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才是棠如煌癥狀能感到緊張壓迫的來源。鐘離柳與旁的人不同,他曾經(jīng)是棠韻禮唯一放在心尖上的人,甚至...現(xiàn)在仍是。倘若他真的要來同自己搶棠韻禮,到那時候,阿姐會選擇誰...就連自己也不敢篤定。
棠如煌只知道,鐘離柳是個深不可測的勁敵。
棠韻禮不禁發(fā)笑:“我去私會他作何?我已為人婦,而他...就快有婚約了!
“婚約?”棠如煌不解,“他和誰?”
“凌緋云!
“哈?”棠如煌捧腹大笑,雖不愿為鐘離柳美言,可一想到欺負(fù)過阿姐的凌緋云落到這副田地,又覺痛快了起來:“她??阿姐你還沒聽說么?那女人簡直是自取其辱,想讓她爹逼鐘離柳娶她,結(jié)果人家根本不從,迫不得已拿死了爹來做擋箭牌,這真是一出好戲!
鐘離柳父親過世,棠韻禮已有耳聞,她以為他和凌緋云的婚事是板上釘釘之事,卻沒想過他竟然借以家父仙逝來抗旨拒婚。
———-
賑災(zāi)救濟(jì)下的西南災(zāi)情逐漸穩(wěn)定,左田曹史常宜助兩州百姓恢復(fù)農(nóng)田,無論災(zāi)后清理、重建、修復(fù)、保護(hù)還是防治水土流失方面都提出了卓有成效的建設(shè)意見,故有大功。
而棠如煌救災(zāi)亦在及時,按照先前凌如峰與孫尹琨的預(yù)謀,借機(jī)誅殺計劃落空。無奈之下,只能從長計議,剛的不行,便來柔的。
凌如峰再次聽從孫尹琨獻(xiàn)計,在宮中大擺設(shè)宴,美其名曰是賞功常宜治理西南水患有功,擢升常宜為任相國府西曹掾,連帶著棠如煌也被賞賜百金和美姬三人。
什么百金,什么美姬,棠如煌根本就不想要。但抗旨不遵,無異于太阿倒持,授人以柄。凌如峰打的什么注意,棠如煌心下自是了然。
那老匹夫哪里是送他什么女人。若想的沒錯,那些女人大抵是受過精心調(diào)教的密探殺手,她們往往自小便被喂了奇藥。一旦他碰過那些女人,便會不由自主地對她們的身子上癮,以至于徹底離不了她們的廝混,到時候他就是橫死榻間,也能污他沉湎淫逸,色欲掏空,虧損而死。
此外,這些女人更是精密的探子,只要在他府上,屆時他的所有行蹤都能被了如指掌,再對付起自己來自是不費吹灰之力。
老匹夫詭計多端,他篤定棠如煌少年性欲沖動,貪歡享樂,此等絕色左擁右抱,當(dāng)然抵御不住?伤率窍氩坏,這些女人就算天仙下凡,在棠如煌眼中都與臭魚爛蝦無差。
棠如煌苦惱的是,自從這些女人住進(jìn)了自己府中,就是自己不去主動搭理,這些女人也會趨之若鶩般蜂擁而上,要不是來個庭前偶遇,便是裸身枕榻,甚至還有成天泡在浴池里守株待兔的。
棠如煌一個頭兩個大。他是不碰這些女的,就是她們脫光了,在他面前淫舞,他也絕不會看一眼,可禁不住這三番五次地被人偷襲!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