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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影淡淡的開口,聲音有些縹緲,仿佛隨時都會散去,“出不來,我困在里面八年都沒有找到機會出來,直到你剛才意外喚醒了神座,讓我逮住了這千鈞一發(fā)的機會,但即使如此,我現在也只是利用分魂大法,像你一樣分出自己的一魂一魄逃出來而已!

  “果然是分魂大法!笔掁劝最D時冷靜下來,白教有“分魂大法”、“馭蟲術”、“血咒”、“骨咒”四大禁術,當年帝都決定剿滅白教其實并不是一時興起,他們曾經花費幾十年的時間刻苦專研對付白教的方法,分魂大法就是那時候失竊被收入了典籍庫,才給了他偷學的機會。

  “不過,你得找個東西先裝著我。”岑歌提醒了一聲,按住自己隨時都會渙散的心口,苦笑,“你應該知道的,分出來的魂魄必須有靈器承載,否則很快就會灰飛煙滅!

  “也對!笔掁劝篆h(huán)視了一圈,不由得皺起眉峰,白教總壇內,但凡能搬走的東西都被帝都一掃而空,如今剩下些柱子、石壇,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帶著走的東西。

  “那個……你去密室找找!贬栾@然也發(fā)現了這個問題,蕭奕白攤開手,道,“先到我手心來吧。”

  “呵,也好,你的血統(tǒng)……能幫我穩(wěn)定這一魂一魄!贬椟c點頭,白霧凝聚成一小團落到他的掌心,蕭奕白離開山壁往雪湖走去,白教的密室位于雪湖旁邊一塊隱秘的地磚下,此刻飛影已經撤離。

  “倒是裝飾的蠻溫馨的!贬钂吡艘谎圻@個熟悉的密室,這是他當年用來研究禁術的地方,如今他的東西早就被搬走了,這里被改造成了一個普通女孩子的房間,放了一張床,一對桌椅,甚至還有女孩子愛用的銅鏡和首飾盒,岑歌有些好笑,對著蕭奕白眨了眨眼睛,“看不出來你還挺寵著飛影的,可她只有十五歲哎,這么早就給她買這些胭脂水粉的,給誰看?”

  “不給她買就會一直吵!笔掁劝谉o奈的笑了笑,“是被你慣出來的壞毛病吧?”

  “我可沒慣她!贬柁q解了一句,銅鏡里映出自己模糊的身影,讓他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個人,忽道,“我妹妹岑青倒是很慣著她,飛影是靈羽族的孩子,靈羽族……滅族了,只剩下她一個小孩子,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呵呵,岑青撿到飛影的時候,自己也才十幾歲,也不知道是哪里聽來的‘長姐如母’的說辭,就真的把飛影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照顧了。”

  “岑青啊!笔掁劝啄抗馊珉,嘆道,“那一年她把飛影扔給我之后就走了,雖然應允了我會在需要的時候回來幫忙,但我根本就沒有她的消息!

  “她應該能照顧好自己,你不必為我們祖夜族擔心,還是擔心自己的更重要!贬璧,對失聯八年的妹妹倒是放心的很,他仔細檢查著飛影留下的拿下小首飾,有蝴蝶的夾子,星星樣的墜子,還有小兔子形狀的玩偶,岑歌尷尬的清咳了一聲,問道,“這些都是你買的嗎?我要裝進這些東西里……嗯,講實話還有些羞恥!

  “隨便挑一個吧,雖然不算什么好的靈器,總比外頭那些柱子方便!笔掁劝状叽僦,隨手指了指那個墜子,“要不就這個吧,帶著方便!

  “嗯……只能如此了。”岑歌雖然不太樂意,眼下也沒有更合適的東西,他只能勉為其難的鉆了進去,蕭奕白收起墜子,只聽里面的人繼續(xù)說道,“我雖然不太喜歡你弟弟,但也只能暫時和你同盟了,蕭奕白,我聽見了你們的對話,你們口中那個祭星宮的大宮主安鈺,坦白而言,白教調查過她,她不像是人類,倒更像是傳說里的那種魔物!

  “魔物?”蕭奕白敏銳的追問,岑歌沉吟了片刻,接道,“你該知道的,飛垣本土的三魔,倉鮫主司水域,魘魔能入夢,剩下的地縛靈則可以竊魂,地縛靈曾多次襲擊陽川,然后一消失就是好多年,杳無音訊查無蹤影,安鈺也正好是陽川出身的吧?”

