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宋榆,趙淵轉(zhuǎn)身上樓回了方便。
“二少爺…”走廊碰到的王嫂是在趙家干了二十多年的傭人,拿著拖把看著他欲言又止。
“你這嘴角咋流血了,就怕破相搞嚴重了…”
趙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還在泛著血花,舌尖舔過的時候還有腥甜的味道。
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目光都柔和了許多。
“被小貓撓的!
“哦!蓖跎┼止局o他找藥,趙淵擺了擺手道不用。一番拉扯下女人才拿著清潔工具下樓。
“被貓撓的?”這時樓上突然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蒼老但中氣十足,語氣譏諷。
“難道不是被女人咬的嗎?”
是老爺子。
趙淵斂了斂思緒,正色道,“爺爺!
“你故意差你李叔幾個把我哄出去玩,背地里就為了和一個女人在家里廝混?”老爺子拄著拐杖,一步步走下樓梯來到趙淵面前。
雖然比趙淵挨了兩個頭,但腰桿子挺得筆直,眼神犀利,氣勢絲毫不占下風。
他抬起拐杖就狠狠往趙淵小腿敲了兩棒子。
“好一個調(diào)虎離山!”
“好一個金屋藏嬌!”
趙淵被打得悶哼兩聲,第二棍挨下的時候險些站不住。老爺子沒收力氣,更不留情面。
“你以為把我差遣出去,我就不知道那丫頭是誰?”
他用的詞是“丫頭”,不是“女人”。
一直沒什么反應的趙淵終于抬眸對上趙老太爺?shù)难劬Α?br />
“哼!焙笳叽岛拥裳鄣赜霉照惹昧饲玫匕,“我是年紀大了些,老眼昏花,但好不至于是個瞎子,吃飯的時候你眼睛都長人家身上了真以為我看不出來?!”
“這么多年過去還是這副死德行!”
趙淵是三兄弟中跟老太爺呆的時間相對較長的一個。他這人其他方面還好,只是感情上容易走偏路。
“她和江琬婷不一樣!
老者拿起煙槍,不消片刻,煙霧便從煙嘴里面繚繞了起來。
“…你的妻子只能是宋媛!
一句話把趙淵接下來的話堵死。
“我聽說,你打算將下月中旬的訂婚延期到明年開春?”
“是。”
“哼!崩咸珷敵榱丝跓煟拔衣犝f,那丫頭父母在濱州開了家面館!
趙淵幾乎是立馬緊張了起來,“爺爺,不要動她!
“四年前你身上的軍棍難道是白挨的!!”這一聲動靜不小,老頭子被氣得面色漲紅,止不住地咳嗽,“當初你是怎么跟我保證的?!不再動真情!”
現(xiàn)在不過跟人家睡了兩晚上就跑到他面前求情?!
趙淵不答,過了一會兒,他仿佛退了一步妥協(xié)道。
“我對她沒動真情,只是玩玩!
“十二月的訂婚禮會照常舉行。”
老者總算心情暢快了些,“還算能及時止損!
“宋媛雖然虛榮,但這種人往往最好拿捏。她才是最適合你的妻子人選!
“你媽和江琬婷那邊,不必理會!壁w老太爺不欲多言,只是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轉(zhuǎn)身走過來敲打了趙淵一番。
“你個畜牲!”
“那丫頭跟謝喬一樣大的年紀,你也下得去手!”
“老牛吃嫩草!也不嫌丟人!”
總算送走了老頭子,趙淵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他垂眸,發(fā)現(xiàn)是他家小嫩草給他發(fā)的自拍。
他點開圖看了下,身上穿的是他親自挑的衣服,與早上不同的是她自己扎了兩個麻花辮,看起來俏皮又可愛。
是蠻嫩的。
趙淵嘴邊漾開笑容。
他反手,將這張照片,設置了鎖屏壁紙。
“阿淵?”
聽到聲音,趙淵掐滅了手機。他看向來者,面色比剛才冷淡了不少。
“媽!
來者是他的母親。
“我剛在樓上聽到你爺爺在數(shù)落你…”趙母面露擔憂,她在樓上聽得并不真切,只隱約理清楚趙淵有心上人了,而且不是宋媛。
“你還記掛著琬婷?”
趙淵抿了抿唇。
他父母幼時對他關(guān)照不多,以致于族中聚會時總有人不認識趙二。后來三弟小文上大學之后,夫妻兩人才意識到趙淵生病出了事,母親也才對他上心了些。
但有些東西不是可以彌補起來的,就像他的母親無法理解江琬婷一事對他的打擊,甚至還以為他無法接受失去江琬婷,一心想辦法撮合他們。
“江家的資產(chǎn)規(guī)模是宋家比不上的,何況琬婷和你是我看著長大的,青梅竹馬,佳偶天成,她當年也是被迷了眼睛走錯了道…”
“媽,您還是不夠了解我!
趙淵打斷她。
“我和她,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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