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不夜候并沒有追擊,通古樹即將度過雷劫,他還需要鎮(zhèn)守宗門。
蕭嶺雖然能夠力敵一名煉虛修士,但看樣子也沒有了再戰(zhàn)之力。
可即便如此,蕭嶺的實力也讓他沉默不已。
那可是一名煉虛修士!
之前蕭嶺的安排此刻涌上心頭,原來對方對此早就有了準(zhǔn)備。
他知道蕭嶺很利害,卻是不知有如此厲害。
竟是連煉虛修士都敗于蕭嶺手中,這樣的戰(zhàn)績足以笑傲化神境界所有同階修士。
在不知不覺間,蕭嶺竟是已經(jīng)領(lǐng)先他們?nèi)绱诉h(yuǎn)的距離,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升起驚嘆之意。
隨著幾名化神修士逃離,場上一時間寂靜無聲。
不過只是安靜片刻時間,隨后整個太微宗便是轟然嘈雜熱鬧起來。
可以見到每一名弟子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色,看向蕭嶺的眼神之中滿是敬畏。
而通古樹的雷劫也漸漸進(jìn)入尾聲,多年準(zhǔn)備等的就是眼下這一刻。
當(dāng)最后一道血紅色的雷劫降臨在通古樹身上,所有觀看雷劫包括太微宗的弟子在內(nèi)都聽到一聲怒吼。
而通古樹所幻化的老嫗身影已然消失,虛空之中只殘留著雷劫氣息以及強烈的天地威壓。
此時一株參天大樹深深扎根在太微宗宗門之內(nèi),占據(jù)一個異常寬闊的范圍。
大樹上原本滿是枯枝,看不到任何枝葉存在。
但在雷劫過后,卻是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枯枝上竟是有少許嫩芽長出。
完全就是一副枯木逢春的景象。
在見到通古樹也順利渡過雷劫之后,太微宗弟子更是興奮,眼中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的喜意。
太微宗積弱多年,感受最大的就是他們這些弟子。
以前宗內(nèi)有煉虛修士坐鎮(zhèn),宗內(nèi)弟子在外行走所受到的待遇都不一樣。
而自從宗內(nèi)大長老身死身后,一切都變得不同起來。
不但宗內(nèi)分配的資源變少,且宗門與其他勢力的摩擦也越來越多。
宗內(nèi)有相熟的師兄弟因此身死,宗門也拿不出一個具體的說法來。
可見彼時的太微宗已經(jīng)虛弱到了一個什么樣的地步,此次宗內(nèi)長老渡劫,何嘗不是他們這些弟子渡劫。
若是這位新加入的長老渡劫失敗,太微宗就算真正的沒落下去,他們也要認(rèn)真考慮屬于自己的出路了。
結(jié)果事情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甚至可以說超乎想象。
其實他們這些弟子,對于新加入的幾位長老并不是太過熟悉。
只是知道有幾名化神修士加入宗門,當(dāng)時還引起不小的轟動。
且蕭嶺和通古樹長時間閉關(guān),只有不夜侯才會偶爾露面,對于這幾位長老的了解少之又少。
但今日這三位長老可是給他們帶去了不小的震驚,不但有人成功晉升妖帥境界,更是有人能以化神之軀逆斬?zé)捥摗?br />
太微宗有如此強大的修士加入,何愁重回巔峰的時間太遠(yuǎn)?
屆時周圍宗門勢力,何人還敢小瞧他太微宗弟子?
而看著下方一片嘈雜的景象,蕭嶺搖了搖頭收起九柄血色陣旗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剩下的事情不夜侯自然知道該如何去處理,畢竟對方當(dāng)年掌管極其龐大的息壤殿不是開玩笑。
漫天藤蔓迅速消失變幻身形,身穿黑袍的烏鬼藤以及老牛也消失在虛空之中。
兩人在此戰(zhàn)之中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勢,自然需要回去修養(yǎng)恢復(fù)一番。
緊接著虛空有輕微波動閃過,隱于暗中的龍息月也跟了上去。
隨著時間過去,嘈雜的太微宗總算是安靜下來。
一切都在不夜侯的指揮下有條不紊進(jìn)行,對眼下滿目瘡痍的太微宗進(jìn)行清理。
而關(guān)于太微宗有妖帥誕生,有化神修士逆斬?zé)捥摰南⒁部焖偎南聜鞑ラ_來。
雖然聽著頗為虛假,但那的確是事實。
不少人已經(jīng)預(yù)見即將變天的事情,畢竟說不定太微宗會為以前的事情做清算。
......