  “話雖如此,可我見過安鈺,其實并沒有在她身上感覺到魔物的氣息!笔掁劝淄兄掳退伎迹谌昵叭娔暄缟弦娺^一次祭星宮的大宮主安鈺,如果那真的是魔物,他不可能毫無察覺才對!

  “那就只有找到她本人才能知曉真相了……”

  “在此之前,我要先找到我弟弟。”蕭奕白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冷道,“我知道你會一些奇怪的法術,能否幫我找到他們的位置?”

  “哦?你這種人還需要我?guī)兔Γ俊贬杩┛┬χ,一字一頓,“我記得你應該是會那種術法的,叫什么點蒼穹之術……”

  “你可真不討人喜歡,要不是明溪想拉攏你加入風魔,我一點也不想帶上你!笔掁劝装蛋涤昧δ笞×藟嬜,轉身離開密室,朝著千機宮后方更加危險的雪原走去。

  后山依然殘留著岑青留下的風雪術,蕭奕白顧不得此處地形崎嶇不便,只見他直接張開了左手,又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掌心上畫了一個的五芒星,嘴里面默默念道:“蒼天鶴血,碧落青冥,萬里山河,畫地為牢!

  以他站立的地方為中心,蕩起一圈圈冰藍色的光芒,像一只無形的畫筆勾勒出飛垣全境的山山水水,蕭奕白也是在這一瞬間冷汗止不住的冒出,努力穩(wěn)住陣型,仔細的尋找。

  點蒼穹之術需要耗費巨大的靈力,召喚出隱藏于地底深處的土靈為自己所用,就連當時鳳姬大人在萬靈峰也是用這種方法尋找兩個逃犯的蹤跡,但是對他現在缺魂少魄的身體而言,此術法無疑太過冒險,然而他沒有選擇了,一旦弟弟被帶離伽羅境內,再想找到他就是難上加難!

  “找到了!”蕭奕白和岑歌幾乎是同時開口,望向了其中一個點。

  “那附近……我記得沒有村寨!贬栌袔追植唤猓踔灵_始質疑此術的精準度,蕭奕白已經體力不支,他靠在一旁的巖石上,大口喘氣,許久才緩了過來,正色道,“不,那附近不是沒有村寨,那里曾經有過群居的部落,是異族人的部落,后來他們遷走了,那里被常年的風雪掩埋和雪原融為了一體,暗部如果在那里建立據點,確實是足以掩人耳目!

  “哦……你倒是比我還更了解這片雪原了!贬栌袔追植豢芍眯牛怯^他神情似乎是非常疲憊,他默默思索了一會,點蒼穹之術傳聞是記載在雪碑上的上天界術法,一定會消耗施術者巨大的靈力和體力,這就是人類妄圖染指神界必須付出的代價。

  “我送你一程吧!痹S久,岑歌莫名嘆氣,“看在你這么多年照顧教主的份上,這一次我就送你過去吧!

  “哦?”蕭奕白眼眸一閃,只見身下的雪地里赫然鉆出來幾只無面死靈,雖然是半透明的樣子但是卻輕而易舉的就將他整個人托舉到了空中,岑歌不懷好意的笑笑,提醒,“死靈可不像天征鳥可以抓住防止自己掉落哦!你可得坐好了,它們的速度可是比你們那幾只空中軍團還要再快上一些呢!”

  話音未落,蕭奕白只覺得耳邊刮起凜冽的寒風,死靈張牙舞爪的發(fā)出猖狂的笑聲,像一道灰色的閃電朝著遠方飛過去!

  第七十二章:公孫晏

  與此同時,墨閣內太子尷尬的對著忽然消失的光鏡啞口無言,房門被輕輕扣響,公孫晏的聲音傳了過來:“殿下突然召見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晏公子來了,先進來吧!泵飨铀查g就恢復了正常,只見公孫晏探了個腦袋,沖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咦,關的好快啊,我還想和他說說話呢,這就跑了?”

  “你們還有什么好聊的?”明溪隨手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先坐,晏公子奇怪的道,“好多年了,我留給你的那只玉蝴蝶可從沒見你真的用過,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急的要找我?”

  “有兩件事要你去安排一下!泵飨舆是和以前一樣根本不和他拖泥帶水,開門見山的道,“蕭千夜遭到了禁軍暗部的伏擊,目前下落不明,你去召集附近的風魔成員,協助蕭奕白無論如何要找到他,第二,你讓江行澤去一趟陽川的大湮城,我要知道那個安鈺大宮主究竟是什么來頭!

