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弓皇啊,太平八皇之一!
雖然程遠志并非噴血跌飛,似乎沒受多大傷勢。但是,被劈飛是事實,竟然被籍籍無名,連個正經(jīng)官職都沒有的“小將”,一戟劈飛。
這是幻覺嗎?!
“這……”
力皇管亥錯愕了下,強大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地王波才已經(jīng)撤出一段距離。
弓皇程遠志和紫電神將史磊所率的中軍,也崩潰大半,敗局已定,越來越多的飛蟬軍精銳和義士,開始回援各處激烈小戰(zhàn)場,不再一味突擊和沖鋒!
“是個漢子,來日再戰(zhàn)吧!”
力皇管亥并非頭腦簡單的莽夫,略一思量,便朝許褚說道。
話落,騰空而起遁走,并隨手一刀劈向程遠志和鄧茂所在方位,并高聲喝道:
“走!撤離……”
“嗯?”
許褚怔了怔,看向管亥,終究沒有追殺,也沒出手擋下管亥之刀。
因為許褚自知,追上去也留不住管亥,還可能被管亥反殺了。
此外,管亥那一刀,只是想給飛蟬軍造成麻煩,便于黃巾諸將脫身,外強中干,也沒多少殺意,顯然有些手下留情了。
不是管亥陣營變化,對飛蟬軍手下留情,只是不想把事鬧大,逼急了飛蟬軍,死追著不放,對誰都不好,適可而止最好!
“轟……”
巨大刀芒劈落,被飛蟬陣營強者聯(lián)手轟破,使得元氣暴動,掀起漫天沙霧,把沙場攪得一團糟。
“走……”
程遠志落地,一口鮮血噴出,驚疑又忌憚看了眼武信,騰空而起喝道。
鄧茂全力一刀劈向羅士信,刀芒凌厲,也不等結(jié)果,便騰空遁走……
激戰(zhàn)黃敘、潁川義士等強者的七八位黃巾神將,紛紛騰空遁走,只有三四人撤離不及,或被纏住,或被斬殺!
“窮寇莫追,回城!”
黃敘和十幾位潁川義士,騰空而起,卻聽獨孤伽羅沉聲喝道。
“嗯?”
眾人疑惑,黃敘等人停在半空,不少飛蟬將領(lǐng)卻是看向武信。
“再次強調(diào),伽羅的話,就是我的話,也是小姐的意思……”
武信疑惑看了眼前線,此時前線依舊在血戰(zhàn),不知獨孤伽羅為什么下令撤離,但是,出自于對獨孤伽羅的信賴,還是沉聲喝道。
頓了下,又迅速接道:“回城!”
沒有鳴金收兵,純粹是各級將領(lǐng)傳達軍令……
連綿十數(shù)里范圍的三萬余飛蟬軍精銳,開始有序撤離,還順勢帶走了不少戰(zhàn)友尸骸和部分戰(zhàn)利品。
負責殿后的黃巾中軍,紛紛大松了口氣,并未趁勢逆反追殺。
其實,按照飛蟬軍精銳的士氣、氣勢等,擊潰黃巾中軍不難,能見好就收就該偷笑了,追上去找死嗎?!
片刻后……
飛蟬軍精銳基本匯聚,開始有序撤往潁川府城。
“太平二皇脫身,敵軍大軍勢態(tài)基本穩(wěn)住,我方優(yōu)勢已失,繼續(xù)下去就要陷入苦戰(zhàn)了,脫身都難!”
武信、許褚、黃敘兄妹、黃月英等人匯聚,護著大軍撤離,獨孤伽羅主動解釋道,雖然沒人置疑和詢問。
傷亡無數(shù),好不容易殺到此處,眼看即將覆滅黃巾中軍,卻突然撤離,要說飛蟬軍沒人有怨念,顯然不可能!
武信適時贊賞道:“伽羅明智!我軍就是打了敵軍一個措手不及,占了先手之宜,敵軍反應(yīng)過來的話,就要適得其反了。”
“要你多解釋……”
獨孤伽羅沒好氣白了武信一眼啐道,心中卻頗為暖和和甜蜜!
武信此舉,看似多此一舉,實則是為了維持和突出獨孤伽羅的威望聲譽……
第1049章 太平禁術(shù)
“吼……”
“大漢萬歲,飛蟬無敵!”
“大漢萬歲,飛蟬無敵!”
……
僅剩三萬余的飛蟬軍精銳,撤到北城門口時,城墻內(nèi)外掀起滔天歡呼聲,聲浪滔天。
不管是遍布城墻和城門通道的飛蟬軍,還是城內(nèi)關(guān)注戰(zhàn)局,夾道相迎的無數(shù)百姓,全都歡呼不已,興奮激動莫名。
這就是人心!
這就是軍心!
這就是士氣!
如今北城門外,尸堆如山,血流漂櫓,但大半是黃巾軍的尸骸,放眼過去,幾乎看不到飛蟬軍尸骸,表面上似乎是飛蟬軍大捷凱旋。
如此一來,飛蟬軍守住潁川府城,自然沒問題了!
當然,普通人忘記了個現(xiàn)象,就是黃巾軍基本頭綁黃巾,或身穿黃色法袍,所以很容易辨認,乍看上去,似乎城外尸骸全是黃巾軍。
實際上,此戰(zhàn)飛蟬軍也是傷亡慘重!
