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那不就是在望春樓那次懷上的。
嘖,后面幾次白小心了。
“小娘子快坐下,第一次有孕,動作別太大。你有一些積食,消化不良。”大夫取下筆架上的細(xì)毛筆,蘸了墨開方子,“我開幾貼藥,這幾日溫水送服。后面飲食上注意一些,別吃生冷油膩的東西!
“給我吧,我去抓藥。”殷長衍接過藥方,走得時候肢體僵硬到同手同腳。
殷長衍娘子懷著孕一尸兩命,也就是說她最多還有八個月可以活。
這可不行。
“大夫,吃什么會讓胎兒不穩(wěn)!比绻暰有實體,王唯一能被對穿好幾個窟窿。
一股寒意從地面攀爬至后頸,她可恥地慫了。嚅囁道,“我問一問,好避開!
寒意瞬間切換成春日暖陽。
大夫:“小娘子說話不要一驚一乍的,容易嚇到人!
大夫頓了一下,壓低聲音,“小娘子能吃能睡,身體底子很好,夫君看著體格也結(jié)實。你們二人在房事上稍微注意一點兒,頭三個月動作不要太大,容易傷到胞宮。后幾個月小心讓胎兒不適!
前面:哇哦,尺度這么大,我有點兒不好意思聽。
后面:什么對胎兒不好,請展開說一說。
王唯一神色認(rèn)真,“大夫,借支筆,我拿小本子記一記。”
“哈哈哈哈,不用。這是男人的問題,等你夫君過來,我說給他聽!
殷長衍提著一疊藥包過來,立在大夫?qū)γ妗?br />
“小娘子,外面有賣糖葫蘆的,你去吃一串,生津止渴開胃!贝蠓蛴X得女孩子臉皮薄,支開王唯一,拉著殷長衍單獨說。
王唯一有百八十個心眼子,邊嚼糖葫蘆邊豎起耳朵努力聽。
捕捉到幾個有用的片段。
“...別太多,控制在五天一次...”
“...有勁兒也別往媳婦兒身上泄...”
“...女子體弱,不經(jīng)撞...”
王唯一拳頭撞掌心。
懂了。
勾引殷長衍,叫他在床上失分寸,孩子但凡有任何一點兒意外都怪殷長衍。
從醫(yī)館出來,殷長衍、王唯一回家。
王唯一屁股剛上了牛車,就被殷長衍拽下來。
“你做什么?”
他耳朵到現(xiàn)在都是紅的,“牛車搖來晃去,坐久了不好!
王唯一目瞪口呆,“從這里到臨江,坐牛車都要走兩天。你不是打算走回去吧。而且,我一路坐牛車過來,要出事兒早就出了!
“慢慢走,會到家的。”
王唯一:......
殷長衍做白公子時經(jīng)常在外面跑,走到明炎宗對他而言不是問題。但王唯一不行,她是女孩子,肚子里現(xiàn)在又揣了一個小的。
殷長衍蹲下身子,“上來。”
他不是打算把她背回臨江吧。
背。
她絕對不會走。
王唯一爬上去,調(diào)整好姿勢,抓起他后背的頭發(fā)放到一邊,“好啦!
他發(fā)質(zhì)很好,似是絲滑的綢緞從指間散開。一截脖頸纖細(xì)修長,在日頭下泛著透明的光。論起冰肌玉骨,她一個女子竟然輸給男人,真沒臉。
殷長衍手臂扶穩(wěn)她的膝蓋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明炎宗。
王唯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但她是被口水給濕醒的。
口水流了殷長衍一背。
揉了揉惺忪睡眼,耳邊是滔滔不絕的江水拍案聲。
回、回來了?!
他腳程也太好了吧。
“醒了?”腳下路石子多,她被顛到了,“今晚吃什么?你愛吃肉片粥,我先把你送回去,再出門買肉!
王唯一怪不自在的,他得多累。什么都不想吃,她睡了一天也不餓。
但非要說的話,“你!
