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最多只給他們兩件天使甲胄!备叩妊宓倪z體,他是一件也不會給教會的,不過,他更傾向于把它們都毀掉——他也知道這就和毀壞文物一樣,但能怎么辦呢?他保不住,當然只能毀掉。
火鳥還是明白奧爾話中的意思的,他哭得一邊打嗝一邊對奧爾說:“你先看看他們的資料吧,我會為你解釋和補充的。”
“謝謝!
在找到了七女神之城后,各個勢力爭先恐后地放了人下去,前期的十幾天里,他們確實從這片范圍極大的古城中收獲了眾多的財物——甚至因為這里的物品太過豐厚了,所以三大教會也沒有徹底將別的教會驅趕走,允許其他人在外圍搜尋。
誰能想到,在普通的民居里竟然都能找到大量的古董珠寶與圣物呢?而且,他們找到了類似于宮殿群的建筑物,從整體風格看,這里很可能是精靈與血族的混居地。
雖然文件上沒寫,但奧爾很確定當時的所有教會應該都高興瘋了?墒蔷驮诘谝粋人下水探險后的第二十天,這天沒有一艘教會的船返回港口運送物資。第二十一天,依舊沒人返航,留守的各方派出船只,卻發(fā)現(xiàn)打撈海域只剩下一片茫茫大海,連一塊木板都不見了。
各大教會甚至懷疑過,是在某種重大發(fā)現(xiàn)后,所有參與人士要么直接跑了,要么跟著一塊兒被殺了,可反正在海面上他們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在發(fā)現(xiàn)失蹤后的第十天,包括三大教會在內的十幾個教會,組合了一個聯(lián)合搜尋隊伍,然后聯(lián)合搜尋隊伍也徹底失蹤了。甚至包括兩艘在搜尋地點外十幾海里處戒備的諾頓軍艦,也跟著徹底沒有蹤影了。
但三位樞機主教說的,一口氣丟了三個天使的情況,卻是在第三次行動里發(fā)生的。其他的教會放棄探索了,他們在前期時雖然得到了不少東西,但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金銀寶石之類的,至于圣物大多是讓三大教會得去了,這對于中小教會來說,根本彌補不了他們戰(zhàn)力上的損失。
其實三大教會同樣已經虧本了,那些圣物都只是凡品,在漫長的歲月,大多數(shù)已經報廢,依然保持效果也都是生活物品,對于教會來說沒什么用。
但是,如此多的人員失蹤,說明在海洋之下的七女神之城中必然保存著具有強大能力的物品,可能是攻擊效果,也可能是制造幻術。之前研究資料中也稱這里存在著的很可能是一座王城,那么,在王墓中必然沉睡著無數(shù)圣徒。
奧爾很理解,對于三大教會來說,圣徒可是比圣物更重要的財富。他們在比斯特摩爾建立的陷阱,就是基于那具被稱為圣徒遺體的血族貴族遺骨的。也不知道這些教會到底還有多少類似的手段。
所以,當時的教會集結了三名天使,以及六十四名高階圣堂騎士,組成了戰(zhàn)斗力可怕的第三支隊伍。他們乘坐的船上,也配有通話功能的圣物,以便隨時與陸地上的人員交流情況。
這支隊伍下水之后,是直接奔著之前資料中的疑似王墓的地方去的。
精靈的埋葬方式是回歸自然,血族的埋葬方式則與現(xiàn)在的人類貴族很接近,他們會在地下,挖出埋葬有歷代祖先的墓室。但因為血族自身的天賦,每個血族死后,他們的力量會成為不可控狀態(tài)持續(xù)散溢,越強的血族散溢的年代就越久遠。
所以,血族都會設置單獨墓穴,并在墓穴中采取一些封閉自身魔力的措施。這樣給外界帶去的侵害更低,血族遺體腐化的速度也會更慢,甚至幾乎停滯。
這才會在數(shù)千萬年后,依然有無數(shù)栩栩如生的圣徒。
