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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寒雨法祝不是擅長搏斗之人,被摔了一下就無法再度起身,他雖然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是也清楚了看見了他手下的動作,鋒利的刀割斷頭顱中的靈術法線,將連接控制著司星儀的線全部割斷!祭星宮內的十二排晶石赫然變的明亮刺眼,又在一瞬間之后如火焰般熄滅,公孫晏眼疾手快,下手絲毫也不留情,他收回短刀,將長刀換到右手,抬手對著十二排晶石用盡全力劈下!

  祭星宮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屋頂的五彩玻璃經不住這樣劇烈的震動砸了下來,甚至腳下的花海和流光蝶也在一瞬間消失。

  幻術消失之后,公孫晏再次環(huán)視一周,這真的是一個非常寬敞而高大的宮殿,但是內部空空蕩蕩,除了晶石和八荒琉璃司星儀,什么也沒有。

  “好身手!辈恢獜暮蝹鱽砹艘宦暱滟,公孫晏一驚,一道耀眼的光自頭頂籠罩下來,破碎的玻璃窗外飛進一個矯健的身影,抬手間,只見玻璃的碎渣子齊齊飛起停在了半空中,折射著五光十色的絢麗光澤,圍繞著他的身體輕輕旋轉宛如璀璨的星空,與此同時,腳下升起濃霧,花海和流光蝶在霧中逐漸恢復。

  “公子……快走!”蝶鏡化形擋在他面前,冥魂的臉上露出驚恐不安,再度催促,“快走!”

  “難怪他們都對箴島情有獨鐘,果然……是個有趣的流島!蹦侨嗣婧⑿,近看起來宛如天人般不真實,一雙眼睛里像是有星辰大海,一瞬間讓晏公子走了神。

  這是什么人?他竟然稱呼“飛垣”為“箴島”?

  公孫晏的目光在一點點緊縮,心也在一點點下沉——只有上天界的人,才會稱其為“箴島”!

  來人只是默默看著大殿里十二排熄滅的晶石,嘴角勾著他完全看不懂的神秘笑容,忽然彎腰,用手指摸了摸其中的一塊,嘆道:“果然是東皇的眼睛……是我最討厭的那雙眼睛!我說這位年輕人,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想毀掉它們?呵呵,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吧,只要日神的血脈不斷,這些眼睛很快就能恢復光明,比你預想中要快得多,應該等不到你要等的人到來,它們就能重新恢復。”

  “不妨告訴我你又是誰,目的為何先?”公孫晏臨危不懼,這樣的鎮(zhèn)定倒是讓對方吃了一驚,隔了好一會,笑道,“我不是你的敵人,但——肯定也不是你的盟友,眼下我也很好奇,碎裂墜天的箴島會有怎樣的未來!

  話音剛落,圍繞著他的碎玻璃渣子向周圍彈射,每一擊都能直接打穿厚實的白磚墻壁!對方張揚的笑聲響徹整個祭星宮,晶石被玻璃渣子撞擊倒地,直接就裂出了裂縫!宮殿頂端更像是一場呼嘯而來的暴風雨,無數奇怪的封印法陣閃閃爍爍,魔物的輕笑如鬼魅般從虛空傳來。

  公孫晏不敢輕敵,更不敢冒險與他為敵!他順手撩起八荒琉璃司星儀塞進懷中,也不繼續(xù)逗留毫不猶豫的奪門而逃!

  那人看著公孫晏的背影消失,反而是出手幫他攔下了門外聚集過來的禁軍守衛(wèi)。

  祭星宮的大殿忽然陷入一片黑暗,他歪了一下腦袋,星辰一樣的眼眸足以看穿這樣的暗,身邊忽然涌出了熟悉的氣息,隨后,從黑色里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好久不見了,蓬山!

  “哦……”蓬山這才收手,黑暗里閃出點點星辰,映照出同修夜王的臉龐,他轉過身,帶著熟悉的微笑,答道,“好久不見了,奚輝!

