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藥是大概二十年前出現(xiàn)的，最初它在西大陸的貴族間流行，于是理所當然的，那時候被認為是鄉(xiāng)巴佬，用盡一些方法模仿著西大陸的諾頓帝國貴族，也從西大陸引進了天使藥。
但諾頓的天使藥，可想而知與最初的天使藥隔著無數(shù)個中間商。諾頓商人顯然不樂意自己只賺到一層薄利，他們前往西大陸，尋找天使藥的出產(chǎn)地。可神奇的是，他們發(fā)現(xiàn)不只自己在找，西大陸的商人也在找。
想要找便宜的天使藥并不難，但是一直到現(xiàn)在，根本沒人找到天使藥的源頭。
“……在二十五年間，有很多大商人被認為是天使藥的源頭，他們都‘莫名其妙’地失了蹤，但是天使藥依然在賣，也依然沒人被指出是天使藥的制作者�！�
好了，奧爾明白了，有國家的勢力下場了，看情況，甚至不止一個國家。要發(fā)現(xiàn)天使藥的源頭，必須再有大國以禁藥的方式下場，正面對抗加碰撞才可能了。
“天使藥的進口需要特別許可證，并上繳重稅。經(jīng)營天使藥的藥店，也需要特別許可證與重稅，所以想知道進口的途徑倒是不難，目前最大的進口商人是凱斯奧維船貿(mào)公司、教會，還有林根貿(mào)易行�！�
“凱斯奧維？商務(wù)大臣的那個凱斯奧維？”
“是的，先生。林根貿(mào)易行的林根，也正是在紡織業(yè)上現(xiàn)在正和我們激烈競爭的林根家族。”
教會會參與不奇怪，在奧爾看來，就算地上有一坨狗屎，貪婪的教會也會拿根棍子捅一捅，再舔一舔，吃了一口占住便宜。
商務(wù)大臣的參與……奧爾就不是懷疑，而是確定了國王也在里邊摻和了一腳，從天使藥的販賣中獲取了巨大的利益。不過這也不奇怪，現(xiàn)任海倫娜一世對這個國家的掌控已經(jīng)到了可怕的地步。
但是，這個林根就比較神奇了。林根家不只是新興家族，他們甚至都不是諾頓本地人，而是一群匈塞移民。諾頓雖然和匈塞有著良好的關(guān)系，但西大陸諸國都有排外的習慣，他們是怎么瘋狂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的？他們的背后站著的是誰？
奧爾意識到自己偏題了，他剛想把思路拉回來，卻又摸著下巴低下了頭。
國王陛下讓他解決這件事，因為她要穩(wěn)定，也不希望奧爾影響到她的其中一只錢袋子，而這些，都是與備戰(zhàn)密切相關(guān)的問題。
“這三家作為大進貨商，又是怎么銷售的？”
“凱斯奧維家就是個大批發(fā)商，他們自己不經(jīng)營藥店，只是把藥賣給所有手持特別許可證的商人。教會是部分出售，部分自用，他們的用量非常大。林根家則幾乎全部自用，他們在索德曼已經(jīng)開設(shè)了多家藥店與俱樂部�！�
第436章
當南德斯講出的林根家情況，倒是讓奧爾恍然大悟。
“這也正是他們的紡織品能和我們打價格戰(zhàn)的原因吧？我之前還以為是他們在匈塞的本家出來支持了。”奧爾嘴角抽動。
現(xiàn)在蒙代爾紡織公司和美麗喬伊，以及林根家族紡織公司，是諾頓紡織業(yè)三巨頭。蒙代爾和美麗喬伊，因為奧爾和塞爾瓦·喬伊之間的良好關(guān)系（喬伊簡直是大撒把，現(xiàn)在每天都沉迷于電影事業(yè)，不可自拔），所以組成了產(chǎn)業(yè)同盟。美麗喬伊主打高端家紡市場，從博覽會開始，進軍高檔成衣。蒙代爾面向的是中低檔紡織品、以及商用紡織品領(lǐng)域。
