是在密室里用過分魂大法嘛,靈鳳族的血就是那時候偷的,嘿嘿,畢竟沒人有那么大的本事從鳳姬身上偷,是不?”

  云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分魂大法之后她整個人暈乎乎的,根本沒注意明溪是什么時候從她身上偷的血。

  “是陛下讓你來找我們的?”蕭千夜雖然心里不快,但也沒有表現(xiàn)的很明顯,對方點點頭,又飛速的搖頭,道,“倒也不是在這里找你們,準確來說是在等你們,陛下推測你們?nèi)羰腔貋,應該會?yōu)先選擇到東冥,而如果要去更深處的禁地,就一定會穿過萬佑城,畢竟東冥這地方到處都是三翼鳥在巡邏,劍靈肯定不方便使用,如果從城外走的話,不僅要繞好大一圈,還得堤防著辟火和猙,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萬佑城!

  云瀟嘖嘖舌,沒想到明溪會猜的如此準確,對方倒是波瀾不驚,淡淡一笑,禮貌的對云瀟做了個俯身邀請的手勢:“我說怎么會在后街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兩個被扒了衣服的伙計,果然是你們干的吧?穿著這種又臟又油的衣服不難受嗎?先跟我去風魔的據(jù)點換身衣服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你發(fā)現(xiàn)了?”云瀟頓時紅了臉,趕緊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對方捂著嘴偷笑,又瞥了一眼蕭千夜,低道,“說你們下手輕吧,到現(xiàn)在那兩人還是不省人事的狀態(tài),說你們下手太重吧,又好心的給人家披上了厚實的大衣,要不然這種冰天雪地里睡一晚上,明早上怕是直接凍死了呦!

  蕭千夜沒理他,對方尷尬的咳了一句,自言自語的補充道:“用好衣服換這種臟兮兮的破布,不過就算是用了障眼術,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來二位不是平凡之輩!

  云瀟這才忽然想起自己還用了障眼術,沒等她驚訝的開口,對方湊過來貼著她的臉頰輕輕吹了口氣,笑道:“你才想起來障眼術啊,我早就看穿了,云姑娘的術法修為還得再練練呀!”

  “我又沒有專門去學過!痹茷t狡辯了一句,趕緊握緊了自己的劍靈,搶話道,“我是練劍的!

  “是是是,練劍的!睂Ψ綔睾偷母胶椭,然后微微扭頭,對著蕭千夜也禮貌的鞠躬,“在下羅陵,是萬佑城八大商行之主,奉天尊帝之命,特在此等候蕭閣主!

  “羅陵……竟然是你!”蕭千夜眼底閃過一絲震驚,風魔的人果真是臥虎藏龍,大隱隱于市,這不是陌生的名字,這個人掌控著東冥境內(nèi)幾條重要的商道,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商人!

  “請吧!绷_陵頷首邀請,笑吟吟的道,“這間酒樓名為‘極樂館’,眼下因為封城盤查的緣故已經(jīng)將所有客人全部清了出去,蕭閣主自己就是軍閣之主,您該比我更清楚流程。”

  “他們是從另一邊開始檢查的嗎?”蕭千夜隨口問了一句,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大致的路線,羅陵點點頭,接道,“若是按照之前的經(jīng)驗來看,要查到極樂館最快也得是明天下午了,而且現(xiàn)在正值年末,東冥境內(nèi)的三位正將都返回帝都參加年宴去了,只有幾位副將在輪班,原本人手就不太夠,可能速度還會再慢一些!

  蕭千夜明顯松了口氣,這種事情雖然平時都是他親自負責,可是眼下真的變成搜查自己,他才第一次感到這種緊迫感。

  “不過封城期間不允許留客,只能委屈二位去風魔的密室里躲一躲了!绷_陵尷尬的咳了一聲,走到后院的井邊,他用腳尖沿著井劃了一圈,然后輕輕踢了兩下,只見那個剛才還能打水洗臉的井像活了一樣往旁邊挪了一米,竟然露出了一條幽深的密道!

