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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末世副本攻略 >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第81節(jié)
  “我知道,我只是試一試,并不會要他的命的!

  奧爾走進了審訊室,舒爾頓表示:“有需要您可以隨時叫我!比缓笏完P(guān)上了門,依然像是個殷勤的酒店服務(wù)員,還是沒小費的那種。

  這也是個重刑犯審訊室,郎德利同樣從昨天就被束縛在鐵質(zhì)的座椅上,所以審訊室里充滿了濃郁的臭味。但巴維不感到羞愧,因為他本來就是個被從里到外都被屎尿浸透了的惡棍無賴,郎德利看起來則是頹廢的冷漠。

  郎德利·舒爾頓、極速下坡,毫無疑問是一個可憐的人,但當(dāng)他做出傷害他人的行為時,他就不值得可憐了。

  “你一句話都不說,為什么?”奧爾把案卷扔在了桌子上,他覺得,比起那種什么都能說無所顧忌的無賴,如果郎德利能開口,他的證詞反而更可信,“巴維在隔壁,把所有罪行都推到了你的身上,他說自己是無辜的,是被你強迫才會一起去綁架那些女性,并傷害她們的。

  他說你很沒用,甚至暗示你在那方面也很沒用,比起自己上,你更樂意用器具傷害那些女士,或者看著他的‘表演’。他說,你表面上是看著女人,但實際上是盯著他看的,你其實跟男人在一起才有感覺,你想讓男人搞你!

  奧爾粗略翻過巴維的證詞,那個家伙確實說過‘郎德利不行,我才是干活的那個,那些女人愛死了我,我給了她們舒服,郎德利只能給她們痛苦’。

  后邊說郎德利更喜歡男人,就是奧爾在撒謊了。

  但無論真話還是謊言,這些話從嘴里說出來,都讓奧爾覺得惡心,不過他得挑動郎德利說話,只能想方設(shè)法去戳他的軟肋。

  郎德利果然有了一點反應(yīng),他臉上肌肉扭曲,浮現(xiàn)出厭惡與憤怒,但遺憾的是,這一切很快就平息了。

  所以這是他的弱點,但還不能算是最弱的那個,他的心理防線仍在。

  “為了追捕你,我去見了你的幾位雇主,他們都是些言談得體的紳士。”才怪,那就是一群道貌盎然的老色批,“他們很想念你,并且詢問我,如果抓到了你,是否能把你的下落告知給他們?實際上,有一位紳士的仆人不久前還偷偷來到警局詢問我,是否能讓他的主人和你告別?

  畢竟,你反正也快死了,不是嗎?”

  “嘩啦!”郎德利的胳膊下意識做出了掙扎的動作,他看著奧爾,既憎恨又畏懼。

  “警局里實際上也是有刑訊室的存在的。就拘留室的旁邊。那地方很久沒用了,因為總有些人說什么我們是文明人,不應(yīng)該再使用那些野蠻的落后的手段。但刑訊室里的所有工具都很齊全,比你地下的那個破地方齊全得多。而且,那位紳士表示,他能自帶工具!

  第77章

  郎德利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眼珠子也快瞪得從眼眶里掉出來了,但他就是依然頑強地閉著嘴。

  假如不是其他人檢查過,奧爾都要懷疑這家伙沒舌頭。

  奧爾站了起來,繞到了桌子的那邊,坐在了桌上,忍著惡心做出一臉感興趣的樣子,伸手捏住了郎德利的下巴:“你確實很英俊,但也不是太出色。但是……想想你干了什么,我突然間就對你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為什么要把你賣給那些老色鬼呢?對你來說,老家伙也不能給你什么新鮮體驗了,對吧?

  你喜歡用工具是不是就是從他們那學(xué)的?因為他們大多數(shù)也不行了,喜歡用工具搞你?但我不一樣,我能把你的下巴都搞脫臼,本來你也不是很需要這張嘴……”

  郎德利想把頭扭開,但奧爾的手指捏著他的下巴,簡直能把他下顎骨捏碎,而且奧爾真的開始在桌上挪動位置,還能聽見他的手指甲碰在扣子上的聲音。只是角度的關(guān)系,郎德利看不見奧爾另外一只手只是在撥弄他自己的紐扣而已。

  “……”郎德利張了張嘴,當(dāng)看見奧爾對他笑時,他終于發(fā)出了聲音,那是一聲咆哮,聽起來如野獸的威嚇,其實不過是困獸的嗚咽,“滾——!離我遠點!滾——!”

