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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蘇不服氣地一抬下巴,才不想承認(rèn)自己是真的動了惻隱之心,趕緊解釋道:“那、那有什么辦法,我總要給帝仲這個面子,不能見死不救吧?”

  提及這個熟悉的同修名字,鬼王輕咳了幾聲,問道:“說起那家伙啊,我都從瀲滟那里聽說了,怎么他不在你這里嗎?”

  “他走的很急,好多事情都沒說清楚就走了!弊咸K擺擺手,索性把水壺也放回了藥架,憂心忡忡,“他換了一副樣子,看起來是和那個身體的本尊共存了,沉軒,你是不是為了這事特意過來的?”

  “嗯!惫硗趵涠ǖ狞c頭,“瀲滟跟我提了,不過我倒是真的沒有聽說過《五藏蠻荒經(jīng)》的出處,關(guān)于書中提到的方法也一無所知!

  紫蘇眼神迷離,低著頭一直看著腳下,喃喃自語起來:“連你也不知道嗎……那怎么辦,真的不能救他了嗎?”

  “先不說救不救他,單單要找到古代種的殘骸就是海底撈針啊!惫硗蹯o靜搖頭,嘆了口氣,皺著眉頭道,“如果當(dāng)初那只古代種還活著,你們要怎么殺了他得到骸骨?帝仲可是寧愿自己死了也要救它,你覺得到如今他會主動再把人家殺了奪回身體?”

  紫蘇被鬼王一席話問的啞口無言,沉軒走近一步,咳嗽了一聲,繼續(xù):“他繼承了帝仲的一切,除非自己不想活了,一般人也殺不了他吧?再退一萬步,就算他真的已經(jīng)死了,天空的流島成千上萬,要到哪里去找?”

  紫蘇不說話了,眼眸中驀然帶上了不甘心的淚光,她自從書中看到那種方法以來,是興奮蓋過了理智,甚至都沒有仔細(xì)思考過這其中的困難,就異想天開的覺得自己一定能讓帝仲回來,如今真的聽沉軒分析起來,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淋下,霎時就有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沉軒只是淡淡看著同修,好心伸手拍了拍她肩膀,緩緩開口:“最重要的是,神鳥的火種要去哪里找?”

  “不就在厭泊島嗎?”聽到這個問題,紫蘇感覺抹了抹眼淚,強(qiáng)自鎮(zhèn)定起來,“帝仲帶來的那個女人身上就有神鳥的火種啊,如果是為了救帝仲,她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

  “那失去火種的她會如何?”沉軒不急不慢的詢問,也不催促,只見對方歪著頭也非常認(rèn)真的思索起來,臉色一點點陰郁,隔了好一會才咬住嘴唇低聲說道,“她身上的火種已經(jīng)快把她自己都燒死了,如果真的能取出來,應(yīng)該、大概、或許……對她也是一種解脫吧?”

  沉軒抿唇笑了笑,溫柔的捏了捏烈王的臉頰,眼里的光卻愈顯嚴(yán)厲:“你是烈王,可不能用這種模棱兩可的應(yīng)該、大概、或許哦……”

  紫蘇被他說得臉色潮紅,羞愧的退了一步轉(zhuǎn)過身,她一貫敬仰烈山神農(nóng)氏,甚至自封“烈王”以表信仰,如今卻為了一己之私真的說出那種毫無根據(jù)的混賬話!

  “咳咳……”沉軒趕緊假意咳嗽緩了緩尷尬的氣氛,他縱然不懂醫(yī)術(shù),也大致能猜出紫蘇現(xiàn)在是什么想法,又轉(zhuǎn)念道:“你別急,不論是神鳥一族還是古代種,我們能了解到的情況都太少太少了,等我多去查一查再做決定也不遲。”

  “嗯……嗯!弊咸K小心翼翼的點頭,沉軒看了看四周,好奇的問道,“瀲滟去哪了?她用傳音之術(shù)邀我過來,怎么自己不見了?”

  紫蘇這才重新抬起眼睛,也恢復(fù)了一貫的神采奕奕,破涕為笑:“你說她呀,她最近一直在夜之間,還讓我不要去打擾她,好久沒出來了,她自己身上還有傷呢,也不好好養(yǎng)著。”

  “夜之間?”沉軒心下一動,感覺有些奇怪,追問,“我記得夜之間是接診各路旅人的吧,她過去做什么?”