  “安鈺……”公孫晏不動聲色的瞥了太子一眼,低道,“祭星宮的大宮主?”

  “嗯!泵飨c點頭,眼里有幾分期待,意味深長的道,“方才蕭奕白找我的時候,意外的在白教發(fā)現了一個‘古書’,你知道的,雖然稱之為‘書’,但古書并不是真的書,而是記載飛垣又或是箴島歷史的東西,我懷疑那個安鈺可能曾經見過一些古書,否則以日月雙神為信仰的古都大湮城,怎么會好好的突然冒出來個異教徒?”

  “哦?古書呀……”公孫晏自然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可她要怎么看懂古書上的文字?我記得那個雪碑上的字符,我可是一個字也看不懂啊……”

  “若是按照安鈺的年齡計算,她起碼也得一百歲了,可她現在還是個小孩模樣,這難道不奇怪嗎?”

  公孫晏默默回憶,祭星宮不和外界往來,他上一次見到安鈺大宮主還是在三年前的年宴上,那時候恰逢禁軍總督高成川八十大壽,陛下大赦天下為總督賀壽,同時請安鈺大宮主為總督進行“天算”洗禮。

  想到這里,公孫晏不由得皺起眉頭,好奇的自言自語:“說起來三年前,那個‘天算’究竟是什么東西?竟能讓天域城上空繁星隕落,我記得那時候祭星宮的說辭是讓所有弱小的星辰為總督大人讓路,讓通往日月的道路僅剩高總督一人,說的神乎其神的,把高總督高興的大賞三軍,連一貫合不來的軍閣都賞賜到了……”

  “呵呵,她也是識相,不敢動日月。”明溪太子冷笑,三年前的場面也還歷歷在目,恰逢三軍年宴,又是高成川大壽,父皇在皇城圣殿邀請雙極會所有成員赴宴,一貫不參與的祭星宮罕見的賞了臉,連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大宮主,原以為那樣精于術法算計的人會是什么樣的大人物,萬萬沒想到是個外表看起來不足十歲的女孩!

  但是他很快就察覺到那應該不是真的小女孩,安鈺大宮主的個頭非常小,而且非常的輕盈,她是從圣殿之下,像個羽毛一樣飄上去的。

  圣殿是整個飛垣最高的建筑,甚至已在云巔之上,它的頂端只有歷朝的皇才能踏入,而接見大臣都是在中間腰際的圣臺里,平日里要上圣臺,必須乘坐軍械處制作的機械云梯,起碼也得半個時辰才能到達,但是那個小女孩,不費吹灰之力就真的飛了上去。

  那時候他在云梯上看著這匪夷所思的畫面,就隱隱感覺這個“人”,不像是真的人。

  “去查清楚她的底細!毕氲竭@里,明溪太子也有些按奈不住,焦急的敲擊著指尖,“別的先不說,她是怎么計算出來犧牲周圍四大境就能托舉天域城飛天的?這東西真的能計算嗎?我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既然風神禺疆都能在七百年前偶然路過箴島在伽羅境內創(chuàng)立白教,會不會也有其它的十二神也如此偶然呢?”

  “你這個猜測,可不好!惫珜O晏苦著臉,咽了口沫,補充道,“是個很危險的猜測!

  “我知道很危險,但是我別無選擇。”明溪太子搖著頭,頓時感覺到一陣無名的疲倦,“這些日子我反復回憶著北岸城發(fā)生的事情,也去查過了縛王水獄關于天釋逃脫的一些記錄,父皇為什么不直接把藍歆交給夜王?只要他一句話,天之涯就能放人,我思來想去,總覺得應該是他們自己發(fā)生了些意外,才導致藍歆被天釋救走,整整失蹤了一個月,高總督一直想要削弱軍閣在四大境的勢力,父皇也就索性以這次事件為借口把蕭千夜派了過去吧?”

  “你是說……陛下其實早就想對蕭千夜動手了?”公孫晏壓低了聲音,太子看著他,嘴角微揚,“父皇難道不知道藍歆早晚會落到夜王手上?他只是沒料到蕭千夜還真的就帶著藍歆的尸體回來了吧?”