  時隔上千載,上天界雙王終于再度聚首!

  “難怪地縛靈一直沒有回應我的命令,原來是你插手了!币雇蹼S手撿起了地上的晶石,里面的眼睛被辰王之力重傷已經閉合,他嗤笑了一聲,搖頭,“你都做了什么?”

  “倒也沒做什么!背酵蹼S口回應,毫不在意,“只是無聊路過了箴島,又正好路過了陽川的雙神殿,嗯……一個叫太陽神殿,一個叫月神殿,我發(fā)現他們的力量仍然殘存,并且一直限制著當地的魔物無法徹底恢復自由,反正我也很無聊嘛,就順手幫了魔物一把,重還它自由,給了它一塊古書為它消除了身上的魔物氣息,啊哈,奚輝你知道嗎,你養(yǎng)的那只魔物對人類很有興趣呢!一直潛伏在人群里,試圖了解他們呢!”

  “哼,你這個順路和順手,倒是隨心所欲!币雇醯吐曋S刺了一句,“我找到陛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著手四境分離,企圖帶著天域皇城飛天,也是你讓地縛靈告訴他的吧?”

  辰王笑了笑,不否認:“是他自己想飛天,我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方法罷了,方法原本就是可行的,只不過嘛……”

  “只不過是一時的,當年的封印不解除,強行帶著皇城飛天就是在自取滅亡!币雇踅酉略,但見辰王忽然眉頭一皺,語氣也變得毒辣起來,“那又如何?對你也沒有什么影響吧?你不過就是要找到陣眼里的那只兇獸奪回身體罷了,陛下若是能協(xié)助你自然最好,協(xié)助不了……難道堂堂夜王自己沒有其他方法嗎?奚輝,你我各取所需,我奉勸你不要多事!

  “我也不想插手你和東皇曦玉的恩怨!币雇醪荒蜔┑目粗嵝,“但我警告你一件事,帝仲的血脈也在這座流島上,你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哦?”辰王眼眸一亮,赫然想起不久前地縛靈傳遞給自己的驚人消息,驚道:“帝仲的血脈,難道是他……是地縛靈去抓捕的那個帝都的軍閣主?”

  “他對我找到陣眼也很重要。”夜王補充了一句,“雖然各取所需,但我也奉勸你不要給我惹事!

  “好嘛!背酵鯚o奈,眼神忽然凝聚,露出期待的表情,“我不插手就是了,等你解決好自己的事情,我再來慢慢陪雙神的后裔玩一玩,反正我又不著急,總不能耽誤你找回身體,對吧?”

  “那就多謝了!币雇鯎]揮手,夜的黑色頓時散去,他整個人也光化成一道弧線,朝著中心圣殿的方向墜去。

  “哼!背酵跹劾飵е矫煌傅暮猓戳艘谎厶稍诘厣蠠o法動彈的寒雨法祝,大步走了過去拎起他的衣領,笑道,“雖然你肯定什么也看不見、聽不見,但是我還是得給他們找點麻煩,你說是不是?”

  “你是誰……”

  “我叫蓬山,自上天界而來,毀滅雙神后裔。”辰王嫣然一笑,嘴里卻是說著截然相反狠毒的話,“帝都就要大亂了,就讓你的血,開啟這場盛宴吧!

  話罷,他將寒雨法祝扔出了祭星宮,隨后流星一樣的靈光自他身體里沖擊而出,瞬間就將整個人撕成碎片!

  祭星宮門外的禁軍守衛(wèi)們驚愕的看著眼前著荒誕的一幕,一場血雨鋪灑而來!

  “寒雨法祝……寒雨法祝被人殺了!”

  “有人擅闖祭星宮!”

  “來人!快來人!祭星宮遇襲!”

