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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誰來了嗎?”鳳姬別過臉問他,蕭千夜臉色一僵,好像早已經(jīng)熟悉這種奇怪的聲響,連忙道,“你們別出來,都別出來!”

  鳳姬和云瀟互望了一眼,從開著的窗子處疑惑的看著他近乎狼狽的跑出去,匆忙的關(guān)上了房間門。

  緊接著后院里傳來了一個小女孩尖銳的高喊,帶著興奮和狂喜,像一只脫韁的野馬直接撞進蕭千夜的懷里,整個人毫無規(guī)矩的掛在他身上。

  “千夜千夜!你回來啦!”朧月郡主淚眼婆娑,也不管自己的身份抱著他就是一頓啕嚎大哭。

  “哦?”鳳姬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巴,看戲一般期待的笑起來,又轉(zhuǎn)身摸了摸云瀟的臉頰,笑道,“這下有好戲看了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明姝

  三郡主身著華麗的絲綢錦緞,妝容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一掃前幾日的陰霾開心的不得了,沖著身后一大群仆人揮手高聲喊道:“這邊這邊!都搬過來,手腳利索些!”

  蕭千夜來不及阻止,只得尷尬的看著一群人沖進來,七手八腳的將箱子抬進來并排放好,然后點頭哈腰的站成一排,顯然他們也是第一次進來天征府,一個個好奇的打量著空蕩蕩的院子,不時地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這種場面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每一年他回家三郡主都會帶著仆人和禮品堵在天征府門口向他提親,后來他索性把大門反鎖之后悄悄的從側(cè)門溜出去,今天回來的匆忙他還來不及回去鎖門,誰能想到就這么巧被她趁機鉆了進來!

  三郡主臉頰潮紅,扭扭捏捏的后退了幾步,絞著手解釋起來:“你別誤會了,這次我不是來堵門口和你提親的,你上次救了我,我是專程帶些禮物來謝謝你的!”

  “我聽說你受了驚嚇,還準(zhǔn)備去看看你,現(xiàn)在看來精神不是蠻好的嗎?”蕭千夜無奈的癟癟嘴,嘆了口氣。

  “你要去看我?”三郡主開心溢于言表,這才想起來這幾天王爺府里裝神弄鬼跳大神的事情,臉上通紅,解釋道,“那是我爹迷信找的江湖騙子,你、你可千萬別信,我沒有受到什么驚嚇,就是有一點點……不開心罷了!

  她一邊說話,眼睛還在到處張望,蕭千夜趕忙擋住她不讓她繼續(xù)往屋里走,朧月也沒放在心上,她踮著腳一串小跑到大箱子前用力拉開,然后又跑回來拉住蕭千夜一起看:“我可沒有帶那些金銀珠寶哦,我知道你不喜歡的,這次我特意命錦衣坊給你們做了些衣裳,錦衣坊你知道嗎?人家是做中原生意的,每年要往返好幾次,我想你小時候是在中原生活的,會不會很懷念那里的風(fēng)土人情呢,所以……所以這次給你帶的都是中原那邊的名產(chǎn),你、你看看喜不喜歡?”

  三郡主親自俯下身在大箱子里撿了撿,然后小心的拿起一件鑲黃色的華麗錦服,在他身上比劃著,自言自語的道:“他們說這種顏色在中原可珍貴了,上面還繡著九條龍呢!說是一般人不能穿,你不是一般人,你試試……”

  “郡主,這衣服可不能亂穿的!笔捛б馆p輕笑了笑,將她手上那件衣服折好又放了回去,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這些做生意的可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這衣服在中原叫‘龍袍’,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的,那群家伙是想著飛垣和中原隔了千萬里路,兩國的貿(mào)易往來又一貫閉塞,反正天高皇帝遠也管不著,連這種東西都敢私下里拿過來賣了!

  “龍袍?”三郡主眨眨眼睛,似懂非懂,又在箱子里翻了翻,拿起另一件紫色華服遞給他,小聲的道,“那試試這件,這個顏色可好看了!

