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久別重逢的兩人幾乎沒有哪個時間不貼在一起。唐元汗?jié)竦秒y受,為了勻出洗澡的時間,只好支開何梁。理由是,買避孕套。
等唐元從霧氣繚繞的衛(wèi)生間出來時,何梁剛好回來,手上拎著兩盒岡本,足足二十個。
她剛洗完,穿著件薄薄的吊帶蕾絲睡裙,胸口的凸點(diǎn)依稀可見,全身還散發(fā)著玫瑰味的沐浴香氛味。
極致的誘惑。何梁一看到唐元眼神就變了,滿是欲色,幾乎當(dāng)場就要撲倒她。
“怎么不等我一起?”他啞著聲問。
一起洗。那還能洗嗎?唐元心想,但又想到他剛才揭開傷疤,一副受傷的模樣,只好拍拍他的臉,安慰道:“乖,我們的時間還多得是�!�
狹小的臥室,微弱的床頭燈照出兩人交迭的身影。
何梁抱著唐元,上半身靠在床頭。唐元側(cè)坐在他腿上,下身還和他親密連結(jié)在一起。兩人早做過好幾輪了,身體疲軟,卻都不舍得睡,保持著性交的姿勢,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似乎只有身體上實(shí)打?qū)嵉挠H密,才能讓他們相信現(xiàn)在是真正擁有彼此的。
表面上分別了五年,實(shí)則九年都不清楚對方動向。于是,話題展開得無邊無際。
她給他說濱海小鎮(zhèn)、海上火車、騎車經(jīng)過時總怕椰子砸頭上的大馬路。其中,何梁最關(guān)心的,莫過于某人的戀愛往事。
“…真的和他談了接近四年?”何梁涼涼地問。他早就想知道了,只可惜之前一直沒有資格。他什么都不是,不得不強(qiáng)顏歡笑,看著他們成雙入對。
憑什么那個人占有唐元的時間那么長?
“你不是知道么……”唐元心虛,沒敢看他,小聲說著。
何梁不僅臉黑得難看,眉尾也低垂著,還有些委屈,“我們都沒在一起那么長時間。”想起那年在海島她對他說的那些話,何梁更難過,“你還護(hù)著他,要我去找別的姑娘……”
何梁不僅陳年老醋吃得津津有味,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拿捏住了唐元。
“好啦�!碧圃跗鹚哪�,主動親了一口,“最后我還不是被甩了嘛�!�
“被甩?”何梁挑眉,馬上忿忿不平,“憑什么,他還敢甩你?”何梁很小心眼地揪著易一凡罵了好一通,無非是說他自強(qiáng)自傲,沒有眼光之類。
“如果…不是他主動分手……”唐元偷瞟何梁一眼,又低下頭,“或許我們也不會有今天了呀�!�
何梁不屑地哼了一聲,按住唐元的腰,狠狠往上一頂。肉棒刺穿濕潤的花穴。
“他有對你這樣嗎?”
“唔——”唐元嬌哼一聲,死死摟住他的肩。久未經(jīng)刺激的軟穴又上了一波小高潮,分泌出色情的媚液。
“嗯?”
唐元一邊抽搐,一邊咬牙回答,生怕他又將自己生吞活剝了,“沒…沒有,只有…只有你啊�!�
何梁這才罷休,但還是吃味的,“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在想你。”
“我知道�!碧圃怨苑谒男乜�,又問,“是不是…當(dāng)年你去拉薩也是因?yàn)槲�?”她一直都記得何梁住院時和醫(yī)生的對白,不過一直不敢面對。
“是�!焙瘟褐刂貒@了口氣,解釋,“從海島回來的那個假期,為了忘記你,我騎車去了西藏。”
“但很顯然,失敗了。”何梁苦笑,“談何容易呢?記住一個人太容易,而忘記,太難。這本就是件不公平的事。”
唐元:“當(dāng)時醫(yī)生說你的腿……”
“出了點(diǎn)意外。經(jīng)過某段險路,沒注意,翻車了�!焙瘟翰幌氚咽虑檎f得太沉重,有意逗她,“看來我這車技還要多練呢。”
“才不是呢!”唐元用臉不斷去蹭何梁頸窩,就像是在見他最后一面似的,哭咽著,“所以,從那之后你的腿就受傷了,是不是!”
何梁半天才敢點(diǎn)頭。
唐元更急了,“你真傻!那當(dāng)時籃球賽你還要蹭起來保護(hù)我!”
“籃球而已,又不是石頭,我又不會有生命危險�!碧圃�?dú)馑粣巯ё约荷眢w。
何梁輕輕地笑了一下,手不斷在她的后腦勺滑來滑去,哄道:“本能。我的生理反應(yīng)不允許我看你出事。”
“元元可是我的公主呀�!�
夜更深了。唐元聊得過于投入,精神很快就費(fèi)光了,兩只眼皮打著架,抱何梁也沒抱穩(wěn),差點(diǎn)滑下去。
何梁及時把人一撈,迭在自己身上。唐元的床是單人床,兩個人擠在一起本來就費(fèi)力,稍有不慎就要掉到地上。
“嗯……”唐元嚇得半醒,迷迷糊糊親了親何梁的臉,嘴角彎起,“晚安�!�
“晚安。”何梁回吻她。
二樓的小陽臺的欄桿是花盆式,盛著土,種滿了玫瑰。陽臺常年淋風(fēng)沐雨,繁茂的玫瑰便主要向外突出,又濃又密。從外面很難看清里面的樣子,但陽臺上的人卻能將外面的風(fēng)景盡收眼底。
清晨,濃烈的玫瑰氣息混著咖啡香又飄滿了陽臺。盡管是周六,唐元卻憑著生物鐘早起了,按慣例在陽臺煮上一壺咖啡。
但今早不同了。唐元要煮兩人份。何梁還沒喝過越南早餐,她要為他也做一份。
灶上的摩卡壺沸騰了,唐元趕緊離火,把壺里的咖啡倒入兩個早盛好牛奶的杯子里。瞬間,咖啡和奶香完美碰撞,激發(fā)出復(fù)合香味。唐元露出滿足的笑,拿小勺攪拌著咖啡。
突然,身后傳來腳步聲,一雙手從后環(huán)住唐元的腰。
“早�!焙瘟恒紤械氐涝绨�,親吻她的臉頰。
“早�!碧圃缓瘟号冒l(fā)癢,縮著脖子躲他,“在煮咖啡,你要加點(diǎn)糖嗎,羅布斯塔豆挺苦的。”
“嗯……”何梁認(rèn)真想了一下,撒嬌說,“我覺得我苦吃得夠多了�!�
唐元很想對他翻個白眼,但還是努力把話題帶回來,“那我給你加點(diǎn)糖?”
“好啊�!焙瘟簳崦恋匾е圃�,“早上想吃糖。”
可唐元怎么也掙不開了,雙腿也發(fā)起了軟,“我去給你拿糖……”
他含糊地重復(fù)“糖”,也像是在重復(fù)“唐”。
唐元穿的依舊是昨晚的蕾絲裙,裙子短得剛夠到大腿根。何梁很容易就掀起她的裙子,把勃起的性器抵到了她的內(nèi)褲下,“吃這個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