  “最近沒有旅人在厭泊島呀,月之間和夜之間都是空著的呢!弊咸K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聳肩,“為了給她治病,我每日都要操縱時間流轉(zhuǎn)數(shù)次,一般的旅人可受不了這樣的晝夜交替哦!

  沉軒若有所思的拖著下巴,心中有隱隱的焦慮——瀲滟是他們之中唯一擁有預(yù)言之力的人,她曾無數(shù)次用這種能力協(xié)助同修力挽狂瀾、逢兇化吉,是一個真真正正能為了所有同修付出一切的人。

  她甚至也曾經(jīng)看到了上天界墜亡的景象,并自那以后,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那顆黯然失色的帝星。

  “哎……”沉軒莫名嘆了口氣,似乎心不在焉,“我去看看她!

  “喂,你別被趕出來,我可救不了你……”紫蘇吐了吐舌頭,有點頭疼。

  “沒事!背淋幍难凵穸溉灰涣粒缓鬁厝岬男ζ饋怼獮囦偈莻固執(zhí)的女人,總希望能通過自己改變什么,但預(yù)言之力并非萬能,就像醫(yī)者不能自醫(yī),這種力量其實也無法真的看到同修的未來。

  她一定又在做著不切實際的幻夢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瀲滟

  鬼王繞至厭泊島另一端往夜之間大步走去,就這么短短的時間里,天上又開始了新一輪日月更替。

  “哎,一個個的,都喜歡亂來啊。”沉軒停了一刻,眼里映著明亮的陽光,忽然從嘴里發(fā)出一聲無奈的嘆息,十二神自去到上天界以來,威震四海八方,神威尊貴如神祗,卻也還有如今這樣亂來的舉動。

  帝仲把自己喂給了兇獸,奚輝失手被兇獸暗算,日、月雙神早無蹤影,蓬山也因此積怨報復(fù)一個已經(jīng)墜天的流島,到如今,紫蘇耗費數(shù)萬月白花去救一個根本救不了的人,瀲滟把自己關(guān)起來預(yù)一些無法預(yù)言的事,萬萬沒想到,他們曾僥幸從終焉之境獲得了神性,卻終究擺脫不了人類的恩怨情懷。

  鬼王下意識的從懷里掏出一副玉竹簽,輕輕晃了晃,想從里面取一支看看,又在指尖觸及竹簽的那一瞬間自嘲一般的收了回去。

  這副精致的玉竹簽被外人尊稱為“鬼王簽”,一共九十九支,號稱是足以窺天命的存在,然而他和瀲滟有著本質(zhì)上的不同,他從不為自己和同伴看簽。

  醫(yī)者不能自醫(yī),算卦之人也不能自算。

  他這么想著,腳下已經(jīng)踏著玉階來到夜之間附近,即使頭頂?shù)娜赵乱呀?jīng)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交替,夜之間里也依然是一片靜謐,亭燈從幽幽的竹林深處點綴而出。

  再走三步,鬼王遲疑的駐足凝視,果然是被一道無形的墻阻攔了繼續(xù)前進(jìn)的腳步,他伸手試探,發(fā)現(xiàn)有不同尋常的預(yù)言之力流轉(zhuǎn)其中,沉軒的面容頓時就焦急起來,他和瀲滟平常素有聯(lián)系,對這種神秘的力量也算是略微了解,但眼前被術(shù)法包裹起來的夜之間內(nèi)部明顯有些不對勁!

  “瀲滟,你在做什么!”沉軒喊了一聲,已經(jīng)開始運氣想破開眼前結(jié)界,然而靈力相撞之下竟是巧妙的周旋在一起,以柔克剛無聲無息的散去。

  “瀲滟!”再次呼喊,鬼王的語氣儼然嚴(yán)厲,掌下的力道也開始逐漸加重,只見眼前無形的空氣之墻赫然出現(xiàn)冰裂,一股陰森的嚴(yán)寒自對面洶涌而來,沉軒的腳步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竟是本能的被這種驚悚的靈力所震驚,但等他再次聚精會神,掌下帶動神力之刃,毫不客氣的將結(jié)界劈開!

  夜之間竹林深處,瀲滟半仰著頭,目光空茫的怔怔轉(zhuǎn)頭,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

  “瀲滟?”第三次喊出同修的名字,沉軒不由自主的帶上了幾分警惕,茂密的竹林被風(fēng)吹過發(fā)出婆娑的聲響,像一種古老的儂語從耳中穿過傳達(dá)到心底,竹葉大面積的飄散而下,在葉片上卻凝結(jié)著細(xì)細(xì)的白色冰珠。

  她在這樣匪夷所思的一幕里笑起來,一襲白色羽衣平鋪在土地上,帶著神秘的流光,宛如女仙般不真實。

  沉軒無聲無息的走過去,心中卻莫名涌起一種說不清楚的滋味,像酸楚,又像悲傷,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將同修的雙肩抱緊攬入懷中,語氣溫柔的問道:“瀲滟,發(fā)生什么事了?”