  可他既不是血族又不是狼人,無法掙脫身上的鎖鏈,也無法掙脫奧爾捏住他下巴的手。

  十幾分鐘后,郎德利徹底沒有了力氣,奧爾松開了手:“既然你也認為這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那為什么要讓比你更弱小的人也承受這些?為了報復(fù)嗎?”

  郎德利閉著眼睛喘息著,如果他再次變得沉默,那奧爾真的就只能找一個有這方面興趣的囚犯跟他“談一談”了,這種審訊方式太惡毒,但這種惡毒和郎德利犯下的罪行很般配。

  “那些女人……是騙子,可能有些人不是,但大多數(shù)都是騙子!崩傻吕_口了。

  “她們騙了你什么?”

  “是蒂娜!她勾引我,向我示愛。明明她為了我拒絕那些貴族的求愛,我以為她是純潔的,她就應(yīng)該是純潔!但她不是,她是個婊子!早就不知道把貞潔給了誰!”

  舒爾小姐欺騙了郎德利的感情?不,即使并不了解這位早逝的姑娘,但奧爾確定,她不是這樣的人。

  “舒爾小姐如何勾引你了?”

  “她對我微笑,對我優(yōu)雅的行禮,故意把她的胸口和脖子在我眼前搖晃!故意丟下手帕,她知道我會經(jīng)過那,我會撿到,一切的一切都是對我的暗示!

  這tm的就是看見白胳膊,就想到裸體,乃至于想到上床的人渣。

  “既然她‘勾引’你,那你們發(fā)生的一切都該是順理成章的?赡銥槭裁匆蛙嚪蛞黄鸾壖芩?你沒有‘回應(yīng)’過舒爾小姐的勾引,沒表現(xiàn)出任何不妥,這起綁架是突然實施的。你是知道,那位小姐根本對你沒什么興趣的吧?”

  “不、不是、不是我!對,不是我綁架的她,我們是私奔的!但原本說好的,說好的她會為我守護著純潔的,為什么要騙我呢?”

  “私奔?那個囚牢也是為私奔準(zhǔn)備的嗎?那難道是你夢想中的婚房?”那地方毫無疑問是在他綁架第一位受害人時,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他如果真的是一個會錯誤解讀別人言行的精神病,怎么可能把一切準(zhǔn)備得那么細致?

  “……”被連續(xù)反駁,郎德利怨毒地看向奧爾,奧爾徹底撕碎了他自我欺騙的遮羞布,“她們確實沒勾引過我,因為她們都表現(xiàn)得像是一個正經(jīng)的女人,矜持又忠貞,像是一個好女人。這樣的女人才適合我,才有資格做我的伴侶——假如她們真的和表現(xiàn)出來的一樣的話,可誰讓那些女人都是騙子呢?

  原本蒂娜是她們當(dāng)中最優(yōu)秀的,可她首先讓我失望了……緊接著,她們一個又一個的,讓我失望。哦,麗娜還好,她確實是個純潔的女孩,但她無論如何都不聽我的話,整天整天閉著眼睛默誦著《圣典》。

  她以為神會去救她嗎?她以為神真的存在嗎?她不知道,那位被她尊敬的神父,經(jīng)常在深夜,讓我跪在神像前被他搞吧?哈哈哈哈哈!

  你不覺得在這個年紀(jì)死亡,對這些女人來說,是一種很好的結(jié)局嗎?她們不會變得像她們的母親那樣丑陋與麻木了。一直到死的那一刻,她們還都是好女孩。

  我讓她們流干了人生中所有的淚水,讓她們品嘗到了作為一個女人最快樂的的幸福,如果真的有天堂,那她們可以心滿意足前往天堂了。如果真的有地獄,那她們先下去了,要不了多久,我會在地獄里繼續(xù)和她們享受快樂與痛苦。哈哈哈哈哈哈!”

