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臉上流露出憤憤不平,他們覺得奧爾是在盡量和他們撇清關系,懶得搭理他們,看不起他們。但有些人眼睛里反而更多了些信仰,或許他不是神,但他至少是一位什么都不要,但卻依然對他們施以援手的強者。
“請把我的話告訴給其他所有人,謝謝!
既然有海魔的信仰,奧爾也就徹底不遮掩了,繼續(xù)回到船頭前方引導,一路上又救了幾條漁船和商船。小船的上艦,大船跟在戰(zhàn)艦的側(cè)后方,奧爾沒辦法把嚴密的保護范圍擴展到整個船隊上,但松散地立起幾個防護罩,適當?shù)叵魅跗渌幻媾R的風浪還是沒問題的。
船隊很快找到了燈塔,進入了泰爾帕河,駛?cè)牒拥罆r,奧爾直接跳進了河里,消失了蹤影。
實際上他是回到了出?,趁著沒人的時候,帶著裝有孩子們的大寶箱以及三個黃金箱子飛上了天,在夜幕的掩蓋下回到了索德曼。
打開了很久沒有回來的家門,奧爾在客廳里打開了大寶箱,五個孩子眼睛亮晶晶地自己解開保險帶跳了出來。
奧爾打了個響指,房間與外界隔音了,奧爾看向了二樓,介紹道:“那是彼得·潘,我的長子!
小精靈宿舍的房門上,又開了一扇小門,彼得·潘探了個小頭,不是很確定地看著奧爾——奧爾雖然沒回家,但彼得·潘總能在辦公室和他見面,彼得·潘在早期也對狼毛氈提出過了一些意見,不過后來就放棄了。畢竟,要實現(xiàn)他的意見,是要手的。
五個孩子明顯一陣愕然,迷惑地看著奧爾,又看了看開開心心叫著“爸爸!”,帶著閃爍的精靈粉,從二樓沖下來的小精靈。
小精靈和血族間的關系,在他們那個時代就是園丁和貴族,甚至更糟糕一點,是蚯蚓和神。
現(xiàn)在這位強大的血族說,蚯蚓是他兒子……
奧爾看著他們,又說:“我的伴侶,丈夫,是個狼人!
“!!”幾個孩子剛才目睹了狼人和血族一起在海中奮戰(zhàn)的情景,也多少明白了現(xiàn)在兩族之間的關系,可奧爾投下來的依然是個重磅炸彈。
“并非政治聯(lián)姻,我們十分相愛。只是現(xiàn)在因為局勢的關系,他在另外一個地方發(fā)展。”
他和達利安,也不能說是自由戀愛,現(xiàn)在想想當年,奧爾只覺得達利安能答應他,而不是給他兩巴掌,完全是個奇跡,他到底為什么能那么中二的?
“彼得·潘,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是要在這兒居住很長時間的客人!
這五個孩子不是一般的孤兒,他們在遠古時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雖然一睜眼什么都沒有了,可身份變化的落差不是那么容易適應的。而且,奧爾也收到了他們居住吃喝的費用——消失的紅寶石,雖然它現(xiàn)在不見了蹤影,但絕對不只是這么簡單。而且,剛才的戰(zhàn)斗中,他很可能是被3d先生救了一條命。
“爸爸,我好像……聽過他們的語言!北说谩づ税櫭,摸著自己的小腦袋,“雷、雷亞波斯?”
“雷亞托斯。”奧爾說,看來彼得·潘得到的傳承還是很完整的,只是有些東西埋葬在深層記憶里,當有什么東西觸動他時,那些記憶才會浮上來。
“對對對!熱情的雷亞托斯,惡作劇的雷亞托斯,自然又自由的雷亞托斯!”彼得·潘竟然主動飛了過去,繞著五個孩子飛舞,“我的祖先,很喜歡雷亞托斯!
孩子們笑了起來,看著彼得·潘,大概也讓他們想起了在雷亞托斯的過去吧?