  隨后,震耳欲聾的驚呼成響徹內場,辰王大步走出,他的身影湮沒在亂成一團的內場深處,只留下一聲無限期待的笑。

  第九十三章:騷亂

  公孫晏從祭星宮撤退后,直接大步跳進了對面的丹真宮,被對門的驚變影響,這里的大夫和藥童們也緊張的張望著,就在此時,一只手飛快的拽住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將他帶到了后院。

  “果然是你。”丹真宮主喬羽沖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少年的臉上沒有一絲懼色,反而是胸有成竹的領著他推開了藥房,“快進來躲一躲,這個藥房是專門安置縛王水獄試藥的,平時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外人進入,你先進來躲一下,估計一會禁軍的人就該搜進來了!

  公孫晏跟著他走進藥房,喬羽費力的推開一個高大的柜子,露出后面簡陋的隱藏密室,撓撓頭:“將就一下吧,時間太倉促了,我只來得及臨時挖了個這么點大的小房間,你好好躲著,我出去應付禁軍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會來?”公孫晏好奇的問,喬羽歪著腦袋,反問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會救你?”

  “丹真宮突然易主,一定是明溪刻意安排的,我不過是賭一把而已!标坦訑[擺手,看著這個捉摸不透的少年,低道,“他是不是邀請你加入一個叫‘風魔’的組織?”

  “呀……這么重要的事,殿下竟然忘了告訴公子,好在你賭贏了,否則今晚就要命喪于此了!眴逃痣m然是笑嘻嘻的點頭,但聲音卻陡然有些鋒利而冰冷,“這個藥房里的所有藥,都是縛王水獄研究出來的東西,比丹真宮自己的藥更加珍貴,它們在無數人身上嘗試過千百次,能治病救命的會被送來一部分到丹真宮,而那些害人性命的毒物,則會繼續(xù)存放在縛王水獄里,因為丹真宮是只為皇貴服務的地方,好東西嘛,自然是要自己留著享用,對吧?”

  “哦。是這個道理!惫珜O晏有些不解,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跟自己說這些,喬羽低頭看著地面,踢了踢腳,“我姐姐被縛王水獄的人帶走了,已經快兩個月了吧,姐姐自幼身體不好,一直靠藥物勉強續(xù)命,后來縛王水獄研制了一種特殊的藥引,對姐姐的病非常有用,爹娘也很開心,以為終于可以治好她了,誰想到……沒多久她就被帶走了!

  “還有這種事?”公孫晏驚訝不已,縛王水獄用人做實驗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一般都是悄無聲息的在各處荒地找人,不會明目張膽的選擇四大境貴族下手!

  “嗯!眴逃鸾g著手指,眼里有些淚光,雖然語氣還算平靜,但公孫晏還是敏銳的從他身上感覺到難以掩飾的傷心和憤怒,“縛王水獄是帶著總督令來的,我們不能拒絕,后來我爹一直在打聽姐姐的事情,可惜即使是丹真宮主,也無法真正了解到縛王水獄的真相,直到半個月前,姐姐、姐姐的遺體被人送回了雪城……”

  少年死死的咬牙,連眼神都變得殺氣凜然,用力捏緊了拳頭:“她身上有被試藥過的痕跡,好像……還被人侵犯過,那群畜生,不知道對姐姐做了什么!我娘一病不起,到現在還昏迷在榻,爹也因此犯了老毛病,太子殿下察覺之后命人連夜將我爹送了回去,并且主動讓我接手丹真宮,殿下說了,只要我愿意加入風魔,他就能幫我查清楚姐姐的真正死因,還能知道縛王水獄的真相!

  公孫晏默然不語,縛王水獄確實在做一些聳人聽聞的實驗,但具體是什么,風魔調查許久都未能徹底了解。

  “不過,殿下現在自身難保了吧?”喬羽眨眨眼睛,公孫晏警惕的接道,“你也看出來了?”

