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相對來說,如今許褚和周倉關(guān)系最好,有些惺惺相惜且知己之感,畢竟兩人都是神經(jīng)粗大,性情耿直,又偏好剛猛之道的人!
武信戲謔看著兩位猛將問道:“這點待遇,就把你們收買了?”
周倉身軀一挺,鄭重解釋道:“當(dāng)然不是了!看看張侯和大將軍王,對比不是很明顯嗎?張侯明顯更能做大事!”
“這倒也是!比起大將軍王,張侯當(dāng)然更強……”武信濃眉一挑,不置可否應(yīng)道。
張讓少年時便已入宮,能爬到如今地步,可謂身經(jīng)百煉,特別是禁宮這種地方,更是深不可測,說是地獄也不為過。
何進,原本就是個屠夫,后來才因為同父異母的妹妹,成為外戚。
兩人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當(dāng)然沒法比了!
周倉不傻,看出武信反應(yīng)不對,不由搔了搔頭疑惑問道:“公子什么意思?既然張侯明顯比大將軍王強,難道不該選擇張侯嗎?人們不是常說一句話,叫什么……良禽擇什么……”
“良禽擇木而棲!”
獨孤伽羅插言提醒道,周倉連連點頭應(yīng)是,又聽獨孤伽羅接道:
“別的方面,本宮不敢說!不過,氣量方面,大將軍王肯定遠(yuǎn)勝張侯,只是沒張侯的隱忍和城府而已!”
許褚皺眉反駁道:“不會吧?之前在東城門……很明顯啊!大將軍王比張侯小氣多了,跟小丑似的,這樣也能成為大將軍王?”
獨孤伽羅搖頭解釋道:“完全是兩碼事!光是大將軍王沒對我方怎么樣,遷怒我方,就說明氣量不小了!若是換個位置,我方是被大將軍王招來,而張侯又被大將軍王逼退,我方不死也殘,別想過安生日子了!”
許褚滿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問道:“怎么說?”
獨孤伽羅欲言又止,干脆直言道:“一言難盡!反正兩個都不是好主公……”
“呃……”
許褚和周倉頗為不滿地哽了下,還是周倉反應(yīng)快,訕訕應(yīng)道:
“當(dāng)然,比起公子,他們兩人自然差得遠(yuǎn)了!”
“就你心眼多……”獨孤伽羅沒好氣啐道,也懶得多解釋了!
沒那心眼,獨孤伽羅也不知該怎么解釋。
不過,沒人比獨孤伽羅更了解太監(jiān)了!
氣量大的太監(jiān)不是沒有,還是有一些另類。
不過,絕大多數(shù)太監(jiān),心眼都很小,比女人更小心眼。過著毫無尊嚴(yán)的生活,卻又對尊嚴(yán)格外重視,矛盾到扭曲的心態(tài)。
十常侍,特別是張讓趙忠,睚眥必報聞名天下,十之八九就是后者了,只是很會隱忍,城府極深罷了!
貂蟬一直瞇眼看著眾人對話,看沒人說話了,便柔聲朝花公公客氣請教道:
“花公公覺得妾身接下去該怎么做呢?”
花公公受寵若驚地連忙謙卑躬身應(yīng)道:“主母言重了!千萬別折殺老奴!”
抵達天都前,武信就向貂蟬坦白過一些事,特別是關(guān)系重大的花公公。
同時,以花公公的智慧、能力等,自然也知曉貂蟬,還特意了解過。
一聲“主母”,使得貂蟬羞澀萬分,不由自主瞥了眼武信,連聲啐道:“別胡說!”
“咳!咳!要你說,你說就是,別……”武信有些尷尬和心虛地干咳數(shù)聲,沒好氣叱道!
話沒說完,眾人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可輕可重,自己猜去吧!
“什么也不用做!靜心修行,專心練兵就可以了!”
花公公對武信的了解,不比獨孤伽羅差多少,自覺直入正題。
“張侯會這么輕易放過我們?”獨孤伽羅疑惑問道。
“當(dāng)然不會!不過,以老奴最近對張侯的了解,掌控欲極強,擅作主張,十之八九會弄巧成拙,有功也難討好,不如靜觀其變!”
花公公理所當(dāng)然迅速應(yīng)道,頓了下,又解釋道:
“當(dāng)然,就算我方什么也不做,靜修隱匿。張侯也不會這么輕易放過我們,此次特意招飛蟬軍入京,應(yīng)該就是為了攪渾天都,轉(zhuǎn)移敵對注意力,會暗中安排,讓麻煩找上飛蟬軍,大家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
這就是“奸細(xì)”的好處了!
有花公公在張讓身邊,很多事方便多了,更會少走很多彎路,節(jié)省無數(shù)時間精力,事半功倍!
“那封賞呢?大概什么時候會下來?”獨孤伽羅點了點頭,鄭重問道。
這才是眾人,乃至飛蟬軍,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投名狀!”
花公公毫不猶豫應(yīng)道,又苦笑接道:“所料不差,這是張侯故意讓老奴知曉,然后轉(zhuǎn)達……”
眾人恍然,說到這份上,很多事就沒必要明說了!
張讓顯然知曉花公公的身份來歷,更清楚飛蟬軍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之前帶上了花公公,如今又讓花公公負(fù)責(zé)飛蟬軍等人衣食住行等等。
花公公自然是武信部署大計的關(guān)鍵“奸細(xì)”,反過來也是,是張讓謀劃飛蟬軍的關(guān)鍵棋子!
會不會是反間計呢?