  “這件也不行,這是大臣們穿的!笔捛б箵u搖頭,也接過來折好放了回去,朧月郡主嘟著嘴氣的一跺腳,大聲命令道,“你們把這一箱子全部拿出去丟了!然后、然后把錦衣坊一起封了!讓他們賣這些不能亂穿的東西給我,害我丟人!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蕭千夜,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眼睛咕嚕咕嚕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像個心慌意亂的小鹿沖到另一個大箱子前打開,討好一般的道:“那你看看這里面的,人家跟我說了,這是一個叫‘江南’的地方那里的人們喜歡穿的,全是些輕紗羅緞,可精致、摸著可舒服了!”

  “江南……”蕭千夜嘴里念念了幾次,也有些心生向往——十載昆侖,他是沒有去過中原的江南一代,只是很早以前就聽師門提起過,說江南是一個人杰地靈、山清水秀的地方,是個美麗富饒、以才子佳人著稱的溫柔水鄉(xiāng)。

  “對對對!這些都是江南運過來的,你快看看。”朧月郡主發(fā)現(xiàn)了他眼里罕見的好奇,終于暗暗松了口氣,連忙推波助瀾連續(xù)打開了幾個大箱子,蕭千夜逐一望去,里面堆滿了精致的絲綢,繡著逼真的花朵、魚鳥,栩栩如生。

  忽然,他的眼睛一頓,被一抹紅色吸引,不由自主的伸手拿起認(rèn)真看了許久——這是一緞輕羅白紗,上面用特制的手法紋繡著紅梅小花,乍一眼看上去倒真有些像白雪紅梅盛景。

  “這個留下吧,其他的就不必了!笔捛б沟f了一句,回頭摸摸三郡主的額頭,溫柔的笑笑,“多謝郡主費心了!

  “你喜歡這個?”三郡主意外的看著他手上的東西,遲疑的提醒了一句,“這個好像不太適合你哎,難道……你是想送給、送給……”

  三郡主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一個人,瞬間臉色就出現(xiàn)失落之色,毫不掩飾的生氣起來,“你是不是要送給那天那個大姐姐?雖然、雖然她救過我,可是、可是……我、我……”

  三郡主支支吾吾的,小臉憋得通紅,眼眶里已經(jīng)有淚花在打轉(zhuǎn)。

  沒等她哭出來,前廳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蕭千夜微微蹙眉,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外面望過去,只見五公主明姝一只手被侍女?dāng)v扶著,身后另一個侍女推著特制的輪椅,雖然步路蹣跚還不太穩(wěn)健,但已經(jīng)可以慢慢下地走路。

  “阿姝姐姐!”朧月驚訝的跑過去,連忙扶住她的另一只手,好奇的問道,“你怎么也過來了?”

  “我……我聽聞蕭閣主回來了,就想過來看看!泵麈鞯哪橆a也是通紅,不敢直接抬眼看他,而是極為小心的用眼角瞥了瞥四周。

  三郡主并未察覺到明姝公主身上極度的緊張,趕緊沖后頭的侍女揮手,發(fā)著牢騷:“早知道我就先去喊上你一起來了,快別走了,大夫說了每天只能走一會,快快把輪椅推過來扶阿姝姐姐坐下!

  “我是見門開著,又聽見你的聲音,所以……所以就擅自進來了。”五公主趕忙給自己找臺階,三郡主支開侍女親自推著輪椅走到后院里,她輕輕揉著明姝公主的肩膀,感覺她的肩背緊緊繃著,好像是在壓制著前所未有的緊張和焦慮,朧月奇怪的嘟囔著,“阿姝姐姐你怎么了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沒、沒有!泵麈艁y的接話,手指在寬大的衣袖里用力捏著,努力穩(wěn)住呼吸,蕭千夜一直沒有說話,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不行禮,也不開口,反而讓她更加緊張。

  蕭千夜的眼里閃過一絲冷意,隔了許久,嘴里還是溫柔地說話:“公主看起來也好多了,秋選一事是屬下失職……”

