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電梯?”時綏拽著扶手叉腰喘氣,幽怨地看向走在她前面的少年。
“沒有。”少年語氣淡淡的,微微側(cè)身去看爬得氣喘吁吁的女孩,“我一個人就行,你去樓下等著吧!
又說這種話,這是時綏與魏衡的第二次見面,這個少年每次臉都臭得像八百年沒洗的襪子一樣。
“還有幾樓?”時綏沒理他,抖著腿上前兩步趕上少年。
“五樓!蔽汉獾纳ひ袈牪怀鍪裁凑Z氣,波瀾不驚。
身后的女孩沒說話,兩步并作一步地與他擦肩而過。
“快點吧,我要早點回家!
——
魏衡的家很小,位于一座很破舊的小區(qū)內(nèi),攏共才幾個平方,但是看起來溫馨十足。
時綏進門后上下打量,雖然屋子站著倆人略顯擁擠,但是里面的擺設(shè)都很整潔,沒有想象中的臟亂。
“你收拾客廳里的東西吧,我去房間里收拾!蔽汉庹Z氣淡淡,轉(zhuǎn)身打開臥室的門。
時綏站著沒動,好奇地看著屋內(nèi)的各種物件。
還以為賣魚的家里會有很重的魚腥味,但沒想到這里有股淡淡的清香,但和少年身上的不太一樣,倒像是洗衣液的味道。
小時候媽媽也會用,時綏有些傷感地想。
“喂,給你!鄙倌暾驹跁r綏的身后,將一雙一次性手套遞給她。
“干嘛。”時綏不明所以,盯著手套發(fā)愣。
“戴上,你的手有傷口。”少年的目光落在時綏的左手上,眼神淡漠。
時綏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昨晚拆快遞把手給割到了,倒是沒什么要緊的,但也最好不要沾水沾灰塵。
女孩接過,套了上去。
“東西放在箱子里就行了,有些小物件不用帶走,你把必需品拿著!蔽汉饨淮脮r綏,又轉(zhuǎn)身離開了。
嘁,必需品?時綏腹誹,搞得好像進了門就各用各的一樣。
女孩心下嘀咕,也好,反正就算在同一屋檐下,也不想和這對母子倆有什么交集。
——
收拾了三四個小時,時綏累得腰酸背痛。
哪兒干過這種事情?從小到大都幾乎沒有打掃過衛(wèi)生,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為了這么一個“陌生人”,給他干了這么久的苦力。
“喂,我們該回去了!睍r綏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把手套往垃圾桶里丟,打開手機去看父親發(fā)來的結(jié)婚證。
雙指放大了看,倆人笑得開心。
心里正生著氣,那頭的少年也沒有回應(yīng)。
“喂!你聽見沒有!”見還是沒人應(yīng)答,時綏起身朝臥室走去,“魏衡!”
這里是少年的臥室,布局非常簡約,但因為空間的狹小,一些家具顯得很是擁擠。
魏衡不在這里,隔壁的衛(wèi)生間傳來流水聲。
這家伙,洗澡去了?
“可惡啊。”時綏暗暗罵道,“這小兔崽子!
