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知道自己說這種冠名堂皇的話顯得特別虛偽和不要臉,但他的確無法眼睜睜看著齊不意走掉。
他盯著用臉貼住他手,還在出神的齊不意,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我發(fā)誓我不會對你怎么樣。”
“可我……”
“走吧!
安秋拉住她手,不由分說地往前邁。
受到他信息素蠱惑,被牽著走的齊不意還真就這么稀里糊涂跟著走了。
“我哥還留了點沒拆的抑制劑!
一進門,安秋邊說邊跑進房間,開始翻箱倒柜地搜尋。
他哥也是Omega,去年毫無預兆地跟一個女Beta閃婚了;楹笏恢绷粼贖市打理公司事務,沒怎么回來過。
安秋在稀薄的印象中記得他哥剩了那么幾支,于是拼盡全力,終于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出一支。
透明瓶身下一排小字,有效期剛好截止到上周為止。
“找到了嗎?”比他慢幾步的齊不意也進了房間。
安秋聽到她的話,下意識把藥劑收起來,心虛道,“嗯,還在找!
“噢!
齊不意湊過來,站在離他很近的位置上。
事實上她并不想要什么抑制劑。她想要的另有其物,但又無法具體地說出來。
耳邊響起翻找的嘩啦聲,這讓她更加焦躁。
“不要了,我不想要那個。”她輕聲說。
“什么?”
安秋急得腦門出汗,沒聽清楚她的話。
要說他帶她回來毫無私心是假,可真到這一步,他卻下意識地拼命克制住了其余雜念。從頭到尾,他最大的執(zhí)念,不過就是想讓齊不意不要反感他。
“我說我不想要那個!
房間里安秋的信息素變得更濃,刺激得齊不意腿一軟,身體連帶著后背沉重的書包,全都倒在他身上。
安秋猝不及防,向后踉蹌半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同時反應很快地接住了齊不意,沒讓她摔下去。
“我不要抑制劑……”
齊不意手臂被書包背帶纏住,有些動彈不得,她本能地將脖子向前伸了點,把臉埋在安秋的頸窩,像一只正在尋求庇護卻不肯承認的小鳥。
安秋渾身定住,只有干澀的喉嚨動了動,“可不要的話你很難挺過去!
“沒關系,我現(xiàn)在不那么難受了!
齊不意說的實話,這么蹭一蹭安秋是比剛才舒服多了。
她知道Omega可以依靠Alpha度過發(fā)情熱,但具體怎么實現(xiàn)這一過程,教科書上沒教過。
“書包,幫我取下!
“哦,好。”
安秋才反應過來似的,立即替她拉下背帶,單手提起那個書包,有些用力地扔到了另一邊的角落。
“謝謝!
簡單的兩個字被此刻齊不意念出,都顯得有些黏膩。行動變自由的她雙手搭在他腰上,開始胡言亂語,“你給我吃一口好不好?”
“不好,你起來,我再給你找抑制劑!
安秋說著,下身盡量往里縮,用手臂擋住了齊不意的靠近。
不然他脹起來的褲襠會被齊不意碰到。
“不要!饼R不意先是不滿,轉而聯(lián)想到昨天聽到的話,多了幾分難過。
她盯住不敢跟她對視的安秋,一字一句地說,“你就真的這么厭惡我,看不上我!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卑睬锇倏陔y辯。
他的鼻間嗅到比剛才還要苦澀的檸檬味,來自少女內(nèi)心最真實的反應。
“就一口也不讓。小氣鬼!”
齊不意氣得要死,她很想有骨氣地站起來,離開這個房子,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主動邀請她來卻依然討厭她的安秋。
可她雙腿還在發(fā)軟。
藏在褲子里的肉縫正在生理性地流水,因為安秋的出現(xiàn),她流得比之前幾次都要厲害,她甚至擔心走出去的時候褲子外面都會看出痕跡。
“是你喊我來的。你得送我出去!”她強硬要求,“我不要你找抑制劑了,我要回家。”
回家?