  羅陵俯下身,在密道的門上有一個類似法陣的東西,當他把手放在上面時候,法陣咔嚓一下,像是一扇門被鑰匙打開。

  “在這個下面嗎?”蕭千夜的眼里閃閃爍爍,好像突然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從來以前從未注意到的東西,羅陵微笑著看向他,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想法,又道,“萬佑城本就建在山坳里,雖然外圍有巨大的術法結界保護不會受到山洪影響,可是城內(nèi)還是經(jīng)常發(fā)生內(nèi)澇呀,蕭閣主不知道吧,萬佑城的城下有非常復雜的水道,雖然平日里只是用于疏通內(nèi)城積水,可關鍵的時候,就成了風魔的逃命密道了!

  “哦……我倒是真的沒注意到這些。”蕭千夜神色古怪的嘀咕了一句,羅陵趕緊擺擺手,尷尬的笑道,“您可別注意到這些東西了,風魔是刀口上過日子的組織,給我們留條活路吧!

  “倒是意外給我自己留了一條活路呀!笔捛б篃o奈的笑了,三人先后跳了進去,在下到底層之后,羅陵用力轉動著手邊一個齒輪,只聽見咔嚓又是一聲響,上方的井口也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第一百九十九章:密室

  井底上窄下寬,別有洞天,一扇厚實的石門隔開了旁邊的水道。

  密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張桌子,三張椅子,還有兩個簡單的竹床,床位整齊的疊放著毛毯,看起來是個臨時休息的場所。

  羅陵將墻壁上的壁燈點起來,借著昏暗的燭火,又用力轉了一下另一個機關,頓時有清風徐徐而過,空氣就流通起來。

  蕭千夜看了看他手放的地方,那里是一扇古怪的窗子,是用特殊的靈術組成,窗外就是陰暗潮濕的下水道。

  羅陵看出來他的疑惑,輕輕敲了敲窗子,笑嘻嘻的解釋起來:“雖然隔壁就是下水道,但是這窗子是公孫晏特意找術士造的,空氣從術法里流動之后會變得很干凈,那家伙總是嫌棄這里的空氣不好,也不看看這是逃命避難的地方,又不是進來享福的,哪里還管的了環(huán)境如何?”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云瀟也望了過來,羅陵看看她,又看看蕭千夜,似乎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趕忙調侃著道:“公孫晏原本就是萬佑城出身,和我自小就認識,而且做生意嘛,免不了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嘿嘿,嘿嘿……”

  蕭千夜也并不奇怪,公孫晏本是鏡閣之主,四大境黑白兩道通吃,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而羅陵又掌控著東冥幾條重要的商道,他們兩人相互認識原本就在情理之中,但他還是感到有些不安,公孫晏會飼養(yǎng)冥蝶,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和云瀟的行蹤一旦被他知曉,很快就會傳到明溪耳里。

  他不由得望向云瀟,想起一些在心底疑惑許久的事情,忽然問道:“羅先生,我聽聞風魔曾在我回來之后調查過我身邊的人,可我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現(xiàn)在大家既然已是一條船上的人,先生可否將真相告訴我?”

  羅陵咳嗽了一下,一聲都不敢發(fā),顯然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忽然提出這種問題,只得暗自懊惱自己不該隨口提起公孫晏,蕭千夜默默盯著他看,已經(jīng)從對方尷尬的欲言又止中發(fā)現(xiàn)了端倪,索性自己開口說道:“這些年能接觸到我的人只有明戚夫人和她的一雙兒女,恰好葉小姐又是公孫晏的未婚妻,你們該不會是在葉小姐身上動了什么手腳吧?”

  聽見這句話,云瀟沉默不語想起葉雪身上古怪的嗜睡癥,她警惕的回到蕭千夜身邊,羅陵保持著微微笑,心里在叫苦不迭。

  葉家小姐的病是公孫晏親手造成的,那種特制的荼蘼香薰也是出自東冥的禁地深處,他趁著葉小姐昏睡不醒之際,用獨特的冥魂術直接從其腦中抽取記憶,這才簡單粗暴的獲取了蕭千夜遠在昆侖的一切情報。

  羅陵小心翼翼的瞥瞥兩人,知道這種事情不能直言,只好冷靜的打著擦邊球,快速思考著說辭:“確實是從葉家身上下的手,不過也沒調查到什么特別重要的東西,比如云姑娘的身世,就是一點都查不到!

