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zhàn)老爺子與王管家的期待眼神中,江子恩終于同意出門了。這次王毅并沒有直接跟在江子恩的身旁,而是跟在距離江子恩一百多米的身后。
因為戰(zhàn)老爺子怕江子恩看到王毅,就會不由的想起徐景安,而想到徐景安,就會理所當(dāng)然的想起徐爺爺。
畢竟王毅身上的那種軍人氣質(zhì)與當(dāng)警察的徐景安十分的相似。
剛開始的時候,江子恩確實感覺心情紓解了不少,所以臉上也不由的放松了下來。于是便思索著再走遠(yuǎn)一點。然而當(dāng)她剛走到一處轉(zhuǎn)角口的時候,江華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江子恩的身前。
此時的江華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意氣風(fēng)華。他的身上僅僅只穿著一件半腳的褲衩,和一件臟的發(fā)黑的襯衫。臉色頹然無神,好似被挫折完全磨平了所有的指望。
不過在看到江子恩的時候,他胡子拉渣的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神色。
江子恩想起上次江華在公園想對她動手的事情,立馬本能的往身后跑。但她還沒有跑動兩步,就被江華被抓住了。
江子恩立馬張嘴就要呼喊王毅。
江華趕緊低聲說道:“別叫,子恩,我是爸爸,別叫。”
也許是江華眼中的乞求,又或是那聲‘爸爸’,江子恩不由的閉上了嘴巴。
江華滿意的松手。
“你要做什么?”江子恩掃視了一眼江華的身上,然后問道。
江華有些局促的把手往自己的身上擦拭了兩下,然后伸手想要握住江子恩的左手。但江子恩后退,躲開了。
江華眼露失望的默默收回了手,然后面帶乞求的說道:“子恩,爸爸身上沒錢了,你……可不可以借點錢給爸爸,爸爸一定還你。”
江子恩沉默了片刻,然后應(yīng)道:“你之前也來找我要過錢,難道你忘記了我和戰(zhàn)霆琛說過的話嗎?”
江華眼神有些閃躲的立馬說道:“記得,記得,但我這不是走投無路了嗎。爸爸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兩天沒有吃飯了,你就當(dāng)是可憐爸爸,給爸爸一些錢,好不好?”
他的身形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偉岸,只有明顯的瘦削與佝僂。這讓江子恩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憐憫,于是她就將自己今天帶在身上的幾百塊錢交到了江華的手上,并出聲叮囑道:“江華,好好找份工作吧。你一定能東山再起的!
江華微笑著點了點頭。在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之后,他連招呼都不打,就立馬跑出了江子恩的視線。
就在江華的身影消失在一堵墻的后面的時候,王毅就出現(xiàn)在江子恩的身后。
“少夫人,怎么了?”
江子恩搖頭應(yīng)道:“沒什么!比缓筠D(zhuǎn)身,回了戰(zhàn)家大宅。
江華一躲到墻后,立馬拿出江子恩給的那些錢,眼露貪婪的一張張的數(shù)了起來。但發(fā)現(xiàn)總共只有七百塊錢的時候,他立馬露出了生氣的神情,然后惡狠狠的說道:“竟然只給我七百塊,我真是白將你養(yǎng)到大了,等我翻本了,我一定要將這幾張錢砸到你的臉上,哼!”