  瀲滟的眼睛只是靜靜凝視著天空中刺目的太陽,明明是那樣明媚的光芒,卻一點也照不進(jìn)夜之間,也無法再照進(jìn)她黑暗的心。

  “你看見了什么?”沉軒晃了晃她,四目相對,兩人的臉色瞬時都沒有了笑意,然后心照不宣的把目光各自移開,瀲滟腦中茫然,語氣也盡顯疲憊,發(fā)出不可置信的聲音:“我好像看見……看見他了!

  “他?”沉軒不解,沒等他繼續(xù)追問,瀲滟已經(jīng)獨自站起來,將手放在了周圍的竹子上。

  “冰……是來自兇獸獨有的嚴(yán)寒,即使是在預(yù)言之中,也能將我身邊的一切凍結(jié)。”瀲滟自言自語的呢喃,也不管對方是否理解,她整個人的精神顯得有些萎靡,但又好像遇到了什么極其罕見的事情,一直努力的讓大腦保持清醒,她轉(zhuǎn)過身望向沉軒,接道,“我曾意外看到過屬于帝仲的命途,在終點之處,有一束艷麗的火光,但是那次的預(yù)言只是一閃而過,之后我窮盡數(shù)千年,也無法再次重現(xiàn)當(dāng)時見到的畫面!

  沉軒緘默不語,強(qiáng)按下心內(nèi)的急迫,等她自行冷靜了情緒,終于翻掌將手里的東西遞到他眼前。

  那是一根火色羽毛,尖端燃燒著獨屬于神鳥一族的特殊火焰。

  “這是她身上的?”沉軒低呼出口,僅一眼就明白了大半,冷汗頓時沿著臉頰滑落,瀲滟俯身笑了笑,輕輕為他擦去汗水,小聲道,“算是我個人一點私愿,我隱約察覺到她可能就是帝仲命途終點的火光,于是趁她不備暗中取走了一根羽毛,你知道的,無論是預(yù)言、還是占卜、算卦,如果有信物作輔助,效果就會大大提升!

  “嗯……”沉軒點點頭,又是不自覺的摸了摸懷里的鬼王簽。

  “可我卻從她身上的羽毛里,看見了那只古代種!睘囦袤@訝的將手心的羽毛托起放至眼前,神色卻很嚴(yán)肅,“穿過那道火焰,古代種就在那里,在那里……等著她!

  沉軒的眼神卻在聽見這句話之后坦然平靜,但他沒有開口,而是等著瀲滟繼續(xù)將沒說完的話說下去。

  瀲滟果然心領(lǐng)神會的笑了下,移開視線,接道:“古代種已經(jīng)死了,他將殘骸留在了一個無人能至的地方,等待神鳥的降臨,帶去重生的火種!

  沉軒用力咬住唇,雖然看似冷定,實則已在這一瞬間將嘴唇咬破。

  “那是一個只有皇鳥能穿越外圍雷云之海的地方!睘囦賲s是不動聲色,仿佛換了一個人,眼里閃過鋒利的雪光,問道,“你是否還記得那里……我們曾經(jīng)因機(jī)緣巧合意外落入那里,才有了如今的一切!

  “機(jī)緣巧合呀……”沉軒苦笑著,不動聲色的將嘴角的血漬擦去,不急不緩地說,“果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瀲滟,其實這么多年我隱瞞身份走過無數(shù)座流島,也一直在打聽關(guān)于‘終焉之境’的傳說,可它真的就只像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當(dāng)年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場夢?”

  瀲滟沒有回話,看著對方用力閉上眼睛,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可每當(dāng)我運用自身力量,這種無上的神力又在真實的提醒我,那并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背淋幾炖镎f著淡淡的話,心里頓時黯然下去,“可歷經(jīng)數(shù)萬年,我們沒能再次去到那里,或許當(dāng)年那場偶然,原本就不該發(fā)生,神力給我們帶來了什么?獨孤、寂寞、自私、自大,以人的情感,如何駕馭真正的神力?”