  “沒事。”五公主趕緊打斷他的話,總感覺這種看似平淡的客套話里帶著些許滲人的寒意,她小心翼翼的掃過蕭千夜,心底咯噔一下如墜深淵——對方的眼里有平靜而堅定的光,仿佛已經(jīng)看穿一切。

  在看到他眼睛之前,自己還抱著一絲僥幸,可現(xiàn)在看來,他是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刻五公主心里明堂堂的,自責(zé)和懊惱不受控制的涌出,不由自主的將頭深埋不敢再看面前的兩人,當(dāng)她知曉那天在縛王水獄救出朧月的人是蕭千夜而不是云瀟的時候,就已經(jīng)隱約有了一些不好的預(yù)感,她一直擔(dān)心被他看出來自己的小心思,擔(dān)心他會就此以為自己是個攻于心計的惡毒女人。

  為什么要輕信星圣女的話呢?……阿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啊,就算是想要報復(fù)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女子,她也萬萬不該利用阿月。

  一切都晚了,蕭千夜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敵視,那種若有如無的厭惡,像鋒利的利刃,能將她千刀萬剮。

  明姝公主沉默著,眼神劇烈變換,霎時就有晶瑩的淚水控制不住的涌現(xiàn)。

  “阿姝姐姐你怎么哭了?”三郡主顯然還不明白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趕緊彎下腰用自己的手絹給她擦眼淚,嘀咕著,“你一定是很擔(dān)心他吧?別哭了別哭了,他好好的呢一點是沒有,你看!”

  朧月一把拽過蕭千夜,做了個鬼臉,用力捏了捏他,慫恿著:“你走了十天,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你看看都把阿姝姐姐急哭了,你還不說些好話安慰下!”

  蕭千夜無聲嘆息,眉間忽然露出淡淡疲倦,揉了揉眼睛,似乎也不想多做糾纏:“承蒙厚愛,勞煩五公主和三郡主擔(dān)心了,我沒事,還請安心!

  明姝公主連忙抹去臉上的淚,故作鎮(zhèn)定的吸了口氣,心里隱隱作痛——剛才他和阿月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寵溺,和自己說話卻又只剩下客套。

  她起了眼睛,酸楚一瞬間不知從何而起,自己明明從來沒有得到過他……為何現(xiàn)在會感覺徹底失去了他?

  “郡主,請先回去吧!笔捛б共粍勇暽氖蘸媚且诲戄p紗,指了指剩下的幾個大箱子,推辭起來,“天征府沒什么人,我平時也不久住,郡主的好意心領(lǐng)了,這些東西還是帶回去送給到別的府上吧!

  “那不行,送你的東西,豈有另外轉(zhuǎn)送他人的道理?大不了我再去買幾份。”三郡主念叨叨的一口回絕,小手一揮對著仆人命令起來,“搬到屋里去,難道還要讓軍閣主自己動手嗎?快點快點!”

  “郡主……”蕭千夜哪里攔得住刁蠻任性的三郡主,沒等他阻止朧月已經(jīng)一把攔下他,還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幾個下人趕忙眼睛手快的推開房門,正準(zhǔn)備將幾大箱子的東西搬進去的時候,門后突兀的涌來火焰氣息,明姝公主警覺的望過去,皇室血脈的敏銳已經(jīng)察覺到那絲異樣。

  “咦……有人?”仆人尷尬的進退兩難,歪個頭出來對著三郡主憨憨一笑,“郡、郡主,屋里頭有……有女人!

  “嗯?”三郡主聞聲跑過去,這一看小臉?biāo)查g青白,瞅瞅云瀟,又瞅瞅旁邊的鳳姬,瞪直眼睛,她顫顫的伸出手指向床上的人,脫口,“是是是、是你!”

  蕭千夜感到一陣頭疼,原本朧月郡主就是最讓他頭疼的女人,再讓她撞見云瀟和鳳姬,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亂子來!

  云瀟坐起來,披著單薄的睡袍努力想了想,一拍手笑道:“我想起來你了,是朧月郡主吧?”

