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一時(shí)只剩下她和駱刑聲兩個(gè)人,一陣無助涌上心頭。
“對(duì)不起!
丁旖先一步道歉,手里攥著紙巾給他擦衣服上的污漬。
紙巾吸收了小灘果汁,卻于事無補(bǔ)。
污漬打濕了他胸口一大片衣服,肌肉在發(fā)透的白襯衫下若隱若現(xiàn)。
“因?yàn)槭裁吹狼?”駱刑聲一把拽住他的手,目光幽深地看她?br />
手里的力道漸漸加重又收緊,她纖細(xì)的手臂被他捏得發(fā)紅。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
痛感越來越強(qiáng),丁旖皺著眉,表情十分難受。
“是為了車?yán)锏氖碌狼福是果汁灑了道歉?”他頓了頓,又忽而一笑,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還是說,因?yàn)槟愫秃槊鲌虼\!
他先入為主地給她扣上“串謀”的帽子。
但她無話可說,也沒法解釋。
她和洪明堯做了筆“交易”。她幫兄妹倆團(tuán)聚,洪明堯替她去探探那些被注射了彌爾能量的人身份。
在車?yán)镆彩菫榱送献●樞搪,狎京和玧恩被駱刑聲趕走了,段文郁她在出來時(shí)就見過了,至于衛(wèi)銘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他現(xiàn)在是這里的領(lǐng)隊(duì),忙得不可開交。
這樣一來,那里除了潘霖就沒有其他人了。
她算好了一切,卻沒有料到突然冒出來一個(gè)她從來沒見過的男人。
而那個(gè)男人看她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敵意。
駱刑聲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慢慢道:“編好理由了嗎?”
他用的“編”,眼里的寒意更甚。
“你先松開我!
纖細(xì)的手指捶打上他的胸口,丁旖被他抓得痛不可忍,聲音也顫抖起來。
但她怎么用力,也從他手里掙脫不開。他力氣大得恐怖,緊緊攥著她的手不放。
駱刑聲也不攔她無力掙扎的動(dòng)作,反問道,“疼?”
疼,快疼死了。
甩也甩不開,打他也沒用。
痛感來得猛烈,生理性淚水涌上她的眼眶打著轉(zhuǎn)。
駱刑聲沒準(zhǔn)備讓步,他冷聲警告,“不準(zhǔn)哭!
她一哭,就是準(zhǔn)備把這件事含糊過去。
他死抓著她的手不放,把她弄得生疼,還不準(zhǔn)她哭。丁旖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她睫毛一顫,成串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淚光瑩瑩。
男人胸口一窒,抿了抿唇,還是松開了她的手。
她膚色本就白皙,被他拽住的地方一片通紅,和她的膚色形成強(qiáng)烈對(duì)比。
駱刑聲眸色沉了下來,抽出一旁的紙巾給她擦眼淚。
“別哭了!彼M量將聲音和動(dòng)作放得溫柔,手撫上她的頭發(fā),“你想知道什么,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告訴我。但是瞞著我和其他男人有秘密,我不允許!
她聽完,沒理他,哭得更兇了。
明明什么都不想讓她知道,現(xiàn)在還大言不慚地說想知道什么直接告訴他。就算告訴他了又怎么樣,哪次不是含糊其詞。
委屈,憤怒...各種情緒交織在心頭,淚水如泉水般涌出,怎么也止不住。
她眼眶通紅淚水漣漣,剛擦干的眼淚又掉下來,哭得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厲害。
“乖一點(diǎn),別鬧了!
他生氣了半天,而她呢,不僅一言不發(fā),還先哭上了。
沉默半晌,駱刑聲嘆了口氣,繼續(xù)給她擦眼淚。
鬧?他覺著她是在無理取鬧?
丁旖的情緒在這一刻崩潰,她甩開他的手,又踢他一腳,踩著地上的玻璃渣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