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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一不小心成為妖界大嫂 > 救贖不了的反派 第11節(jié)
  后來,兩個人使了吃奶的勁兒,木盆分毫未移。

  奇了怪了。方才殷長衍一個人扛得輕松地跟什么似的,他們怎么連推都推不動。

  殷長衍背著兩大包月事回家。

  行至半途,突然覺得后背軟塌塌、黏糊糊的。

  放下包袱一看,軟柿子壓破了,甜絲絲的味道竄入鼻間。

  路側(cè)右邊峭壁上有一顆歪脖子柿子樹,結(jié)得柿子又紅又圓。位置太險,常人夠不到,只有鳥禽叮啄留下的坑洞。

  也因此柿子得以留存。

  殷長衍手腳并用攀下峭壁,摘了滿滿一兜柿子。

  王唯一坐在院子里,腳邊擺了很多鳳仙花。

  小晴買床的事兒辦得好,蕓娘賞了一小包赤瑛粉。這東西色澤鮮艷明麗,摻入鳳仙花中染指甲,有流光溢彩的效果。

  一拿到手,小晴就給王唯一送了半包。

  王唯一別提多開心了。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女修,也有為悅己者容的時候。比起錦衣華服,修士間更流行給指甲上涂一層淺淺的摻了赤瑛粉的鳳仙花汁。

  赤瑛粉價格高昂,遠不是她這種級別的弟子能肖想的。

  忙活了一大早,調(diào)出三瓶鳳仙花汁。

  總覺得顏色不對。

  要是同門在就好了,他擅長搞這些東西,能調(diào)出最好看的鳳仙花汁。

  腳步聲由遠及近,大門“吱呀”一聲推開。也是奇怪,殷長衍扛的東西越重,腳步就越輕。

  “回來了。”王唯一頭也不抬。

  鼻尖飄過一絲淡淡的月事帶味道,她下意識呼吸短促了一下。

  殷長衍斂起眸子,離她遠了一些,拆開包袱抖散月事帶。

  取來皂角罐子,袖子挽到肘部。家中唯一的凳子在她屁股底下,他蹲在大木盆旁清洗月事帶。

  耳邊響起衣料摩擦聲,一截藕粉色碎花裙擺停在眼前。

  正搓洗月事帶,手腕被一雙白嫩、秀氣的手拉了起來。

  “小心臟......”殷長衍脫口而出,氣息細弱。

  “殷長衍,過來一下。我有個好東西給你看!

  與其說殷長衍被拉起來,不如說他不抗拒跟著她走。

  他被牽去井邊,王唯一舀起一瓢水沖掉臟污,拿帕子擦干凈手。

  “這叫赤瑛粉,混上鳳仙花汁,涂指甲別提多漂亮了!毕饶靡箝L衍試個色,哪個好看她就涂哪個。王唯一端詳了一下,“你指甲太長了,我給你修一修!

  回到屋里,取了一把剪刀。

  王唯一坐在小凳子上,殷長衍雙手擱在她膝蓋上方。

  溫暖的陽光,靜謐的午后,院子里偶爾響起修剪指甲的“咔嚓”聲。這種陌生的情境令他有些無所適從。

  “好了。”

  殷長衍剛要抽回手,就被她按住。

  “怎么走啦,我還沒涂呢!

  殷長衍停下動作。

  另一只手垂在身側(cè),拇指在指腹上來回摩挲了一下。往日是尖細的,扎人的。長度沒變,但是現(xiàn)在圓潤、平滑到令人有些不適。

  細毛筆蘸了鳳仙花汁在指甲上輕輕勾勒涂畫,涼意透過指甲蓋減了一分癢。

  王唯一小心翼翼地捧著手,神色認真的畫著。

  色太重,跟剛挖過碳似的。擦掉擦掉。

  太淡了,涂了跟沒涂有區(qū)別么。換、換、換。

  這個不錯,鮮而不艷,美而不俗。

  “行,就這個。”

  王唯一小心翼翼地將赤瑛粉兌了進去,細毛筆蘸了一些畫在殷長衍指甲上試色。

  簡直美到炫目好吧!