看著那些畫出了底層墓室的素描,火鳥剛停下的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地朝下掉了:“確實是王城雷亞托斯,雖然有些地方發(fā)生了變化,但主體全都沒變。我的國家……滅亡了……”
火鳥把腦袋縮進了翅膀,肩膀一抖一抖,哭得更兇了。
他雖然早已經知道了自己血族的時代已經成為往事,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還充滿了不真實感,現(xiàn)在,真實感來了。
紅龍雖然還用尾巴拍打著火鳥的背脊安慰他,可無論怎么看,他也沉寂了不少。
奧爾嘆氣,翻看最后的資料。
天使們的部隊遇到了魔動機械的進攻,也發(fā)現(xiàn)了部分前兩批探險隊(盜墓者)的殘骸,并成功尋找到了三位力量強大的圣徒,以及無數(shù)魔法物品。他們已經把這些運上了船,要將物品先運送回來,可是就在這個瞬間,雙方的交流中斷了。
教會不敢再從海上去找人了,他們派了飛行能力卓越的教廷騎士前往搜尋,可那片海面無比寂靜,空無一物。過了一個月,教會又不死心地派出了第四支探險隊伍,但他們的目標已經不是探索七女神之城了,而是尋找第三支探險隊的蹤跡。
可當?shù)谒闹诫U隊的人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進入海中時,卻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七女神之城,只有大片大片的礁石與海沙。他們甚至朝下挖掘了十幾米,可除了挖出更堅硬的礁石與更多的海沙之外,一無所獲。
“我想問一下,你們知道菲特利茨宮嗎?”這是貪婪親王曾在憤怒之下脫口而出的名字,說這里才是他們貪婪血裔的家。但這個貪婪、暴怒、傲慢等等劃分,很明顯不是來自血族的傳統(tǒng),而是取之于人類的宗教。
奧爾問出口時是忐忑的,他很擔心菲特利茨宮也是魔法時代后的地名。
“知道,那是卡羅法蘭氏族的王城。”
“……謝謝!”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奧爾感覺自己竟然有些激動——原來他們不是貪婪,是卡羅法蘭……而奧爾在不知不覺中,對血族這個種族,還是已經產生了歸屬感。
“奧爾我來告訴你雷亞托斯的情況吧!庇贸岚蚰四ㄑ劬,火鳥把腦袋探了出來。
火鳥先給奧爾補了一場他那個時代的血族勢力課程:“原本以為這是沒用的東西!被瘌B垂著腦袋,死氣沉沉地說,“所以這些根本不是直接塞進你意識海里的知識,只存在于我們這些沒用的小碎片里,以便讓這個碎片保持靈魂的穩(wěn)定。啊……我怎么學了那家伙,廢話也開始變多了呢?”
他用翅膀指了指紅龍,但這次紅龍不知道是體貼他,還是自己也沒有了找事的興致,總之沒有把他的腦袋按進土里去。
火鳥沾了沾巖漿,在地面上給奧爾畫起了地圖。火鳥時代的血族分成了五大氏族,雖然有各自的王,但血族彼此并不征戰(zhàn),每隔一年還會在輪流在一國的王城舉行血族慶典。
“什么慶典?”
“不是什么慶典,就是‘血族慶典’。”
“……明白了!
“血族慶典時間內,五王與諸氏族的高層集會談論國家大事,學者們集會交流客廳,戰(zhàn)士們也會集會進行比武,廚子也會集會交流廚藝,總之就是所有人都能在這兒解決自己的問題,找到自己的快樂。呃,哦好像又偏題了,我們說回雷亞托斯。
首先,這根本不是七女神,更不是什么休閑娛樂的花園廣場,這地方是我們的比武場,七座雕塑是展開防護結界的魔法物品。其次,他們所研究的,我們的墓葬方式沒錯,但他們找到的可不是王族墓地,這地方是戰(zhàn)士紀念谷!”