林根一開始也是面向高端市場的，可他們的產(chǎn)品樣式更新得都太慢。而且……美麗喬伊和蒙代爾能在電影里打廣告。
這個年代也是有設(shè)計師的，不過設(shè)計師大部分是單干的，他們拿著自己設(shè)計出來的稿子到處去找買主。至于不單干的，則一般都是家族成員。奧爾直接拉著塞爾瓦搜羅了一群設(shè)計師，給他們底薪，讓他們負責不同的項目，彼此競爭。目前這個運營還很粗糙，但正在慢慢完善中。
至少目前階段，設(shè)計師們都充滿了干勁兒。他們設(shè)計出的成品，有的讓奧爾這個現(xiàn)代人看了都會發(fā)出驚嘆。
同時，美麗喬伊會向知名交際花、歌劇演員、芭蕾舞演員等贈送試用品。這種東西送給貴族和商人會被扔一臉，但這些知名人士卻很樂意接受并使用贈品——其實這些人也沒看起來那么富有。對于那些收到了一次贈品后，還上門再次索取的，兩家企業(yè)不但不會拒絕，反而會繼續(xù)贈送。這就是白送的代言人�。�
效果是顯著的，這些人就是時尚流行的指標，他們那一行的人都會學習，嘴上瞧不起的高貴人士們，其實也會學。
至于蒙代爾企業(yè)，則樂于在不同的社區(qū)舉行展示品牌質(zhì)量的活動，比如把床單掛在鐵欄桿上讓人拽，拽裂開的人可以得到免費贈送的十套四件套。他們還會在鋼鐵廠之類的企業(yè)門口建立免費的冰水站，只是給工人們送水、送毛巾，多余的話什么都不說。
人們都知道，蒙代爾企業(yè)是個好企業(yè)，有良心，并善待窮人。他們的東西貴一點，但不會騙人。
反觀林根家的產(chǎn)品品質(zhì)，則是一降再降，價格也跟著一降再降，十幾個艾柯就能買齊四件套，這個價格是真的便宜，曾經(jīng)一度得到了底層民眾的追捧，然后就無人問津了。諾頓各地的老百姓都更樂意攢上一陣兒的工錢，再去買厚實耐用的蒙代爾產(chǎn)品。
總之，林根被打得挺慘的，但卻一直維持著第三規(guī)模，不但沒有縮小，反而還在不斷地收購中小紡織品企業(yè)，在不斷地擴大中。
結(jié)果他們是靠賣天使藥的錢，填補這個大窟窿。奧爾本來就厭惡林根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惡心了。
“在發(fā)現(xiàn)我們大量收購天使藥后，這三家又采取了什么對策？”
“凱斯奧維家最初停止了出售，看樣子也準備囤積，但后來又開始出售。教會也停止了出售。林根家是最早以藥物短缺為由關(guān)閉藥店，并停止在夜總會里售賣天使藥的�！�
“他們沒去對面進貨？”
“沒有。三家的貨船雖然在正常進行貿(mào)易，但根據(jù)豪特瑪黎局長提供的消息，最近三個月都沒有大宗的天使藥靠岸。不過……”
發(fā)現(xiàn)奧爾陷入了沉思南德斯立刻閉上了嘴，奧爾立刻抬頭：“請繼續(xù)說，我很樂意從您那得到更多的情報�！�
“抱歉打攪了您的思考�！蹦系滤轨t腆一笑，發(fā)現(xiàn)奧爾并不是說客氣話，而是依然很專注地看著他，這才繼續(xù)說，“不過，往年也都是這樣的情況，大客商只會在年初時大量進貨，全年的其他時間，小商人們的進貨不會超過500磅�！�
500磅……差不多一桶。至于年初時的“大量”，則是以船計算的數(shù)萬磅。雖然500磅也不少了，5克就該被斃了。但對諾頓來說，就是天使藥的販賣，只有大鱷和蝦米，沒有中層商人。
情況有些古怪。
“在諾頓的天使藥價格飛快走高的情況下，小商人的進貨量依然和往年一樣嗎？”
“很抱歉……我沒想到這種情況，沒有詢問豪特瑪黎局長�！蹦系滤咕狡鹊毓碚J錯。奧爾趕緊阻止他：“沒關(guān)系，我們現(xiàn)在去問豪特瑪黎也來得及。”
