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攻略男主并沒有刻意壓制技能效果,那么任何級別的道具都可以順利生效!
【但想要逃脫他們有意識的查探,需要達(dá)到ssr級別才保險!
說白了,還是太非。
變故來得突然,但她的心愿賀卡不能不用。
溫黎心一橫,在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視線中,三兩步?jīng)_上高臺,張開雙臂,撲向王座旁插著兜負(fù)手而立的珀金。
現(xiàn)在珀金的精力應(yīng)當(dāng)都用在對付道具效果上,先前阻礙她靠近的屏障說不定已經(jīng)失效了呢?
賭一把。
不出她所料,先前禁錮身體的那一陣刺痛消失了。
溫黎毫無滯澀地欺近珀金,扎進(jìn)一個蘊著薄荷清香的懷抱。
[肢體親密度+30]
不同于看上去那樣清瘦,珀金的身體頎長而富有韌勁。
哪怕是隔著一層西裝外套,溫黎也能夠依稀感受到他胸口腹間起伏的肌肉線條。
在珀金反應(yīng)過來之前,她便迅速地站直身,雙手不輕不重地扶在他臂間直視著他,面上毫無旖旎之色。
這一次,就連吸氣聲也沒了。
空曠的大殿寂靜如死。
幾乎所有人,都用看死人的目光望向神座旁的少女。
珀金大人從來不讓旁人近身。
之前有一名女仆不小心靠近他一米之內(nèi),瞬息間便被絞碎成了一灘血泥。
今天這個女仆更過分,竟然不要命地抱了上去。
珀金大人會怎么處置她?
溫黎感受到背后無數(shù)道如芒刺背的視線,但她只注意著徐徐展開的心愿賀卡。
不管怎么樣,目的達(dá)到了。
但是……
心愿賀卡會像香蕉皮那樣失效嗎?
溫黎心里多少有些沒底,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在愿望欄中下筆。
【成為珀金的貼身女仆!
她是來認(rèn)真打工的,只是有事業(yè)心想快點升職罷了。
珀金總不至于抵觸到拼死掙脫技能效果吧?
她又沒有一口氣要求成為他的新娘。
在溫黎強作鎮(zhèn)定的視野中,珀金視線不咸不淡地落在他揣在西裝褲兜里的右臂——她膽大包天的雙手上。
然后,他忽地一笑,朝著她的方向傾了傾身。
珀金高大的身體掩住水晶燈璀璨的光芒,在她身上拓下一片淺淺的陰翳。
曖昧中,氤氳著致命的壓迫感。
溫黎驚了一跳,一時間顧不上享受男色,飛速地抬起眼望過去。
他們之間早已越過了安全距離。
珀金微卷的發(fā)尾順著重力向下垂落,發(fā)梢流淌的光暈在耳骨墜下的流蘇上迂回,落入他狹長湛碧的眼眸。
他俊美精致的臉上似乎帶著笑意。
但溫黎沒有錯過他眼底逐漸醞釀的冰冷殺意。
她不會真的這么非吧?心愿賀卡失效了?
可還沒等她來得及恐懼,那令她膽寒的殺意就迅速褪去。
溫黎雙手猛然落空。
珀金邁步與她錯身而過,將手臂輕描淡寫地自她掌心抽離。
熟悉的游戲界面再次飛速地滾動起來。
【“從今往后,她就跟在我身邊!
珀金重新在神座上坐下,兩條長腿漫不經(jīng)心地交疊。
在滿室皆驚得說不出話的目光之中,他的視線遙遙落在你身上。
你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她”指得正是你。
你不由得有些忐忑,面上卻強作鎮(zhèn)定地回視著他,不愿暴露出一絲半點的怯意。
通明的燈火在水晶吊頂上無數(shù)次折射,絢爛的光芒落在不遠(yuǎn)處鮮花盛放的神座上,聲音仿佛從悠遠(yuǎn)的云層之中傳來。
“和她們不一樣,”
說出這半句話時,神座中的男人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你,指尖輕點下頜,唇畔勾起興味的弧度。
“——對你,我要的是,剛才那樣的距離。”
在這跪滿了女仆魔使的殿宇之中,這句話,他只對你一個人說!
整個空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跪在最近處的領(lǐng)事險些繃不住表情。
她服侍傲慢之神已有上百年。
或許在其他墮神宮中這不算什么,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死在傲慢之神的利刃下,她無疑已經(jīng)是整個宮中最有資歷的女仆。
心懷不軌想爬上珀金床上的女仆,她見了不說一萬也有八千。
可無一例外,全都是死無全尸的下場。
可她剛才聽見了什么?
珀金大人竟然不僅沒有將那個別有用心的女人處死,還破格將她任命為貼身女仆?
自珀金大人成為墮神以來——不,哪怕還未成為墮神時,他身邊也從來沒有貼身女仆隨行!
這個女人……她憑什么?!
領(lǐng)事不由得抬起頭打量著神座上那道身影。
哪怕光暈瑩潤,身周環(huán)繞著花海,這種純粹潔白卻依舊無法中和他瞬間陰郁冰冷起來的氣息。
——這是珀金大人動怒殺人前慣有的模樣。
領(lǐng)事一個激靈,連忙重新低下頭。
珀金唇畔笑意緩緩變淡。
在他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這里。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之中,朦朧得仿佛不過幻夢一場。
他并沒有動,支著下巴微微偏頭,狹長的眼眸瞇了瞇。
在他視野之中,是依舊筆直站在原地的金發(fā)少女。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無論是處死她,還是任命她,似乎都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她仿佛早已預(yù)料到一切,又像是對自己的下場毫不關(guān)心,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就像他是她最珍視的、比她生命還重要的什么人一般。
真是惡心的眼神,要不要干脆把那雙眼睛挖下來?
珀金心下冷冷嗤笑一聲。
今晚接二連三的怪異,似乎都與她有關(guān)。
很美,的確。
但除了一張臉以外,她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他絕不可能為了膚淺的容貌,而莫名做出這樣怪異的決定。
他又不是赫爾墨斯那個家伙。
不過,話已出口,便是神諭。
推翻神諭有損神格——為了這樣愚蠢又不自量力的對手,顯然并不值得。
珀金指尖輕擊扶手,這不算大的聲響在空蕩的殿宇之中清晰可聞。
層層回音落在耳畔,仿佛惡魔敲響的喪鐘。
他唇畔勾起冷艷的笑意。
有點意思,但她還是賭錯了。
即使是貼身女仆,他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她。
在溫黎眼中,自從說出那些話之后,珀金便低著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并不確定他是否在試圖抵抗心愿賀卡的效果,心里忐忑緊張得不行,只能將視線定在他指尖,試圖分散一些注意力。
珀金的手十分好看,指節(jié)骨感,膚色白皙,手背隨著他的動作甚至能夠望見隱隱約約的筋絡(luò),幾乎滿足手控的一切幻想。
溫黎胡思亂想間,珀金動作一頓。
簡直像是高考查分一樣緊張……
溫黎緩慢地抬起眼。
絢爛的花海之中,白衣金發(fā)的神明閑適起身,看上去圣潔而高傲。
然而,他的眼眸卻蘊著毫不遮掩的譏誚和嘲弄。
“這些東西,全部撤掉,今晚我沒什么胃口!
珀金不甚在意地掃一眼琳瑯滿目的餐點,視線慢悠悠落在溫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