  “兩個人……兩個女人?”三郡主奇怪的看著她們,腦子里不由自主的開始胡思亂想,越想臉越紅,渾身都開始止不住的抖動。

  蕭千夜大步走進來,尷尬的看著一屋子的女人,輕輕咳了幾聲。

  明姝公主也才靜悄悄的跟上來,一眼就望到了床榻上那個溫柔美麗的女子,眼神復(fù)雜地變幻,連同耳邊的聲音都在這一刻徹底消失。

  這個人就是他口中那個“心有所屬”的女子吧?

  火焰的氣息……是個異族人!

  明姝公子赫然抬眼,不可置信,腦子里有個奇怪的聲音在無情的嘲諷——她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那個心有所屬的女人會是什么樣子,或許會有驚人的容顏,或許會是尊貴的出身,又或許她身懷絕技吸引了軍閣主的注意,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個異族人!自己堂堂公主,竟然會輸給一個卑賤的異族人!

  她默默咬住嘴唇,眼里不復(fù)最初的自責(zé)和懊惱,而是轉(zhuǎn)瞬染上了鋒利的恨意——是個異族人,她誰都可以輸,唯獨不能輸給卑賤的異族人!

  鳳姬在不動聲色的緊盯五公主,從她臉上的陰霾里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敵意。

  “呵……”她冷哼一聲,將流火劍握緊,眼里也是流露出厭惡,皇室厭惡異族人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眼前這個衣著華麗的陌生女人,總讓她感覺到不舒服。

  第一百四十章:怨懟再起

  三郡主看了看云瀟,又看了看鳳姬,然后皺著眉頭疑惑的看了看這間屋子,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窗臺上種著白色茶花,看起來應(yīng)該是女孩子喜愛做的事情,但是一旁的衣架上掛著的黑色戎裝又明顯是蕭千夜的衣服,書桌和書柜也一起搬了進來,上面還雜亂的放了不少軍閣的東西,她小聲嘀咕了幾句,最后眨眨眼睛好奇的問道:“這是誰的房間?是你的,還是她的,還是蕭奕白的?”

  “是我的房間!笔捛б棺哌^去,扯了扯被角給她蓋好,然后看著一屋子的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都回去吧,她身上有傷需要休息。”

  “休息就休息,干嘛要睡在你的……”三郡主心直口快,有什么不滿立刻就脫口而出,明姝趕忙將她一把拽回身邊,直接捂住她的嘴,尷尬的笑笑,“本來就是我們不對,沒有提前打招呼就擅自闖了進來,這幾天我聽大臣們提起過,說是那天夜里天上出現(xiàn)的恐怖閻王神像,最后就是被蕭閣主的同門破除的,想必就是這位姑娘了。”

  朧月憤憤不平的翻著白眼,還想繼續(xù)嘮叨什么,明姝公主輕輕彎下腰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她不可以亂說話。

  “既然姑娘身上有傷,我們也不打擾了,走吧阿月!泵麈鳡恐鴸V月的手,也不給她發(fā)牢騷的機會,周圍的下人們也識趣的察言觀色,連忙簇擁著三郡主連推帶拉的把她擠回了院里。

  仆人們擠眉弄眼的,發(fā)出意味深長的笑——都說蕭閣主軟硬不吃,金錢美色都無法打動他,還不是偷偷的金屋藏嬌!

  蕭千夜只是冷眼看著吵吵鬧鬧的一群人,也不想多解釋什么,似乎是早就習(xí)慣了三郡主這種無禮又刁蠻的行為,神色也已麻木,他默默的把窗子關(guān)好,嘆道,“你先休息,別理她們。”

  “會惹人閑話的哦!痹茷t聲音平靜,拉住他的手,“剛才那位姑娘就是當(dāng)初被你拒婚的公主殿下吧?”

