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回來了。”坐在沙發(fā)上的齊珩迅速起身。
“不躲著我了?”
從那晚之后,她們兩就沒說過一句話,就連排練時的對視,齊珩也躲躲閃閃的,別提他這兩天早出晚歸,家里基本沒有他的身影。
“你看。”齊珩迫不及待地把身旁的一迭紙張遞給剛坐好的賀祈。
她伸手接過,隨意翻了兩下,是他的體檢報告。
“怎么了,是想告訴我你很健康嗎?”不知怎么她今天的心情格外煩躁,語氣也沖了些。
“不是你說的嗎,”齊珩又想到什么,起身向房間走去,還不忘大聲補充道:“你等一下,千萬別走。
看得出他很著急,賀祈并沒有等很久,等他出來的時候,手里抓著好幾個花花哨哨的盒子,看得不太真切。
等他走進才發(fā)現(xiàn)是各種不同的避孕套。
“超薄款、玻尿酸款、凸點款,以及各種味道,巧克力味、草莓味、甚至還有羅勒豬肉炒飯味的。你喜歡哪個?”齊珩蹲坐在她面前,此刻的他化身為一個在商場里拉客的銷售,極力推銷著他的商品。
和她親密接觸越來越多,齊珩也愈發(fā)不滿足,總想著更進一步,他想著,如果賀祈不愿和齊珉分手,他總該想些辦法誘惑她。
比如他的身體。
至于躲閃,齊珩是害怕自己沒有做好準備,從而傷害到賀祈。如今結(jié)扎的手術也提上日程,現(xiàn)在叁樣東西他都基本具備了,所以今天的他格外殷勤和激動。
“…”
他這兩天就是為了這件事忙活嗎?不知道是不是賀祈的錯覺,他望向她的眼神充滿殷切。
“你怎么不說話,那我們都試一遍。”
這回賀祈確定了,她沒看錯,齊珩確實是在期盼著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仔細凝睇發(fā)現(xiàn)齊珩擁有一雙和他性格略有不符的杏眼。眼眶圓潤又飽滿,看向賀祈的時候干凈又清澈。
這對雙胞胎真有意思,內(nèi)斂的那個擁有一雙極為勾人的上挑眼,張揚的那個卻是一雙極為無辜的下垂眼。
可明明他在發(fā)情不是嗎?
“你就這么想被我睡嗎?”賀祈伸出食指,挑逗般抬起他的下頜。
“對啊,我想很久了。”齊珩似乎忘記了他的身份,手里的商品被他隨意扔在地上,沒有分去任何眼色,反而抓住賀祈正在挑逗著他的手,舉到嘴邊親了親,發(fā)出響亮的啵唧聲。
“你怎么這么饑渴啊!辟R祈的左手被他抓住了,她便伸出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領,距離極速拉近。
“你哥哥知道你這么…”賀祈鄙夷地從上到下掃視他,最后視線停留在他異常明顯的下體。
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支起來的,是介紹商品的時候,還是被罵的時候。
賀祈似乎找到了他隱藏起來從未發(fā)覺的小眾屬性,緩緩勾起嘴角。
“淫蕩嗎?”下一秒嘴角綻開,弧度擴大,明媚的笑顏下是她昭然若揭的惡意。
尖銳的語言并沒有讓齊珩難堪,反而他心底隱隱升起興奮,他好像病了,竟然希望賀祈對他再過分一些,說得再粗魯一些。
齊珩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全身擴張的神經(jīng),全都聚集體現(xiàn)在兩腿前的位置。
他裝作鎮(zhèn)定地開口:“那你會告訴他嗎?”