第1159章 王允的囑托
駐扎在如此高級的軍營中,貂蟬、武信等人,就決定住在軍營,而沒去張讓所送的奢華府邸……如今的巾幗侯府。
不過,貂蟬也沒拒絕張讓的“賞賜和善意”,也派了部分飛蟬親衛(wèi)前往居住。
不住歸不住,卻不能不要和無視,這是種態(tài)度。
當(dāng)然,如今的天都,暗流洶涌,貂蟬等人住在軍營,肯定比住在侯府安全多了,也省得多加擔(dān)憂。
次日清晨。
飛蟬軍剛晨練結(jié)束,武信剛返回所住宮殿沒多久,便有親衛(wèi)來報,王允來訪。
王允來訪,見的自然是貂蟬,貂蟬等人正在前往,只是順便通知武信,去不去全看武信個人。
武信稍微想了想,便決定前往一見,也看看王允的態(tài)度。
在武信記憶中,距離靈帝駕崩,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按照這世界的時間換算,少則五年,多則十幾、幾十年,正好給自己和大離眾人,靜修發(fā)展的時間。
這段時間,是十常侍的天下。
不過,何進、王允等人也不弱,最好是向十常侍示好,又不能徹底得罪何進、王允等陣營。
這是典型的墻頭草行為,也可以說是左右逢源,反正都不是自己人,十之八九早晚成為敵人,幫誰?
武信等人樂得坐山觀虎斗,或者說……坐看狗咬狗!
按照張讓等人的壽命,武信等人更該幫張讓,這樣才不會資敵,因為張讓可能活不到成為大離強敵的時候,不如趁機壯大自己,打壓潛在強敵!
……
思緒紛飛間,武信來到議事殿,王允、貂蟬、獨孤伽羅等人已經(jīng)在座。
王允身邊還是那些人,就王允和禹大管家讓人意外地晉級法相境,其余全是元嬰境,已經(jīng)是天都王氏拿得出來的最強陣容了。
在看飛蟬軍,就武信和獨孤伽羅修為境界最低,一個元嬰,一個法相,其他全是合體境,包括貂蟬本人。
人比人,氣死人!
如今的王允,包括王氏、王府,不管是身份地位、官職名氣、勢力實力等,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不如貂蟬和飛蟬軍了!
武信甫一入殿,殿內(nèi)眾人紛紛看向武信,黃忠、許褚、張曼成等臣服武信者,更是迅速起身。
王允、禹大管家等人,一陣面面相覷,站起來不是,不站起來也不是,壓力山大。
讓王允等人詫異驚疑的是,獨孤伽羅是法相境巔峰,已經(jīng)足夠驚人了,武信竟然是元嬰境巔峰了,這修行速度也太快了,難道都是“拜月圣女”?
“屬下武信,見過老爺!”
武信淡然入殿,客氣朝坐在主位的王允施禮道。
目前的武信,身份依舊是王府統(tǒng)領(lǐng),并未任何朝廷職位在身,禮儀倒也不算錯。
王允起身,客氣應(yīng)道:“離皇客氣了!之前老夫老眼昏花,有眼不識泰山,在此致歉了!”
武信坦然和王允對視,煞有其事應(yīng)道:“老爺言重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xiàn)在,在下都是小姐手下的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
在王允眼中,武信看到了王允稱呼“離皇”時的不以為然。
如此客氣,還是武信本身實力、能力,還有飛蟬軍。
估計在王允心中,武信這個離皇,就是個偏僻皇者,和深山老林中的某個部落的酋長差不多。
連王允都這樣,張讓、何進、曹操、劉備等巨擘就更別說了!
想想初來乍到,武信和大離眾人,對自己身份的謹(jǐn)慎和敏感,就覺得頗為好笑,更是恍若夢中。
此時,禹大管家和藹插言道:“既然武統(tǒng)領(lǐng)是王府統(tǒng)領(lǐng),那就更該搬回去住了,是嗎?”
“嗯?”
武信看向貂蟬、獨孤伽羅等人,似乎之前正談?wù)撨@問題,便微笑應(yīng)道:“是小姐手下的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
簡單一句話,并未多說,也沒明說,足夠了!
貂蟬手下統(tǒng)領(lǐng),和王府統(tǒng)領(lǐng),那完全是兩回事了!
武信不由有些慶幸,當(dāng)時是先接觸貂蟬,再入王府,而非先入王府,再接觸貂蟬,否則現(xiàn)在就難辦了,畢竟忘恩負(fù)義之輩,最讓人詬病了!
聽武信這么說,王允、禹大管家等人,齊齊眉頭大皺。
獨孤伽羅插言強調(diào)道:“禹老!明人不說暗話!如今天都形勢詭異,飛蟬軍又兵多將廣,窺視者無數(shù),雜務(wù)眾多,實在脫不開身,連侯府也沒去住,更不方便搬到王府居住了!”
王允擺手阻止又要說話的禹大管家,鄭重環(huán)視眾人說道:
“蟬兒和諸位將軍別誤會!老夫很清楚,如今就在懸崖邊徘徊,隨時會摔得粉身碎骨。從未想過把蟬兒和諸位將軍拉下水,否則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
“義父……”貂蟬心中一軟,美眸溫婉許多喊道。
王允再次擺手阻止說道:“看到蟬兒有如今成就,為父很欣慰,九泉之下,也能面對任老哥了!”
頓了下,偏頭看向窗外,深邃雙眼似能洞穿虛空,遠(yuǎn)眺迷茫蒼穹,語氣噓吁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