殷長衍腳步一頓。
誒呀,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不乘勝追擊還等什么,“殷長衍,我們是新婚夫妻,新婚夫妻三天一次那什么有利于感情融洽。這都第五天了,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殷長衍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耳朵又“烘”得一下燒起來。
“換我來表示也是一樣的!蓖跷ㄒ徽f。
殷長衍:“......回家。”
是得回家弄。
水邊蚊蟲簡直多到爆炸,隔著衣服都給她后背上咬了幾個包。這要是脫了,她得先被叮成草莓。
殷長衍低頭悶聲走,到家后就去廚房收拾著做飯。
王唯一手探在背上各種亂抓,在凳子上扭出奇奇怪怪的姿勢。
殷長衍端來肉片粥,看著王唯一認(rèn)真道,“再像蛆一樣扭的話,你就要從凳子上掉下去!
什么蛆,罵誰呢。
“后背被叮了幾個包,隔著衣服還撓不到,癢死了!
“手抓會留疤痕!
對女孩子來說沒什么比漂亮更重要!澳窃趺崔k!
殷長衍見過丫鬟伺候人。指腹蘸著涼水擦在蚊蟲叮咬的紅包上,能緩解癢意。
“我?guī)湍恪!?br />
來吧來吧。到時候她香肩半露,還不勾死他。
殷長衍挽起衣袖,坐在凳子邊,讓王唯一背對著自己。褪下她的衣衫,指腹蘸了涼水擦紅包。
哇擦,別人給抓癢居然這么舒服么。
王唯一開始指揮,“往上面一點兒......側(cè)面擦一擦......再往下,往下,對,就是那兒!
舒慰地嘆了口氣兒。
他細(xì)長的指甲不小心蹭到她背上,癢的地方被重重地刮了一下。
“嘶!”王唯一下意識蜷起腳趾。暢意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令人著迷。
“弄疼你了?”殷長衍手立即拿開。
王唯一差點兒忘了勾引,“沒沒沒,你再多刮幾下!北惩中睦餃悺
“會破皮的!币箝L衍皺起眉頭給她按回去,指腹蘸了涼水繼續(xù)擦。
“我可癢了,你重一些。”王唯一胳膊支在桌面上,凹了個造型。蓄意勾引,后背扭出奇奇怪怪的姿勢。
凹來凹去讓殷長衍的擦拭難度陡增。
殷長衍單手抱起王唯一讓她面對自己跨坐在大腿上,他下巴抵著她的頭,她果然動彈不得。
王唯一視線與殷長衍的喉結(jié)平齊。
不提醒他這個姿勢很方便她為所欲為。
舌尖微伸,舔了一下,在他喉結(jié)上留下一道濡濕的印子。
殷長衍身子一頓。視線下移,她衣衫半敞,肩頸線條柔和。
“你安分一點兒,別搗亂!
“我沒搗亂。是你說回家,我在聽你的話!蓖跷ㄒ粩]起袖子,伸直雙臂在他頸項后繞起來,在殷長衍耳邊笑嘻嘻道,“什么時候進行下一步?”
殷長衍五指下移,扣著她的腰緊貼著自己,然后松開。
“要繼續(xù)嗎?”
明晃晃到想忽視都難。
王唯一燙了個哆嗦,硬著頭皮道,“誰停誰是狗!
第21章 第 21 章
◎拉拉扯扯◎
殷長衍瞇了瞇眼睛, “你別后悔!
笑話,她怎么會后悔呢。他越狂就越如她的意好吧。
嗚嗚嗚嗚她后悔了。
殷長衍把物件送進去,但也僅僅把物件送進去。然后硬邦邦地杵在那里不管不顧, 繼續(xù)手指蘸涼水擦拭紅包。
王唯一十分不適,每一次呼氣吸氣都梗得難受。動一動還不行。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口長釘子釘死在上頭。
相對于王唯一的懊惱,殷長衍十分滿意現(xiàn)狀。她不亂動,擦紅包效率飛速提升。
王唯一出氣兒多進氣兒少, “你可不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