  “哎呀,你這么一說,我都有點迷糊了!惫珜O晏抓了抓頭,用力揉臉,“他只能解除倉鮫屬于靈鳳族的那一半的封印,剩下的一半是來自七位神守之力,需要夜王親自去破除,所以夜王必然會去碧落海等著,蕭千夜若不是有……咳咳,有那種血統(tǒng),夜王一戰(zhàn)必敗無疑,根本不可能奪回藍歆,羽都的統(tǒng)治權理也應就此落入高成川之手,是這樣的吧?”

  “或許如此……但真相,得讓他自己告訴我了!碧拥恼Z氣赫然冰涼,讓公孫晏后背凜然一悚,“這場父慈子孝的溫情戲碼,也是時候落下帷幕了!

  “明溪?”

  “堂堂帝國的君王,竟然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去秘密逮捕一個軍閣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聲讓公孫晏不敢輕易出聲,許久,又戛然而止,一字一頓冷聲沉吟,“他害怕了,他知道軍閣多半已經是落在我的手上了,他怕公然逮捕軍閣主,會讓駐守四境的其他守將起異心,他怕了……他怕我要造反!”

  “明溪!”公孫晏嚇的脫口制止他,太子早有異心,但“造反”兩個字,還是第一次真的從他口里面說出來!

  “不過……”明溪太子聲音陡然降低,“自今日起,你就不要再親自來找我了,如果我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風魔的所有行動由你一人全權負責,如果連你也出了意外,那就由江樓主接手!

  “這倒不像是你會說的話!惫珜O晏嘴上淡淡接了一句,心里卻是掀起了驚天巨浪——他所認識的明溪太子一直是個運籌帷幄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做出沒有把握的事情,就連強行拉蕭千夜加入風魔,也是在以他兄長蕭奕白和他師門的雙重威脅下才真正開了口,而此刻太子的話讓他完全捉摸不透,他似乎是預感到自己要遇到危險,已經在提前安排退路。

  “你先回去吧,時間久了引人懷疑!彪S后,太子平靜的指了指門,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開始翻閱手上各部呈上來的文書。

  “嗯,你保重!惫珜O晏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著客套話,推門而出的剎那,貴族公子忽然頓步,微微垂著眼眸,低道,“殿下,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我還算是兄弟,我是應當喊你一聲兄長吧?可惜帝王無情,相識至今,我只能喊你一聲……太子殿下,若是有朝一日,能喊你一聲明溪哥哥……呵呵,那一日還是不要來會比較好吧?”

  話音未落,公孫晏輕輕推門而出,明溪太子頓住了半晌,似乎也在細細回味他的話。

  晏公子前腳踏出墨閣,抬頭就看見迎面走來一個熟人,青鳥軍團的正將葉卓凡結束了北岸城的善后工作,已經返回皇城正要去和皇太子匯報情況。

  “呦!彼麑擂蔚奶执蛘泻,見對方黑著臉看起來根本不想理他,公孫晏干咳了幾聲,趕緊沒話找話,“那個、卓凡啊,你是不是要進去見太子殿下?如果是的話,我勸你現在還是別進去的好,殿下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你惹的?”葉卓凡果然停下來,奇怪的看著他,越看就越來氣,哼的一下別過頭。

  如果妹妹葉雪不生病,公孫晏現在應該已經是他的妹夫了,原本同為三權貴,他的母親明戚夫人和公孫晏的母親明鏡夫人又是姐妹,這門親事可謂是親上加親,被所有人看好,就在大家都等著定下婚期皆大歡喜的時候,葉雪忽然毫無預兆的患上了一種名為“嗜睡癥”的怪病,每次發(fā)起病來,短則幾天長則半月,一睡不醒,丹真宮治了好多次,也去雪城找過其它大夫看過,都是看不出來什么名堂,這一拖就是五年。

  雖說這五年里公孫晏一直守著婚約沒有反悔,但他本人其實很少來探望妹妹,母親對他多有微詞,又礙著自己二姐明鏡夫人的面子不好太過苛責。

  但他葉卓凡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人,這個唯利是圖見利忘義的商人,怎么也不是他心里理想的“妹夫”形象。

  “你一個人回來的?征帆呢?”公孫晏也非常識趣的不去提葉雪的事,隨口問起另一位本部副將征帆,雖然和暮云是平級,但是征帆出身卑微,是軍閣最年輕的一位將領,或許是被他身上意氣風發(fā)的少年氣吸引,軍閣主蕭千夜非常看重他,也是經常將他帶在身邊到各地巡視。

  葉卓凡看著沒話找話的公孫晏,冷冷開口:“我讓他留下來繼續(xù)協助海軍處理后事了!