太微宗,金靈峰。
這是以前太微宗大長老所在的峰頭,如今自然被蕭嶺所占據(jù)。
金靈峰上一處洞府內(nèi),無數(shù)藤蔓遍布洞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洞內(nèi)藤桌藤凳應(yīng)有盡有。
甚至有清澈甘冽的泉水叮咚作響,泉水里游弋著數(shù)條黑白相間的靈魚。
洞內(nèi)天地靈氣異常充裕,端是一處修煉的寶地。
此時蕭嶺的臉色已經(jīng)不再似之前那般蒼白,但一身氣息仍舊是異常虛弱。
想要重返化神后期境界,怕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視線緩緩放在對面的龍息月身上,蕭嶺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對方身上氣息強盛無匹,想必這些年整體實力提升很大。
畢竟是蕩云魔族的王女,行事之時可是要比他方便不少。
且一身氣息比他可是要穩(wěn)固許多,要是兩人一戰(zhàn)勝負(fù)還當(dāng)真是一個未知數(shù)。
而且這個女人就像是陰魂不散似的,不知為何總是抓住他不放。
魔族魔修如此之多,想要招募一個實力強大的甲部眾部首,絕非什么太過困難的事情。
但對方卻將目光一直都放在他的身上,使得蕭嶺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打不一定打得過,甩又甩不掉對方,當(dāng)真是一件麻煩事情。
要知道當(dāng)年他和龍彥君可是有著生死大仇,對方也沒有像這般時時刻刻注意著他。
且龍息月已經(jīng)找了過來,估計離龍彥君知道消息的時間也不遠(yuǎn)了。
想到龍彥君又是一件麻煩事情,蕭嶺就覺得頭疼不已。
不過只要不是出動魔帥前來圍剿于他,不論是龍息月還是龍彥君他還是有應(yīng)對辦法。
總之自保定然是沒有問題。
當(dāng)年藍(lán)雀離開之前的威脅,基本上算是他最大的護(hù)身符。
哪怕時間已經(jīng)過去數(shù)十年,如今玄戈界的局勢也經(jīng)過萬千變幻,但藍(lán)雀的威脅一直都有效。
只要他安心修煉,不參與到魔族與玄戈界人族的爭斗之中,想必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眼下玄戈界三足鼎立,他有藍(lán)雀站在身后可以算得上唯一的中立方。
中立方自然需要有中立方的樣子,因此不管接下來龍息月有什么要求,他都直接回絕對方便是。
至于龍彥君,也只有等對方找過來再說。
“蕭道友好像不是很歡迎妾身?”
此時龍息月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處于走神之中的蕭嶺驚醒。
聞言淡淡笑道:
“龍道友此言甚合吾心,道友的突然造訪對于蕭某來說的確是一件麻煩事情!
“雖然不知龍道友為何找上門來,但蕭某只想安心修煉,眼下玄戈界的所有事情都無心過問!
“且如今道友過來,想必龍彥君那邊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以蕭某和龍彥君的仇恨,龍道友豈能不知?”
聽得蕭嶺將話說的如此直白,龍息月臉上笑意緩緩收起,隨后冷笑一聲。
“你這人就是不識好歹,本君此次過來可是來給你帶消息的。”
“早知如此,本君倒是懶得特意抽出時間跑上這一趟!
“熱臉貼上冷屁股的事,本君這輩子倒是第一次遇見!
“數(shù)十年時間未見,你倒是一點改變都沒有!
瞧見龍息月臉上慍怒的神色,蕭嶺面無表情沉默無言。
良久之后才是從口中緩緩呼出一口濁氣,“龍道友有事直說便是!
“若是蕭某能夠辦到,自然可以幫道友一次。”
“若是比較麻煩,那就還望道友勿要怪罪蕭某!
對于龍息月所說的消息,他并未放在心上。
對方能有什么消息通知他?
此時的龍息月看著蕭嶺臉上的淡然神色,忍不住卻是嬌笑出聲。
她就是看不慣蕭嶺這個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知聽到消息之后還能不能保持下去。
“此次本君除了過來見一見你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告訴你一個消息!
“你那位師兄和師姐被派往妖族,幽影宗無人照看,龍彥君多半會朝其下手!
“當(dāng)年父王答應(yīng)留下兩人,可沒有答應(yīng)留下幽影宗!
聽聞此話蕭嶺面色一變,疑惑看向龍息月。
對方竟是有如此好心,會將這樣的消息告訴他?
若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豈不是欠下對方一個人情?
而且幽影宗離太微宗有很長一段距離,他該如何將幽影宗順利庇護(hù)下來?
只見蕭嶺眉頭緊鎖,又是一件麻煩事情。