向來高傲的他,從來沒有低聲下氣過的他,在賀祈這里徹徹底底地翻車。
他想要賀祈告訴齊珉,又不想。
如果不是為了和齊珉分手,那他寧愿賀祈永遠和他保持著這個秘密,仿佛這樣他們永遠也不會斷了聯(lián)系。
無論賀祈是不是在釣著他,他都不在乎了,賀祈像是一陣風,抓不住摸不透。在齊珩以為他計劃成功的時候,她說她們只是偷情的關系;在齊珩以為他計劃失敗的時候,她又假裝和他是情侶關系。
賀祈是個奇怪又矛盾的人,最后他也變成了這樣。
“想什么呢?那不是便宜你了!辟R祈穿著拖鞋的腳直接踩上他支起的地方,略施力氣。
“哪有這么簡單就讓你上位成功。”賀祈轉(zhuǎn)動腳尖,力氣集中在一個點上,褲襠的布料變得皺巴巴,充血壯大的陽具也因受力移了些許位置。
“嗯…”齊珩慰悅地發(fā)出聲音,抓住賀祈的手跟著施力。
原本的距離就近得可以讓賀祈看見他微微顫抖的瞳孔,順著力道,她跌進齊珩的懷中,下巴落在他的肩膀上,慌亂之間,下意識收起沒有著力點的腳,從他的腿間掠過,交錯在他的腿隙中,膝蓋卻是狠狠地頂上他的兩腿之間。
“嘶!睅缀跏峭瑫r,賀祈耳邊響起他的抽氣聲。
即使是這樣,兩個人都沒有動,維持著這個看似曖昧,實則詭異的姿勢。
拉開她們距離的原因是賀祈感到腿上的布料滲進未知液體,膝蓋接觸到?jīng)鲆狻?br />
她推開齊珩,果然瞥見膝蓋處的布料比周圍的顏色深了不少,黏膩在肌膚上,涼涼的。
“這就射了?”
賀祈鄙夷的語氣戳進他的耳里、心底。
經(jīng)歷了一次釋放的陽具比剛剛更盛,齊珩不著痕跡地調(diào)整姿勢,極力遮蓋,讓它不要那么明顯,他不想在賀祈面前將最后一張底牌也顯露出來。
“那是因為你撞到了!”撇腳的借口再加上略顯慌張的語氣,賀祈當然不會信。
她鼻腔共鳴發(fā)出一聲笑意,“是嗎?”
隨后她懷疑地將剛剛挪開的膝蓋重新蹭上去,將突兀的肉團左右擺動,褲子上深色的范圍擴大。
兩個人的褲子都是。
“啊嗯…你…嗯…你別這樣!
可齊珩的求饒只會更加激發(fā)賀祈的惡趣味,正好她現(xiàn)在感覺哪哪都不順心,壞脾氣直接施加到齊珩身上,“哪樣?”
膝蓋往前進一步地擠弄著他的陽具,極力壓縮她們之間的距離,“這樣?”
“還是…這樣?”雙手搭在他肩上借力,隨后又抬起腿,將膝蓋從他的腹部往下侵略,從上至下,將布料下破竹之勢的陽具狠狠彈動。
“嗯…還要…啊不對,停下來…哈…”逐漸陷入情欲的齊珩將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的話脫口而出,又緊急給自己找回面子。
“好吧。”賀祈真的收回了她的腿,坐回柔軟舒適的沙發(fā)上,并沒有在故意吊著齊珩,只是她沒有善良到幫別人疏解欲望。
等賀祈真的離開他的范圍,齊珩反而索求無厭,可話都說出口了,他只能自己咽下苦果。
賀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略顯失望的表情,笑瞇瞇地說道:“想要嗎?先給我舔舒服了,我再幫你!
“啊?”還沒完全緩過來的齊珩被她牽著鼻子走,移坐到賀祈雙腿中間,有些手足無措。
賀祈倒是沒有在這件事上為難他,自己主動脫下外褲,卡在腿彎處。
“奇怪,還沒開始呢,怎么感覺已經(jīng)濕了,我閾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低了。”賀祈心想。
他湊得很近,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腿心流淌,停留了很久。
“?”