  “咳咳,這樣啊,也對,你回來比他方便的,卓凡,要不陪我去外頭走走?”公孫晏顯然知道葉卓凡的心思,近乎討好的笑了一下,“外城秦樓里,最近新來了一批酒,是我的故鄉(xiāng)東冥特產的,你要不要嘗嘗?”

  “軍閣有令,不可飲酒!比~卓凡毫不客氣的一口回絕,只見公孫晏眨了眨眼睛,也才反應過來,但他腦袋轉的飛快,連忙改口,“除了那批美酒,還有些上好的茶葉,是今年的第一批秋茶……”

  “不去。”葉卓凡不耐煩的走開,轉身就要往軍閣走,公孫晏一把拽住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嘴里嘮嘮叨叨的,“你就別和我生氣了,你陪我去喝杯茶,晚點我就和你一起去葉莊看看阿雪,可以吧?”

  “你難道不該去看看她嗎?”提到妹妹的名字,葉卓凡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公孫晏陪著笑,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行拖著他就往外城走,出了皇貴區(qū),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條繁華的街道,公孫晏松了口氣,伸手指了指不遠處那座金碧輝煌的高樓,“那就是秦樓了,怎么樣,是不是比北岸城的小秦樓更加氣派些?”

  葉卓凡冷眼看著他,嘴里嘲諷道:“鏡閣主大白天的帶我來秦樓,這要是被禁軍駐都部隊看見了報給總督大人,免不了又是一頓嘮叨!

  “來都來了,怎么這么啰嗦,跟個女人一樣。”公孫晏一把拽住他,這條街道不寬,在兩側栽滿了一路高大的鳳凰花樹,而此時雖不是鳳凰花樹的花期,樹枝上掛著的明燈卻是將其整個點亮,溫暖的火光從燈罩上撲朔的蝴蝶印中流溢而出,雖然是白天,那樣的燈火依然能將整個街道籠罩,甚是驚艷。

  他們兩人其實都是早就看慣了這樣的景色,也不知是不是受溫暖的火光影響,公孫晏的目光也變得溫柔起來,嘆道,“我聽說先皇后出身雪原,卻是極其鐘愛這種艷麗的鳳凰花,于是陛下便命人在這條長安大街兩側種植了一路的鳳凰花樹,當年的陛下還是王爺,這一晃好多年過去了,只是賞花的人換成了如今居住在這里的平民百姓,自先皇后去世,陛下一次也沒有再來過了!

  “你不該說這些話!比~卓凡小聲提醒。

  “他曾經一定很愛自己的妻子吧!惫珜O晏看著滿眼燦爛的鳳凰花,一時百感交集,暮然失落的低下頭,這世上最令人無法回首的事,莫過于所謂的“曾經”。

  “哦……你倒不像是個多愁傷感的人!比~卓凡有些奇怪,印象里這個貴族公子是出了名的頑固子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賞識,入主鏡閣成為史上最年輕的“鏡閣主”,而飛垣四大境的所有商行都是由他一人打理負責,如今的鏡閣更像是個黑吃黑不講道理的地方,但是每年都能給帝都帶來巨大的利益,連陛下也索性睜只眼閉只眼,不會過多的管制。

  “哇!公子你怎么來了!”忽然,一聲清脆的喊聲打破了葉卓凡的思緒,他抬眼看向前方,只見小秦樓里正好走出來一個白衣小姑娘,她端著一個金鑲玉的碟子,上面放滿了一本本小冊子。

  “那個東西……該不會是搖鈴冊吧?”葉卓凡伸手指了指,臉色一黑,還沒等他再開口,小姑娘已經將手上的東西扔給了別人,開開心心的跑了過來,她用裙擺擦了擦手,在公孫晏面前站直了身體然后深深的鞠躬。

  “學的還挺像樣!惫珜O晏苦笑了一下,這個小丫頭就是在北岸城的時候,那個差點害死他的白茶族女孩,因為她手上有著靈鳳族的火焰咒印,被蕭奕白強行塞給了自己帶回了天域城。

  “嘻嘻,有酬勞拿,我當然得好好學!”白小茶掰著指頭,開心的溢于言表,“我可是在海市里白白干了四十年一分錢都沒有拿過,現在這里的樓主每個月給我三兩銀子呢!”

  “三兩……”葉卓凡暗暗瞥了眼公孫晏,挖苦道,“你可真大方!