原本近四萬五的飛蟬軍精銳,回城時僅剩三萬六千人左右,近半帶傷,缺胳膊少腿者千余人。
原本近二十萬飛蟬軍出戰(zhàn),回城時僅剩十四萬左右,傷亡超過四分之一!
這就是戰(zhàn)爭!
如果不是飛蟬軍趁著黃巾軍初來乍到,陣形未穩(wěn)又長途疲憊,打了個措手不及……
畢竟是以寡擊眾,應(yīng)對十倍于己,且精銳和強者比己方多的敵軍。只是近四分之一傷亡,就算飛蟬軍戰(zhàn)力驚人且走了狗屎運了。
若是正常對戰(zhàn),飛蟬軍能否撤回都是個問題!
當然,高風險代表著高收獲。
飛蟬軍付出如此大的收獲,戰(zhàn)果斐然,直接把北城門外打成血色地獄,數(shù)以萬計的黃巾軍枕尸城外,具體數(shù)量未知,最少是二三十萬以上的傷亡。
二三十萬的損失,對于整支難逃的黃巾軍,實際上也不算多,不是九牛一毛,但肯定沒到傷筋動骨的程度。
重要的是場面影響、士氣打擊……
想想看,漫山遍野,氣勢如虹而來的黃巾軍,甫一抵達,就被打得撤離百里,尸堆如山。
傷亡比率高低,尋常人或普通軍卒自然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再次慘敗了!
從長社大戰(zhàn)場敗退到潁川,再次遭遇慘敗,打擊可想而知!
光是穩(wěn)住軍心和局勢,就足夠黃巾首領(lǐng)頭疼,需要不短時間了!
……
數(shù)個時辰后,烈日中升。
飛蟬軍精銳全都撤回了潁川府城,撤離數(shù)十里的黃巾大軍,也沒再進軍,兵臨城下,而是就地駐扎。
以地王波才的智慧謀略,自然不會就此怕了飛蟬軍和潁川府城,只是考慮到黃巾大軍的心理問題。
首先,如今黃巾大軍的士氣和戰(zhàn)意,遭到極大打擊,情緒低落,完全不適合再戰(zhàn)。
其次,剛遭遇大敗,靠得太近的話,萬一飛蟬軍發(fā)瘋,再來次突襲,導致再次慘敗,那戰(zhàn)爭還怎么進行下去?
如今留下數(shù)十里長的緩沖地帶,就算飛蟬軍再次發(fā)瘋突擊,也足夠黃巾大軍反應(yīng),到時必定讓飛蟬軍有來無回。
烈日中升,夕陽西下,明月初升。
雙方就這么沉寂起來,潁川府城的飛蟬軍再沒什么大動作,黃巾大軍也沒有率軍逼近,只是派了不少軍隊打掃戰(zhàn)場。
這是黃巾軍的優(yōu)勢,也表示黃巾軍依舊占據(jù)著絕對優(yōu)勢,可以堂而皇之地收拾戰(zhàn)場,不怕飛蟬軍阻止或襲擊。
當然,大半日時間,黃巾軍看似沒動靜,后續(xù)卻有源源不斷的大軍抵達,不停充實著地王波才軍。
如果飛蟬軍狂妄自大地出城襲擊那些“收尸軍”,那真是不知死活了,十之八九是肉包子打狗!
明月初升,繁星點綴。
今晚顯然是個好夜晚,月明夜靜。但是,黃巾軍大軍匯聚了不知多少,不但遍布北城門外,還蔓延向東西兩方,甚至有向南城門蔓延的趨勢。
如果等黃巾軍四方合圍,那潁川府城就真成死城……甕中之鱉了!
……
潁川府城,北城墻上。
武信、荀彧、獨孤伽羅等人匯聚墻頭,神情凝重,臉色極為難看地看著城外,氛圍壓抑得讓人直欲窒息!
獨孤伽羅手持“窺天鏡”,把百里外黃巾軍的情況,清晰映射出來……
六七十里外的地王波才軍中,無數(shù)黃巾精銳,狀若螞蟻群忙碌著。
一座長寬各約三百五十米,高約九九八十一米的法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成……
此外,天王張曼成已經(jīng)抵達,使得黃巾軍大軍擴增了數(shù)倍,后續(xù)還有漫山遍野的大軍在不停加入,只是超出了“窺天鏡”窺視范圍,數(shù)量難料。
最讓人武信等人忌憚、疑惑、猜疑和憂慮之處……
天王張曼成、地位波才、力皇管亥、弓皇程遠志等黃巾軍大首領(lǐng),正狀若下屬,神色姿態(tài)恭敬地擁簇著個尊貴神秘之人!
此人,身穿紫黃法袍,帝皇之勢凜然,頭戴沖天發(fā)冠,身材異常高挑,五官猙獰兇惡如鬼,甚至可以說丑陋不堪。
“夜帝何曼?文若確定是太平四帝之一的夜帝?”
獨孤伽羅呼吸急促盯著“窺天鏡”,語氣沉重看向荀彧,鄭重問道。
“確定!如此人物,若非確定,哪敢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