不會是因為她濕了,他憋著壞在想些話術來調(diào)侃她吧。
“你褲子上為什么有血!饼R珩終于抬起頭來,語氣慌張地以為賀祈得了什么怪病。
怪不得賀祈今天心情那么郁悶的,提前到訪的月經(jīng)是背后共犯,而主犯是經(jīng)期內(nèi)變化的雌激素。
“大驚小怪的,不知道月經(jīng)嗎?”本就有些躁郁的賀祈,再加上不能疏解情欲,看齊珩更是哪哪都不順眼。
“我又沒來過…這不是擔心你嗎?你痛不痛?”齊珩有聽說過很多女性會痛經(jīng),于是語氣里帶了些急切的關心。
他頂著這樣一張臉撒嬌實在犯規(guī),齊珉可是很少做這種表情。
賀祈以前確實是會痛經(jīng)的,和齊珉交往之后,他精湛的廚藝讓她增重二十多斤,身體素質(zhì)也比之前好了許多。
可是看齊珩這么擔心的樣子,賀祈突然想逗逗他。
“有點痛。”她雙手放在小腹上揉了揉。
齊珩抱起她往走廊走去,這是他第一次進她臥室,在他的構(gòu)想里她們大概是一路親著,然后兩人躲進臥室,進行下一步更親密的動作。
果然現(xiàn)實和幻想總是有些差距。
路過床邊,他沒有放下賀祈,進而往浴室走去,最后讓賀祈安穩(wěn)地坐在浴缸邊沿。
“可以自己清洗嗎?”他轉(zhuǎn)念一想,“算了算了,還是我?guī)湍惆,你把?nèi)褲放哪了!
“我自己可以,衣帽間進門左邊衣柜的最底層,衛(wèi)生巾放在旁邊的抽屜里!北緛硭簿褪茄b的肚子痛,這種過于私密的事情不適合她們兩的現(xiàn)在的關系。
賀祈清理干凈躺回床上,沒過多久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我燒了點熱水,給你端進來咯?”
“進來吧!
玻璃杯握在手心溫溫的,入口也不會感覺到燙。賀祈沒想到齊珩竟然會這么細心,連水溫都掌握得剛剛好。
“我剛剛上網(wǎng)查了,痛經(jīng)的人要多喝熱水,還有按摩也可以緩解疼痛!
賀祈看著他蹲在床旁,把手覆在她的肚子上,輕緩的一圈又一圈。
她有點看不透齊珩了。
明明一開始他的目的性很強,生怕賀祈看不出他是有意接近她?伤F(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語氣里的心切,行為上的關懷,連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也躲得下落不明。
“你趴在床上,我給你揉揉腰!
賀祈心想,算了,不想了,免費的按摩服務沒必要拒絕。
齊珩的指尖彎曲扣在她的腰身,雙手虎口的位置接近積迭,手掌從腰肢最纖細的地方,下劃至髖骨,非常曖昧的地帶。
他的指尖沒有太用力,落在賀祈的肌膚上酥酥麻麻的,壞情緒一掃而空。
偏偏齊珩只是在按摩,沒有其他非分之想。
賀祈醒來發(fā)現(xiàn)天色漸暗,聽見浴室里傳來水流聲,賀祈好奇的往里瞅,發(fā)現(xiàn)齊珩站在洗手池前,雙手揉搓著一塊窄小的布料。
“我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賢惠!辟R祈沒力氣似的倚在門框邊。
“你怎么醒了?”
齊珩到底是有多專心,連她的走路聲都沒聽見。
“我看網(wǎng)上還說女生月經(jīng)期間最好不要碰冷水,我、我不是變態(tài)啊,你別——”這樣說著他卻把手心里的布料攥得更緊了。
“我又沒怪你,這么緊張干什么。”賀祈沒有說的是她向來都是穿一條扔一條的,看齊珩這樣積極的份上,她都不忍心拆穿了。
“網(wǎng)上有沒有告訴你,兄弟妻不可欺啊。”
“我啊,一般不去看不利于我的。再說了,我的哥哥在哪呢,現(xiàn)在家里只有你和我。”他動作夸張到左顧右盼。
“你這是準備鵲巢鳩占嗎?”
“怎么能算鵲巢鳩占,明明我才是你的名聲在外的男朋友。”說話期間,他手里的動作沒有停,干凈的,不沾血的內(nèi)褲被他晾起,隨手掛在毛巾架上。
隨后齊珩向著門口的賀祈走去,“我們打個賭吧,以這兩周為期,以你會不會對我動心為賭注,我贏了,你就和齊珉分手!
“那如果我贏了呢?”
按照以前的齊珩聽到這種話,肯定會笑出聲然后再不假思索地說出不可能,可此刻的他竟然有些許動搖,賀祈是這場賭約里的唯一不確定因素,他再也無法篤定自己是唯一的贏家。
空氣安靜了幾秒,隨后他輕聲說道:“你贏了,我任你處置!
———
齊珩(熱臉洗內(nèi)褲版):我這樣肯定能勾引到賀祈的
賀祈:不忍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