  換根手指頭試一試圖案。

  鳶尾花好看。

  怎么她畫出來像是一坨屎盤在那里。

  涂掉涂掉。

  王唯一涂第五根手指的時候,毛筆尖有些帶不起鳳仙花汁。抬眸一瞅,赤瑛粉將鳳仙花汁吃了透,瓶子里已經(jīng)見底。

  所有的赤瑛粉鳳仙花汁都美到殷長衍手指上。

  王唯一如遭雷劈,整個人愣怔在原地。

  心口堵得慌,郁結(jié)地站起來。

  懨懨道,“沒事兒了,你干活吧!

  今天殷長衍月事帶洗得比平日快一刻鐘。

  趁面條下到鍋里,他解開布兜,洗了幾個柿子。

  王唯一偷偷瞧,無比贊嘆自己的手藝,可真美啊。

  美在他指甲上綻放,她能時時瞧見,也不算辱沒了用心調(diào)的鳳仙花汁。

  這么一想王唯一又快樂起來了。

  “給我的?”王唯一接過柿子,又紅又亮。咬一大口,綿軟香甜,“好吃!

  吞了一個又一個。

  殷長衍坐在爐灶旁,安靜地吃柿子。他手中的就比較小,有點兒澀,背后有鳥禽啄咬留下的坑洞。

  吃完飯,殷長衍刷好鍋出門上街。皂角粉見底了,得再買一罐。

  王唯一弄了一天的鳳仙花,身上沾著汁水,頭頂全是葉子,指甲縫里還能摳出泥。

  聽見大門“哐”地一聲關(guān)上,只當殷長衍去望春樓。望春樓離家有些距離,來回一趟得費不少功夫,剛好她洗個澡。

  去廚房燒了一鍋熱水,用井水兌了沖洗身子。

  舒服吶。

  怎么這個季節(jié)還有蚊蟲嗎?給她大腿內(nèi)側(cè)偏后的位置叮了個包,怪癢的。

  低頭瞧不見。

  得蹲下,膝蓋分開看。

  不知道跌打損傷藥治不治蚊蟲叮咬?

  過于專注,沒意識到殷長衍進了院子。

  殷長衍擱下皂角罐子,往房間走,門掀開了一個巴掌寬的縫兒。

  愣怔一瞬,轉(zhuǎn)過身去。

  王唯一腦子一熱,臉騰地漲紅。誤會大了!

  聽她解釋,不是他想得那樣,她特別清白正經(jīng)的一個人,做不出x慰的饑渴事兒。

  “我腿后面被蚊蟲叮了個包,我看看它在哪兒好涂藥。你可千萬別誤會!”王唯一扯著脖子喊。

  夜晚,子時。

  擱平常這個點兒,王唯一早就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

  今晚愣是一點兒困意都沒有。

  殷長衍推開門,解開衣服上床。

  床鋪的另一側(cè)凹陷下去。

  他怎么不說話。他要是不說的話,就換她來。這件事兒憋在心頭,她一宿都別想閉眼。

  王唯一揪緊被子,打商量道,“今天洗澡,你什么都沒看見!

  黑暗中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

  “嗯!

  王唯一心滿意足睡覺,很快呼吸平穩(wěn)綿長,有著細微的鼾聲。

  殷長衍闔上眸子,本該入眠的時候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他看到了。纖秾合度的胴體,膚若凝脂、雪白滑膩,她受驚且羞,身體覆了一層湘妃色。而干凈通透的眸子將誘惑壓了四分。

  雷打不動、一覺睡到大天亮的王唯一做夢了。

  接著昨晚那事兒。

  夢中殷長衍沒走,定定地看著她。

  最先是一根極輕極柔的蠶絲搭在指尖,等她注意到時,皮膚各處都擱著蠶絲。

  蠶絲是殷長衍的視線。

  原本像隔了一層在看別人,突然知覺、觸感、羞恥回歸本體,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殷長衍視線落在她身上各處。

  臉通紅,皮膚覆蓋了一層湘妃色。

  手忙腳亂急著遮,遮了上邊又顧不到下面。

  算了,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