  “咳咳,先、先進去!惫珜O晏尷尬的癟了下嘴,要知道白小茶可是個異族人,天域城是有明確規(guī)定禁止異族人入城的!他能冒著風險把這個大大咧咧的小丫頭弄進來就已經不錯了,還想給她開高酬勞?做夢去吧!

  “對對對,快進來吧!最近花魁姐姐正好在教我茶道呢,公子您先去三樓雅間歇著……”她有模有樣的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公孫晏是一句話也不想跟她多說,趕緊灰溜溜的鉆進了秦樓,他這前腳剛踏進門,后腳立馬就被正在這里聚會的商行總管發(fā)現了,一群人頓時就端著酒杯湊了上來,稱兄道弟的給他敬起酒來。

  葉卓凡跟著后面,一臉好笑的看著他,公孫晏年紀不大,在一群里挺著酒肚的中年商人里顯得格格不入,但是他神態(tài)自若,連接酒應付的姿態(tài)都讓人完全挑不出毛病。

  “喲,這位是葉莊的大公子吧?”有人認出了他,趕忙重新拿出來一個酒杯端過來,賠笑著,“難得大公子能來,我代表洛城的商主們敬您一杯,還請、還請大公子賞臉!

  “軍閣有令,不可飲酒。”葉卓凡還是那副說辭,絲毫不領情,眾人這才互望了一眼,尷尬的想起了他的另一個身份——軍閣,青鳥軍團的正將。

  見他如此不領情,商行的人倒也不是特別在意,葉莊雖然同為三大權貴,但是自右大臣葉鎮(zhèn)開去世以后,勢力已經大不如前,雖然還有明戚夫人撐著,但對比如日中天的公孫世家和高家,其實早就有了日薄西山之向。

  “你們別為難他了,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你們是想給他找點罰?”公孫晏高喝一聲,接過洛城商人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又自己給自己再斟滿,舉杯,“這一杯算我代他給大家賠罪了,各部有各部的規(guī)矩,不要為難了!

  “喂……你跟我來!毖垡娭珜O晏上去解了圍,白小茶連忙拽著葉卓凡的衣角,指了指樓梯,“我?guī)闵先,別和這群臭商人一般見識,他們只認錢不認人的!

  葉卓凡自然是趕緊抽身跟著白小茶上了樓,公孫晏余光掃過兩人,然后目光忽然轉向二樓,二樓也是開放式的,樓主倚在欄桿上,笑吟吟的看著他。

  “哎呀……阿姿,去幫他脫身吧,不然公子今天怕是別想走了!苯V蹏@著氣,身后正在各個酒桌上來回應酬的女子抽身靠了過來,看著樓下被挨個勸酒的晏公子,也是有些好笑,“年紀輕輕,酒量倒是有幾分驚人哦,他怎么這時候來了?平時不都得拿個面具遮一下,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進來嘛!”

  “嗯。多半有事,快去!苯V鄞叽倭艘痪,秦姿這才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只見她直接從二樓翻身而落,輕飄飄的落在中央的舞臺上,驚得樓內一陣狂呼!

  “是秦姑娘!”眾人的視線瞬間被吸引,頓時就圍了過去,公孫晏不動聲色的往后退,退到樓梯處,然后直接逃命一般沖了上去!

  “公子請!”沒等他來到三樓的雅間,白小茶已經在門口等候,輕輕為他推開門,然后跟在他身后三步左右的位置,公孫晏感覺背后一陣不適,背脊一顫,連忙一把把她拎到了旁邊,吩咐道,“你別跟著我了,怪嚇人的,我有事要和卓凡說,你出去守著沒喊你別進來!

  “我!我做的不好嗎?花魁姐姐就是這么教我的啊……”白小茶頓時有點泄氣,嘀嘀咕咕的,公孫晏皺著眉,“人家花魁跟著就很舒服,你跟著像個女鬼一樣!

  “你!”白小茶被他氣得一蹦而起,哼哼唧唧的跑開了。

  “我說公孫晏,這個小丫頭是你什么人?”葉卓凡已經自己在那里泡茶解渴了,他沉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好像是個異族人啊……你違規(guī)禁令帶了個異族進城?”

  “還是被你發(fā)現了。”公孫晏苦著臉,也不管什么茶道不茶道直接倒了一杯先解解酒勁,這才無可奈何的接道,“這丫頭是白茶族的人,我?guī)е_實是有些不能言明的苦衷……哎,我把她藏在小秦樓,還特意去丹真宮弄了些藥想遮住她身上異族人的獨特氣息,想不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