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非白很快發(fā)現(xiàn)他不對勁,從他卸下耳機(jī)的表情里,找到了他疼的原因。
秦旄被抓了個正著,追著抹了幾天藥膏,才把炎癥控制住了。
今天再來春景別墅,他的耳朵雖然還熱漲,一直隱隱作痛,卻可以戴羽毛耳墜了。
秦旄看了一眼印非白耳上,一模一樣的羽毛耳墜,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又很快將頭轉(zhuǎn)了過去,美滋滋的笑起來——
直到印非白抱著鸚鵡,走到他面前,示意他伸手摸一摸。
秦旄試探著伸出手,摸了摸柔軟的藍(lán)毛,有點訝異還挺好摸:“……毛球大爺?”
鸚鵡被主人抱著,翅膀掙了一下,一會就安靜下來,歪著頭看了秦旄一會,突然大叫出聲。
“毛毛!毛毛!”
秦旄:“?!”
秦旄:“臥槽成精了它會叫我的名字啊它!”
印非白:“它是鸚鵡!
秦旄反應(yīng)半天:“……哦對,它是鸚鵡會說話!
印非白:“要抱嗎?”
秦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不了不了,大爺我可對付不了。”
印非白:“大橘?”
秦旄打了個響指,回身去找貓,在身后的臺階上,找到正曬太陽,瞇著眼的橘貓,敏捷的一把抱住,低頭吸了一口。
快要睡著卻被抱起的大橘,懶洋洋睜開眼:“咪?”
橘貓與鸚鵡,明顯比他跟鸚鵡熟。
哪怕近在咫尺,并沒有針鋒相對,更沒有打架的苗頭。
柔軟的貓爪伸出,扒了一下鸚鵡,又安穩(wěn)的揣回去。
鸚鵡動了動翅膀,也安生了。
在旁邊目睹一切的秦旄:“……誒呦臥槽區(qū)別對待。
印非白略微放開手,任毛球在胳膊上左右挪動,歪頭看了會睡著的貓,陡然展開翅膀飛走了。
舒展開雙翼帶起的風(fēng),讓秦旄不自覺閉眼。
直到聲音漸漸遠(yuǎn)去,他才再度睜開眼,正看到印非白仰頭,目光追著飛翔的鳥,唇角浮起一絲笑。
被陽光映襯著,異常溫柔。
他忍不住朝前蹭了蹭,撅嘴親了過去。印秋棠伸了個懶腰,放下手里的筆電,起身站在玻璃門后,看向通往后院的小路。
印非白半蹲在灌木旁,臺階上坐著秦旄。
不知說到了設(shè)呢么,秦旄笑容霍然燦爛,印非白目光柔和,兩人越靠越近,低頭竊竊私語,交握的手上戴著對表,耳朵上掛著情侶耳墜。
她覺得眼前有點亮,不自覺挑了下眉,抱著手臂回過頭,看到丈夫抱著孩子,正耐心哄著。
欒麟章扒在兩人旁邊,較小的單人沙發(fā)上,好奇的伸著腦袋,試圖靠近一點,好像想碰又不敢碰,傻憨憨的笑了。
印秋棠看著看著,也勾唇笑了起來。
她聞到廚房傳來的雞湯鮮味,看了眼走到十二的掛鐘,抬手敲了敲面前的玻璃門。
靠在一起的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她。
印非白神色如常,秦旄先有點驚恐,目光跟她對上,又很快露出笑容。
印秋棠笑道:“快回來吧,要吃飯了!
短暫又溫馨的休息日過去,基地內(nèi)開始了緊張的訓(xùn)練賽,很快到了世界賽開賽前夕。
hymn第八賽季世界賽,舉辦地點定在f國。
有了上次比賽的經(jīng)驗教訓(xùn),加上xd第二次得了總冠軍,戰(zhàn)隊名氣上升許多,趁著休賽期沒過,向小晨特地從次級聯(lián)賽,搜羅了好幾個選手。
隊內(nèi)預(yù)備的候選隊員,終于勉強(qiáng)組成替補(bǔ),甚至是半個二隊了。
本次再度得到亞軍的mk戰(zhàn)隊,仍選擇跟xd同一航班,相伴一起離開國內(nèi)。
出發(fā)去機(jī)場打的當(dāng)天,秦旄出門就開始戒備,左右手各拉一個箱子,不肯讓印非白伸手動,一見印非白伸手,就瞪著眼睛看他。
隊員們已經(jīng)知道手傷的事,在基地里把印非白當(dāng)菩薩供,出門更是說啥是啥,指哪走哪,基本沒有一點脾氣。
還跟秦旄保持高度一致,注意不讓他拎一點東西。
印非白被他們管的快沒有脾氣:“……”
他心情復(fù)雜的想起君臨,并意識到一年前的君臨,大概心情和他一樣復(fù)雜。
xd與mk連續(xù)兩年冠亞軍相伴,又是同城戰(zhàn)隊,彼此私交不錯,常常見面唱歌吃飯,加上人員越來越多,去往世界賽的飛機(jī)上,聊得比去年還火熱。
秦旄戴著眼罩,聽他們嗡嗡說話,靠在印非白肩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jī)正在降落。
秦旄迷迷糊糊睜眼,看到身邊的印非白,戴著眼罩呼吸平緩,不知是醒還是睡,卻下意識放輕動作,靠過去親了一下。
察覺注視的目光,他陡然轉(zhuǎn)身看向旁邊。
隔著走道的座位上,洛川正靜靜看著他們,見他看過來,甚至挑眉微笑了一下。
秦旄看著他那個笑,總覺得有點古怪,眉頭跳了一下,湊過去壓低聲音。
“……又有什么陰謀了?”
洛川臉上帶笑,壓低聲音回答:“想太多,容易禿!
秦旄:“……”
“不對啊,mk這次沒得總冠軍,你們二號種子,怎么還這么高興?”
洛川笑著反問:“你猜?”
秦旄:“……”
肯定有詐。
飛機(jī)降落之后,向小晨帶著工作人員去取行李,兩隊隊員走在一起,大部分都剛醒沒多久,也不怎么說話,只朝著出口慢悠悠的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