  聽到同修終于將多年的隱忍毫不掩飾的說出口,瀲滟的心里有了一絲躊躇,但她很快就冷靜下去,甚至語氣冰涼的反駁道:“天空這么大,為何只有我們?nèi)サ搅私K焉之境?偶然也好,必然也罷,這都是真神賜予我們的力量!沉軒,我只有一個心愿,我只希望自己的同修能好好的,為此……我可以不顧一切!”

  “瀲滟!”陡然間意識到她這句話的真實含義,沉軒驚呼出口,然后啞言無語。

  瀲滟卻將下巴微揚,面帶譏笑,一字一頓:“沉軒,你是否覺得我是一個善良的人?我一直在觀察著帝星的命途,隱瞞雙子之象,極力拯救星位中生命垂危的輔星,我在箴島留下記載真實歷史的古書,指引他們發(fā)現(xiàn)真相,我救過被兇獸吞噬即將魂飛魄散的奚輝,也曾和他定下‘不插手之約’,你覺得我做的這一切是為什么?”

  沉軒一片默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瀲滟卻直接撲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聲音劇烈的顫抖:“我要你們每個人好好的,除了你們,我什么都可以放棄!”

  不知為何,聽到她如此歇斯底里的言辭,沉軒卻是一點沒有驚訝,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全身痙攣的瀲滟,心中有溫暖也有無奈,他反過來將瀲滟的手也緊緊握住,目光恢復(fù)成一貫的淡然冷靜:“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呵……”瀲滟捂著臉,掩飾語氣里呼之欲來的崩潰,“那只古代種,他在預(yù)言之術(shù)里回頭看了我一眼,他已經(jīng)死了幾百年了,卻在剛才……笑著回頭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早就知道了一切。”

  “……”

  “他是在取笑我不自量力,還是在……笑我看不清現(xiàn)實?”瀲滟哆嗦的質(zhì)問,將沉軒的手抓出深深的指痕,眼里糅雜著極盡復(fù)雜的情緒,不由自主的脫口,“沉軒,現(xiàn)在的帝仲深受另一個人的影響,記憶上已經(jīng)開始和對方不可逆轉(zhuǎn)的融合了,他或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對云瀟,似乎也有好感,如果、如果我真的要從她身上取走火種……”

  兩人同時抬眼,眼眸里都帶上了恐懼。

  “他會殺了我嗎?”瀲滟頹然松手,自嘲的笑了笑,“無論是他,還是那個身體的本尊,都會想殺了我吧?”

  “是的。”沉軒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有任何的猶豫,也不想給她任何虛假的希望,正色提醒,“若是失去火種對她沒有影響或許還好,若是因此而亡……他們會恨你!

  “恨我……我不在意這些!睘囦贁[擺手,沉了口氣,低道:“我說了,只要你們能好好的,我能付出任何代價,無論是云瀟,亦或是我自己。”

  沉軒勉強(qiáng)地笑著,在十二神芥蒂根深蒂固的今天,也只有這個女人,哪怕犧牲自己,也還天真的想要所有人都好好的。

  然而不知為何……他卻真的想實現(xiàn)這個蠢女人同樣愚蠢的幻想。

  瀲滟并沒注意到他臉上的異常,認(rèn)真的思索起接下來的事情:“無論是真正的神鳥一族,還是得到火種的靈鳳族,都是只有自相殘殺才會真正死亡,否則就算是上天界也只能對他們束手無策,可云瀟不一樣,她是個帶著神鳥火種的人類混血,我或許可以嘗試引出火種,然后、然后……”

  她猛然蹙眉,忽的失神,發(fā)現(xiàn)這個“然后”也是無從下手,就算得到了火種,他們要如何才能回到終焉之境找到那具殘骸?

  “瀲滟!背淋幋驍嗨乃季w,嚴(yán)肅地從頭到腳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瀲滟,換了一種更加嚴(yán)厲的口吻,“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帝仲本人根本不想重生,你還執(zhí)意如此嗎?”

  “……”

  “他真的想回來嗎?”

  瀲滟沒有回話,將手指捏的咔嚓作響——沉軒的問題她無從回答,因為那年帝仲會離開上天界,就是已經(jīng)厭倦了那樣的生活。

  “你呀……”沉軒寵溺的捏了捏對方瞬間陰沉的臉,眉頭漸漸蹙了起來,“你記住,這件事要先隱瞞帝仲,反正他還有奚輝那邊的爛攤子沒解決好吧,其他的事情,等我找到去往終焉之境的方法再說吧!

