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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末世副本攻略 >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295節(jié)
  第247章

  這些從飛利浦王國被驅趕過來的吹笛人,對其他種族的生命嚴重缺乏敬畏。也不只是他們,更準確地說,這個世界的很多強者,都有這方面的問題,包括人類。

  奧爾眨了眨眼,眼神混沌明顯精神已經(jīng)不正常的阿蕾娜也徹底地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娜塔莉,交給你了!

  “聽從您的命令,先生!蹦人蚩粗撬膫吹笛人,用眼神表示她會處理一切。

  奧爾走上了地面,他離開倉庫,站在了陽光下。雖然血族能夠夜視,但奧爾畢竟不是夜行生物,陽光驅散了部分的陰霾和寒冷。

  “哇!”奧丁沒進倉庫,剛剛就是他把警官們帶過來的,奧爾出來的一瞬,他就湊了過來,在奧爾的身上嗅著,他傳遞給奧爾的意思竟然是:你身上真香,把什么好吃的藏起來了?

  “……”誰讓人家是食腐的呢?奧爾摸了摸奧丁翅膀上的毛,突發(fā)奇想地問他,“你能帶著我飛去找加西亞嗎,奧。俊

  “哇!”交給我!

  還沒干過這樣的事,奧丁也立刻就興奮了起來,他沖天而起,一個折返,朝著奧爾伸出巨大的腳爪,奧爾單手抓住他的爪子,真的被奧丁帶上了天空!

  “哇!哇哇!”奧丁低頭看了一眼奧爾,興奮地發(fā)出無意義的亂叫。

  他帶著奧爾拉高,猛地一個俯沖,奧爾竟然就能看見站在一處建筑物前方的達利安了。有翅膀的就是快啊,呃,他自己雖然也有翅膀,但不能用和沒有一樣。

  奧爾松手,砰地落在了地上,對著達利安露出一個笑容:“我來幫忙了。”

  剩余的四個巢穴,奧爾和達利安帶著少量的血族和狼人解決了兩個大的,這兩個竟然都比阿蕾娜的巢穴還要更大,其余大部隊解決了兩個小的。大部隊那邊,人質和普通人有部分損失,狼人和血族也有受傷的。

  但在五個巢穴有聯(lián)系的情況下,必須將所有巢穴都盡快解決掉。

  而奧爾沒有繼續(xù)跟進的原因,是他在流血——眼睛、鼻子和耳朵,都在不斷地流血。他被那位火焰祭司做燒烤時,大概都沒有流過這么多血,而且一流起來,就根本止不住。

  不過,事情終歸是解決了。

  在希克林區(qū)幾乎整個社區(qū)的哭嚎聲,與少數(shù)人慶幸的歡笑聲中,解決了。

  吹笛人把尸體泡進水桶時,沒有脫下他們的衣物,也沒有拿走他們的隨身物品,因為吹笛人認為,這樣的苗床,才是完整的。這勉強算是為確定死者身份提供了便利,但是,錢德勒在與區(qū)議院們商議過后,決定現(xiàn)在并不展開確定死者身份的工作。

  五千多具腐爛的尸體,要確定身份那就必須把他們的物品撈出來,普通人看見一桶都能被嚇出精神病來,就算是參與這件事的警察們,現(xiàn)在也沒幾個還愿意再去靠近的,這可不是隨便招人能干的事情。

  只能用那些世代的掘墓人,或者從監(jiān)獄里押來亡命之徒。但這種人干活的效率絕對不會高,另外他們也很可能會藏匿貴重物品。

  全都撈完,并且一一核對身份,這可是一項大工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做完。而現(xiàn)在正在進入索德曼的夏天,偏偏今年的溫度是十年內(nèi)最高的,那么多尸體,用腳后跟想也知道,是會鬧出瘟疫來的。

  另外,拖延得太久,卵直接孵化了,或者普通人發(fā)現(xiàn)了卵,那樂子就更大了。

  “……還有那些救出來的人,有些人身上的腫塊與疙瘩很可疑,他們必須被關起來隔離!卞X德勒十分強勢的下達著命令,“你們是當?shù)赜新曂娜耍裾f民眾,不要聚集!”