  “咦?這不是大家都能看出來的事嗎?”喬羽毫不介意他的反應,鎮(zhèn)定自若的道,“封心臺嘛,位于城南星羅湖上,背靠攬日、望月、摘星三樓,是個人工填土創(chuàng)造的孤島,下面就是縛王水獄的入口,雖然表面上是為了修繕太子行宮以備大婚,實際也就是軟禁吧?畢竟太子大婚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說定就定了,哪家的姑娘、什么身份來頭?一概沒有對外公布呢!我看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吧?”

  “你年紀雖小,看的倒挺透徹。”公孫晏這才對他有幾分改觀,喬羽被他逗笑,擺手道,“哪里的話,比起孤身私闖總督府和祭星宮的晏公子,我可是差得遠了呢!哦,對了,我看你身上的傷應該是被炎帝劍灼傷的吧?一會等我打發(fā)了禁軍的人再來給你上藥吧,你是不是怕暴露身份,一直沒有好好治傷?”

  “我要知道你是自己人,肯定一大早就來了!惫珜O晏苦笑了一下,喬羽用力推動柜子回歸原位,壓低了語調,“別出聲啊,我一會就回來!

  話音剛落,公孫晏敏銳的聽見門外傳來了焦急的腳步聲,他小心的屏住了呼吸,聽見喬羽走了出去。

  “高隊長?”喬羽拉開門,看見居然是駐都部隊的高書茫親自領隊,連忙問道,“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怎么聽見外頭吵吵鬧鬧的?”

  “喬宮主!备邥O仁嵌Y貌的拱手,他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喬羽背后昏暗的藥房,開口又是氣若洪鐘,“祭星宮遭到不明身份的人偷襲,寒雨法祝遇害,您這里和祭星宮不過幾步之隔,屬下擔心此人趁亂混入丹真宮,會危及宮主和其他大夫的安全,請宮主行個方便,讓屬下仔細檢查一番!

  “哦,應該的!眴逃疒s忙做出一副慌張的樣子,拍著胸脯讓到了一邊,嘴里念念叨叨的,“高隊長,犯人還在內城里嗎?可有其他傷亡?需要我?guī)兔Σ唬俊?br />
  “多謝喬宮主好意,但眼下應該是屬下保護您的安全!备邥Uf話彬彬有禮的,是個有修養(yǎng)的人,他再度鞠躬,然后才輕輕走進了藥房。

  “去給高隊長拿個燈過來!眴逃鹛吡颂呱磉叺男∷幫譀_著高隊長喊了一句,“高隊長,里面東西放得有些雜亂,您可小心些別撞翻了!

  “是,我會注意的。”高書茫點點頭,開始仔細的撫摸高大的藥柜,他自然知道這間屋子里都是些極其珍貴的藥材,下手也非常輕,一步一步緩慢摸行,公孫晏大氣也不敢出,能聽到外頭清脆的腳步聲,甚至近在咫尺的呼吸聲都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格外明顯!

  高書茫邊走邊敲,外頭的喬羽也是捏了一把冷汗,那個狹小的密室是他入主丹真宮后才暗中造的,還沒來得及用術法遮掩,只要高隊長稍微挪動一下藥柜就能發(fā)現貓膩!

  就在兩人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時候,外面沖進來一個禁軍士兵,高聲喊道:“高隊長!總督大人來了,請您趕往封心臺,優(yōu)先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全!”

  高書茫停下腳步,雖然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迅速走出了藥房,他對著喬羽再次彎腰鞠躬,道:“喬宮主,屬下會讓駐都部隊的四隊在丹真宮外圍守護,一旦有什么異常,請您務必聯系分隊長!”

  “啊……哦,我知道了。”喬羽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高書茫距離公孫晏藏匿的藥柜不過一步路了,竟然這么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

  這是上天要幫公子渡過這一劫啊。

  公孫晏也豁然松了口氣,就這么短短的幾分鐘而已,他全身被冷汗浸濕,腿都有幾分發(fā)軟。

  但他隨即開始思索另一個問題——在此事之前,高成川已經把七成的禁軍駐都部隊調去了封心臺,甚至連心腹慕西昭也被安排過去寸步不離的守著,如今還要把高書茫一起喊過去!