  “沉軒!”瀲滟臉色一紅,被對方過于溫柔的語氣羞了一下。

  “咦,好像回來了!背淋幒鋈谎銎痤^,天空中金色箭光如暴雨侵襲打向某一處,隨后被烈王之力全數(shù)化解。

  “走!背淋帉λ斐鍪,邀請,“先去見見那家伙吧,一走幾千年,我都要忘了他長什么樣了!

  瀲滟破涕為笑,被他逗笑,連忙將手遞給他,兩人一起往風(fēng)之間走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鬼王簽

  紫蘇被厭泊島上再次激蕩的神力吸引,趕忙回到風(fēng)之間,一眼就看見房門口站立的兩道人影,驚訝的捂住嘴。

  分離了……帝仲是以神裂之術(shù)的模樣回到厭泊島,他站在那個人身邊,和他低聲說了什么話,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然后那個人推門而入,帝仲則轉(zhuǎn)身走向自己。

  “咦,你好像比之前清晰一點了,連鼻子眼睛都能看清楚了!币娝絹碓娇拷,紫蘇回過神來,驚喜的跑過去,繞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圈,“上一次你以神裂之術(shù)過來的時候都快不成人形了,我還是通過你身上的神力才能勉強(qiáng)分辨出來,怎么這一次變得這么清楚了?你又是帶他跑到哪里去了?”

  帝仲展開手臂也是看了看自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幻影如同真人,甚至能看到皮膚下隱約的青筋。

  黃昏之海廣袤無垠不會被上天界其它同修察覺,適合他將一些秘密教給蕭千夜,而強(qiáng)行引出巨門,被門內(nèi)的神力沖擊之下才能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清晰,否則厭泊島的靈力并不能維持神裂之術(shù)中的幻影。

  “你可是又帶了外人回來哦!弊咸K故作生氣的板起臉,探著腦袋往房間內(nèi)張望著,只見云瀟已經(jīng)醒過來,開心的抱住了那個人。

  紫蘇看了看帝仲,感覺有些尷尬,嘴里嘀嘀咕咕的:“上次帶了外人進(jìn)來我還沒責(zé)怪你,你倒是更加變本加厲起來了,你現(xiàn)在該告訴我那個人和你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了吧?”

  “他嘛……勉強(qiáng)算是我的血脈后裔吧!钡壑僖话褜⑺Я嘶貋聿蛔屗^續(xù)看,自己只是無奈的聳聳肩,兩人并肩往風(fēng)之間院中的石桌走去,“當(dāng)年我把自己喂給那只窮奇之后,它就從一只兇獸變成了人,然后有了自己全新的人生,蕭千夜是他的后人,所以也算是我的后人吧,也正是因為血脈相連,我才能在他的身上蘇醒過來啊!

  “哦……”紫蘇一邊點頭,一邊抬起眼皮不經(jīng)意的掃過對方,“眉眼之間還真心有那么一點點像你,都隔了這么多年了,血脈這種東西也太神奇了吧!

  “是么。”帝仲笑吟吟的接話,目光也是不由自主的往房內(nèi)掃過,“要是性格上也能更像我一些就好了,他呀,實在太像當(dāng)年那只小東西了。”

  他說著說著就搖頭笑起,不知想起了什么難忘的過往,眼神變得深遠(yuǎn)而溫柔,輕輕嘆了口氣:“他算是少年得志,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讲角嘣疲砸坏┯龅绞裁丛幱嬯幹\,就經(jīng)常會因為經(jīng)驗不足被人利用威脅,也好在那一年被靈鳳之息燒了一下讓我蘇醒過來,否則以他這種身份和性格,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呢!”

  “你好寵他呀!弊咸K悶悶不樂的發(fā)了一句牢騷,沒想到自己會因為一個男人大發(fā)醋意,“要不是有你在暗中幫他,奚輝可能早就得手了吧?”

  提到這個名字,帝仲的手不動聲色的緊握了幾分,臉上雖仍是笑嘻嘻,眼神卻漸漸嚴(yán)肅:“我其實也不是立刻就清醒了,八年前那件事情之后他就返回了飛垣,因為缺少靈鳳之息的刺激,很多時候我都感覺自己渾渾噩噩的,像還在‘死亡’的噩夢里沒有完全醒來,直到她找回來,我才終于得以恢復(fù)現(xiàn)在的樣子。”

  “所以你就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救命恩人了?”紫蘇的語氣明顯有些酸酸的,氣呼呼的指著那頭的房間,賭氣一般說道,“她可是跟我說了,她心里人,可不是上天界的戰(zhàn)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