嘴上暗罵著,眼睛倒是在室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墻上。
一個個獎狀貼滿了整墻,時綏有些詫異地看去,居然都是市級的比賽。
最近的一個也是一年前了,初三的奧數(shù)競賽,拿了一等獎。
“這家伙可以啊,還是個數(shù)學(xué)天才。”時綏自己不算聰明,本科擦線,考了個二本,更別說高中時期成績爛成什么樣了。
心下感慨萬分,那邊的流水聲突然停了。
時綏轉(zhuǎn)身離開房間,走到衛(wèi)生間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門沒有鎖上,不僅如此,還打開了大概一拳寬的縫。
變態(tài)吧,洗澡都不關(guān)門?時綏皺眉,剛要離開,視線卻落向了里面的少年。
他背對著時綏站著,沒有穿衣服,優(yōu)美的身材曲線就像古希臘雕刻的塑像一樣,背部精壯寬闊,臀部緊實,弧度恰到好處。盡管他穿著衣服看起來很是顯瘦,但沒料到脫了衣服的他更是迷人咋舌。
不過,更讓時綏咋舌的是——
少年一只手扶著浴室里的墻壁,手臂的肌肉隆起,一只手正握著那雄赳赳的性器,快速地擼動著。
時綏愣在了原地,一時間想自戳雙目。
客廳的手機響了,女孩終于回過神來挪動了腳步。
父親打電話詢問什么時候回來,家里已經(jīng)做好了飯等他們倆一起吃。
時綏說得磕磕巴巴,腦海中滿是剛才的畫面。
女孩掛了電話,衛(wèi)生間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嚇?biāo)懒耍瑖標(biāo)懒。時綏腦子飛速地轉(zhuǎn)動,他才十六歲,但是那個……那個……
好大。
“你收拾完了?”冷不丁的一個聲音,嚇得女孩身子一僵。
“收、收拾好了!睍r綏尷尬地說著,“我、我先下去了。”
剛走到門口,一只腳還沒踏出門檻,少年長臂一伸,輕易地抓住了女孩的胳膊。
我靠。時綏心下暗罵,這兔崽子力氣真大。
“你急什么?”魏衡拽著時綏按在墻上,另一只手抵在她的身后防止磕碰。
“你、你干嘛!”時綏語無倫次了,看著少年越來越貼近的臉,“我、我著急吃飯!”
魏衡剛從浴室里出來,身上穿了件簡單的棉質(zhì)長袖,褲子也是普通的居家褲,頭發(fā)沒有吹干,在冬天還冒著熱氣。
他與時綏靠得很近,女孩能夠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
少年的臉上是一抹詭秘的微笑,眼底帶著戲謔,就像在擺布一個任人宰割的玩偶。
他長得很高,即使剛滿16歲也已經(jīng)長到了一米八,時綏父母都是江南人,自詡一米六也不矮了,但在他面前還是頂不住身高差的壓迫感。
魏衡貼著時綏,低頭靠近女孩的發(fā)頂。
“姐姐的頭發(fā)好香!彼f著,語氣帶著沙啞、蠱惑。
“媽的,你變態(tài)!”時綏怒了,這兔崽子怎么敢對她這樣!
想要從魏衡的手臂下穿過,但是少年隨意地微微屈膝,將膝蓋抵在了女孩的胯部。
時綏動彈不得,還能夠感受到溫?zé)岬南ヮ^貼著她的那個地方……
臉立馬變得通紅,時綏挪動一下雙腿,他的膝蓋就更貼近她一分。
“是誰變態(tài)啊?”少年笑著,佯裝無辜,但語氣中滿是調(diào)侃,“偷看親弟弟洗澡,我覺得應(yīng)該更變態(tài)吧?”
“你故意的?”時綏炸了,推著魏衡的胸口,“怪不得你不鎖門!”
少年的手掌很大,一手就抓住了女孩兩只纖細的手腕。
“我沒射,”他貼近時綏的耳垂,呼出滾燙的熱氣,“姐姐要不要摸一下……”
他說著,拉著少女的手移向褲襠——
“啊……。 睍r綏大喊一聲,掙脫了他的控制。
“你個小癟三!”女孩氣得用本地話罵了一聲,躲在門外狠狠地瞪他,“你個畜生,我討厭你!”
氣沖沖地跑下樓,在拐角處遇到一個小姑娘。
“你是魏衡的姐姐嗎?”她問,看著她漲得通紅的臉,“魏姐姐,哥哥在家嗎?”
“不知道不知道!”時綏已經(jīng)沒有理智了,快速地跑下去,剛要轉(zhuǎn)彎,她抬頭看向樓上一臉迷茫的小姑娘,大喊道:
“還有!我不姓魏!”
——
弟弟的變態(tài)屬性已經(jīng)開始顯露了(哦,這才第三章)
關(guān)于文案中的“討厭你(我)”就是從這里開始的,后面還會有,所以弟弟才會發(fā)瘋
嗯……要記得這個房子,會有一次play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