  “……”奧爾對他的職業(yè)沒有歧視,在這個時代,都是生存,不丟人。他看著那些站街的男女都想過,假如他沒有現(xiàn)在的這個身份,穿到了這個時代的普通人身上,那他……他會去自殺。

  因為有時候真的必須只有樣才能活下去,只有那樣才能稍微過得更好一些,因為最底層的平民頭頂上的已經(jīng)不是玻璃天花板了,而是棺材蓋,從出生開始就死死地壓著他們,直到他們死去。

  為五斗米折腰?這里的人能折的都折了。

  奧爾這種知道尊嚴滋味的人,假如生在底層,是活不久的。

  郎德利也是承受不了這種痛苦和屈辱了,于是他向著那些比他更上層,但比他更弱小的存在,進行發(fā)泄和報復(fù)。

  不值得任何同情。

  “你們已經(jīng)抓到了我!崩傻吕蝗皇掌鹆诵θ,“你還想要什么?”

  奧爾選擇了實話實說:“我想知道誰不是你們殺的!

  郎德利滿懷惡意地看向奧爾,嘴唇咧出一個陰森的弧度。

  “這是你現(xiàn)在僅剩下的一點作用了,明顯不同的案子我們已經(jīng)都找了出來,剩下的可能還有,但必定不多了。誠實地說,我們已經(jīng)沒必要再問你們什么了。將余下的被害者都放在你們的名下,無論是對警察,或者是對受害者的家屬,都是明智的選擇。

  我們能夠快速結(jié)案,將人力物力放到其它案件上。受害者家屬也能就此平復(fù)心情,在為親人禱告后,走向新的人生。這次審問,是我們最后的努力,假如你依然不說,那一切也就到此為止。

  對了,隔壁的巴維也在招供,我們會將你們兩人的供詞好好核對的!

  郎德利眼珠轉(zhuǎn)動,他在思索該怎么做。

  被捕后的連環(huán)殺人犯,有一種會瘋狂地招供,不斷將各種被害人安在自己的頭上,甚至其中一部分是他們胡編亂造出來的。他們以此來炫耀自己的強大,來獲得名聲,或者來延遲死刑的執(zhí)行。

  還有一種則會對被害者守口如瓶,或者自殺,或者老死,都不會對別人說出自己所有被害人的名字,因為他們認為,這樣被害人就是屬于他們的,而被害人的愛人與家人,永遠無法重新帶走他們。

  ——來自奧爾從某小破站的真實案例中的總結(jié)。

  郎德利很接近于后一種,即使他把那些女性都扔在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位置,但現(xiàn)在看來,那更像是一種耀武揚威的宣誓:看!她們已經(jīng)徹徹底底屬于我了!

  他并不厭惡那些利用他的名聲掩蓋罪行的兇手,反而樂見那種事的發(fā)生,或許是因為他將那些女性也視為了自己的收獲。

  “你知道那些人利用你的名聲殺害了怎樣的女性嗎?他們有的是站街女,有的是給主人當(dāng)情人的女傭,還有一些家庭的第三者……”奧爾對這些女性也無惡意,她們或有意或被迫做錯了一些事,但這并不表示她們就該那樣悲慘與痛苦地死去。

  郎德利的臉上果然露出了一些厭惡:“你成功了,我愿意說,我不能讓那些糟糕品味的女人毀壞我的名聲!

  奧爾真想一腳踩爛他的子孫根,他只給郎德利看照片,并不給他展示那些女士的具體信息。郎德利有些不滿,但也只是嘀咕了兩句,還是對照片作出了篩選,結(jié)果在已經(jīng)確定了模仿犯的基礎(chǔ)上,又篩出來了四位女性受害人。

  也就是郎德利承認的受害人,加上被解救的兩位女士,一共二十三人,他平均十二天左右,會殺害一位女士。

  奧爾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起身就要離開。

  郎德利叫了他一聲:“警察!等等。你們……會對我用怎樣的刑罰?”

  就像奧爾認為的那樣,不說話的郎德利能保持足夠強硬的內(nèi)心,可一旦他開了口,就沒辦法繼續(xù)那么堅強了,他開始想得更多。

  “我覺得審判你的法官也會十分苦惱這個問題的,或許他們能讓你承受一種死刑到半死,再換另外一種?”奧爾留給他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開門離開了。

  巴維那邊也審問完了,安卡帶著正帶著結(jié)果,在外邊等奧爾。

  兩人一核對,有三個人對不上。其中一個郎德利說是他殺的,巴維說不是。三個郎德利說不是,巴維說是。

  “你有沒有把照片變換位置,多問巴維幾次?”奧爾問安卡。

  “……”安卡怔住了,“沒有!