火鳥又憤怒地拍打起了翅膀,奧爾能理解他,戰(zhàn)士紀念谷……不就是烈士陵園嗎?!對奧爾來說,碰觸這種地方比被挖了祖墳還要讓人憤怒。
奧爾本來的打算是假如找到了天使甲胄,就交給守律教,畢竟守律教是最弱的,現(xiàn)在誰都別想了!奧爾假如找到了,也只會把一套甲胄拆三套來履行契約而已——如果可能,他連個金屬片也不想給他們。
奧爾一邊憋著氣,一邊聽火鳥把雷亞托斯的情況講完。
“奧爾……”火鳥很少有語氣如此沉重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們的大陸是如何沉入深海的,但是,我們魔法時代天災橫行,偶爾還會出現(xiàn)覺醒了遠古血脈的可怕怪物,王城既是居住的地方,是巨大的武器和避難所,同時也對最壞的打算作過準備。
——即因為某種意外,城中成年大量死亡,王城會進入沉眠狀態(tài),所有力量集中保衛(wèi)核心,而核心里……是我們的孩子。這些孩子都將進入休眠狀態(tài),我知道……他們活不過兩千多年,但是,至少請給他們收個尸……”
“我會盡力的,我的朋友。那么,城市的這種沉眠狀態(tài),是不是會定期解除,或者每過一段時間會稍有放松?”
“是的,畢竟,假如情況比最糟糕的設想還要糟糕,就是整個羅齊爾氏族的中上層無一幸免,連一個正常解開核心封印的人都沒有了,孩子們就要在核心里被困……困死……嗚嗚嗚!”
最終,比“還要糟糕”更糟糕的事情出現(xiàn)了,孩子們就是在核心里被困死了。甚至更糟糕,孩子們當年都沒有來得及被送入核心,城市便沉入了海底。
“紅龍,你有沒有……”
紅龍搖了搖頭:“我是你的真祖先,我出身于卡羅法蘭氏族,但我那個時候,不是五王,是十三王,我們的王城還只是菲特利茨,不是菲特利茨宮。王城之內雖然到處都覆蓋了各種魔法陣,但也沒什么核心之類的東西。他關于雷亞托斯的事情,你能信八成,我關于菲特利茨的東西,你最好一點都別信,時間間隔得太久遠了,一切早已經面目全非。
不過……這種面目全非,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他看著火鳥,火鳥已經再次把腦袋藏進翅膀了,他的巖漿眼淚順著羽毛滴滴噠噠地落在地上,巖漿池的面積越來越大了。
奧爾將教會交給他的資料整理好,教會……不會是認為貪婪血裔是血族中距離最近的,所以誤以為他們就是雷亞托斯的血族后裔,認為他為了獲得合法的王子身份,必定會愿意出賣自己的祖先吧?
他的行為假如破壞了古城的防御機制當然更好,這樣三大教會就得到了一個能挖掘無數(shù)財富的寶礦。
不對,假如是這樣,教會不可能定下這么低的價碼,必定會與他討價還價,盡量壓榨他。
奧爾回想簽約時的情況——法魯曼最初要求的至少三分之一,貌似也代表著,他們原本的最低要價是讓他將三個天使都找回來?珊髞肀涣硗鈨杉抑鲃咏祪r,讓他也只能松口,所以,目前教會急缺天使?或者說,急缺頂尖戰(zhàn)斗力?
加布里埃爾有動作了?還是他們和海族的戰(zhàn)斗中損失慘重?
第444章
正輝教和守律教很可能在上層出事了,急切需要天使。雖然也有一定可能這是在迷惑他?三個配合演戲就是為了降低奧爾的戒備。可是,國王沒阻止,甚至是樂見于奧爾接受這件事。
emmm……這位陛下陷害歸陷害了奧爾,但是不是在另外一些方面,對他過于信任了?