“彼得·潘,你先陪著他們,教導他們一些常見詞匯和常識。”奧爾把三個黃金箱子拎了出來。
瀕死之際,奧爾已經(jīng)動用了天使甲胄的力量,但還沒等它們飛上去,已經(jīng)有另外的力量加入了進來,總算讓奧爾沒有徹底把底牌掀光,還留了最后一招——目前已知他能操控天使甲胄的人,絕不會向外說,但那個神經(jīng)病晨曦就不一定了。奧爾當時還不能確定,他用了天使甲胄,就能把晨曦留下來。
奧爾的手放在第一個黃金箱子上,金砂就如收到了蜂王命令的蜂群,轉(zhuǎn)瞬間在奧爾的手掌上包裹成了一個金球。當奧爾舉起手,金球的尾部與黃金箱子之間還有一道兩指寬的金色連線。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六對眼睛正看著他。彼得·潘用小手捂著嘴,所有人里,目前只有他稍微了解這個情況的可怕性,五個孩子則只是好奇地看著奧爾。因為他手里的東西,并非他們已知的任何魔法之物,雖然是從雷亞托斯帶出來的,可風格絕對不是雷亞托斯的。
“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眾W爾說著,將金球碰到了柱子上,金砂開始順著柱子流動,就像是給柱子加了一道細細的金色描線,在這個時代這是很普通的裝修風格,“稍后我要離開一會兒,你們絕對不能離開這個屋子。
我接受了你們某位祖先的遺贈,我知道雷亞托斯人是如何的充滿戰(zhàn)斗欲與冒險精神,但是,這外邊的世界絕對不是一個冒險的好去處!
“請放心吧,先生!蔽鍌孩子收起眼中的好奇,女精靈奧索萊代表所有人說,“我們已經(jīng)看到了世界的改變,過去我們冒險,是為了探尋未知,尋找更強大的力量。但現(xiàn)在外頭的世界并非徹底的未知,書本與您的言談中,可以讓我們了解,現(xiàn)在闖出去,不是冒險,是遇險。
在您確定我們擁有自保能力之前,我們會緊跟著您,或堅定地停留在您讓我們停留的地方!
火鳥在奧爾的精神島嶼上蹦跶著抗議:“qaq你以為我們的時代沒有危險嗎?魔法時代的大規(guī)模戰(zhàn)爭從未停歇,孩子們從小就要接受戰(zhàn)士教育,我們雷亞托斯人雖然活潑了一點,但不是蠢貨!
奧爾:“抱歉,但我還是要說!
第448章
奧爾雖然誠懇道歉,但還是向著彼得·潘一甩,小精靈沒想到還有他的一份,突然落在身上的金砂似輕實重,讓彼得·潘在半空中變得搖搖晃晃的,就像是個喝醉酒了的蜻蜓,這些覆蓋在他翅膀上的金砂在流動,讓他漸漸重新獲得了平衡。
重還是重,但彼得·潘平穩(wěn)下來后,感覺到更多的是力量。他飛得更快活了,繞著奧爾飛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喘著粗氣,坐在了奧爾的肩膀上——只給彼得·潘,是為了讓他保護孩子們,也是為了讓他自保,終究奧爾和這些孩子們只是剛剛認識。
精神島嶼中的火鳥咂咂嘴,可最終沒有出言反對奧爾的行為,
“來,帶他們上樓上的客房!眾W爾對彼得·潘說著,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開門。
一輛馬車在夜幕中從遠處疾馳而來,馬車在門口停下,披著大披風的親王被從車上攙扶下來。奧爾抬手將手臂橫在親王的腋下,將人撐起來,另外一條手臂阻攔了其他人的靠近:“你們留在門口。”
