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本就暗沉無光,金哥的身影籠罩在江子恩的身上,江子恩心中盡管害怕,可面上卻依舊保持鎮(zhèn)定,定睛看向金哥。
“你說你欠了錢,究竟是多少?”
“怎么,難道你還想替我還不成?這可是還不起的,現(xiàn)在既然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按照以往你擺我那一道的仇恨,我就不會放過你!闭f著,金哥輕蔑的抬起手狠狠的掐住了江子恩的下頷,捏的江子恩吃痛無比,那白皙的皮膚上一瞬就出現(xiàn)了紅紅的樣子,江子恩一直緊咬著唇瓣沒有吭聲。
金哥卻來了興致,好像偏偏要讓她叫出來一般,力道突然加重,江子恩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喲,金哥,這妞叫的可真好聽。”其中的手下眸中盡是戲謔的開口。
金哥嘴角也勾起一抹微笑,皮膚上的刀疤繼續(xù)隨著顫動,“在把你當做交易之前,好好嘗嘗滋味也未嘗不可。”
江子恩眉梢一冷,一張小臉上盡是凜厲,她清冷開口,“你們?nèi)羰钦娴母,后果會很嚴重,子惠在你們帶走我之后一定會報警的,到時候,受到警察的牽制,恐怕你們隱藏的更多罪行都會被揭發(fā)!苯佣鲝乃麄冋勗挼淖掷镄虚g也能夠知道的一知半曉。
金哥噗嗤一聲,似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笑了出來,“報警?你口中的那個子惠是絕對不會報警的,因為她深深的知道若是警察涉及到我們中間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后果,到時候,你可就不是交易那么簡單了!闭f完,金哥還不忘陰陰的笑了。
江子恩從他的眼睛里讀出了狠辣,一時間神色不由得變得慌亂,金哥來了興趣,“來,去帶這個女人洗洗干凈,我倒是想嘗一嘗滋味!
江子恩心中一震,看見面前的兩個手下各個都張牙舞爪的,背著光陰狠的向她走來,記憶重疊,四年前在醫(yī)院的那個場景,同樣從腦海里涌至而來。
深深的刺痛著她的內(nèi)心,江子恩倏地尖叫了一聲,猛地低下頭,似是去隱忍著那突如其來的劇痛。
兩位手下頓時停下了,紛紛狐疑的看向江子恩,提醒著金哥,“老大,老大,你快看,怎么回事?”
金哥轉(zhuǎn)過身來,只見江子恩緊緊的低著頭,身子蜷縮在一起,赫辰安注射的試劑有些失效,身體內(nèi)的劇痛再次來襲,一陣痙攣抽筋。
江子恩此刻還被繩子束縛著,她無法掙脫開繩子,只能白白忍受著那痙攣的陣痛,一張小臉皺巴巴的縮在一起。
這副樣子讓人看著倒是有幾分觸目驚心,手下紛紛面面相覷,金哥皺了眉頭,厲聲吩咐道,“去把她的頭抬起來我看看!”
其中一個手下走過去,伸出手直接捏著江子恩的臉頰迫使著她把頭抬起來,那雙眼睛紅通通的,額頭青筋直冒,還冒出好幾滴冷汗,似是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一般。
不得不說,這個樣子還是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嚇到了,手下連忙收回手,有些不好的預感升起,“金哥,這女人不會有什么病吧。”
金哥也在微頷著下巴端詳著江子恩,誰知道江子恩卻緊咬著唇瓣,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回答道,“有!
“我體內(nèi)有毒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第二階段的過渡期,現(xiàn)在恐怕是到了第三階段了,我的身體會變得酸軟無力,你們?nèi)羰窍肫圬撐,我也無力反抗,但…第三階段的我,病情會開始傳播,每一個接近我的人,發(fā)作周期都會縮短。”江子恩感覺到腹部的陣痛一陣陣的抽搐,她在知道自己體內(nèi)有毒素的時候,暗中也翻閱過資料,可惜,在國內(nèi)會受到這種病毒的人極少,了了可聞。
可想而知,江子恩該是多大的幾率才會中了病毒,雖有病毒專家與學術(shù)醫(yī)生,但目前所存有的案例,死亡大于治愈,更多的原因不是醫(yī)術(shù)先進不先進,而是病人已經(jīng)等不起這個時間,便身體機能消退,衰亡。
從那時,江子恩便不期盼她能夠痊愈,只是希望能夠去尋找她流失的那兩個孩子,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這就足夠了。
而此刻,金哥與其他的兩位手下顯然有些被這個場面嚇到了,手下瑟縮了一下,狐疑的道,“你這女人,不會是騙人的吧!還體內(nèi)有毒素,你怎么不編的在徹底一點!