  “你怎么知道?”蕭千夜一驚,眼神慌張的從窗子縫隙里掃了一眼還沒離開的一群人,輕聲慎重地道,“那時候先帝確實是想將五公主賜婚于我,是我自己不愿意抗旨拒絕了,只是沒想到先帝也沒多說什么,反而是出乎意料的收回了圣旨,甚至沒有對我苛責(zé)什么,這件事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云瀟眨眨眼睛:“一看就知道了,紫金色的錦衣華服,繡著鳳凰的圖騰,是皇家的公主吧?”

  “抗旨拒婚?”鳳姬淡淡地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方才那股淡淡的敵意出自何處,接道,“這種事情就算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會覺得顏面無存,更何況她可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高高在上的公主,對名譽影響很大吧?就這樣她還能不恨你,甚至聽到你回來了還主動跑來看你,我看這位五公主對你也算是情深義重了,你真的不考慮下?”

  蕭千夜的眼睛卻看著一旁的云瀟,依然只是溫柔的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若無其事的搖搖頭。

  五公主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自己幾次返回帝都,都在北方的烽火臺附近見過明姝公主,按照規(guī)定,尊貴的公主殿下必然是不能自降身份來那里迎接他,所以五公主也一直沒有更進一步的靠近他和他說過話,就像個懵懂迷惘陷入情網(wǎng)的小姑娘,一直也就是遠遠的看著他罷了。

  這樣的關(guān)系持續(xù)了好幾年,他也一直沒有戳破明姝公主的小心思,只是自己很小心的保持著距離,直到上次秋選出現(xiàn)意外,她本來不是那種心狠手辣攻于算計的女子,到底是被什么樣的言語蠱惑,才會拿朧月郡主的生命做賭注?

  “你要小心她!兵P姬倒是毫無顧忌,直接走向云瀟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的重復(fù)了一遍,“你要小心她,她對你有敵意。”

  “我知道!痹茷t轉(zhuǎn)過眼睛,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姐姐,淡淡笑了笑,“哪有女人能騙過女人的,她一看我,我就知道她不喜歡我。”

  “阿瀟……”蕭千夜暗暗吃驚,果然女人之間的敏銳是他無法感受的,就這么短短的一點時間,她們之間隔得遠遠的,甚至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樣都能感覺到敵意?

  云瀟伸出手放在他唇間,深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侃道:“看不出來你挺受女人歡迎的嘛,怎么當(dāng)時在昆侖老是惹師姐妹們生氣呢?嘻嘻……果然長大了變得不一樣了,不僅臉變帥氣了,是不是性格也變溫柔了呢?”

  “睡覺吧你!笔捛б瓜破鸨蛔尤釉谒樕,臉頰微微泛紅趕緊背身走出去。

  身后傳來一陣嬉笑,他忍不住用余光掃了一眼,只見云瀟捂著嘴一直盯著他偷笑,連一貫冷言冷語的鳳姬都忍不住用衣袖掩住了面。

  他無奈搖搖頭,似乎也是拿這群女人沒有任何辦法,后院里三郡主見他走出來,不開心的嘟囔著嘴巴湊過去,話里已然帶了哭音,扯著他的衣角抱怨起來:“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又沒有成婚,她怎么可以睡在、睡在……睡在那里!不是說中原最注重禮義廉恥了嗎?昆侖好像還是什么修仙一派,這種事情……這種傷、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

  “你在亂想什么呢?”蕭千夜打斷三郡主的胡言亂語,但也知道是自己理虧,明姝公主不動聲色的把朧月拽回自己懷里,變得沉著而冷靜,只是極其淡定的摸著郡主的頭,安慰道,“你才十五歲,有的是好人家求之不得呢,又不像我,被人抗旨拒婚在前,還失去了雙腿成了殘廢……”

  “阿姝姐姐!”三郡主趕忙止住了哭腔,生怕自己再說錯什么又引的她傷心,她翻了翻眼皮小心翼翼的瞅著蕭千夜,感覺氣氛忽然變得尷尬起來。

  蕭千夜抗旨拒婚是全飛垣都知道的事情,雖然沒有人敢公然談?wù),但私下里這件事早就淪為了笑談,對一個堂堂公主而言,這是何等的屈辱!自那以后好幾年過去了,直到先帝駕崩,五公主的婚事也沒有人再提過,如今那個曾經(jīng)不顧一切公然拒婚的人,卻帶了一個外來的女人住進天征府,甚至不顧世俗的眼光直接讓她睡在了自己房里,這兩件事加起來,明姝姐姐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要難過吧?