將親王放在椅子上,奧爾第一時間撩開了披風,他左手上的膠狀物質(zhì)不知道是融化還是脫落了,已經(jīng)消失了大半,糟糕的是,傷口又開始流血了。他如果是人類,已經(jīng)流干鮮血而死了。
奧爾直接咬在了親王的左胳膊上,蛇牙刺入皮膚,治愈毒液大量注入親王的肌肉,親王發(fā)出一聲悶哼,他全身的血管都浮現(xiàn)出深藍色,深藍色又快速消失,看起來聚集流淌向左腕,親王的創(chuàng)口處隨之凝結(jié)了大塊深藍色的結(jié)晶——這不是冰,是魔力殘留。
這些結(jié)晶頑固地停留了十幾秒,終于一塊又一塊地掉落在了地板上。
奧爾上次為達利安治療用到的治愈毒液都不夠今天的三分之一,可在結(jié)晶脫落干凈后,進一步的效果終于出現(xiàn)了,親王的腕部創(chuàng)口先是愈合,繼而向前生長出一根細肢,細肢漸漸變粗,最前方也隨之出現(xiàn)了分叉。
在經(jīng)過一段略詭異的變化后,長出一只與親王的右手一般無二的血肉左手。
奧爾站起來,看向親王的面容,他可能又稍微年輕了一點點,但也只是一點點。治愈毒液能治愈國王的衰老,卻無法治愈親王的,他們倆的情況確實不一樣。親王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終究還是有幾分失落的,但看著奧爾,他很快振作了起來。
“深藍之歌救了我的命,他本來想殺了我,徹底接手貪婪血裔的!
這解釋的后半截好理解,晨曦這是打定了算盤和奧爾“合二為一”,親王假如也死了,以他的角度看,那時候貪婪血裔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反而是前半截讓奧爾有些疑惑,他思考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親王是怕他又自責——認為是深藍之歌才讓親王受到了這種傷害。
奧爾忍不住笑了,他在親王心里,到底是多敏感的一個人啊?
“父親,雖然沒有了深藍之歌,但我有別的禮物給你!彼麑χ诙䝼黃金箱子招了招手,一團金砂飛了過來。
親王一開始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什么東西,直到金砂隨著奧爾托起他的左手,覆蓋在他的皮膚表面,就像是給了他一只假手。
“天使?!”
“當然不是天使,這只是一種機械造物而已。”奧爾對著親王露出了誠懇的笑容。
“……”親王看著奧爾,他信他才怪了,但他還是朝奧爾點了點頭,“對,機械造物!
“好了,我得趁著天黑離開!眾W爾站了起來,又對著三個箱子一塊招了招手,大量的金砂從箱子里涌出來,流淌到了奧爾的身上,它們藏進了奧爾羽毛的縫隙間。
現(xiàn)在黃金箱子看起來還是黃金箱子,然而實際上它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外殼了。這種情況下的天使甲胄,即便被教會的人手僥幸“激活”,也不會有多少戰(zhàn)斗力了。
“你要干什么去?”
“殺了晨曦!彼饝氖恰敖裉臁狈潘,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到十二點了,不算違反契約。
晨曦是需要通過眼神、動作,語言和魔力,才能對別人施加影響的,就是需要面對面,可在沒有面對面的情況下,馬賽克就好用多了——他在戰(zhàn)斗時思緒被晨曦所影響,還是做出了嚴重的誤判,這種敵人雖然也是法系,但就該拉開距離戰(zhàn)斗。