許是時間的治愈,又或是散步真的有效。江子恩漸漸恢復(fù)了正常,食欲也跟著上來了。
戰(zhàn)老爺子樂呵呵的每天都讓王管吩咐下人熬各種的營養(yǎng)湯,讓江子恩喝下去。
江子恩本就是極愛喝湯的人,所以能喝的話,都會盡量的喝下去。但今天,她卻沒有把握到自己肚子的容量,以至于喝撐了。
這湯可不比食物,吃個健胃消食片就好,而是真正要等它笑話,才能排解出來。為此,江子恩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散步日程。
王毅因為突然有事,不得不離開,而戰(zhàn)老爺子與王管家又不在家中。所以江子恩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在戰(zhàn)家大宅的周圍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她本來是帶著同樣懷孕的大紅一起出去走走的。但大紅許是和大黑吵架了,心情不好,完全不想挪動,江子恩只得作罷。
她邁著有些笨重的雙腿緩緩的往前走著。其實她不想走的太遠(yuǎn),只是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因為萬一突然要上廁所了,那可就麻煩了。
但即使是在戰(zhàn)家大宅的附近走走,沒想到意外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江子恩剛走到一處墻角跟的時候,突然被人從上面蒙住了雙眼。她立馬想要大喊,但那人就像是預(yù)料到了一樣,立馬用布塞滿了她的嘴。
江子恩只得護(hù)著自己的肚子,盡量不讓對方傷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聲音十分的陌生,江子恩確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這個人。但既然對方已經(jīng)這么說了,她就沒有再掙扎,然后順著那人的力道,緩緩?fù)白呷ァ?br />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覺自己坐上了一輛車子,然后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停住了。江子恩隨后就被帶到一個陌生的房間里面。
當(dāng)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江子恩趕緊解下蒙在臉上的黑布。
順著窗子,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于一個陌生的小巷子旁邊。
對方好像已經(jīng)料到江子恩不敢跳樓一樣,沒有鎖緊窗戶。
江子恩的手機(jī)已經(jīng)被那些人拿走了,而身上只剩下之前在醫(yī)院的時候,徐景安交給她的那種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
江子恩坐在地上,想自己究竟應(yīng)該怎么辦。但她剛坐下的時候,窗戶的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曖昧的呻吟聲。
江子恩立馬猜出下面一定正在上演活色生香的畫面。但她還是忍住心中的害羞,低頭看向下面。
就在江子恩看過去的時候,那個男人突然也抬頭看向江子恩。
江子恩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一定不是與綁走自己的人是一伙的。她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然后就果斷的將自己手上的紙條拋到男人的身上,隨后對男人做出打電話的動作。
男人饒有趣味的拿起那張紙條,然后點了點頭。
在看到上面寫的電話號碼的時候,他的眼神怔然了片刻,隨即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眼神,再次朝江子恩看去。
江子恩以為男人沒有看懂自己的意思,再次用口型說出‘打電話’三個字。她不敢輕易出聲,因為怕驚擾了外面綁走自己的人。
男人仿佛已經(jīng)對身下的女人失去了興趣,隨意抽插了兩下之后,便草草的結(jié)束了動作,不顧衣衫不整的衣服,就徑直回到了車上,然后拿起手機(jī),就撥通了一個與紙條上的號碼一模一樣的電話。
江子恩唯一逃出去的辦法就只有靠那張紙條,和那個男人了。
徐景安是警察,在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之后,一定會來找自己的。對此,她是十分的篤定。
只要那個男人肯播出那個號碼。
江子恩本來以為要等半天的時間,但沒有想到,僅僅一個小時之后,徐景安的身影就在江子恩所在的房間出現(xiàn)了。后面還跟著一臉陰沉的戰(zhàn)霆琛和那個……男人。
“江子恩,你沒事吧?”沒等徐景安開口,戰(zhàn)霆琛率先出聲問道,漆黑一片的眼神里帶著明顯的擔(dān)憂。但他自己沒有發(fā)覺。
江子恩搖頭說道:“我沒事。”
那個男人走到戰(zhàn)霆琛與江子恩的身前,雙眼滿是遺憾的說道:“原本以為美女是想勾搭我,但沒想到竟然是有夫之婦,長得這么漂亮了,可惜了,可惜了!
話音剛落,徐景安立馬呵斥道:“大哥,別把你在外面的浪蕩帶到這里,江子恩是我的朋友,而且她就是爺爺死前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的人!
一聽到徐景安說的話,那個男人與江子恩都露出了吃驚的眼神互相看著彼此。
“竟然就是你。”男人驚訝的說道。
江子恩則訝異于這個沒有節(jié)操的男人竟然就是徐景安的大哥。
戰(zhàn)霆琛雙眼幽暗的看了一眼徐景安的大哥,然后牽著江子恩的左手,朝外走去。
江子恩依舊沉浸于剛才的詫異中,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戰(zhàn)霆琛主動牽著她這一事情。
“那個男人,你離遠(yuǎn)點!睉(zhàn)霆琛邊走出房子,邊朝江子恩沉聲叮囑道。
耳力甚好的徐景安陷入了尷尬的沉默,而他的那位大哥則指著樓下的某處,對徐景安說道:“那就是我和剛才的那位美女對上眼的地方!闭f完之后,他又露出了堅定的神情,大聲說道:“我決定了,等美女一離婚,我就立馬娶她!
剛好走到樓下的戰(zhàn)霆琛,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的陰沉。他緊抿薄唇,十分不悅的怒視了江子恩一眼,然后繼續(xù)往前走去。
江子恩面對戰(zhàn)霆琛惡劣的眼神,一臉的茫然。
這次的綁架事情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原來是江華伙同另外一個人,想要敲詐戰(zhàn)霆琛,但幸好被徐景安及時的發(fā)現(xiàn),并救走了江子恩。
最后江華被以綁架未遂的罪名,判定坐牢十年。
由此,江家一家三口全都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