奧爾是用警鴉去問的，但警鴉帶的信卻是一張馬賽克的信紙，他和豪特瑪黎可以通過這張信紙進行即時的溝通。
豪特瑪黎在看到問題的瞬間，他就回答了奧爾的問題——雖然作為索帕港的警察局長，豪特瑪黎有權(quán)力對所有來往的貨物抽稅，按理說，天使藥這種高檔貨物更是他不能錯過的目標。但實際上，三家大商人，國王代理的商務(wù)大臣和教會，豪特瑪黎都是不能插手的，連正規(guī)的稅務(wù)都不能抽。面對林根家，也必須謹慎，林根家隱藏在背后的靠山，同樣代表著危險。
所以，豪特瑪黎只能找那些小商人的麻煩，這些小商人帶來的天使藥雖然數(shù)量少得多，可依舊價值不菲，是索帕港警局重要的外快來源。索帕港的狼人們都是合格的“海關(guān)狼人”，小商人們別想夾帶。
這就怪不得豪特瑪黎在面對奧爾的時候，滿腹怨言了——小商人的進貨量比往年的同期少了三分之一。
當然諾頓又不止索帕港一個港口，也有從其他港口進入諾頓的，甚至是走私進來的。但南德斯又很確定，索德曼從其他各處流入的天使藥最近不但沒有增加，反而也跟著減少了。
“三分之一……各國之間局勢緊繃的影響？還是未知的重要原材料發(fā)生了什么問題，以至于減產(chǎn)了？”
這些問題奧爾沒問豪特瑪黎，南德斯當然也不知道，他只是自言自語而已。
可以確認的是，諾頓的天使藥，是有限額的。
奧爾思考了一會兒，站了起來：“這段時間辛苦了，請將目前我們收到的所有天使藥都銷毀吧。接下來我將去王宮，把這件事解決掉。最遲在明早之前，您應(yīng)該能得到一個結(jié)果。”
“請注意安全，先生。”南德斯向奧爾行禮。
奧爾離開時，走的是后門，他可不想再碰見前門像是喪尸一樣的癮君子們了。
雖然有了艾爾迪做榜樣，奧爾并不擔心這位國王的前情人會陽奉陰違，把天使藥偷偷藏起來�？囱禾焓顾巶}庫的是魚尾區(qū)警局的狼人和血族，奧爾一出來就給他們發(fā)去了警鴉，在七點之前，假如南德斯沒帶去銷毀的命令，他們就可以自行動手。
奧爾站在馬路上，本來想招手叫一輛出租馬車的，但他向左看看，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鐵入口。地鐵工程逐漸在諾頓的地下組成了龐大了地鐵網(wǎng)絡(luò)，可奧爾還沒乘坐過哪怕一趟地鐵呢。
記得有一站是到王宮附近的奧爾，走向了地鐵站。為防止被人認出來，奧爾用馬賽克改變了臉。
乘坐地鐵的，基本上都是中產(chǎn)階級，因為地鐵比出租馬車便宜，但比公共火車昂貴，乘坐一次最便宜也要4艾柯，最貴的甚至要超過50金徽。
現(xiàn)在可沒有無人售票，下到地鐵站之后，首先面對的，就是長長的一排售票廳，奧爾找了個地方排隊，在花費了13艾柯后，得到了一張硬紙票——出發(fā)站被穿了個孔，前往站是個藍印章。
跟著人流，奧爾進入了檢票口，這里的警衛(wèi)穿著藍色的制服，但他們不是藍衣警察，而是和乘警一樣，是由索德曼地鐵公司雇傭的保安。
進入站臺后五分鐘，他們等到了地鐵。
“太好了，是蒙代爾鐵路的車�！眾W爾聽見旁邊的一位�？退闪丝跉狻�
“請問，地鐵原來也是不一樣的嗎？”一邊上車，奧爾一邊問——車廂……對奧爾這個大個子來說，有億點矮。
“不一樣！”�？拖壬磥硎且晃缓軣嵝牡娜耍瑠W爾的突然提問沒讓他覺得冒犯，他反而興致勃勃地講起了情況來。
原來其余地鐵的車廂設(shè)計，都和火車車廂一樣，左右兩排雙座椅，中間的走廊十分狹窄。蒙代爾的車……當然借鑒了奧爾的設(shè)計建議，左右只有貼著車壁的橫向座位，中間留下了寬敞的空間，車內(nèi)有扶手，頭頂上還有拉環(huán)。