晨曦一見面就對奧爾展示水晶之手,就是故意激怒他,誘惑他過去。單純就戰(zhàn)斗經(jīng)驗來說,這家伙讓奧爾佩服。
奧爾本來還擔心和晨曦的距離超出自己的跟蹤范圍,但是他的跟蹤范圍好像又變廣了,而晨曦雖然沒有和他同路,但在逃離后前進的方向同樣是諾頓,一直保持在奧爾的跟蹤范圍之內(nèi)。
“去吧。我會在你家里守著的!庇H王活動了一下左手,“順便熟悉一下我的‘義肢’。”
徹底放心的奧爾又一次離開了家,暴風雨依然在持續(xù)著,一艘個頭不小的木制商船在海面上顛簸著,距離拉近就能看出來,這應該也是一艘由軍艦改造的武裝商船,船身上寫著“晨曦號”。
與有著機械動力可以在暴風雨中繼續(xù)航行的鋼鐵巨艦不同,遇到了暴風雨的帆船只能把提供動力的風帆全部放下,以防被吹斷了桅桿。
不過晨曦號又有點不同,它明明也放下了全部的風帆,卻還在緩慢地向著諾頓的方向前進。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光芒閃亮的瞬間照出了幾條連接著透明的鎖鏈,一個浪頭顛簸,鎖鏈在海中束縛住的生物露出了黑白的皮膚——七頭虎鯨。
“嘣——!”透明鎖鏈被冰錐擊碎了,
虎鯨們悶頭前進了一陣兒,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彼此對視輕叫了幾聲,最大的那頭繞著所有虎鯨轉(zhuǎn)了一圈兒,發(fā)現(xiàn)大家都脫困了,立刻招呼一聲,鉆進海里,消失不見了。
晨曦號在海洋上顛簸了一會兒,終于有船員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們匆匆跑到了船頭,摸到了不明材質(zhì)的透明鎖鏈,伸手一拽,因為用力過猛,直接讓自己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奧爾沒在這兒,他在更遙遠的地方,在云層之上。和晨曦的戰(zhàn)斗,必須遠程,在晨曦的力量影響不到他的地方進行,奧爾現(xiàn)在正在窺探這艘晨曦號——遠古的這位新神顯然自戀到了極致,連他的船都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這艘船上的情況,可以說是不堪入目,這就是一艘海上的j院加賭場再加角斗場。船上的一部分人徹底放縱著自己的精神與□□,另外一部分徹底成為了前一種獲得滿足的道具。
奧爾甚至在這兒看見了有長耳朵的人、長著犄角或翅膀的人、手腳短小的人,以及有著動物特征的人,他們都不是天生的,更不是真正的特殊種族,而是后天改造的結(jié)果,這里甚至還有“娃娃”與“不倒翁”。
奧爾知道有戀殘癖,但戀到這種地步,甚至將自己的行為付諸現(xiàn)實,這種行為讓奧爾覺得想吐。
但是,不能毀掉這艘船,奧爾搓了搓手指,群體性催眠的魔法陣在不同的角落里開始亮起了光。到甲板上查看的水手剛剛通知了船長,船長跟隨他去查看后,雖然一臉的為難,還是匆匆跑向了客艙里最大的房間。
“冕下……”他雙手放在胸前,顫抖著手輕輕敲了兩下門,就立刻縮在了門旁,“出事了,拉船的殺人鯨被放走了!
門打開了,明明是在休息的室內(nèi),卻穿著一件寬大披風,戴著皮革手套的晨曦走了出來。他的手指抵在唇邊:“噓——你聽到什么了嗎?”
“……”船長愕然,“風……雷霆和波濤的聲音?”
晨曦瞥了他一眼:“別的呢?”
