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單膝跪地,瞇著左眼,右手停在狙擊槍板機(jī)上,面無表情,緩緩移動槍身,調(diào)整視線。
透過瞄準(zhǔn)鏡,他能清晰的看到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的顧瑾笙正面帶微笑,手拿香檳與人周旋。
旁邊的女伴穿著一身相對保守的黑色禮服,簡約華貴,細(xì)膩的肌膚裸露在外,白的發(fā)亮。
兩人正在交談,看上去愛意綿綿,神情專注,似乎沒有注意到周圍環(huán)境。
保險栓打開、子彈上膛、焦點瞄準(zhǔn)。
他輕抬指尖,神色不變,快速按下扳機(jī)。
叮———
耳麥里傳來的提示音打斷了他的動作,手上一慢,剛剛還站在那里的顧瑾笙就變了位置。
他單手按住耳麥,右手松開扳機(jī)。
“怎么?”程青律冷淡的開口,凜若冰霜。
“0947,任務(wù)已更改,請及時與經(jīng)理聯(lián)系,重復(fù),任務(wù)……”
程青律停頓三秒,看了看對街歌舞升平的晚宴,垂下眼睫,開始回收手下的槍械。
“收到。”
二十秒后,他將拆開的狙擊槍放入銀色手提箱內(nèi),合上箱子,鎖自動扣緊。
*
余然被摟在顧瑾笙的懷里,面色潮紅,眼眸迷離,紅潤飽滿的唇不自覺打開,貝齒輕咬,偶爾泄出兩聲呻吟。
他從她的后頸落下幾個吻,一路往下,時不時流露兩聲輕笑,音色極度性感。
“然然,濕透了。”顧瑾笙邊說著,邊從她身下抽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展示給她看。
上面光滑透亮,帶著黏膩潮濕的水漬,錯開時能拉開兩條長長的銀絲。
她努力瞇起眼睛,看清后精致的臉蛋漸漸染上緋紅,帶著些羞澀偏過頭去。
顧瑾笙喉嚨一緊,吻上她的唇,舌頭肆無忌憚的在她口腔內(nèi)攻城略地,和她小巧的舌糾纏不清。
她身下作亂的手指逐漸加快速度,在柔軟緊致的內(nèi)壁里抽插,次次往她的那塊敏感點上碾過摩擦。
力度逐漸加深,她想呻吟,卻被他吻的口水直流,誕水從唇角劃過,亮晶晶的流到臉頰上。
她的腰肢拼命的拱起,敏感緊致的花穴收緊,頻率越來越快,雙腿開始掙扎起來,卻被他死死按住。
直到她開始劇烈抖動,那根作亂的手指還在毫不停歇的沖撞著她的穴道,甚至速度越來越快。
下一秒,一股清澈透明的水漬噴出,淋濕了他整個手掌,也打濕她的睡裙和下方的地毯。
余然氣喘吁吁的靠著他的胸膛,臉上還殘留著高潮過后的饜足,帶著點紅暈。
“然然越來越會噴了�!鳖欒险Z氣含笑,看著濕漉漉的手掌,夸贊她。
她沒力氣說話,小貓一樣咬了咬他的脖子,表達(dá)自己的態(tài)度。
顧瑾笙喉結(jié)滾動,還想逗她,突然向著門口看去。
那里靜靜的站著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面容冷冽俊逸,下頜收緊,氣質(zhì)凜然�?雌饋須鈭鑫kU,冷氣逼人。
顧瑾笙按了按太陽穴,意識到這就是剛剛管家口中說的,來報道的保鏢。
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又看了多久。
暈暈乎乎的余然感覺到有些不對,睜開眼睛,卻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頓時小臉煞白,埋在顧瑾笙胸口。
顧瑾笙心中一緊,連忙在她耳邊輕哄幾句,安慰她,想先抱她回房間。
余然卻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躲在他背后,揪住他的衣角。
他只得放棄,示意門口的人過來。
程青律走過來,臉上仍舊冰冷的神色,看起來似乎并沒有看到剛剛兩人的事,或者說,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顧瑾笙觀察了他的表情,比較滿意,只是看到他的臉,略微有些猶豫。
長相太精致,會不會……吸引到然然。
他的顧慮被在自己后面拱來拱去的余然打斷,勾了下唇,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腿。
根據(jù)資料來看,這個人的實力確實頂尖,而且單論臉來看,他完全不輸對方。
“你就是程青律?”顧瑾笙坐在沙發(fā)上,慢條斯理的用濕巾擦了擦手,神情溫和,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程青律卻注意到他的眼眸冰冷,帶著危險和探視。
他沉默的點了點頭。
程青律不過是公司捏造的身份,他沒有名字,只有代號,0947。
任務(wù)有變,經(jīng)理給了他身份背景,需要潛伏在顧瑾笙身邊,聽從老板的指令,伺機(jī)而動。
程青律向來沒有感情波動,但相較而言,他更喜歡原本的任務(wù),一槍斃命,干凈利落。
顧瑾笙簡單兩句說了下保鏢的任務(wù),頓了下,“你就負(fù)責(zé)保護(hù)夫人。”
夫人?這和經(jīng)理的說法不一樣,他的任務(wù)是做顧瑾笙的保鏢,如果換成照顧夫人,對完成任務(wù)無疑是種阻礙。
他抬眸,正好越過顧瑾笙,和躲在他背后正好奇的看向這里的女人四目相對。
她無疑有張幾乎蠱惑人心的臉蛋,眉眼間卻籠罩著純澈的天真,蒼白如紙的肌膚卻點綴著紅潤飽滿的唇,脆弱又誘人。
看到他的視線,她還帶著些情欲的臉孔染上點紅暈,倏然躲在男人身后。
程青律沒有說話,眼眸晦暗,聽話的點頭。
顧瑾笙抱起余然,轉(zhuǎn)身上了樓,管家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帶著他認(rèn)識環(huán)境。
程青律卻一心二用,眼神追隨著那位漂亮的夫人,他看見她又仰起了脆弱的脖子,似乎是顧瑾笙做了什么。
他聽不見那細(xì)碎的呻吟,卻仿佛能感覺到她喘息的熱氣噴灑在自己頸間。
讓他不住的回憶起剛剛,這位夫人倒在沙發(fā)上,眼里噙著淚,紅著小臉,顫顫巍巍的噴水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