“一開始大家都喜歡坐其他車行的，覺得可以坐下，但只要坐過一次地鐵，就知道了蒙代爾的好處。狹窄的走道簡直是噩夢，地鐵的客人總是需要上上下下的，被堵死在車里下不去，或者被下車的客人擠出車廂的絕望，簡直是太可怕了。”
其他人也跟著點頭，有人說：“他們拆了一排的座椅，空間倒是大了點，但這樣能坐下的人反而比不上這邊的橫向大座位。他們也裝了些拉環(huán)，但鬼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兒買來的拉環(huán)，我自己就拽斷過不止一次拉環(huán)�！�
“拉環(huán)斷掉還算好的，您見過座椅拆掉之后，地上還留著椅子腿嗎？我就曾見過一位調(diào)皮的小男孩被刮到了蛋蛋�！�
“�。。 蹦惺總兌枷乱庾R地兩腿一夾。
八卦顯然是人類的天性，乘客們不約而同地抱怨起來，話題逐漸引申到了諾頓生活的其他方面去，竟然變成了對蒙代爾企業(yè)的歌頌大會。
奧爾臉熱地撓了撓臉頰，略羞恥但確實有些爽地聽了一路的馬屁——蒙代爾企業(yè)，原來在諾頓的中產(chǎn)中也已經(jīng)擁有了強大的號召力了，不過才幾年，他們已經(jīng)習慣了“兩件看起來差不多的商品，一定要買蒙代爾家的，不會后悔的！”“對�。ㄒ蝗喝隧憫�(yīng)）”
作為蒙吹領(lǐng)頭人的�？拖壬�，在奧爾下車時愉快地朝他揮手：“感謝您的提問，讓這次的旅程變得如此愉快。”
“我同樣很愉快，很高興能和諸位同乘這一趟的地鐵�！�
奧爾確實也很愉快，簡單的對話讓他明白，游蕩的僵尸確實只是少數(shù)，努力生活的普通人才是大多數(shù)。
到達王宮后，奧爾被帶進了單獨的等待室里，有咖啡和點心，還有報紙和雜志，奧爾等待了兩個小時，才得到了召見。
國王躺在躺椅上，在溫暖的天氣里，卻蓋著一張厚厚的羊絨毯子，她那邊的茶幾上放著的不是咖啡，而是熱牛奶�？磥斫裉靽醯纳眢w狀況不太好，奧爾露出了擔憂。
“您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到了天使藥的解決方法了嗎，殿下？”
“……讓我名下的藥店重新開業(yè)，這就是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很抱歉，陛下，我做不到。”奧爾垂著頭，“我愿意為我的行為，付出代價。”
國王把毯子抱在胸前，想要坐起來，奧爾站起來去幫忙，她也沒有拒絕，喝了一口牛奶，國王發(fā)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您對天使藥有著極深的戒備與恐懼。”
“陛下……”
“您覺得，以威廉性格，他是如何把毀藥這件事付諸行動的？是的，不用那么驚訝地看著我，是我引導他那么干的。天使藥不能在索德曼大流行，聰明如您，難道沒注意過能進入我大會見室的貴族，都沒有藥癮，成了您儀仗隊的小孩子們也都沒有藥癮嗎？
至于吃藥的那些廢物……他們的金錢和精力花在天使藥上，總比花在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好。而且假如我拒絕與西大陸的某些人達成協(xié)議，他們也會從私底下過來，到時候想買天使藥的人依然能買到，我們卻連半點利益都無法從中收獲。”