契約中教會不會在這件事上給奧爾設置障礙,假如奧爾需要,他們要在不泄露教會機密,與不會對自身造成傷害的情況下,給予奧爾幫助——不過這兩個“不”涵蓋的范圍就太廣了,奧爾也不準備去打擾他們了,免得把自己繞進去。
終究是情報太少了,奧爾干脆不再思考教會方面的事情。
“火鳥,曾經的深藍之歌,是否也是在雷亞托斯的某次打開后,無意中流出的?”
“有可能……”火鳥一邊哭一邊打嗝,可回答奧爾的疑問時,還是口齒清晰,“那位貴族或他的祖先必定是血族的血脈,他們進入雷亞托斯后,只要不觸碰不該碰的,就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奧爾嘆氣,連深藍之歌這種東西都不屬于“不該碰”的,能夠想到雷亞托斯的重點是什么了。
教會有大量血族改造的圣堂騎士,所以他們在搜刮的前期無事發(fā)生,但后期進入了戰(zhàn)士紀念谷,很可能觸動了保護機制——奧爾只是在心里思考著,沒有和火鳥研究這些必定刺痛他心臟的問題。
“請先把你們那個時代的語言教給我,至少是常用字詞!
“tat好的!
語言的灌輸讓奧爾有短暫的認知錯位,把火鳥時代的語言文字和現(xiàn)在的語言文字混淆了。火鳥時代的語言和漢語的形式很接近,分成拼音與正式文字兩種。
他們有一百零七個拼音,能拼成各種稀奇古怪的發(fā)音,這不只是為了正常讀寫,也是為了便于學習魔法符文。漢語的正式文字是方塊字,血族的正式文字則是圓圈字。更有意思的是這些文字是要變形書寫的,單獨拿出來一個字是寫成圓的,多文字寫成的句子,要寫成一個圓圈,多個句子就是一個圓圈套著一個圓圈,寫完了就是一個圓。
“……你們那時代,小孩子認字可是真悲慘。”雖然現(xiàn)在情況緊急,奧爾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是很悲慘!被瘌B點點頭,大概是想起了當年,巖漿眼淚還掛著,但他已經笑起來了,“我總是寫不好變形……”
紅龍卻說:“只有他們南方血族是這樣,我們北方血族沒那么麻煩——雖然我和他之間的時間相隔久遠,但文字大體上沒有改變,等你有空了,我會將北方血族的文字也教給你!
本來這些遠古文字也是屬于對奧爾來說沒用的東西,但現(xiàn)在有雷亞托斯,很可能奧爾以后還會去尋找他自己所屬卡羅法蘭氏族的菲特利茨宮,那邊屬于偏北方的氏族,到時候古文字很可能就有用處了。
“我準備去了!眾W爾站了起來,火鳥吸了吸鼻涕,用翅膀拍打著自己的胸膛:“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問題的!”
臨走之前,奧爾還要與國王道個別:“你這樣就去了?不去帶上一艘鋼鐵巨艦,或者至少帶上些你的族人嗎?”
最近疑神疑鬼的奧爾,聽國王這么說,忍不住懷疑國王的自信在于她已經知道了親王的左手現(xiàn)在就是深藍之歌,甚至知道深藍之歌就來自于七女神之城。不對,奧爾把自己的腦洞摁下去,他想太多了,親王自己都不知道深藍之歌是什么東西,國王怎么可能知道?
“我一個人就夠了,陛下。”奧爾頓了頓,說,“請您不要熬夜等我,我很可能要到明天甚至后天才能回來,雖然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很好,但每多打一針,您身體里的抗藥性也就多累積一分!
“啊~”國王用扇子遮住嘴,眼睛斜向一邊,頗有點做壞事被抓包不想承認的模樣,“咳!你要去的是最先發(fā)現(xiàn)七女神之城的地方嗎?如果是,我會讓海倫娜一世號停在那里西南方二十海里之外的地方。我可不想你成功把東西撈出來后,因為體力原因,再挨上教會的悶棍!
