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枋將手里的煙滅掉,摟著懷里柔軟細膩的身軀躺下。女人累極了,很快睡著了。魏枋沒有什么睡意,翻出手機處理這幾天未過目的工作。
“嗯哼……”
睡夢中的女人不知做了什么夢,哼唧了聲,魏枋單手拿著手機,一手摟著她,她有動靜他便察覺的到。
蘭霖閉著眼搖頭,嘴里呢喃著“不要,不要……”
魏枋湊前想聽清她說了什么,可她卻不說了,魏枋遺憾似的作罷,摟著她肩頭的大掌輕微拍了拍她,女人尋求熱源般往他赤裸的身上又貼近幾分。
男人求之不得,將她攬得更緊了。
……
……
魏枋一起來身旁已無佳人,這種情況屢見不鮮,他套了件衣服下床,房子里沒人,外面院子里也沒人。
桌上也沒有什么紙條告訴他一聲。
他感覺自己不是在找她的路上就是在找她。
他甚至要懷疑她又背著他自己走了,就那么不想待在他身邊?
魏枋越想越惱火,他想了想她平時去的那幾個地方,按照腦子里的路線走著,結(jié)果幾個地方的人都說沒看見她。
他依稀記得自己還有個地方?jīng)]去過
——學(xué)校。
……
……
陳夢芳對魏枋的突然到來有點惶恐,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但平時她基本上也只和蘭霖說話,甚少跟他打交道,而且魏枋在一旁也不插她們女人的話。
“有看到她嗎?”
陳夢芳遲疑了聲,隨后說道:“沒有,她今天沒過來學(xué)校。”
魏枋得到答案,臉色暗淡了幾分,讓他本就看著涼薄的面孔看著更加陰鷙,陳夢芳隱隱還想出聲,見他這臉色也不敢問了。
男人的手機鈴聲響起,電話是林舒明打來的,問他蘭霖現(xiàn)在怎樣,阿森這幾天有點鬧著要見媽媽呢。
魏枋沒找到人心情糟糕透頂,隨口說了幾句,他接著電話的手正好讓陳夢芳看到他無名指上還有一枚簡約的戒指,她隱約記得蘭霖手上貌似也有一個,她想的出神,看著男人走遠的身影印在她眼中。
“沒事!
“我在,她能有什么事!
男人幾句話輕飄飄地透露著幾分強勢,陳夢芳大致猜出來了些,只不過她沒想到他們進展那么快,也沒想到蘭霖居然和這位公子哥就這么結(jié)婚了。
這讓陳夢芳想起她當(dāng)時所想,還真世事難料。
……
……
“啊……呀啊……!”手機里傳來幾聲嬰兒稚嫩的叫聲,魏枋就這么聽著一直走到門口。
門上沒有開過的痕跡,他怎么走的回來的也就是什么樣的。
她沒有回來。
這一認知讓魏枋心底突然墜空了某塊,她能去哪,她去了哪。
耳邊的是他們的孩子,咿咿呀呀的聲音。
這樣的場景讓魏枋有種說不出口的哽咽感,直到旁邊有人喊他。
熟悉的聲音讓魏枋猝然回神,他轉(zhuǎn)過身,耳邊還接著電話,望著女人略微蒼白的臉龐,心中某個遺失的地方又在重新修建著。
他覺得自己不能看不到她,不然再晚一秒,他可能會發(fā)瘋。
“你怎么在門外!碧m霖問他。
魏枋沒說自己找了她許久,只把手機遞給她,蘭霖看了眼屏幕,上面的通話時長已經(jīng)有一個多小時了。
“呀啊啊啊啊……”
魏楷森仿佛聽到了媽媽的聲音,連情緒都變得高昂起來。
蘭霖聽著手機里的聲音,顫抖著手接過手機,“阿森……”
魏枋正好看到她手里提著的透明塑料袋裝著的幾包白色紙張包起來的藥丸,他斂著眉,又看到女人一副要喜極而泣的模樣,原先蒼白的臉上也因為這通電話的出現(xiàn)而變得有了那么幾分色彩。
電話被林舒明接了過去,象征性問了幾句她的身體情況,蘭霖說道一切都好,林舒明說那就行,讓他們好好放松,其他不用操心太多。
電話掛斷,蘭霖微紅的眼眶要被淚水淹沒。
魏枋攬過她的肩頭進屋,問她手里提了什么。
蘭霖應(yīng)聲說道:“一些感冒藥!
一早起來的時候,蘭霖記不清昨晚做了什么夢,只覺得一早起來腦子便昏昏沉沉的,她感覺自己著涼了,于是撇下身旁熟睡的男人,自己穿好衣服下了床,去山下的小診所上問問。
“我以后注意點!蔽鸿兽坶_她耳邊的頭發(fā),接著說道:“以后去哪跟我說一聲!
蘭霖點點頭,想到剛剛那通電話,蘭霖發(fā)覺自己回來這里也有半個月已久,魏枋陪著自己待了半個月,阿森在家里也想她了。
“魏枋,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魏枋正給她倒熱水,聽著她這話突然抬頭,“你想回去?”
蘭霖起身走到他身邊,“我想阿森了!
“先把水喝了!
女人接過他手上的水杯,美人含淚,此刻更是像件脆弱易碎的物品,需要被人小心呵護。
“好,我盡早安排。”
……
……
魏枋說的盡早安排自然是很快速的,第二天一早,蘭霖睡的迷迷糊糊,意識到身側(cè)的男人拍了拍了她,跟她說車已經(jīng)在下面了。
可惜蘭霖困的不行,男人也沒說什么,親了親她的額頭,隨即蘭霖能感受到自己被人一把抱起。
熟悉的聲音說著:睡吧,我?guī)慊厝ァ?br />
蘭霖順從地將手臂攀上他的脖頸,乖順地倚靠在他身上。
鎮(zhèn)上人來人往,男女老少都有,但還是甚少見到這種。長相英俊的男人抱著懷中的女人,女人的臉被身上的西裝外套遮擋住了一大半,但光看露出的皮膚,細皮嫩肉的,不用說也是個美人。
有小孩興奮地看著,被身旁的長輩一把拉住,說小孩子不要看這些。
小孩子不理解,吵著問為什么。
魏枋無視周身的聲音,三十分鐘的路程,哪怕山路崎嶇,也被他走的平緩。懷中的人被他抱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司機阿莫一直在車旁等著,他剛?cè)肼殯]多久,還是第一次接魏枋,魏家以后真正的主人。
與黃泥路氣質(zhì)格格不入的男人出現(xiàn)了,阿莫瞬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但是還額外注意到魏枋還抱著人,是個女人。
他事先也知道,魏枋一年前結(jié)婚了,那么面前這位女人,就是魏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