  “阿月,我們該回去了。”五公主卻在一瞬間收起了全部情緒,將所有的憤怒不甘壓下,像沒事人一樣隨意笑了笑,牽起朧月的手往外走去。

  三郡主不敢再胡鬧,只能乖乖聽話跟著她,正巧走到天征府門口,迎面又走來一位貴婦人,帶著一個瘦弱的小姐,看見她們出來還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七姑姑!”朧月郡主認(rèn)出了她,一掃方才的難過直接撲過去,貴婦人被她撲的往后大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寵溺的摸著朧月的頭發(fā),笑吟吟的道,“哎呦!這不是朧月和明姝嗎?你們兩怎么也在這里?”

  “我……我是來道謝的!比ぶ髋づつ竽蟮幕亓艘痪,小心的偷偷看了眼五公主,只見她對貴婦人微微鞠躬行禮,禮貌的問好,“七姑姑好,我也是和阿月碰巧撞見的,七姑姑是專程來天征府的嗎?”

  “我來看看瀟兒。”明戚夫人并未察覺到明姝身上隱隱散出的悲憤,牽著自己女兒葉雪的手,眼里閃著明媚的光,“阿雪的病才好,本就想帶她多出來走動走動,正巧又遇上故友的女兒云瀟,她兩從小就喜歡膩在一起,可惜中原和飛垣隔得太遠了,我也不方便經(jīng)常帶著阿雪過去玩,難得瀟兒這回過來了,阿雪天天吵著要來找她呢……”

  “明戚夫人。”蕭千夜也緊跟著走過來,不動聲色打斷貴婦人的念叨,“阿瀟在屋里頭,這會應(yīng)該還沒睡著……”

  “娘,你們聊,我去找她!”葉雪笑嘻嘻的跑過去,消瘦的臉龐上洋溢著清澈的笑,明戚夫人來不及阻止,只得跟在后頭緊張的囑咐著,“別跑!阿雪,你身體才好一些,別摔著!”

  明姝公主瞳孔頓縮,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揚——自從截肢那天聽星圣女說起一些陳年舊事之后,她就刻意的去打聽了一下當(dāng)年的事情,據(jù)說迦蘭王帶著妻子在丹真宮治病期間,正巧趕上明戚夫人也身懷六甲,一貫不顧世俗禮節(jié)的七姑姑偶爾會親自去丹真宮診脈取藥,兩個孕婦遇到一塊竟然無意間成了知心好友,沒過多久迦蘭王和妻子云秋水盜取沉月后失蹤,隨后又傳出消息云秋水只身返回了中原昆侖。

  自那以后每一年,明戚夫人都會借口尋找沉月的下落去中原昆侖看望云秋水,也會帶上自己的一雙兒女葉卓凡和葉雪一同前往。

  五公主莫名回頭望了一眼,葉雪雖然衣著華麗,但是的背影卻顯得很嬌小,比她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要更加瘦弱,一看就是病了多年的病秧子,據(jù)說她是訂婚那一年忽然患上一種名為“嗜睡癥”的怪病,常常一睡不醒好幾天甚至半個月,七姑姑疲于照顧女兒,四處尋醫(yī)為女兒治病,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往中原跑了,婚事也因此耽擱下來一直拖到現(xiàn)在。

  明姝公主若有所思,總覺得這里面似乎另有隱情,不由得想了想,葉雪的訂婚的對象……應(yīng)該是公孫府上的晏公子吧?

  晏公子……她心下一動,據(jù)說那個游手好閑的頑固子弟曾在那驚魂一夜,帶著一長一短兩柄鋒利的刀,獨自一人力挽狂瀾救下明溪哥哥,和平日里懶散的貴族公子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