  他一邊說話,一邊刻意的引開話題,果然見云瀟好奇的抬起眼睛望向自己,羅陵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氣,趁熱打鐵的說道:“不僅是云姑娘,連你的娘親云秋水都是一點信息也查不到……”

  “我娘嗎?”云瀟果然是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認真的想了想,嘀咕道,“我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出生在什么地方,家里又沒有其他人,她跟我說過,自她有記憶以來,就已經(jīng)在昆侖了。”

  “哦……嗯,嗯。”羅陵趕緊接話,生怕一會她又提起葉小姐的事,“我和中原的一些商隊素有往來,中原土地遼闊,地大物博,但是云姓的人家也不多見,曾在長安和蘇州遇到過兩家,但是從旁打聽之后發(fā)現(xiàn)人家也沒有云秋水那般年紀的女子,到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

  “是么。”云瀟低下了頭,還是顯得有些失望,輕聲說道,“現(xiàn)在的中原雖然還算是國泰民安,可是以前也經(jīng)常打仗,我娘好像是在戰(zhàn)亂中被師尊撿回去的,那時候她還很小很小,也不記得更多的事了!

  羅陵沉默了會,脫口安慰道:“我聽說昆侖確實有救濟蒼生的傳統(tǒng),在戰(zhàn)亂中拯救幼兒,倒是像他們這一派的作風!

  云瀟笑著嘟了嘟嘴,忽然輕輕揉了揉蕭千夜的頭發(fā),湊過去從背后抱住他,很快就將先前的失落一掃而空:“我倒是不在意這些,我娘自己也沒去找過親人,現(xiàn)在的我們都已經(jīng)有了最重要的人。”

  羅陵笑而不語,一時也被她臉上清澈的笑容感染:“云姑娘看的開,這樣子的性子真是讓人羨慕,也難怪蕭閣主會對你動了心!

  “真的嗎?”云瀟偷偷掩著嘴,故意調侃起來,“蕭閣主真的對我動心了嗎?”

  “別鬧了!笔捛б篃o奈,只得將嚴肅的語氣一轉,按住她在自己頭上亂抓的手,微蹙了下眉頭,他知道羅陵是在故意繞開最關鍵的核心問題,但也不好問的太過直接。

  這件事一定和公孫晏脫不了關系,以他目前對風魔的了解來看,公孫晏無疑是最復雜、最棘手的人。

  感覺到氣氛稍稍放緩,羅陵順了口氣,走到密室的一角,從柜子里摸出一張地圖鋪開,示意兩人過來看,他指著其中一個標著紅色標記的地方說道:“這是萬佑城的水道地圖,城內(nèi)的積水會順著水路流入東冥的幾條大河中,這里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這條路一直走會到月牙泉附近,再往前就是空寂圣地了,你應該能看懂的吧?”

  蕭千夜點點頭,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迅速瀏覽了一遍,飛垣的地形他是非常熟悉的,東冥不僅山脈錯綜復雜,水系也非常的多,瀟湘河、月牙泉、漓水三條主水道匯流之處,形成全境最大的內(nèi)陸湖——五帝湖,五帝湖橫跨兩大禁地“空寂圣地”和“禁閉之谷”,是飛垣本土異族人為數(shù)不多的聚集地。

  “從地下水道是可以偷偷出城的,不過嘛……”羅陵賣了個關子,故意用力咳了幾下,抓抓腦袋笑道,“不過水道里很臟,氣味不太好,還有很多蟄伏在里面生活的小動物,比如老鼠、青蛙,還有些我也叫不出名字的魚!

