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一直都是你的(微h)
丟失憑據(jù)
陳敬被她問得一愣,張唇想要回答,卻被她捏著唇,翁動兩下發(fā)不出確切的聲音。
向玥感受到指尖輕動的唇瓣,頂著發(fā)暈的腦袋抬眼,語氣凌亂,“你想好了啊,我不想聽的答案……嗝、嗝…你可不許說!”
陳敬有些無奈,想要扶著她站好,沒想到胳膊剛伸過去,就被向玥敏捷地擋回來,反而她伸長了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肩膀。
“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許推我!”
這么說著,向玥還將人摟得更緊了點,陳敬有些無奈,明明自己沒推她,只是想要扶她站好,甚至還沒碰到就被擋回來了。
他雙手舉在半空中不知道該放在哪里,眼睛卻落在她的嘴巴上,看著她一張一張地喘著氣,眼見著周圍已經(jīng)有人不斷把目光投射過來,而酒氣也將自己臉頰燒紅的時候,他才將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
“沒有要推開你,只是想說,你喝醉了,該回去休息了。”
他聲音溫柔低沉,離自己又近,聽得向玥心里都軟軟的,帥哥就是好啊,聲音也好聽。
“知道了,那我回去好了!北宦曇粜M惑的向玥松開陳敬就要扭頭走。
因為她現(xiàn)在身上熱的不行,只想去外面吹吹風,抬眼卻看見他的臉格外紅,邁出去的步子也停下。
不對,自己剛剛明明是要他送回去的,不能走。
向玥,人生就剩不到一百天了,勇敢一把!再說這肌肉這臉,你真的不虧!
原本陳敬還在低頭,想著等會兒讓索青把那杯蜂蜜水送過去,卻在下一秒聽見她的心聲,本來還想離開的想法不知道被他壓制到了哪里去,只一言不發(fā)地站在原地,安靜地望著她。
向玥踉踉蹌蹌地要過來捉他,卻沒想到在自己步子不穩(wěn)的時候,陳敬自己已經(jīng)先一步靠近,握住了她的手腕,感受到了她的體溫。
“真的要我送你回去嗎?”他指尖摁在她手腕內(nèi)側(cè)的肌膚上,目光鎖定她。
他聽得到她的心聲,知道她的最真實的想法,自然也知道她此行出來旅游的目的最初就是為了消磨最后的時間,完成自己獨自旅游的心愿。
那如果,現(xiàn)在她的這個想法,也是她的心愿呢?
他知道自己的時日也剩余不多,在此之前若是在能治好她的基礎上了卻她的每一個心愿,何樂而不為。
但他要她確定,確定眼前的人是誰,不要后悔,才會跟著她離開。
陳敬定定地望著向玥,想從她這里得到一個答案,只可惜此刻已經(jīng)被酒精徹底占據(jù)大腦的向玥沒有多少思考能力,所作所為完全是跟著心里最直白的想法走。
“跟我走,你必須送我!”
真的是酒壯慫人膽,天知道向玥自己說完這話的時候,心跳得有多快,但她還是憑借著酒勁兒,反手握住陳敬的手,就走出了大廳的后門。
兩個人走后,后廚通往大廳的簾子被人掀起,舜翎和幾個幫廚端著做好了夜宵出來,正準備給還在大廳的住客端,卻見他們都齊刷刷地望著同一個方向,嘴里還都在小聲議論紛紛。
扭頭過去,卻沒看見什么人,指揮著幫廚給住客們端上夜宵,他端著一碗走到前臺,推給索青,“怎么了這是?”
索青拍拍手,停下嗑瓜子的動作,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攪了攪碗里的酒釀圓子,才開口:
“嘶,該說不說,這個世界真的是勇敢者的世界!
“嗯?什么意思?”舜翎不解。
索青含著圓子瞇著眼嚼了嚼,指著大廳的后門,“喏,咱們往日里最冷漠的先生,就在剛剛,跟著向小姐跑了。”
“跟人跑了?你怎么不追…欸不對,向小姐啊,那正常了!
索青抬眼看到舜翎了然的表情,不免有些好奇,“我知道先生很看重向小姐,但已經(jīng)到了唯命是從的地步了嗎?”