“別的?”他疑惑,可緊接著就是大驚,那些在船上鬧騰的男女,本該發(fā)出各種各樣吵鬧的聲音,偶爾還有刺人耳膜的凄厲慘叫,現(xiàn)在卻一片安靜。除了他自己與晨曦對話的聲音,再沒有別的聲音。
突然,撕裂空間的利刃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船長在看見它的瞬間便發(fā)現(xiàn)自己站立不穩(wěn)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腿,卻依舊在無法控制地不斷墜落,直到他看見了半具站立著正在噴血的尸體,高高的血柱從斷肢處噴出,濺滿了船艙頂部。
他的腦袋抵在墻壁上,恰好略略抬起:原來……我已經(jīng)被切斷了啊……
下一刻,船長崩裂了一地大小不等的肉塊,原來他不只是被切斷了。晨曦正在閃躲著,以免自己落入與船長相同的境地,他寬大的外套不斷碎裂,骨骼上篆刻的符文亮到刺眼,又在與利刃的一次次碰撞中,光芒逐漸減弱。
晨曦沒有跑上甲板,恰恰相反,他沖向了游戲區(qū)。可就在他要推開賭場的大門時,那扇門卻紋絲不動,這里不是生路,反而延遲了他的逃跑速度。
晨曦依然沒有轉(zhuǎn)身,他硬撐著挨了一扎,剛穿在身上不久的大衣徹底報廢,但與此同時,他也轟開了那扇被冰封的大門——他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他很確定來進攻的是奧爾,門口附近的地方有人,奧爾不可能將門封鎖得太嚴。
可大門打開的瞬間,他看見的不是滿地失去意識的人體,而是一片狼藉卻又空無一人。
“!”晨曦雙手護住腦袋,要朝上硬沖出去,但地面上,房頂上,卻都伸出了金色的符文鎖鏈,無數(shù)鎖鏈將他纏得一圈又一圈,甚至有細小的金色鎖鏈,扎穿了他的眼球。晨曦發(fā)出慘叫,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實際是他的大腦發(fā)著光,這光越來越亮,不但穿透了皮膚,甚至讓他的臉皮也開始融化。
“嘶!”遠離事發(fā)地點的奧爾,竟然也感覺到了雙目灼疼,他忍住痛苦,就算淚水不斷流淌依然瞪大了眼睛,控制鎖鏈束縛住晨曦。
這光忽然一縮,假如不是晨曦融化的臉部,就如剛才發(fā)生的不過是一場錯覺。這種突然的變故發(fā)生,一般代表著接下來就會來個大的。奧爾立刻抓緊時間,符文鎖鏈把晨曦裹成了一個粽子,刺入他雙眼的細鎖鏈朝里一刺!
“轟——!”
爆炸是微小的,卻又是巨大的。這是一場只發(fā)生在魔法層面的爆炸,沒有魔力的人或物,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魔力越強的人或物受到的影響越大。所以晨曦號依然在風暴中顛簸,只有船長室、某幾間貴賓室與船頭被炸飛了,大多數(shù)的客人都沒事,只有少數(shù)客人在昏厥中被炸成了碎屑。
云層之上,奧爾被炸得眼前一黑,渾身噴血飛了出去,但快速自愈讓他重新穩(wěn)住了自己。
晨曦號內(nèi)原本侵入空氣中每個角落的馬賽克,全都消亡在了爆炸中,但在晨曦號外,還有馬賽克留存,奧爾看見了一個光點,從晨曦號里飛了出去。
晨曦本人還在船內(nèi)?或者他就是那個光點?
馬賽克兵分兩路,一部分重新占據(jù)晨曦號,一部分追擊光點!
奧爾摸了摸頭,他還是覺得腦袋有點疼,又摸了摸鼻子,摸到了已經(jīng)凍住的鼻血——他自身可以應付這種高空中寒冷缺氧低壓的環(huán)境,但長時間不動,體表還是會結(jié)霜,流出來的鼻血也會快速結(jié)冰。
奧爾扇動翅膀,光點的移動速度很快,本體必須跟上,否則就要超出他的監(jiān)控范圍了。
那艘晨曦號……先期進入的馬賽克已經(jīng)找到了晨曦的骸骨,他的腦袋爆掉了,碎骨和血肉分布在整個賭博大廳里。但以晨曦不久前所表現(xiàn)出的行為,奧爾不能確定,他到底是就是那個飛走的小光點,還是已經(jīng)占據(jù)了船上某人的身體。
他把船舵和桅桿全部掰斷,剛剛的奇怪爆炸,已經(jīng)毀掉了這艘船的全部魔法動力部分,現(xiàn)在物理控制的部分也都毀掉了,晨曦號將只能隨波逐流。
先放下晨曦號,回到奧爾追擊的小光點,這個東西的速度極快,或許是因為沒有了任何累贅。奧爾把能想到的,可以加快速度的buff都給自己罩上了,但還只是險之又險地追在了它的后頭,稍有松懈,就要被它甩得不見了影子。
而且馬賽克竟然無法靠近它百米之內(nèi),被它的力量牢牢抵制在外,奧爾的所有魔法攻擊,同樣是無法進入這個范圍。
“這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