江子恩輕笑了一聲,可那抹擠出來的笑容卻是蒼白無力的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nèi)羰遣幌嘈牛罂梢钥拷以囋,只是,到時候若真的被我連累,恐怕我們只能黃泉下在相見了!
江子恩癱坐在沙發(fā)上,一張小臉愈發(fā)蒼白,沒有任何的血色。
手下拿不住注意了,只得將目光投向金哥,請教道,“金哥…”
“這樣的女人還能要嗎?”
金哥處于猶豫當中,那雙暗沉的眸子里升起幾抹震懾,但他卻也不愿意在靠近江子恩一步了,“先等等,她若是騙人,那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折磨到死也不會,呵,如果她沒騙人的話,那我們就去把那個孩子抓過來去贖罪!這個女人先放在這里,萬一真的沾上了,完蛋的是我們!
金哥匆匆說完一語后,率先向外走去,另外兩位手下更是撒開腳步就緊跟著金哥向外跑去,誰都不敢多留在這個房間一步。
獨留江子恩一個人在這暗沉的房間里呆著,江子恩忍著劇痛,嘴角卻溢出一抹弧度,她額頭的冷汗繼續(xù)流了下來,整個身子都酸軟無力。
預計著時間,江子恩還沒有到第三階段,這不過是平常的一個小小發(fā)作罷了,卻成功的把他們嚇到了。
與此同時,顧軒一直快速的開著車子向城區(qū)外圍的方向開過去,他看著那大致位置漸漸的小了下來,不禁低吼一聲,“該死的,去了一個什么沒信號的地方!”
這時,手下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發(fā)了過來,顧軒眼角的余光快速的瞥了一眼,看見上面的位置時,更是加大了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赫辰安在公司里忙完事物,面色漸漸暗沉下來,他抬手看了一樣腕表,時間也差不多了,赫辰安站起身向外走去,對著助理吩咐道,“開車去書店!
“是,赫總!
因下午赫辰安的確沒有派人跟蹤著江子恩,所以當他此刻來到書店緊閉的門的時候,臉色驟然暗沉了下來。
赫辰安厲聲吩咐道,“去將門打開!”
助理立刻走過去,猛拍了幾下的門,沒有得到人回應,助理折回車上,拿出工具箱,就對著那扇門翹了起來。
在這整個過程當中,赫辰安的臉色愈發(fā)陰郁。
倏地,助理便靈巧的把書店的門打開,并沒有看到里面的人,江子惠抱著孩子一直躲在二樓房間的角落里,唯恐金哥重新折回來,將她的孩子也抱走。
可此刻,她卻是清清楚楚的聽見剛才書店的門被撬動的聲音,江子惠抱著懷中的孩子身子更加有些顫抖。
她緊張的觀察著外面的動靜,聽見一前一后,一輕一重的腳步聲正在向二樓的方向走來,江子惠一直顫抖的喃喃自語道,“怎么辦,怎么辦…”
江子惠安撫著懷中的孩子,將他放在了衣櫥里面,并對著孩子小聲道,“時恩啊,你不要哭,知道嗎?千萬,不要哭!
快速的說完一語,江子惠就關(guān)上了衣櫥的門,忐忑心驚的抄起一旁的掃把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門,緩緩的被打開。
江子惠的心跳近乎提到了嗓子間,她緊閉眼睛,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腳步聲靠近的時候,江子惠便不管不顧的拿起掃把就對著人打了過去。
助理才剛剛打開門就看見撲面而來的掃把,他震驚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反握住掃把,一使力便給奪了過來。
江子惠腳步有些踉蹌,睜開眼睛看過去的時候,先是一驚,而后心中的大石緩緩的落了下來。
“赫…赫先生。”
赫辰安大致的掃了一眼房間,書店不僅緊關(guān)著不說,房間里都沒有江子恩的身影,他的眸中瞬間升起危險的氣息,“怎么回事!”
江子惠連忙失聲說道,“赫先生,子恩,子恩她被金哥給抓走了,說是要拿去交易,是子恩保護了我的孩子,可現(xiàn)在我不敢報警,我的手機也被子恩拿去了…”
赫辰安面色一瞬間就冷了下來,眉目緊緊的蹙在一起,“你說什么!”
“離開了多少時間!”
赫辰安一連問出兩句話,江子惠努力保持著理智,紅通通著眼睛開口,“兩個…兩個小時了,有一個陌生男人說會去救她,現(xiàn)在我不知道有消息了沒有,我…”
“金哥,是誰?”赫辰安徹底動怒,垂在身側(cè)的手猛地攥緊,捏的咯咯作響,帶有十足的壓迫感。
江子惠連忙如實交代道,“金哥是時恩的爸爸,他當初強迫我和他在一起,現(xiàn)在賭錢輸了債,便找上門來討要孩子,我現(xiàn)在不知道他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