“唯命是從算什么,先生啊,恨不得將自己的命給向小姐呢!彼呆岣锌。
“那舜翎,你來的比我們早,先生很多年前就這么愛害羞嗎?”
“害羞?”舜翎皺皺眉,“這個我倒是沒見過,先生最高興的時候也就笑笑而已,害羞這種情緒我還真沒見過。”
索青挑眉,咬著勺子道,“那這還真是…絕配啊!-
直到送向玥回到房間,陪著她嘔吐完,替她收拾好一切,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到她已經(jīng)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時候,陳敬才有些困惑。
她的那個心愿,是不是只是隨便想想,并不是真的想做,畢竟她看起來確實是很困倦的樣子。
下午她來大廳吃完晚飯,給自己一些治跌打損傷的藥品,然后就一個人開始要酒喝,直到后來醉過去睡著,又醒來,這期間她看起來都不太開心,悶悶不樂的。
是跟家里發(fā)生矛盾了嗎?
那時候她來到大廳的時候,看起來像是哭過似的,眼睛有些紅。
陳敬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向玥,她此刻整個人呈大字型躺著,腦袋偏在一側(cè),冷棕色的鬢發(fā)散亂著遮蓋住她的側(cè)臉,隨著她的呼出的酒氣,一縷頭發(fā)有節(jié)奏地上下浮動著。
而她身上的被子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踹到了床角,陳敬看著不免她有些無奈,伸手給她蓋好被子,才輕輕拂開她的鬢發(fā),半蹲在床前,就著昏黃的床頭燈仔細端詳著她。
“玥玥,你是不是因為這個病過得不開心?”
“很快了,只要找到你剩余的那一魂,你一定就會好起來的。”
“你好了,我才能走得安心!
啪。
向玥不知在何時睜開了眼,兩只手一把捧住了他的臉,“你走什么走!不許走!”
她原本一張白皙的臉因為酒精的作用而變得緋紅,此刻眼神也迷離,說出來的話卻驚為天人。
“你敢走一個試試!今晚你必須是我的!”
話落,她拉扯著陳敬的臉靠近,想都不想就抬頭,狠狠吻了上去。
陳敬在呆楞了一瞬間之后回神,握住她在自己臉側(cè)的手,決定隨了她心愿,回吻過去,語氣溫柔繾綣:
“我一直都是你的!
如果說親吻是能夠傳遞感情的方式,那向玥一定能感受到來自陳敬熾熱情感。
因為只是接個吻而已,向玥就已經(jīng)被吻的快要窒息。
不知道何時陳敬也上了床,整個身軀覆蓋在她的上方,一只手臂撐在她的臉側(cè),指尖撫摸著她的劉海發(fā)絲,一只環(huán)在她的腰間,將人往懷里帶。
向玥仰躺著,抬著頭,一點點將自己的酒氣浸染進他的口腔。
唇舌糾纏不清,纏綿間有細膩輕微的水聲傳出,耳鬢廝磨間,炙熱的鼻息糾纏,烘得向玥的肌膚發(fā)燙。
唇瓣分離開來的時候,有晶亮的銀絲斷裂在他們彼此的唇瓣。
向玥看不到自己此刻是何模樣,只知道渾身上下熱得要命,尤其是自己身上的這個人。
他仿佛一個巨大的暖爐,讓她身體里的血液都在沸騰,不用想都知道她此刻耳根脖頸都是緋紅。
還有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清晰,一度讓向玥的心跳都加速。
她下唇被人吮到發(fā)紅,迷蒙著一雙眸子望著陳敬,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陳敬側(cè)頭親親她的指尖,“我叫陳敬,耳東陳,尊敬的敬!
“好…好名字!
向玥傻里傻氣地點點頭,伸手抱住他。
很快,蓋好的被子也被人掀開堆迭在一側(cè),開始不斷有零散的衣物墜落在床下。
當陳敬順著她的力道,埋首在她脖頸間親吻時,他忍不住去想:
她早已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是她當初起的。
所以他才說他一直都是她的。
從很多年前的那個冬日,她帶自己離開山林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