海倫娜一世號,諾頓帝國的第一艘鋼鐵戰(zhàn)艦,目前那船上超過八成是狼人和血族,剩下二成的人類也都是知情人。雖然連親異族的海軍大臣澤勒公爵都幾次要求國王向那艘船上派出更多的人類官兵,但都被國王拒絕了。
因為她需要這艘最強戰(zhàn)艦保持著戰(zhàn)斗力,特別是在殖民地那邊的發(fā)展號作為一艘沒有任何武裝設備的純民用船,尾巴后邊拉著三艘木制戰(zhàn)艦招搖過市后,國王的立場就更堅定了。
“十分感謝您,陛下。另外,我可以找您要一點牛奶,和面包粥嗎?”
“當然可以,奧爾!眹鯇W爾露出了慈愛的笑容,擺著扇子與奧爾道別。當國王想和誰親近時,那她就能和誰親近起來。
……才怪。
至少提著箱子奧爾一直飛到天空中才敢擦汗,他拍打著被馬賽克染色的黑色翅膀,仰頭看著天空中的星斗,長長吐出一口氣。
奧爾化作了黑夜中無人看見的一顆流星,消失在了海的一邊。
呃,幾分鐘后這顆流星又飛回來了——飛錯方向了。哈茨海域在西邊,他剛剛飛去了諾頓海峽。
這次方向是對了,但在十幾分鐘后,奧爾又回來了。_(:3」∠)_他無法在海洋上認清方位。奧爾是無法靠星星辨認方位的,漫天的星斗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他可以在諾頓的主要大城市中自如飛行,因為山脈、森林、河流,以及城市本身會成為他的路標。
海洋中想辨認方位,卻只能依靠星星,那就等于奧爾成了瞎子。紅龍和火鳥也沒法幫他,紅龍那個時代的星圖和現(xiàn)在有很大區(qū)別,火鳥所在時代的星圖倒是和現(xiàn)在很接近,可是他也不會認。
奧爾在天空中轉了兩圈,發(fā)現(xiàn)了好消息——海倫娜一世號出港了,很顯然國王早已經命令這艘戰(zhàn)艦待命了,奧爾一出發(fā),這艘巨艦也就緊跟著出港了。
奧爾沒有任何猶豫地,像是顆炮彈一樣,從天空中直線降落在了海倫娜一世號的船甲板上。在甲板上執(zhí)行任務的水兵,都被他嚇了一跳,其中一人差點向后翻進海里去,幸好奧爾把他一把揪住了。
“我不認路,要請你們幫忙了,不過,我能加快船速!眾W爾十分坦蕩地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片刻后,隨著奧爾的兩個響指,海倫娜一世號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三分之一。而奧爾和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正在船員餐廳里共進晚餐。
餐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畢竟奧爾之前收到的信中,對方還在說他在準備嫁妝。
“別這么垂頭喪氣的,整個貪婪血裔都很高興。我們現(xiàn)在有兩條生路了,一條在波塞科尼,一條在諾頓。而且……更多的人,還是希望留在諾頓的!
這么一說奧爾臉上的表情更喪了。
“我也很無奈……畢竟你得知道,有著長遠眼光的人是少數(shù)。至于我個人,我能說我很高興和國王結婚嗎?”親王笑了,“別這個樣子,我并非是欺騙你,雖然我過去的表現(xiàn)不像是高興,但當理智回流,快樂就也跟著回來了。因為接下來,我活著比我死了更能給你,給血族幫上忙,我怎么可能不高興呢?”
奧爾也得承認,他是真的很高興,他現(xiàn)在笑起來時整個人都在發(fā)光。畢竟對親王來說,個人的享樂無法帶給他快樂,為貪婪血裔付出并且這些付出能收獲巨大的回報,才是他快樂的源泉。
“好了,說說七女神之城的事情,我們只保留下了和我們這一血脈相關的歷史,其余的也只能隨它們消失在我們的指尖。很抱歉,我無法為你提供更多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