  議員們?nèi)脊怨缘攸c頭,無論他們的家人是否被救回來,至少這一刻,他們是充滿感激的。

  畢竟這件事如果是他們自己處理,那就只能向貝爾東教的教皇求救,可貝爾東教的大教堂在大陸那邊的伊斯特王國首都,就算消息送過去現(xiàn)在有電報,也要花上最少一周的時間,那邊商議,再派人過來……

  吹笛人的娃都能滿地跑了。

  ——雖然教會那邊可能不會從大教堂派人,而是就近調集人手,但這一來一回花掉的時間依然可觀。

  這次的事情,讓不少還算有點腦子的希克林人明白了一件事——還是近在眼前的人更值得依靠,至少有事的時候,他們能來得及幫忙,或許……?肆謪^(qū)不該只是過自己的日子。

  總之,最后所有人一致決定,所有的尸體都不會被搬出地下,而是灑上生石灰,炸塌上方的地面,將那些盛尸桶就地掩埋。三年之后,尸體徹底白骨化,再由希克林的市議會組織挖掘工作。這雖然很可能讓一部分家屬永遠都無法找到他們的家人,但是,至少這保證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安全。

  議員們很盡責地勸說那些已經(jīng)開始聚集的市民,他們可以去獻上一枝花,在外圍說一聲再見。但近期內(nèi),沒有辦法去證明死者的身份。

  警察們,包括希克林區(qū)本地的警察,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吹笛人的危險了,拉出隔離帶,進入拋灑生石灰的也是?肆謪^(qū)的警察。

  哭泣的人群來到了各處的吹笛人巢穴外,有人足夠冷靜,也有人哭喊著就是要沖進去找尋自己的家人,其中有失去了四個兒女的老夫婦,有剛剛結婚不到半個月的少婦,還有失去了戀人的青年。

  雖然警察們牢牢地將人群阻擋在外,但場面一度失控,人們哭喊、嚎叫,擁擠著甚至互相踩踏。

  直到一群唱著貝爾東教安魂歌的人手持長長的金屬蠟燭托,舉著《圣典》,一步步走來。他們是幸存的神職人員,那些小教堂里的神父與修女。

  混亂,平息了……

  滿面胡須的中年人抱著神父的腳,高喊:“父親!父親!”神父的手放在他的頭頂,念誦著什么。其他人也跪在神父的周圍,雙手合攏放在胸前,哭泣著,祈禱著。

  簡直就是一副宗教的壁畫。

  用襯衫抱著頭,捂著鼻子的奧爾嘆了口氣,重新在馬車里躺了下來——他的馬車也在隔離圈以內(nèi)。

  要承認宗教在某些時候能給人以安慰,只是在另外一些時候,宗教就要給人噶腰子放血了。

  目前位置,他得到的好消息是納德普局長沒事,就是瘦了不少。壞消息是,那位議長也被救出來了。大概因為他們都屬于特殊人質,所以吹笛人對待他們時,稍稍用了點心吧。不過當某些議員得知議長被救出來后,立刻沖出去暴打了一頓議長,差點把人打死,也算是另外一個好消息了。

  被救出來的活人里,沒有任何一位是神職人員。

  幾個小時后,奧爾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

  進去灑石灰的?肆謪^(qū)警察帶來的,在3號巢穴里的某一個桶里,有警官發(fā)現(xiàn)了一條很像是神父法衣上的刺繡圣帶,他大著膽子把它撈了出來,確實是圣帶,圣帶的背面還繡著主人的名字,它屬于希克林區(qū)的大主教。