  “就在這堵墻的對面嗎?”云瀟輕輕敲了敲密室的墻壁,把耳朵貼上去仔細的聽著水流聲,羅陵點點頭,又從懷里摸出一個鑰匙遞給她,指了指密室最里面的那扇門,“從這里出去,一直沿著地圖走,出口在月牙泉附近,二位先在這里休息一夜吧,等我出去會安排風魔的其它人去那里接你們。”

  “接我們?”蕭千夜警惕的看著他,一口回絕,“不必了,東冥的路我很熟,不勞風魔費心了!

  “呃……”羅陵尷尬的眨眨眼睛,面上卻還要維持著笑意,索性將目光挪向云瀟,果斷不再繼續(xù)方才的話題,又道,“這個密室本就是建在井下,那邊的蓋子掀開就是干凈的井水,我看云姑娘應該是會一些術法的,可以自行將井水燒熱先擦擦身子,你們丟在那兩伙計身上的衣服我也收回來了,一會再給你們送進來,二位先歇一歇吧,外頭的情況我會盯著的!

  云瀟走到井口邊,只是稍稍探手就能觸碰到干凈的井水,趕忙迫不及待的雙手捧著洗了把臉。

  羅陵意料之中的笑了笑,一扭頭又撞見蕭千夜不快的目光,他揮了揮衣袖,小聲勸道:“蕭閣主自己年輕氣盛,也要考慮一下女孩子嘛!

  聽到他這么說了,蕭千夜只得轉頭坐下,羅陵心里好笑,又不敢表現(xiàn)的過于明顯,他踱步回到齒輪機關處,忽然想起來什么事情,扭頭問道:“我一會再過來,二位先在這里好好休息,現(xiàn)在恰好是新年,你們需不需要我?guī)┦裁磩e的糕點呀?我記得中原人每到新年,總喜歡吃什么餃子、年糕的,不過飛垣不太講究這些東西,可能不太正宗。”

  “已經(jīng)新年了嗎?”云瀟跳起來,意外的道,“可我開始在城里完全看不出來有新年的樣子哎!

  “飛垣不過這種節(jié)日呀……”羅陵的眼睛中透著淡淡的笑意,有些羨慕,“飛垣最重要的節(jié)日是雙神祭,要由祭星宮測算日子,而且每年時間都不固定,不過也比不上中原的新年熱鬧。”

  云瀟看向蕭千夜,發(fā)現(xiàn)他也在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昆侖的弟子大多數(shù)都是在幼年時期就拜入門下,或許是從小與世隔絕,其實對山下的各種節(jié)日并不會特別有興致,但是隨著年齡增長,到了可以下山試煉的年紀,往往都會格外好奇,再等這些弟子回來的時候,就會受此影響,在自己的房門上貼上紅色的對聯(lián),甚至掛燈籠、貼剪紙。

  蕭千夜雖是在昆侖修行十年,但是才到可以下山試煉的年紀就已經(jīng)匆忙返回飛垣,娘親一貫不在意這些,他們實際上也并沒有像尋常人家一樣像模像樣的過個新年。

  云瀟支著下巴在他對面坐下,戳了戳他的臉頰,扭頭對羅陵笑起:“那就麻煩先生來盤餃子吧。”

  “呵……”羅陵無聲笑起,站直身體,禮貌的對她微微鞠躬,像個極具修養(yǎng)的貴公子,“那便請公子和小姐稍待片刻了!

  云瀟哈哈笑起來,倒覺得眼前這個原本一身精明商人氣息的家伙忽然就變的和藹可親起來。

  第二百章:烽火

  羅陵回到極樂館,一進房間就看見自己的床上翹著二郎腿躺著個熟悉的身影,女人嘴里還在吧唧吧唧吃著東西,地上丟著果殼,外衣和鞋子也是隨意丟在了一邊,見他回來,歪著回頭吐了吐舌頭,笑咯咯的調侃起來:“這么久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被人宰了呢!”

  “擔心我被人宰了,你還能在我的床上邊吃東西邊等我?”羅陵隨手關上門,直接吹滅了桌子上的燈火,罵道,“還點燈,想把軍閣引過來?”