別說他家離她家就那么一兩百米的距離,光是現(xiàn)在讓這樣散發(fā)渴求信息的齊不意走出這個房間半步,安秋都做不到。
“你現(xiàn)在這樣怎么回去。”他艱難地妥協(xié),“齊不意,你咬吧,你想怎么做怎么做!
這幅如同施舍的語氣讓齊不意有些不爽,“那你別怕疼!
她說完,埋頭對著他露出的一小塊肩膀狠狠咬下去。
“笑話,我堂堂一個Alpha怎么可能……嗯!”
話音未落,安秋自信的語氣突變成了一聲沒控制住的呻吟。
肩膀這點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可齊不意剛才手一滑,按到了他下身。無人問津的陰莖隔著褲子被這么一弄,又疼又爽。
X的。
好想讓她再摸一下。
與發(fā)情熱的Omega相處,適配度高的Alpha會激發(fā)出同等的性欲。
安秋完全是靠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和面對心上人的羞澀支撐到現(xiàn)在,到了崩掉的邊緣。
以為是被她咬疼的齊不意被這聲呻吟嚇得松開嘴,離開帶著新鮮齒印的皮肉,她的嘴邊粘上自己分泌的涎液,反射出水潤的光。
看上去很好親。
安秋舔了舔嘴唇,問道,“還要嗎?”
他突然間像換了個人,大方地扯了扯衣領,“還有這邊。”
“噢!
齊不意沒想那么多,只管順自己心意,咬下去,這次她輕了不少,幾乎是用軟滑的舌頭去舔,紅潤的嘴唇去吸的。
“……嗯!
怎么安秋又哼出聲了。
齊不意摸不著頭腦。
她很少聽到男生會發(fā)出這種聲音,有點莫名地好聽,害得她小腹縮了下,雙腿也不自覺合攏起來。
不夠。
跪坐在安秋懷里,光是這樣汲取栗子甜味已經(jīng)不夠了。
剛才那點讓她舒服的接觸變成催促她更進一步的索引。
她不知道那是安秋壓抑自己以后,他的信息素會不受控制地進一步勾引她陷入欲火。
“我還是難受,安秋!
她緊緊抓住他衣服,腰部已經(jīng)不自動起來,用屁股去磨他大腿,離高聳的肉柱只剩幾厘米的距離。
“你愿意讓我親一口我就幫你!卑睬镎f。
“親一口?”齊不意呆了兩秒。
安秋看出她的猶疑,心里忍不住冒酸泡。果然她只是因為發(fā)情熱才親近他,她連親都不愿意親他。
“對啊。”
他臉突然貼近她臉,同時拉住她手按住下身,語氣不善地陳述,“你不用抑制劑,又要我?guī)湍,所以會發(fā)生什么你還不清楚嗎!
“我知道會那個,我沒說不行!
齊不意不打算談戀愛,所以她對初體驗并不看重,實際上她覺得如果對象是安秋也還不錯。
“你連接吻都做不到,怎么跟我那個啊?”安秋譏諷道。
齊不意不服氣,“明明是你看不上我,你憑什么這么說!
她一鼓作氣,干脆利落地貼上去。
不過是兩片肉貼在一起,有什么了不起。
她親住他唇,并沒什么感覺,頂多是這里的信息素更濃,她忍不住像吃雪糕一樣舔了舔。
她思索起難受的下面是不是也可以靠這種辦法來解決,但安秋肯定是不愿意的。
胡思亂想的齊不意正要退出,沒留意安秋的眼神暗了暗,然后后腦勺被不容拒絕地按住。
安秋的舌頭猛然撬開她唇,勾住她的舌尖,急切地吮吸起來。
從口腔傳來的快感如過電一般傳送到大腦神經(jīng),是與剛才完全不同的強烈體驗。
齊不意被安秋吻得十幾分鐘都沒放開。
“唔。”
對方就像被打開了什么奇妙的開關,吻得毫無章法又猛烈到讓她喘不過氣,涎液順著張開的唇角流下。
而她的左手在此期間被安秋握住,被迫往他身上各種地方摸來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