  作為虔誠的貝爾東教徒,他們把周圍的其他桶也都撈了撈,發(fā)現(xiàn)周邊桶里的死者,果然都穿著神職者的衣服,或者戴著神職者的配飾。

  看來吹笛人對于神職者的身體狀況很滿意,把他們?nèi)孔龀闪嗣绱病?br />
  但就算是神職者,石灰還是要灑,也還是要埋的。

  隔離區(qū)外,?肆謪^(qū)的人們點起了蠟燭,跟著神職者一起唱著贊美詩。有些人的嗓子已經(jīng)嘶啞了,也沒人愿意離開。

  可與此同時,又有很多人開始準備搬家。這地方帶給他們的印象太恐怖了,即使這里是希克林人的聚居地,但?肆秩擞植皇菦]辦法在其他地方過活,他們要離開這片恐怖的傷心地。

  看來?肆謪^(qū)要亂上一陣子了。

  天黑了,魚尾區(qū)的警員還沒退走,正在進行最后的掃尾工作。奧爾臉上的血總算沒淌得那么兇了,他躺在馬車的座椅上,又換了一件襯衫抱著自己的頭,地上已經(jīng)扔了三件了,它們幾乎被鮮血浸透了。

  他剛才看見了車窗玻璃上自己的臉,即使不算很清晰,但假如剛穿過來時的他看見了這么一張臉,要叫出海豚音的。主要因為眼睛流血,如血淚一般,他剛剛躺下來了很久,還用衣服堵著,那個慘況,絕對是真·血族。奧爾自嘲地想著,嘆了口氣。

  彼得·潘趴在奧爾的臉頰上,不斷地親吻奧爾臉上那些縱橫交錯的血痕,就算奧爾說不疼,他也親個不停。

  “爸爸,別傷心!彼毿〉穆曇魝魅肓藠W爾的耳朵——感情這種事,怎么可能隱瞞住小精靈呢?

  奧丁站在外頭,不時歪著腦袋透過車窗打量著奧爾,即使他們的聯(lián)系告訴他奧爾沒事,但他依然擔憂。

  “哇~”達利安來了~

  馬車的門打開了,達利安放輕腳步走了上來,奧爾抬了一下頭,他立刻驚慌地要把奧爾按下去躺著。

  奧爾說:“你坐著,我躺在你腿上!

  好吧,這個要求達利安沒辦法拒絕。他快速坐下來,讓奧爾也能盡快把他的腦袋放下來。彼得·潘十分乖巧地躲在了達利安的耳朵后頭,很快,達利安就感覺自己的褲子濕了,那是奧爾的血,應該主要是他耳朵的血。

  “你還在流血……”他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啊,我錯誤估計了我的個人能力。”奧爾的發(fā)音有些怪怪的,但他自己察覺不到,看來他的聽力也受到了部分影響,正常人類流血成這樣必須要去醫(yī)院了,這都要流死了,可奧爾沒有感覺自己有任何的不適,“為什么?肆秩说慕虝餂]有血族?”

  達利安知道他不過是轉移話題,但還是回答了他:“因為這個時代剛開始時,?肆秩藞詻Q殺死任何血族。直到近代,部分地區(qū)的希克林人,還有著狩獵血族的習俗。不過……”

  “嗯?”

  “?肆秩说淖嫦,曾經(jīng)也生活在血族控制的領地里,而那些血族,對待人類極其的殘暴!

  “啊……我想起了一句話——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前人挖坑后人遭殃。”冤冤相報何時了就是這個意思了。

  “很正確!

  “加西亞,我能坐起來,抱抱你嗎?”

  達利安沒回答,他把奧爾拉了拉,讓奧爾從枕在他的一條腿,變成枕在兩條腿上,然后達利安彎下腰,用一個對他來說很難受的姿勢,抱住了奧爾。奧爾也抬手,抱住了他。

  達利安身上的寒毛忽然都豎了起來,他的眼睛斜向一邊,看見車里包裹了一層薄薄的馬賽克,他以為有危險,戒備了起來。

  “我只是阻隔了聲音,我想和你說點最好不要被外人聽到的話!眾W爾摸了摸達利安僵硬的肩膀,讓他放松下來。

  “你的力量……”

  “沒關系,這點還是行的。”

  “我很難受……加西亞。不是這些流血帶給我的,我的身體沒事!彪m然他頭疼,“我心里很難受,很不舒服!