  那人咯噔一下跳起來,緊張兮兮的抱住自己雙肩,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向他顯然是誤會了他的意思,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你滅燈干什么!這種三更半夜、黑燈瞎火的時候,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你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對你?”羅陵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直接拿起一旁的衣服砸在對方臉上,“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你哪一點值得我看上了?”

  床上的女人一臉失望的攤開手,她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頭發(fā)簡單的扎成一團頂在腦袋上,倒是一張圓滾滾的娃娃臉憨態(tài)可掬,聽見他這么不客氣的評價自己,索性直接坐起來,搔首弄姿的擺出各種動作,一邊像模像樣的拋著媚眼,一邊嘴里還嘀咕著問道:“真的有那么差嗎?像這樣、這樣……然后這樣!”

  羅陵黑著臉看著同伴自娛自樂,也不管她,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燭燈點亮,女人一下子湊過來,疑惑的道:“你不是才滅了燈,怎么這會又點上了?”

  “這是冥火,外頭看不見的!绷_陵壓低聲音,果然燭燈的火光呈現(xiàn)幽暗的青綠色,看起來極為古怪,女人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的往床里面縮了縮,抱怨起來,“你們東冥人都喜歡搞這些陰森森的玩意,大半夜的也不嫌瘆得慌!”

  “不然你想把軍閣引過來?”羅陵用力戳著對方的腦門,也是拿她沒轍,想了想密室里的兩人,忽然靈機一動,又道,“烽火,我原本想通知迦燁去月牙泉出口附近接他倆,可是看蕭閣主的樣子是不太樂意,要不這樣吧,一會你去給他們送餃子,順便跟著他們,萬佑城的水道你熟得很,就當是給他們帶路,反正找個理由跟著他們先。”

  “?”烽火不情不愿的扭捏了一會,笑嘻嘻的道,“不樂意就不跟著了唄,反正陛下只是要我們協(xié)助他,他自己不要幫忙,不能怪我們吧?”

  “你想的倒是挺美!”羅陵低罵了一句,直接把她從床上拽起來丟到了一邊,“陛下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在我把這邊的情況匯報給帝都知曉之前,你不能讓他再失蹤了!

  烽火頓時就急了,顯然也知道蕭閣主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央求:“那你換別人去嘛!飛影……對了,飛影最近不是也在東冥,你讓她去,正好他倆認識也方便的!

  “飛影?你是不知道她和蕭閣主的關系,故意想他們倆打起來?”羅陵一口回絕,已經(jīng)把烽火連推帶拉的拖到了門口,他指了指一片黑的極樂館,吩咐道,“你去后廚找找,餃子雖然是中原的東西,不過在這萬佑城極樂館,想必也還是有的,你會煮不?把水燒熱放進去,等餃子浮起來就可以了,快去快去,弄好就給送到密室去。”

  “喂——”烽火還想再說什么,羅陵已經(jīng)噼啪一下關上了房間門,他嫌棄的將地上的果殼用腳堆到旁邊,然后趕緊從枕頭下面取出一個精致的木龕,木龕里裝著一只小小的玉蝴蝶,在和他的手接觸的一瞬間劃出一道熒光,竟然真的撲扇起翅膀飛了起來。

  羅陵讓冥蝶停在自己的手心,只見眼前的熒光一圈一圈,像一面光滑的鏡子鋪開,不過一會,鏡子后面飛快的奔來一個身影,公孫晏的聲音老遠就急不可耐的聲音傳來:“羅陵?是羅陵吧!是不是有他們的消息了!”

  “是是是,你先別急!绷_陵尷尬的看了看鏡子里連衣服都還來不及穿好的公孫晏,說道,“確實如陛下推算的那樣,蕭閣主真的來到萬佑城了,只不過來的不巧,正好趕上初一城主在天象儀占星禍福,現(xiàn)在全城亮起最危險的紅光,已經(jīng)按照慣例實行封城盤查了,他們現(xiàn)在暫且躲在極樂館的密室里,我只能讓他們嘗試從城下水道脫身了!

  “紅光?”公孫晏在一大串的描述里迅速篩選了最重要的詞匯,臉上一沉,眼眸凝重,“你說萬佑城本月的占星顯示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