  “哼……”公孫晏眼里閃著寒光,冷笑起來,高成川是擔心太子在封心臺被人劫走嗎?封心臺四面環(huán)水,背靠三樓,下面還是縛王水獄!需要靠湖上的畫舫劃過去,如今駐都部隊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就算他有心想救也根本沒有機會,那是個絕佳的軟禁場所,風魔想救出太子,那也必須他自己先想辦法從封心臺里走出來才行!

  “明溪……你該有辦法的吧?”公孫晏自言自語的看著自己的手心,用力抓緊。

  高書茫匆忙走出丹真宮,發(fā)現全城的警備明燈已經全部亮起,將整個天域皇城照的燈火通明。

  然而此刻,位于皇城正中央高聳入云的圣殿卻是反常的熄滅了所有燈火,那座皇權象征的宮殿籠罩在一片濃郁的黑色里,仿佛一點也察覺不到腳下風聲鶴唳的內城里,一觸即發(fā)的危機。

  圣殿是飛垣墜天前最后一位帝王,也是墜天后第一位帝王天恒帝所建,它像一座高大的金字塔,越往上越狹窄,底部非常龐大,占據了內城近半的土地,在目光能示的極限范圍處,有一道非常明顯的分界線,在白日會呈現出明媚的金色,若是夜晚便是皎潔如月的淡線,圣殿自這條線開始一分為二,上層只允許歷代帝王踏入,下層才是接待重臣、舉行盛大國宴的地方。

  如今,連這條線都被黑暗吞噬,整個圣殿一片漆黑。

  高書茫沉了口氣,不安的預感席卷全身——叔叔到底要做什么?之前潛入總督府的神秘人,該不會就是今天闖入祭星宮的那個人吧?

  駐守城墻的守衛(wèi)已經加派了一倍過去,至今也沒有消息發(fā)現可疑人物,如此推算那個人,應該還藏身在內城的某一處吧?

  高書茫眼神雪亮,做著最壞的打算——能在這個點逗留內城的人,肯定本身就是能在此過夜而不被懷疑的人!而除去禁軍守衛(wèi)、各部夜班留守和皇室的宮女奴才,能有如此身份的人,實際并不多。

  “高隊長!”有人喊了他一句,高書茫立即回神,只見慕西昭自己騎著一匹馬,手上還牽了一匹,他把韁繩扔給高隊長,道,“總督大人已經在封心臺了,高隊長快和我一起過去吧!

  “好!眮聿患霸俣嘞胧裁,高書茫矯健的翻身上馬,兩人同時調轉了方向朝城南飛馳而去。

  城南吹起悶熱的風,帶著縛王水獄獨有的氣息,明溪太子一個人坐在屋中,四面的窗子敞開,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殿下!遍T被人輕輕叩響,高成川的聲音突兀的傳了進來,“殿下,您還好嗎?”

  “總督大人嗎?”明溪太子轉著手上的玉扳指,抬眼看了一眼窗外,湖面的畫舫亮起了好多燈火,將整個星羅湖面照的火亮,他頓了一會,隱隱感覺有些奇怪,接道,“總督大人請進吧。”

  “深夜叨擾,請殿下贖罪!备叱纱ㄍ崎_虛掩著的房門,他手持著炎帝劍,連禁軍的紫金色隊服都沒換下,明溪太子抬眼看了一眼他,淡道,“這么晚了總督大人還沒休息,甚至還穿著禁軍隊服在執(zhí)勤嗎?”

  “殿下,祭星宮遇襲,寒雨法祝被人殺了!备叱纱ú粍勇暽恼f著外頭驚天的大事,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太子,明溪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余光不由自主的瞥向窗外,星羅湖很大,處在中心的封心臺他根本無法察覺到岸上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隔了許久,太子的眼眸嚴厲起來,“高總督有心了,不過封心臺四面環(huán)水,應該是安全的很吧?”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安全!备叱纱S手關門,太子輕笑了一下,給他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茶水是涼的,總督大人將就吧!