  “你沒有對巴維說,我們都是在騙他的吧?”

  “沒有沒有,我這就去再問他一次!”

  幸虧沒有,他們還來得及。

  結(jié)果安卡這次過去,巴維表示他又累又餓,要吃東西,最好是牛排配紅酒,要洗澡,房間里要點著香料熏香的那種。他說出了一堆的要求,就是不看那些照片一眼。

  安卡拿著照片,有些不知所措。

  “我剛才去了你的隔壁,郎德利那。正是因為你們倆交代的情況有出入,我們給了你第二次機會,其實對我們來說,誰是主犯,誰是從犯,并不是那么重要的!眾W爾把安卡手里的照片拿了過來。

  巴維的臉色立刻變了,他乖乖看著照片,重新分辨。

  這一次的結(jié)果,巴維和郎德利供詞相同。

  巴維可憐兮兮又充滿期待地著奧爾:“我全說了,都是真的,我是從犯,對吧?”

  “對,你是從犯,所以你也要去死!

  “!”巴維瞬間瞪大了眼睛,他看向了羅森伯格,“他們騙我?你看到了,他們騙我!我全都說了!他們是惡魔!你看到了!你是記者!你要為我作證!”

  奧爾關(guān)上審訊室的門,把那些咒罵封閉在里邊,羅森伯格長長呼出一口氣:“可笑,但是我笑不出來?膳,卻也不會給我恐懼感;,陰森……”

  奧爾和其他人也在審訊室外的通道里站了一會,不能說緞帶殺手的事情徹底結(jié)束了,那些模仿作案畢竟還沒結(jié)束,但最主要的這一段是終于結(jié)束了。

  緞帶殺手被捕,之后再有案件,就能夠確定和這兩個罪人無關(guān)了。

  “杰里米先生,請問你是否愿意接受非記者的雇傭?”奧爾看向那位羅森伯格的照相師,這糟糕的世界,他需要一些美好的事情,來轉(zhuǎn)換心情。

  “當(dāng)然,請問您要拍什么?”

  “一些私人的照片……”奧爾把杰里米拉到了旁邊去嘀咕,因為他說的是私人的,所以其他人雖然好奇得要命,但還是保持了禮貌,沒有去偷聽。

  奧爾和杰里米剛說完,舒爾頓就焦急地跑了過來:“上面來人了!皇家警察總局!”

  他說的時候,臉上流露出的是恐懼。

  索德曼皇家警察總局,名義上是所有皇家警察的上級,但分局的皇家警察和總局的皇家警察,完全是兩個世界?偩志斐舜┲t色制服外,即使是最普通的巡警,制服上也會有金色的鑲邊。

  而且普通的皇家警察管的是索德曼各區(qū)的治安,抓抓強盜小偷,欺負一下小商販?zhǔn)裁吹?偩志觳攀侵泵娲蟀敢傅,有時候甚至?xí)诨适一驀业拿x下,進行抓捕。

  民眾對于皇家警察的畏懼,基本上來源于總局的皇家警察,這些家伙很像是蓋世太保。

  舒爾頓雖然不善于體力活,但不能說他膽子小,現(xiàn)在他卻嚇得臉色發(fā)青,微微顫抖。

  奧爾對他們也是只聞其名,匆匆走出了審問區(qū)。分局大廳里現(xiàn)在一片安靜,原本的分局警察都像是小可憐一樣擠在角落里,十幾位穿著金邊制服的皇家警察占據(jù)了整個大廳。比起分局警察們一個個胖壯的南瓜體型,這些總局來客的身材好得多。

  達利安這時候也剛從樓上下來,他對著奧爾搖了搖頭。奧爾不確定他這是表示沒事,還是表示稍后的事情讓他不要參與。

  奧爾突然有所感覺地看向門口,門打開,警司、高級督察、督察——三位警銜刺眼的總局高官走了進來。

  在角落里老實待著的分局警察們?nèi)滩蛔“l(fā)出鄉(xiāng)巴佬一般的驚呼,實在是這么高的警銜,他們這輩子都是第一次看見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