  “你可以讓我們來動手,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殺戮!

  “不,我不是因為殺了太多吹笛人而不適。我也認為我這么做的最終結果沒問題,但是……我覺得我好像歧視了她們。”他使用力量過頭而倒下被人知道沒什么,但這種自我懷疑的想法,卻不能被外人知曉。

  “歧視?”

  “對,我很早就決定要殺了她們了,深究起來,原因還是我在幽靈船上所見的那些‘人酒’。那印象讓我太為深刻了,是巨大的沖擊。惡心,反胃,沒有人性。這就是我對她們的印象,所以,我對她們是不是缺少公正?

  呃,我說的人性是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人性確實是人類作為主導后才出現(xiàn)的詞語,涵蓋了很豐富的道德與思想內(nèi)容!边_利安親了親奧爾的額頭,“我們都有人性,只不過有的人具有的是部分人性,有的人則是全部,你的人性就太豐富了,奧爾。

  丑陋的生命沒有存在下去的價值,當然,這個丑陋指的不是外貌,而是這種無所顧忌地傷害他人的生存方式。

  你因她們的生存方式而歧視她們,沒有問題,我也歧視。我們、血族,和魔女等等種族雖然也懷念先祖的榮耀,但我們很清楚現(xiàn)在的世界是怎樣的,我們放棄了食人,變得更貼近人,努力融入人群里。

  但吹笛人……或許主因是進化走了歧途,也或許是海族的天性原因,選擇了讓自己更加貼近祖先的習性。但她們的祖先,放在現(xiàn)在人類的世界里,就是怪物。她們走祖先的路,就是在讓自己重新變成怪物。

  即使成年后的吹笛人長得像人,甚至容貌美麗,但她,不,它們,依然是怪物,會說話的怪物。

  殺死怪物,無論殺死多少怪物,都是應該的 !

  “謝謝,加西亞……”奧爾胸口的郁結舒展了許多。

  達利安又親了奧爾一下,他很確定,奧爾的不舒服絕對不是因為什么歧視,就是因為殺太多了。

  作為一個毫不嗜殺,人性水平極高的血族,讓他一口氣殺這么多“人”,對他的沖擊太大了。這種行為本身被他認為是錯的,可那些人又都該死,結果他潛意識里就拼命地給自己的行為找錯誤,而不是那些吹笛人都該死。

  “多殺點,慢慢就習慣了!碑斔晳T了死亡和殺戮,這些怪物的死,就如現(xiàn)在被他扔在地上的那些染血的衣服那么簡單了——都是垃圾。

  “這個……話不能這么說吧?”這話也太兇殘了。

  “呵呵呵~你這個小蠢貨。”別人的潛意識都是證明自己沒錯,他卻和常人相反,可真是……太傻了。達利安咬他的鼻尖,血腥味濃郁,而且,奧爾的血液味道極其鮮美,達利安下意識舔了一下奧爾的上唇。

  “都是鼻血……”奧爾推了達利安一下,即使他的鼻孔很干凈,但他也覺得達利安在吃他的鼻涕~

  “甜的!边_利安笑著轉戰(zhàn)他的臉頰。

  甜這種味覺,并不能準確形容出奧爾的鮮血在達利安口中的味道,只是這種味道和甜味一樣,都能帶來極大的愉悅感,不,奧爾的血更強烈。某種從未有過的舒暢感從胸口溢出,向四肢百骸蔓延。

  奧爾的精神島嶼中,在熔巖中抱窩的火鳥忽然動了一下,他張開翅膀,發(fā)出嘹亮的叫聲,這是在示警。

  但奧爾依然躺在那,摟著達利安寬厚的肩膀,閉著眼睛,渾身放松。

  達利安又舔了兩下奧爾的臉頰,干涸的血在他的舌尖融化,剛剛流淌下來的鮮血被他吮入了口腔,美妙的滋味讓他的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了,這感覺很近似于他那次重傷后奧爾為他注入了治愈毒液,但又有些不同……

  這頭一次品嘗到的血液味道,卻莫名帶來了一種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