  “這幫奴才竟連個熱茶都會不送!”高成川罵了一句,太子擺擺手,“燒熱了再送進來也差不多該涼了,我倒是不介意,本身最近天氣就悶熱的讓人難受,喝點涼茶降降火氣沒什么不好的!

  “殿下太慣著下人了!

  “為難他們有什么用呢?”太子隨意接話,讓高成川無話可說,只好趕緊尷尬的假咳了幾聲,轉移話題,“讓殿下暫住封心臺是委屈您了,老臣一定會安排更多的人手抓緊時間修繕太子行宮,好讓您盡快搬回去,這段時間還請殿下多多包含!

  “不著急!泵飨余丝诓,寒暄著,“說起來父皇選了哪家的小姐指給我為妻?別是全境都知道了,就我還蒙在鼓里吧?難道父皇還想給我一個驚喜嗎?”

  “這個嘛……”高成川顯然沒想到太子會問這個,陛下分明只是找個借口軟禁太子而已,太子竟還拿此事調侃起來了?還真的是鎮(zhèn)定自若,看不出一點慌張啊。

  “殿下可有心儀的女子?”高成川巧妙的變換了話題,將問題又推給了太子,明溪沉思著想了好一會,搖搖頭,“我倒是見過一對有趣的姐妹,可惜人家兩個人都是心有所屬,我總不能奪人所愛,對吧?”

  “哦?”高成川好奇的拖長了語調,太子殿下身邊從來就沒有出現過曖昧的女人,怎么憑空冒出來一對姐妹?

  “墨閣政務繁忙,我確實是不太注意這些事呢!泵飨S口又轉移了話峰,瞥眼掃過高成川,打趣道,“高總督可有合適的人選推薦?畢竟我都這個年紀了,總是不成家,還被風言風語傳成有斷袖之癖,不好!

  “哈哈,我老高家?guī)状鷽]有女娃子出生了。”高成川擺擺手,眼里有一絲出人意料的落寞,明溪太子暗暗笑了一下,總督府近五代以來都沒有女子出生,高成川自己就是五個兄弟,除了他其余人也都已經過世了,他膝下原有兩個兒子,恰好也是一對雙胞胎,然而中年得子,老年喪子,這樣的打擊即使對高成川這樣心狠手辣的人而言也太過沉重了。

  他的長子非常優(yōu)秀,原本是總督最有力的繼承人,一直鎮(zhèn)守帝都,是駐都部隊的統(tǒng)領,偏偏事與愿違年紀輕輕就病逝了,而次子則是完全不成氣候,為了磨煉小兒子的心性,高成川不惜將他派遣到最為貧瘠的一片荒地,也就是伽羅、陽川交界處附近,誰料遭遇靖城事變,被人殘忍殺害。

  在那之后,高成川便將自己僅剩的三個親孫子留在了帝都城,從小親身教育培養(yǎng),但是并不曾給三人分配任何職務,至今也只是名不見經傳的普通駐都士兵而已。

  但是為了高氏一族的地位,他將自己的幾個侄子全部入了職,甚至分散到各地,名義上是協(xié)助軍閣主,實際上也在暗中牽制。

  “呵……”明溪太子不由得輕笑出聲,轉著手上的茶杯,思緒飛的老遠——高成川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天征府,是否也在那對雙胞胎兄弟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影子呢?

  “殿下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高成川赫然開口,敏銳的從太子的神色里察覺到一絲輕蔑。

  “想到一個有趣的人!泵飨与m然感覺到對方有些不快,仍舊接著說了下去,“這一輩的年輕人除了公孫晏定了親,其他幾個也都還沒點眉目呢!看來等父皇給我指婚之后,也該稍微催催他們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