國王觀察著奧爾的表情，她沒看見贊同，這讓國王笑了起來：“您可真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人。您知道您這么干，明年就別想買到天使藥了嗎？您花費巨大代價從威廉手里接下來的渠道，這下就徹底廢了。”
“對我來說，有些原則是死也無法更改的。”
“看來好像……是這樣的。”國王笑了笑，她突然說了一句讓奧爾目瞪口呆的話，“讓諾頓全面禁藥也不是不行，但需要代價�！�
“！”奧爾有瞬間被這句話被炸懵了，但他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讓他結(jié)束天使藥價格的動蕩不會只是個借口，這個“代價”很可能才是國王一直以來的目的。
“我可以下令，于我在世期間，都禁止天使藥的進口。但是……我得活下去�！�
剛剛提起精神戒備起來的奧爾，沒想到面對的是國王的這么一句話。
國王苦笑著，面對奧爾伸出了胳膊，她確實已經(jīng)老了，失去緊繃性的皮膚松松垮垮地耷拉著，越發(fā)突出了細瘦的骨頭，她的胳膊只抬起一點兒就開始顫抖了起來，隨著她的舉高顫抖得越來越激烈，她甚至沒能用指尖指向奧爾，手臂就突然墜落了下來。
此刻的國王已經(jīng)滿臉是汗，她喘了一陣兒，呼吸才逐漸平穩(wěn)下來。
“我吃過你父親給我的秘藥，但現(xiàn)在它們已經(jīng)不管用了。教會的秘藥，我是不敢吃的�！彼聪驃W爾，“三年前我從你父親那得到了新的血族秘藥，它比之前的藥都管用得多，但他對我說，藥沒換……”
面對國王溫和的眼神，奧爾表情未變，卻已經(jīng)緊張得心臟狂跳——為什么！他穿越了遇見的都是人精！
國王笑了，沒繼續(xù)把那個話題說下去：“不用擔心，這個房間是安全的，只有我和你知道談話的內(nèi)容。我想你也很清楚，我必須活下去，奧爾……”她對奧爾的稱呼再次換回了昵稱，但此刻她就像是個親切的長輩，“莫薩娜尚且稚嫩著，孩子們也只是孩子。這個帝國，還有你，都需要我。”
“請……允許我離開一會兒，我必須和父親商量一下，我想我能夠說服他的。”就算國王陛下已經(jīng)猜到了，但奧爾很明白，他就是不能承認。
“去吧，奧爾，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奧爾出門時，得到了一份國王的手令——允許他在一周之內(nèi)，出入索德曼附近的任何軍營，同時王宮還為他準備下了一輛馬車。
對此奧爾并沒什么意外，在坐上馬車，略微冷靜之后，奧爾開始思考這件事。
國王是可以通過貪婪親王索要秘藥的，親王同樣不會拒絕的。把索藥的對象換成奧爾，這難道不是一種示弱嗎？不，這反而拉進了她和奧爾的關(guān)系，這種將最大弱點展露出來的態(tài)度，奧爾得承認，讓他對國王更放心了。
即使國王在談話間暗示，她已經(jīng)意識到了新秘藥的出現(xiàn)，必然和奧爾有關(guān)�？梢粋�無法抗拒自然規(guī)律，即將步入死亡的老人，總歸是會讓人不自覺地放松下來的。
800團的營地就在冰雪女尸案的黑峽鎮(zhèn)附近，這是今年新劃出來的軍事區(qū)，他們剛來的時候就是一片老林子，但軍營的面積很大，有著極高的獨立性，物資供給充足——親王就是團長，除了軍隊的基本供應(yīng)，諾頓的軍隊也是接受捐助的。族內(nèi)自己的、蒙代爾企業(yè)的，還有與血族親近的貴族商人，都給800團送來了大量物資。
現(xiàn)在這地方除了軍營之外，竟然在短時間內(nèi)又多出了一個小鎮(zhèn)的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